臭*霍莫霆洗完澡出來，除了腰間圍了條浴巾，身上再也無其它衣物。

  臥室亮著燈，但沒有人。

  自從跟簡歡在一起，有些習慣潛移默化地改了，換做以前，洗完澡，他會用打火機點一根煙，站在陽台上，靜靜地看著漆黑的前方，偶爾抽一口香煙，在嫋嫋煙霧裏，或放鬆自己，或想著事情。

  有時候，來了煙癮，還會靠坐在床頭，抽完一兩根煙後再休息。

  隻是現在，每每入夜，身邊多了一個人，加上……隻要他在臥室裏一抽煙，立刻會有一雙眼瞪他。

  霍莫霆四下看了看，又拉開衣櫃，然後房門開了，簡歡進來，正好跟他來了個四目相對。

  他不動聲色地關上了櫃門。

  簡歡的頭發盤起，身上穿了睡衣，懷裏抱著換下的髒衣服，剛從外麵洗完澡回來。

  不想搭理他，她直接越過他，去了衛浴間，把衣服放到簍子裏。

  再出來，霍莫霆已經靠在沙發上，手指揉著太陽穴，聽到腳步聲，抬眼看她，說：“解酒藥在哪兒？”

  “……”

  簡歡掀了被子，睡覺，輾轉了個身，拿後腦勺對著他。

  霍莫霆又坐了會兒，才起身到梳妝台前，拿了一顆解酒藥，握著杯子側頭問她：“開水壺你放哪兒了？”

  見她不出聲，他又到茶桌邊，給自己倒了杯開水。

  吃了藥，上/床，貼過去，想要去摟她，簡歡嫌棄地推開他：“一身煙酒味，難聞死了，別碰我。”

  “我都洗過澡了。”他不放棄，又蹭過去。

  簡歡不讓他碰，抱著被子一個翻身，嘴裏不忘擠兌他：“臭豆腐放到水裏浸半小時，難道就不臭了嗎？”

  “……”

  霍莫霆牢牢抓著她亂動的雙手，身體貼上去，在她耳蝸邊噴氣：“還跟我鬧？你的心眼就這麽點？”

  “說我之前，先反思一下你自己。”

  簡歡的手被鉗製，隻能用腳，踢了踢他的小腿肚：“放開我，你不要睡，別打擾到我。”

  他把她撈到自己懷裏，溫香軟玉在側，嗓音更沉了幾分：“是不是我平日太縱著你，現在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的手往哪裏放呢？！”簡歡臉漲紅，想要把他伸到自己衣服裏的大手扯出來。

  “我摸自己的老婆怎麽了？”

  簡歡被他揉得呼吸急促，又掙脫不開他的雙臂，心想，自己還生著氣呢，立刻穩了氣息，淡淡道：“我不願意，你就不能勉強我，在婚姻法裏，你這樣的行為是非法的。”

  霍莫霆低聲笑了，薄唇貼著她的耳朵：“那法官問你，不願意還懷孩子了，你怎麽回答？”

  “……那是因為被你騙了。”

  “你都幾歲的人了，還被人騙，”他的聲音越加喑啞：“這話說出去，人家都要帶有色眼鏡看你。”

  簡歡被他弄得呼吸淩亂，剛想要反駁他，忽然被子下的身體一涼，睡褲被他剝下去，連帶著……她忍不住又微微掙紮，他滾燙的身子已經貼上來，抵著她，輕咬她的耳垂：“現在還不願意？”

  “不願意。”簡歡不服軟。

  他雙手扣著她的腰，蓄勢待發，換來她一聲低吟，他的鼻息也跟著沉重：“沒事，等會兒就願意了。”

  ……

  事後，簡歡累得動不了一根手指，霍莫霆的手掌，貼著她汗淋淋的背，輕撫，他的精神倒是非常充沛。

  “熱，別碰我。”簡歡眯著眼，語氣格外嫌棄。

  他低頭，親吻她的蝴蝶骨，手指撫過她胳肢窩下的曲線，惹得她一個戰栗，聲音低緩又溫柔：“你說，你給我擺了多少天臉了？對著其他男人有說有笑，跟我說話就一副陰陽怪氣的樣，是不是存心給我不痛快？”

  簡歡懶得回答這個問題，輕聲哼哼，但也漸漸清醒了，又踢了他一腳：“你下去。”

  霍莫霆非但沒下去，反而摟著她一陣挫揉：“以後再這樣，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討厭死了！”簡歡扯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腦袋，“都說要睡覺，你再囉嗦一個字，我就把你踢下去。”

  霍莫霆：“……”

  他深吸了口氣，克製著自己的脾氣，伸手去扯她頭上的被子：“你把頭露出來，我們好好說話。”

  “……”

  “我跟你說話，聽到沒？”

  “你再說，明天我把門鎖了，讓你睡書房去。”

  霍莫霆心情突然就好了，張開胳膊摟緊她，彎下頭親了親她額頭：“你舍得？”

  “不舍得。”她眼皮沉沉的，輕聲嘀咕：“這下，可以睡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