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莫霆撫了下他的小腦袋瓜，拿過簡歡手裏的大書包，話是對霍念言說的：“去洗手間把手洗幹淨。”

  等小家夥跑遠後，簡歡問他：“怎麽忽然就回家了？”

  “公司下午沒什麽事。”霍莫霆把書包放在客廳沙發上，又加了一句：“外賣的菜味道不算好。”

  簡歡走過去主動拉過他的手，剛才在門口看到他時，她原先有些緊繃的神經，慢慢地鬆懈下來，不再那麽沉重。

  霍莫霆側過頭來，望著她，嘴角似笑非笑：“不歡迎我中午回來吃飯？”

  關於報道的事，從進門後，他都沒有提。

  但簡歡還是說了：“剛才我給媽打電話，張阿姨說她出去了，不知道有沒有看到那篇報道。”

  “擔心什麽。”霍莫霆像剛才對待念言一樣，摸了摸她的後腦勺：“要是想問，老太太早打電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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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霍老太太不是不打電話來問，而是當她躺到美容中心的塌上，手機絡繹不絕地有電話進來。

  那篇報道，老太太還是從親朋好友口中知道的，由一開始驚訝的‘什麽’逐漸變為現在平靜的‘怎麽可能’。

  “那些八卦雜誌上說的能信嗎？”說著，老太太瞧了眼幫自己削指甲的美甲師：“慢點，別削壞了。”

  “……”

  “這年頭，ps那麽流行，那個婚姻檔案書，就是假的，一般記者能拿到那東西？”

  對方還想說什麽，霍老太太突然衝著某個沒人的角落喊道：“秀娟啊，叫我泡腳？好的好的，馬上就來了。”

  然後又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那個，不好意思啊，我還有點事，先掛了。”

  擱了手機，霍老太太閉著眼躺在塌子上，歎了口氣，對美甲師說：“你說，這年頭的人，怎麽連那些八卦都信，以後還怎麽一塊兒愉快地打牌？”

  正在這時，跟老太太一塊兒過來的王太拿了本雜誌急匆匆進來：“蕙芝，你看看，這是不是你家的兒媳婦？”

  霍老太太坐起來，往雜誌封麵上一瞧，不就是簡歡的照片。

  “還有相關的報道呢，說你家小兒媳婦，是豐城彥家的童養媳……”

  霍老太太一把捂住了王太的嘴：“別瞎說。”

  王太太拿開她的手，想要去翻雜誌：“裏麵都寫著呢，你自己好好看看，說得有模有樣的。”

  王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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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莫霆接到母親電話時，剛開完一個會，公司沒其他事，他拿了西裝外套就提前離開公司，去了軍區大院。

  剛把車停在院子門口，霍莫霆一下車，剛巧碰上從裏麵出來的霍仲驍：“從部隊回來了？”

  家裏，霍老太太正坐在沙發上，看到霍莫霆來了，立刻扯著他的衣袖問：“雜誌上說的是不是真的？”

  “什麽雜誌？”

  “你少給我裝傻，我不相信歡歡給彥家做過童養媳，如果真是那樣，薇薇又算怎麽回事？”

  霍老太太甚至不敢打電話去問簡歡，生怕這是個美麗的誤會，那樣子，自己跟兒媳婦之間可就產生間隙了。

  “剛才我給你爸爸打電話，臭老頭子，居然說我無中生有。”老太太說著，撇了下嘴角。

  霍莫霆隻是告訴霍老太太壹周周刊是夏家那邊人辦的，說完，他抬眸，看了眼老太太：“你覺得可信嗎？”

  ……

  從霍家出來，霍莫霆上車後，接了個電話，開口即問：“怎麽樣了？”

  “……”對方把自己最近調查好的情況簡單地說了下，至於具體的，他會傳真過來。

  霍莫霆扯開領帶，解了兩顆襯衫紐扣：“不用傳真，我隻看結果。”

  對方頓了下，說一切都會安排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