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承兩周歲後，變得非常黏霍念言，每天早上，都要牽著簡歡的手，站在門口目送霍念言去上學。

  等車開遠了，他又仰著頭，奶聲奶氣地問簡歡：“麻麻，哥哥去幹什麽呀？”

  “上學啊。”簡歡抱起他，耐心地解釋：“等霍煜煜大了，也跟哥哥一樣，去學校讀書，認識更多朋友。”

  這是母子倆每天在門口的對話。

  “那麻麻呢？麻麻每天都去做什麽？”

  “媽媽也是去上學，上次給霍煜煜吃的糖果，就是媽媽同學從泰國帶回來的，你還記得嗎？”

  小家夥重重點頭，又問：“那粑粑呢？粑粑也在上學嗎？”

  “爸爸那是在工作，前天你不還去爸爸的公司嗎？”

  也許是周圍上學的人太多，霍景承小朋友從小對‘上學’這件事充滿了好奇跟向往。

  直到有一天，霍景承小朋友趁李嬸不注意，背了自己的小包包，捧著自己的儲蓄罐跑出去，最後被哨兵抱回來。

  簡歡接到李嬸電話，匆匆從學校趕回來，看到霍景承小朋友鼓著小臉坐在地毯上。

  李嬸驚魂未定地把事情描述了一遍。

  霍景承撅著小嘴，捏著哥哥送給他的彩筆，在紙上畫來畫去，對那個把他攔下來的哨兵，表示很生氣。

  簡歡坐到他的旁邊，放柔聲問他：“霍煜煜也想上學了？”

  “嗯！”小家夥點頭，口齒還不是太清楚：“承承要跟哥哥一樣。”

  ……

  當晚，跟土豪爸運動完，簡歡趴在他的胸口，尖尖手指畫著圈，把小兒子要上學的事情跟他匯報。

  “才多大一點的人，坐在教室裏，連老師的話都聽不懂。”

  霍莫霆被她的手指撩得又來了興致，摟著她一個翻身，手已經不老實地探到毯子下，嘴裏隨便地應對著：“怎麽不是你家的問題，你要真好奇，明天幫你問問媽……”

  “喂……你的手幹嘛。”簡歡怕癢，很快就氣息不穩：“我好困，不要鬧了……別——”

  十分鍾後，薄毯下傳來女人斷斷續續的聲音：“先等等……套呢？你先別進來。”

  情到濃處最難捱，男人眉頭微鎖，壓抑著粗重的呼吸，低頭親了親她紅燙的耳根：“不戴了，我們再生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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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霍景承小朋友上學一事，霍總參謀長夫婦的建議是，還小，再在家裏養兩年。

  簡歡表示沒有異議。

  但霍景承小朋友不幹了，得知結果後，拿著霍莫霆的一根皮帶，踩在小板凳上，胖胖的小手臂一甩一甩，哭嚷著：“讓我去死，讓我去死。”

  簡歡扭頭，跟土豪爸你看我我看你，這一招又是從哪兒學來的。

  夫妻倆齊齊看向旁邊的霍念言，小家夥喊冤：“不管我的事，我沒教他，這麽娘們的招數我會用嗎？”

  霍老太太囧了，今天下午她抱著霍景承看京劇，裏麵貌似就有這麽一段尋死覓活的戲。

  ……

  霍景承鬧得太厲害，家裏沒辦法，隻好答應給他送幼稚園最小班。

  第一天上學，霍景承戴著自己的小黃鴨帽子，打扮得粉雕玉琢，由爸爸媽媽一起送去幼稚園。

  下午，簡歡接到幼稚園來的電話。

  等她趕到幼稚園，霍景承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抽泣，看到她，立刻撲過來，哀嚎著：“麻麻，救命呀！”

  簡歡：“……”

  幼稚園老師告訴簡歡，中午吃飯，霍景承看上隔壁同學盤裏的雞腿，伸手就去拿，對方也是個小霸王，結果，霍景承小朋友被對方按住揍了一頓，幸好孩子力氣小，沒傷到骨頭，但還是著實嚇壞了霍景承小朋友。

  自那天之後，霍景承小朋友再也沒有提上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