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攜手共進
作者:白柳乙      更新:2021-01-25 17:30      字數:10356
  苟不癡是什麽樣的人咼沐一時搞不清楚,咼錦也很說的明白,如果不知道苟不癡的身份,她們或許會覺得苟不癡很有意思,從某些方麵來說苟不癡和咼炎有很多相似之處,總是會說些莫名其妙的話,這些話乍聽之下很不以為然,稍稍想想又覺得不是完全沒有道理,苟不癡自然沒有咼炎有意思,咼炎是真的就是那樣想的,而苟不癡更多的是有自己的目的,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

  苟不癡說的那話咼沐考慮過,未必就一定是假的,苟不癡也是一個修道者,修為也不是很低,這樣的人或許真的能修成正果,修道者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正果,凡人對正果的理解很簡單,就是成為神仙,在他們的眼中,神仙就是萬能的,騰雲駕霧呼風喚雨最重要的是能長盛不衰,單是這一點就足以讓人羨慕。

  神仙說的更直白一些,就是為天庭工作的人,他們主要的任務就是維持三界的運行,阻止那麽快要出現的問題,解決那些已經出現的問題,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職責所在,每個人在自己是職責上都要做到最好,隻有這樣的才會有一個好的結果,從這一點來看他們和人間的那些統治者也沒有什麽區別,至於說的長生不老,他們確實有這樣的功能。

  那都是屬於級別很高的神仙,他們不需要經曆輪回,他們的法力高強,一般來說沒有什麽事情是他們做不到的,當然修行到了這個境界,也沒有了那麽多私心,也就不會再做凡人所熱衷的事情,至於那些很小的神仙,他們也是會死去的,隻是他們死去的方式和凡人是不一樣的,他們叫做曆劫,目的是為了更好的修行,所有的生靈都是一樣的。

  正如苟不癡所說的那樣,人生本來就應該經曆生老病死,隻有這樣才算是完整的,對凡人來說,生的時候根本就不自知,死了之後是能知道一些事情,重生之前卻完全完全,這樣的人生是不完整的,神仙就更不用說,他們很少會死去,不死也就無法體會死為何物,當苟不癡那樣說的時候,咼沐還真的有些好奇。

  苟不癡的觀點和他們瑞族一些人是一樣的,瑞族很多修行者都放棄了修行,甘心做一個凡人,他們給出的理由也很簡單,累了,想要換一種活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咼沐不好去指責什麽,咼沐不覺得這樣的方式是對的,相反他還覺得這樣就是在逃避,逃避自己該承擔的一切,咼沐這樣的想法主要來自於自己的母親。

  之所以會這樣想,是因為他的母親已經死了,對他們這些至親來說不應該用死這個字眼,就是凡人也是有所忌諱的,他們總是說走了,走了就是走了,走了就表明再也見不到了,這是瑞族的命運,瑞族和凡人還不太一樣,凡人都是有輪回的,瑞族並不是這樣,在瑞族死了就是死了,死了就不會再有重生的機會了。

  凡人之所以不敢說的完全是因為他們懼怕死亡,他們心裏清楚的很了,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他存在的痕跡,過去所有的一切都會隨著時間煙消雲散,這些就隻是以後的,最大的感覺就是見不上了,咼沐很清楚那種感覺,咼沐從來都沒有和自己的母親談論過傷心的事情,就是母親放棄修為,咼沐也是同意的,這是母親的選擇,他沒有任何權利去幹涉。

  咼沐心裏分的很清楚,母親是他的母親,不過就是母親眾多角色中的一個,母親還是別人的妻子,還是一個修道者,更重要的是她還是一個獨立的人,一個獨立的人就應該有獨立的思考,她做的所有的決定最終都要和他自己有關係,其他人的不是說不能幹涉,其他人的幹涉一定要經過他的同意,咼沐早早的就知道這樣的事實,他也是這樣做的。

  在這件事情做的最好的是他的母親,甚至比女媧娘娘都要好,從女媧娘娘選擇咼沐當選中的人之後,她就做出了選擇,做出了幹涉,咼沐並不反對自己被選中的身份,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是被選擇的,說的更直白一些,咼沐根本就沒有選擇,有的就隻是適應,咼沐適應的很好,咼沐的母親是個很好的人,在咼沐整個人生之中都是這樣想的。

  咼沐的母親很漂亮,在咼沐的眼裏甚至比女媧娘娘都要漂亮,咼沐很喜歡和她待在一起,母親的修為很高,用瑞族人的一句話,咼母是瑞族第二女高手,第一就是女媧娘娘,咼沐也很奇怪這一點,從他記事時開始他所講過的修為的女性就隻是女媧娘娘和他的母親,從這一點來看的話,咼母為第二高手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咼母自然不是女媧娘娘的對手,除了她們兩個沒有第二個自然也就第二。

  總之咼母的修為是非常高的,咼沐卻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出手,自然也沒有指導過咼沐,咼母和咼沐在一起最多的話就是問咼沐想要吃什麽,咼母做的飯菜是最好吃的,這一點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咼錦之所以有這麽好的手藝,就是因為咼母的真傳,咼母從來都不吝嗇,誰想要吃她做的菜她都會做,她做的菜誰都能吃,在瑞族有一個很奇怪的現象,所有人都喜歡咼母,咼母也喜歡所有人。

  有人曾說過,很多時候她們都分辨不出來到底是女媧娘娘更好還是咼母更好,這裏的更好有她們自己的理解,說出來未必是一樣的,大概是因為咼元初的緣故,他的那些弟子並不敢在咼母麵前放肆,每個人都恭恭敬敬,咼母也沒有刻意說什麽,咼沐問過咼母,咼母對待那些凡人總是很好,稍有拘謹的人都讓她們放鬆,不用這樣,為什麽對師兄們什麽都不說。

  咼母笑了笑說她這樣做是最好的選擇,畢竟那些是徒弟的身份,畢竟有些禮儀他們還是要遵守的,不是為了咼母,而是為了她們自己,咼沐並不是很理解這樣的話,當然他也不是很放在心上,有人拘謹就有人是例外的,一共有兩個其一自然是咼沐,還有一個就是咼炎,咼炎在咼沐麵前,甚至比咼沐都輕鬆的多,沒有任何顧忌的。

  用咼炎自己的話說這輩子能認識就是一種緣分,要是能彼此熟識並且成為朋友的話,就更是天大的緣分了,單是這些就足以好好的去對待,有了血緣關係就更不用說了,那可是數都數不出來的情分,他不能辜負了這樣的情分,這樣的話或許是對的,從咼炎的嘴裏說出來就不是那麽回事了,更重要的就是真的血緣關係也是咼沐,而不是咼炎。

  咼炎對此的解釋是咼沐的母親就是他的母親,咼母也很喜歡咼炎,說咼沐能有這樣的朋友也算是福氣,還希望兩個人能相互扶持,不管遇到什麽困難都要一起度過,咼炎說這是必然的,這輩子估計想要躲過咼沐也做不到了,咼錦倒是小心了很多,沒有在女媧娘娘那份小心,也沒有在咼沐麵前那份緊張。

  咼母第一次見咼錦的時候就是很熱情,問了咼錦很多問題,還執意把她當成女兒,隻是礙於女媧娘娘的身份沒有明說,咼錦也沒有任何討厭,咼沐問她為何表現出來這樣時,咼錦說她沒有母親,不知道該和咼母怎樣以那樣一種方式相處,這是咼錦的痛楚,咼沐也不好多說什麽,從咼錦第一次吃了咼母做的飯之後,就決定要和咼母學習。

  咼錦的做法倒是簡單的很,走到咼母身邊跪下,接連磕了兩個頭,當時有很多人在,都看著咼錦不知道她要做什麽,而後咼錦站直身子道:“你做的菜很好吃,我想向你學習怎麽做菜,我隻對女媧娘娘磕過頭,而且每次隻磕了是三個,這是最少的,所以對你磕了兩個,請你考慮一下,我真的想和你學習。”咼錦的語氣無比認真,在場的所有人似乎都覺得好笑,又實在不好笑出聲來。

  咼母看著咼錦並沒有立刻就答應,在瑞族咼錦的身份是很特殊的,沒有和咼沐確認關係之前,咼錦的身份是女媧娘娘的徒弟,和女兒一樣的徒弟,大家對她非常尊敬的,從這一點來看的話,咼錦和咼元初的身份是一樣的,弟子們見到她也都是畢恭畢敬的,這成為了咼沐的一個疑問,咼錦是咼圭女兒的身份應該很多人都清楚,他們好像都不說,就是咼元無似乎也是在咼圭出現之後才正視起來。

  為什麽會這樣沒有誰說的清楚,咼母問咼錦為什麽想要做菜,咼錦的回答是咼母做的菜非常的好吃,她想知道是怎麽做到的,咼母笑了笑說想要做菜一定要明白是給誰在做菜,隻有這樣才能認真起來,才會有動力,這樣才能學得更快。

  咼錦真的就思考了起來,想了一會之後回答說她也不知道具體給誰做菜,應該是給女媧娘娘,可是女媧娘娘不吃這些東西,也可能是給咼沐和咼炎,她們是朋友,有咼母在這裏,咼沐就不會少了的菜吃,所以她也不清楚要給誰做菜,反正就是想學做菜,咼錦依然是一副非常認真的的樣子,咼母忍不住笑了起來說和女媧娘娘在一起的人就是不一樣,凡事都是這樣認真的。

  咼錦問咼母是不是同意了,咼母開玩笑說要等一等,看看咼錦的資質怎麽樣,咼母就是在開玩笑,咼沐卻有些著急,他覺得咼母這樣做是不對的,但是第一個開口的是咼炎,他一副很遺憾的樣子道:“可惜,真的很可惜,我還以為以後能吃到咼錦做的菜,還覺得咼錦做的要比您做的好吃,看來是不行的了。”

  咼沐並不知道咼炎說的是不是真心的,也根本就沒有來得及考慮就道:“我覺得母親應該答應咼錦,您說過要讓著這份手藝傳下去,咼錦是最好的人選。”咼母很欣慰的點點頭說能看到她們這樣也真的是很好,她答應了,咼錦重新跪下給咼母磕了三個頭,咼母忙扶她起來,從那天起咼錦來瑞族的次數就多了很多,咼錦很用心,而且咼錦對做菜非常的有天賦,根本就不用刻意說什麽,就都學會了。

  咼母對咼錦的關心多了很多,咼母自己的說法是她已經是咼錦的師父了,咼錦也磕了頭,自然要好好對待她,要不然就是女媧娘娘也不會同意的,咼炎說咼母早就有這樣的打算,很容易就能看出來,咼母對咼錦要比他們好的多,磕頭什麽的不過就是個幌子,咼母說本就應該如此,咼錦是一個女孩子,女孩子自然需要男孩子的保護。

  咼炎忍不住道:“她需要保護?您還真的會開玩笑,不要說我們瑞族,就是整個三界六道之中有誰敢對她怎麽樣嗎,她可是女媧娘娘的徒弟,甚至是女媧娘娘的女兒,再者說她的修為那麽高,就是真的想對她怎麽樣也不是對手啊,用不了幾年,那些師兄就不是她的對手了。”

  咼炎這話是在開玩笑,同時也包括了真心,咼錦的修為非常的高,要超出咼沐兩人很大的層次,這是咼錦努力的結果,同時也是她的天賦問題,咼錦和咼炎並不是很對付,這裏的不對付並不是討厭,咼炎本來就喜歡開一些玩笑,而當時的咼錦還是非常嚴肅的,在女媧娘娘的身邊待的久了,很多規矩都已經長到骨子裏去了,這也是耳聞目染的結果。

  所有的生靈沒有不對女媧娘娘的恭敬的,這種恭敬是發自內心的,根本就是裝不出來的,於是她們也就顯得很謙卑,這樣一來是咼錦覺得本來就應該如此,咼炎的性子卻不是這樣,這主要是因為他們的師父,咼元無是最不遵守規矩的人,用咼元無自己的話說最大的規矩就在心裏,隻要心裏知道了,表麵上的這些東西不要也罷。

  咼元無不僅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他這個的師父完全沒有師父的樣子,咼炎在這方麵得到了他的真傳,這樣也是有好處的,咼炎的性格和咼沐兩人是互補的,這樣能做的事情就多了起來,也容易了起來,咼錦不喜歡這樣的,咼炎又控製不住自己,每次咼錦都會製止咼炎,咼炎自然不會這樣容易就屈服。

  可惜咼炎不這樣做也沒有辦法,他根本就不是咼錦的對手,而咼錦也沒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意思,每次都是等到咼炎親口認輸才放手,開始的時候咼沐還加在中間,慢慢的也就習慣了放棄了,咼炎雖然每次都要被製服,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他的修為進步了很多,後來不知道是咼錦的性格有所改變,還是看穿了咼炎的心機,竟然很少再動手。

  咼炎倒是很不習慣,咼炎說的那話誰都知道是怎麽回事,咼母卻還是很上心的,咼母告訴兩人,不管到了什麽時候,女孩子始終都是女孩子,是需要大家的保護的,這是男人的職責,也是最基本的東西,咼錦是拜了咼母為師,可是對咼母的態度更加恭敬了,咼母倒也沒有說過什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這是咼母的宗旨。

  咼母不知道女媧娘娘的確認她們兩人的關係時是什麽感覺,應該是高興的吧,那天咼母很著急把咼沐叫到了身邊,問他覺得咼錦怎麽樣,咼沐不明白怎麽回事,問咼母為什麽要這樣問,咼母就問咼沐知道不知道什麽是注定的事情,注定的事情就是無法改變的,就是不管怎麽樣都一定會有那樣的結果的,咼母說了一大堆,她的興致沒有任何減少,在那裏滔滔不絕。

  咼沐已經不知道母親這個樣子是什麽時候了,直到後來咼沐才明白,天下所有的父母在兒女婚姻這件事情上都是一樣的,每個人都表現的如此的興致勃勃,特別是在比較滿意對方的情況下,而那時的咼沐不過也就幾歲,活著看上去就那麽幾歲,根本還沒有到那個時候,正在咼沐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咼元初也來了,同時跟過來的還有咼元無,是各位師兄。

  總之咼沐很少見到人這麽齊的時候,咼沐還一度擔心自己做錯了什麽事情,咼炎應該是清楚一些,對著咼沐不斷的做鬼臉,還小心的說咼沐要倒黴了,咼沐問怎麽回事,咼炎說這是好事好事,看著咼炎的表情就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麽好事,咼沐的請性格很恬靜,平時並不會想那麽多,這次卻不得不考慮一下到底做錯了什麽,很明顯他是想不起來的。

  等到女媧娘娘出現的時候,咼沐心裏咯噔一下,下意識的想不管自己做錯了什麽,這個錯一定不會小,要不然女媧娘娘也不會出現,咼錦跟在女媧娘娘後麵,低著頭慢慢的走,偶然抬起頭看了一眼咼沐,臉紅的像朵雲彩,咼沐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咼錦這樣,女媧娘娘坐在正堂上,咼母和咼元初站在一邊,其他人也都恭恭敬敬的站著,女媧娘娘讓她們都放鬆些,說今天是個好日子,不要這樣緊張,弄的給做錯了什麽一樣。

  聽到這話咼沐心裏才好受一些,至少能確認不是他犯了從什麽錯誤,女媧娘娘低聲和咼母說些什麽,咼母臉上的笑容始終都沒有消失過,而咼錦站在女媧娘娘身後低著頭,倒是咼元初的臉色不一樣,比平時要嚴肅的多,不知道為什麽對於咼元初,咼沐從心底就有一種膽怯,雖然咼元初並沒有做過什麽可怕的事情。

  咼沐還是有這樣的感覺,而且根本就是自己無法控製的,咼炎告訴過咼沐他也很害怕咼元初,但是他的這種害怕和咼沐是不一樣的,咼炎的害怕是因為身份,咼元初是瑞族的掌門人,而咼炎不過就是一個的修道者,從這一點來看就一定有了差距,這種差距是人為規定的,從開始的時候就注定是這樣,已經長在所有人的心裏根本就無法改變。

  咼元初是很嚴厲的,從來都是不苟言笑的,這幾乎是所有管事者的一個基本姿態,隻有這樣,她們才能更好的去管理,和藹這種東西在管理者的眼中是不能存在的,而咼沐則不完全是這樣,甚至這樣占據的成分是非常少的,咼元初是咼沐的父親,任何生靈,特別是對人來說,父親是兒子眼裏的英雄,不管這個父親怎麽樣都是這樣,更何況咼元初本來就是一個英雄。

  這是咼炎總結出來的,是不是正確的咼沐不好說,卻又一定的道理,對於父親這個稱呼咼沐並不是很陌生,從一開始咼沐就非常敬佩咼元初,不是因為咼元初有多厲害,而是咼元初是這裏的掌門人,這樣說或許是矛盾的,咼沐的感覺就是這樣,咼元初並沒有對咼沐很上心,也不是不管不顧,在咼沐還很小的時候,咼元初還是給咼沐做很多好玩的,買很多好吃的。

  那時候咼元初的臉上滿是是笑容,等到咼沐開始修行之後,咼元初就變的嚴厲起來,咼母給咼沐解釋過,咼沐是一個修行者,咼元初是掌管他們這些修行者的,這是咼元初的第一個身份,其次才是咼沐的父親,咼元初一定要秉公處理其他人才能信服,咼沐問有這樣的必要嗎,咼母點點頭說非常有必要,這是咼元初的職責,誰也改變不了。

  開始的時候咼沐還是很相信的,慢慢的就有些懷疑了,咼元初並沒有對他們有特殊的要求,而咼沐是咼元初兒子這件事情,所有人都清楚,甚至大家還因此調侃過咼沐,說咼沐早晚就是莫問的掌門人,這是那些凡人說的,沒有誰會真正的當真,特別是那些師兄弟,他們對咼沐都是非常好的,咼元初是瑞族的掌門人,隻是他這個掌門人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做主的,都是大家商量著來的,沒有說一定要怎麽樣。

  在瑞族這裏掌門人就是為了更好的給大家是做事,完全沒有任何優勢可言,咼沐問咼母這是怎麽回事,咼母的解釋就有些含糊了,說這樣才能讓咼沐更好的和大家相處,看著咼母一臉的笑容,咼沐也就不說什麽,有些事情不知道也不是什麽壞事,這是咼沐對咼元初的印象,他非常尊敬咼元初,雖然很少說出來,心裏的感覺就是這樣,同時咼沐還是很害怕咼元初的。

  咼元初真的很嚴厲,特別對那些犯了錯誤的人,總是不留任何情麵,曾經有一個師兄犯了錯誤,咼元初直接讓他麵壁幾十年,咼沐覺得這樣做太過於嚴厲,這樣的事情隻出現在咼沐的想象中,麵壁這件事情是師兄們告訴他的,咼沐自己並不是很清楚,他問是哪個師兄也沒有誰告訴他,總之當時看到咼元初的那個表情,咼沐心裏還是很緊張的。

  女媧娘娘和咼母說過之後轉頭問咼元初覺得怎麽樣,咼元初行了一下禮說一切都聽女媧娘娘的,女媧娘娘笑了起來,回頭看了一眼咼錦,問她要待在這裏嗎,咼錦臉色更加紅說要出去,女媧娘娘就讓咼炎跟著咼錦一起出去,咼沐也想離開,被女媧娘娘留了下來,女媧娘娘看著咼沐問他覺得咼錦怎麽樣。

  咼沐心裏一愣,腦海裏多了很多念頭,其中最主要的一個是犯了錯誤的不是他,而是咼錦,女媧娘娘這樣問不過就是想確認一下,咼沐拱手道:“咼錦很好,我們也很好,咼錦總是幫助我們做很多事情,咼錦做的菜也很好吃,一切都沒有不對的。”咼沐說的是實話,同時也有自己的私心,他更加確信是咼錦犯了錯了,一定要給咼錦說好話,隻有這樣,女媧娘娘才會放過她。

  女媧娘娘笑了笑道:“你覺得咼錦很好就好,你也清楚咼錦從小就跟著我,既是我的徒弟,我也把她當做女兒,我要是把她托付給你你覺得怎麽樣的?”咼沐根本就不清楚托付是什麽意思,他看著女媧娘娘說一切都聽女媧娘娘的,女媧娘娘說這個可不能聽她的,主要的還是要遵循咼沐的意見。

  咼母在一旁道:“他同意的,他一定會同意的,女媧娘娘還請放心,我們會照顧好咼錦的,一切都會好的,這是好事。”咼母不忘給咼沐使眼色,咼沐始終都沒有反應過來,隻得說同意的,咼沐說過之後,其他人都小聲議論起來,都說什麽很合適很的般配的話。

  女媧娘娘又看了看咼元初,咼元初說他沒有意見,這一切都是注定的,女媧娘娘說那就這樣了,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大家也都各自散去,走的時候還不忘恭喜咼沐說他這麽快就有老婆的人了,就是在這個時候,咼沐大概明白是什麽意思,所謂的托付是就是如此,對咼沐來說這本身沒有什麽奇怪的。

  咼沐很喜歡咼錦,作為朋友的喜歡,他從來都沒有覺得咼錦是一個外人,他所理解的托付就是和自己的父母一樣,那樣做沒有什麽不好的,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咼沐一個人待在屋子裏,不是不知道該怎麽辦,而是覺得這樣做有些可笑,他還以為犯了什麽錯誤,過了一會咼炎就走了過來,拍了拍咼沐的肩膀問他有什麽的感覺,咼沐眉頭微微一皺問能有什麽感覺。

  咼炎道:“你不要在這裏裝了,你就要和咼錦成親了,你就要成為咼錦的丈夫了,不管是高興還是難過總是要表現出來的吧。”咼沐有些糊塗問他為什麽要難過,咼炎說也是這樣,咼沐和咼錦之前的關係很好,和他不一樣,咼沐是不會討厭咼錦的,那就應該高興,咼沐又問為什麽要高興。

  咼炎仔細看著咼沐道:“你要是再這樣的話就沒有什麽意思了,我們可是朋友,你有什麽想法就說出來,這樣隱瞞是沒有任何好處的,對你是這樣,對我也是這樣,你明白嗎?”咼沐點點頭,而後又搖搖頭,正說著咼錦也過來了,咼炎很得意的告訴咼錦從今以後她就不能這樣囂張了,咼錦也是瑞族的人,從輩分上看她們就是一樣的,咼錦就不能用輩分做什麽了。

  咼錦看著咼炎,她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咼炎下意識的往咼沐身邊靠了靠,咼錦問咼炎她什麽時候用輩分壓過他,每次不都是咼炎不是她的對手嗎?咼炎道:“不管怎麽樣,現在我們都是一樣的,你以後小心點,要是欺負我的話,我可就的不客氣了,不要以為我真的打不過你,我不過就是讓著你,讓著你你知道嗎?”

  咼錦不理會他,看著咼沐問他怎麽想,咼沐說他同意了,咼錦臉色微微一變,問他同意了是怎麽同意的,咼沐想了一下道:“我實在找不到任何反對的理由,也就同意了,我好像忘了,她們不知道有沒有征求你的意見,畢竟這是關於你的。”咼錦說隻有她同意了,咼沐才有同意的機會,咼錦說過也就走了。

  看著咼錦的背影,咼炎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覺說他才想明白一件事情,咼錦要是和咼沐成親了,兩人的關係就更加親密了,到時候他就是一個外人,等到再有矛盾的時候,咼沐就會幫助咼錦,而不會幫助他了,這是很危險的,咼炎盯著咼沐道:“我知道以後肯定是你們相處的時間長,但是之前是我們相處的時間長,所以你不能重色輕友,不能不幫助我,而且我們都是被選中人,咼錦不是。”

  咼沐笑了笑,覺得咼炎很有意思,就好像他和咼錦之間真的有深仇大恨一樣,大概咼炎自己也忘了,兩人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動過說,本來咼沐覺得事情就這樣算了,這是他和咼錦之間的事情,修道者參與進來就可以,隻要她們清楚就可以了。

  事實卻並不是這樣,女媧娘娘決定要搞一個大的慶典,目的有兩個,一來這麽多年沒有發生過那麽高興的事情,趁著這個機會要好好的輕鬆一下,還有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兩人的關係,這樣以後見麵也就沒有什麽尷尬的了,本來咼沐還覺得沒有什麽,這樣一來就很是不好意思了,咼沐的身體還是一個孩童,畢竟是一個修道者,心智早就高於常人,他很清楚這樣做意味著什麽。

  按照凡間的規矩,她們這樣不過就是娃娃親,根本就不用當真,至少外人看來是這樣的,大家會嘲笑她們的,這種嘲笑或許沒有惡意,咼沐的心裏還是很不好受的,咼錦也是同樣的感覺,之後兩人單獨見了個麵,咼錦問咼沐有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咼沐說沒有想過,不過感覺挺好的。

  咼錦道:“女媧娘娘告訴我,我們之間是注定的,也就是說不管怎麽樣,最終一定是這樣的結果,我覺得挺好的,隻是估計我們要尷尬幾天,這也沒啥,該怎麽樣就怎麽樣。”

  咼沐嗯了一聲道:“我覺得沒有什麽,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沒有那麽多事情,我們都清楚,隻是其他人未必明白,真不知道為什麽要弄得那麽隆重,明明就隻是我們的事情。”咼錦說確實是這樣,這樣下去她很難做的。

  咼錦摘下腰間的玉佩遞給咼沐道:“女媧娘娘說我們要交換一下信物,我們的玉佩本來就是合在一起的,我的給你,你的給我,這樣也算是符合禮節。”咼沐笑了笑,從腰間取下玉佩,送到咼錦手裏問她們這樣算什麽,明明什麽都清楚,還要在這裏這樣,是不是有些多此一舉,咼錦笑了笑把玉佩放好說這樣也不錯,趁著她們這個空擋,可以讓其他人都熱鬧熱鬧也挺好,畢竟所有人都喜歡開心的,開心了很多煩惱就都能的去除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宴會也就開始了,在開始之前,咼母特地把咼沐叫了過去,咼元初也站在那裏,咼母問咼沐高興的不的高興,咼沐說沒有什麽高興的,咼元初道:“你現在好要是後悔還來的及,這個消息就隻在我們之間,要是宴會開始了,就沒有辦法撤回了,你知道我什麽意思嗎?”

  咼元初的語氣並不是很好,咼母瞪了他一眼,咼母並沒有多說什麽,看著咼沐,兩人都在等他的回答,咼沐道:“沒有什麽可後悔的,我也想不到後悔的理由,咼錦挺好的,我們也挺好的,不過就換了一種身份,並沒有什麽。”

  咼元初立刻就道:“換了一種身份?你到底明白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麽,你是一個修道者,更是一個男人,說出去的話就要去負責,你真的覺得你有這樣的本事,真的認為自己能保護一個人。”咼元初往前走了兩步,咼沐下意識的退了兩步,咼元初的語氣很嚴厲,除了嚴厲還聽出來其他的意思。

  咼沐想了一下說咼錦不需要他保護的,在瑞族沒有誰需要保護,如果真的要這樣的話,他一定會好好的修行,不會讓咼錦受到任何危險,哪怕是犧牲自己的生命也是可以的。這不是咼沐第一次說出要犧牲生命,之前他說過兩次。

  第一次是剛開始修道的時候,咼元無告訴他們的第一句話就是修道者要做好隨時為了別人犧牲自己的準備,不要去問值得不值得,也不要有任何猶豫,如果非要到了犧牲生命才能去救人的情況下就這樣做了,咼沐那時還不太懂,不過記住了這樣一句話,第二次是和咼炎說的,咼炎問咼沐要是以後他有了危險該怎麽辦,那個時候他們已經成為了朋友,彼此之間的了解也加深了不少。

  咼沐知道咼炎來自普通人的家庭,咼沐知道咼炎要麵對的什麽,咼沐沒有覺得自己的身份就比人高貴多少,隻是修道者的家庭和普通人還是不一樣的,咼沐本能的覺得咼炎是不習慣,是擔心失去什麽,就說了這樣一句話,咼沐是出自真心的,說過之後心裏忽然就咯噔一下,他好像明白了這話意味著什麽,咼炎聽了很高興,告訴咼沐他也會這樣做的。

  此次說出來,咼沐的意誌更加堅定,他已經非常明白,這話到底意味著什麽,咼元初看著咼沐說還是希望他能想清楚,咼沐當時隻是認為咼元初讓他明白這樣做意味著什麽,要肩負什麽樣的責任,這本來就是咼沐該做的事情他不會錯過的,以後咼沐才明白,咼元初是在擔心,他一開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咼沐回答的很認真。

  咼元初還想問,咼母有些看不過去,阻止咼元初說該怎麽樣是一定的,有些事情就是他阻止也不會有任何改變,這都是注定的,咼元初看著咼母道:“你可要想好了,這一切都是你的決定,不要到了那個時候你又說什麽都怪我的話,我是不會承認的,女媧娘娘也真是的,不是都說好了嗎?”咼元初說過就離開。

  咼沐問咼母到底怎麽回事,咼母說沒有什麽,就是咼元初舍不得咼沐,或者說這是咼元初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情,還有些不習慣,之後咼母又把咼錦叫了過來,問咼錦是不是都想清楚了,咼錦說女媧娘娘已經和她說清楚了,這就是注定的事情,根本就無法改變。

  咼母說那都不算什麽,最關鍵的是咼錦自己要滿意,現在雖然這樣說還有些早,但是終歸兩人是要一起過日子的,如此彼此心裏沒有對方,這個日子是沒有辦法過好的,咼錦說她們是修道者,應該和那些凡人是不一樣的。

  咼母笑了起來說一切都是一樣的,凡人的事情和她們都是一樣的,修道者也是人,隻要是人都無法擺脫最基本的東西,不管到什麽時候都不會改變的,咼錦想了一下說她會慢慢適應的,咼母忍不住抱住咼錦說她一開始就把咼錦當自己的閨女,沒有想到成為自己的兒媳婦,反正都是一樣的,從今天開始她們就是一家人了,以後一定要相互扶持,共同走向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