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何處的妖氣?
作者:白柳乙      更新:2021-01-25 17:29      字數:10713
  嚴浩然的到來超出了咼錦的意料,看到嚴浩然的那一刻,咼錦下意識的認為莫問的問題就要解決了,對莫問的問題最了解的應該是小蕪。

  小蕪自己的說法,她應該是莫問這裏的神,陣法的事情從頭到尾,村民的一舉一動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小蕪並沒有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她有自己的理由,她不願意說,咼錦也沒有準備強逼她,咼錦始終相信,為了陣法的事情,小蕪所知道的都會說的,不過就是早晚的問題。

  村長,薑文中或者是香兒,她們也算是一個修行者,從開始也都在村子裏,隻是她們能力有限,知道的也都是看見的猜到的,很不完整,她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有想說的,也有不想說的,未必就很全麵。

  總之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莫問的問題咼錦知道的並不是很多,嚴浩然是後來到莫問來的,他又是一個修道者,沒有村長她們的那些顧慮,自然是有什麽就說什麽,不會有任何隱瞞。

  像應對其他人一樣,咼錦並沒有問嚴浩然問題,嚴浩然想到哪裏就說到哪裏,咼錦說的那些話是發自真心的,嚴浩然的性情和她們剛見到他時是不一樣的。

  嚴浩然自己的說法是每個他都是他,能說出這話的人,定然是有一定的智慧的,咼錦也問了一下嚴浩然,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變化,在這麽短的時間內。

  嚴浩然說沒有變化,剛剛見到咼錦的時候,他並不認為還是咼錦能做出不一樣的事情,莫問上的陣法不是那麽容易就能破除的,關鍵的是從咼錦的身上並沒有感受到特別強大的氣息,即使咼錦拿出那麽多的東西,他的心裏還是懷疑的,什麽樣的障眼法都是有的。

  咼錦問嚴浩然為什麽又相信了,她好像也沒有做過很厲害的事情,嚴浩然笑了一下說他自己也不清楚,這就是一種直覺,直覺這東西就是這樣,沒有什麽合理的理由,出現了就出現了,出現了就按照它來了。

  咼錦盯著嚴浩然看了一下道:“你這人還是很有意思的,明明是一個修道者卻說出這樣的話,怎麽聽都有些不可思議,不要輕易相信任何東西,特別是對那些不一樣的人,你應該知道。”

  嚴浩然笑了笑問他應該相信咼錦嗎,咼錦說這就不知道了,還沒有發生的事情會怎麽樣誰也不清楚,嚴浩然喝了一口茶轉頭看向咼沐問還有酒嗎,茶還是沒有酒喝。

  咼沐從懷裏掏出一個葫蘆遞給嚴浩然道:“酒雖然是好東西,還是不要喝的太多,要是麻痹了神經沒有什麽好處,而且喝酒的樂趣並沒有想酒的樂趣大,這一點你應該清楚。”

  嚴浩然很興奮的接過酒說這個問題太過於複雜,他一時半

  會想不明白,對他來說喝酒才是最大的樂趣,嚴浩然喝了一口,眼睛瞪得大大的,看了看咼沐又看了酒,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問咼沐怎麽回事。

  咼沐說他就是把幾種不同的酒摻在一起,這樣就省事了,嚴浩然把酒葫蘆放下說這樣做的話就不純粹了,咼沐問喝酒還需要講那麽多的講究嗎,不就是到肚裏就可以了。

  嚴浩然說一聽就知道咼沐是不懂酒的,酒這種東西是很需要用心去感受的,一旦有了不同的味道,自然也就感受不到不一樣的感覺,咼沐這樣做明明就是破壞興致,這樣的做法不好。

  咼沐說嚴浩然不過就是太執著了,不一樣的酒自然需要不一樣的品嚐方法,也會有不一樣的感受,怎麽能說不好的話,說了也就錯了,酒就是酒,要是做出不一樣的評價,酒也就不是酒了。

  嚴浩然沉吟了一下,拿起那葫蘆聞了聞又喝了幾口,神情有些好轉,微微一笑說咼沐這種修為的人就是不一樣,說出來的話都是如此的有道理,咼沐說道理從來都不是說出來的,說出來的也就不是道理了。

  嚴浩然想了想說比起道理,他還是喜歡喝酒,說著又喝了幾口,咼錦告訴嚴浩然想要喝酒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她們的目的應該破除這樣的陣法。

  嚴浩然道:“你們不是有這樣的本事嗎,這裏的陣法對你們來說什麽都不算,你們能自由出入,自然也就能破除,我聽說你們還有顧慮,不知道是為了什麽?難不成你們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本事。”

  嚴浩然說過又喝了兩大口,咼錦說咼沐這裏的陣法不是很困難的事情,當然也不是很簡單的事情。

  嚴浩然笑了起來問是不是所有的修道者說話都是這樣,總是說一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這樣的人他見的多了,通常越是這樣,說的越是奇怪,越就沒有什麽本事。

  咼錦低低頭說她同意嚴浩然的說法,而且她說的是實話,任何事情都有兩麵的性的,莫問這裏也是如此,對她們兩個來說莫問的陣法不算是什麽,對村民來說卻不一樣,而要不要破除陣法,最需要考慮的是村民的想法,隻有確定對她們沒有危害了,才能去做。

  嚴浩然點點頭說咼錦的這些擔心,他心裏也很清楚,莫問這裏的情況就是這樣,很奇怪至少在他過去的那麽多年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更是沒有見過的,很多情況下他都會不自禁的懷疑,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事情,為什麽會這麽奇怪,就好像是做夢一樣,除了夢境其他的還真的做不出這樣的情景。

  咼錦問嚴浩然如果真的是夢的話,他會怎麽處理,嚴浩然想了一下說要是夢自然是好的,夢裏的世界

  都不是真的,不管怎麽樣都不會影響現實,要是夢的話,他真的希望能多持續一會,前提條件是能控製自己什麽時候醒了,夢終究是要醒的,不能老這樣繼續著。

  咼錦立刻又問醒了之後準備幹什麽,嚴浩然一愣道:“能幹什麽,還幹我原來幹的事情啊,好歹我也算是一個修道者,是需要修行的,單從這一點來說的話,夢和不夢的也沒有什麽太大區別。”

  嚴浩然說過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看著他的表情不是高興多一點,還是傷心多一點,看著他的這個樣子,咼錦實在是不忍心問為什麽在這段時間,嚴浩然沒有好好的提升自己的修為呢,這個問題當時沒有問出來,之後還是拐彎抹角的問了。

  嚴浩然並沒有立刻就回答,想了一會才說人的本質是不一樣的,修為的高低也是如此,他能得到的成就也就這樣了,要是太執著的話,未必就是好事。

  咼錦說執著分很多情景的,想要修行是一種執著,不修行的話也是一種執著,總之是不是執著並不是一下子就能分的清楚了,這都是之後的事情,嚴浩然來這裏要告訴他知道的事情,關於莫問其他人不一樣的事情。

  嚴浩然問咼錦有沒有察覺到莫問這裏不一樣的氣息,還沒有等咼錦回答,嚴浩然就自己說一定是這樣的,咼錦的修為非常高,莫問這裏的情況不可能不清楚,既然這樣的話,還有什麽擔憂的。

  嚴浩然最終又解釋了一下,他的意思是就是真的有什麽問題的話,咼錦也是能控製住的,莫問村的所有問題,在咼錦的麵前就都不算是問題了。

  咼錦笑了笑,下意識的問在嚴浩然的心裏,她們兩個是什麽樣的人,嚴浩然笑了笑說他的修為並不是很高,這個修為能對付普通的妖怪還算是可以,稍稍有些修為的就不行了,就需要他以命相搏了。

  有些感覺他還是很清楚,在咼錦的身上,他感受不到任何修為的氣息,甚至咼錦動手的時候也是如此,這就隻有一種情況,咼錦的修為已經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不是他這樣的人能妄加揣測的。

  咼錦嗯了一聲,問嚴浩然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她本來就是一個普通人,不過就是有一些奇遇,得到了一些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並沒有什麽修為,其他有修為的人也不能對她怎麽樣?

  嚴浩然明顯楞了一下,而後大笑了起來說他這個人是不相信任何奇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注定的,就是真的有奇遇也是注定的,任何事情的出現都是有一定的理由的。

  不要說咼錦說的不可能出現,就是真的出現了也是不合理的,為什麽會讓這樣一個人出現,她什麽都做不了,別人也不能對她做什麽,等於說她

  和其他人是沒有交集的,這樣的人豈不是很無奈。

  咼錦說也不是這樣,她不過就是不害怕那些妖怪的修為,也有她害怕的修為,也有害怕她的修為,嚴浩然再次笑了起來,喝了一大口酒直盯盯的看著咼錦說雖然他的修為不是很高,靈力也就那麽多,關於修為的東西還是知道一些的。

  天下所有的修為都是一樣的,力量不過就隻有大小之分,怎麽還可能會有作用不同的呢,這未免也太誇張了,嚴浩然說他不相信有這樣的事情存在,就是真的表現出來是這樣的,背後也一定隱藏著不一樣的原因,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

  咼錦看著嚴浩然,此刻的嚴浩然臉上的神情是非常嚴肅的,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心思不堅定的樣子,咼錦清楚,就是此刻告訴嚴浩然這一切都是真的,嚴浩然也是不會相信的,事實上除了她們沒有誰真正的相信這件事情,這不是嚴浩然的問題。

  咼錦由此也想的更深一些,瑞族的出現就是為了靈,或者可以這樣說,如果沒有靈的話,瑞族也就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那如果靈要是被她們消滅掉的話,瑞族該何去何從呢?

  還像是過去那樣,做個隱形的存在,這個世界不知道她們,她們也不對這個世界做任何事情,可惜是已經有人知道了她們的存在,她們也確實是存在了,要不要不在乎她們,就不單單和她們自己有關係的。

  這也是很清楚的事情,不管是神仙還是其他的修道者,都對一種能力超乎想象的自己控製不了的力量一點都不在乎,隻要生活下去就一定是這樣。

  這樣的事情不單單是咼錦想,所有的瑞族人心裏都想過,從咼沐從瑞族出來之後,她們就不得不這樣想,過去的那麽多年,瑞族就隻是瑞族,和其他的任何人都沒有關係的。

  過去能出來的就隻有咼元無,他出來的目的也是為了靈,對於咼元無的能力,所有的瑞族人都是放心的,更重要的是這是女媧娘娘的命令,對於女媧娘娘她們是無條件遵從的。

  女媧娘娘也成為她們心中最後的一個信念,這句話的意思是不管她們心裏想的是什麽,不管她們討論的時候會得出什麽嚴重的結論都有一個後盾:女媧娘娘,隻要有女媧娘娘在,她們所擔心的問題也就不是問題了。

  女媧娘娘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那個生靈會挑戰女媧娘娘的威嚴,不管是神仙還是妖怪,這樣的事情已經存在了很久遠的時間。

  生靈的偉大之處在於適應,在同樣的環境中待的時間長了,心裏難免就會有不一樣的想法,生靈對女媧娘娘的尊重來源於兩點。

  其一就是這個世界之所以會以現在這個樣子存在,

  完全是女媧娘娘的原因,對此不管是修道者還是不修道者都沒有任何意義,從內心最深處,她們是尊重女媧娘娘的,這種尊重已經融入到血液之中,這是絕大多數生靈的想法。

  除了這一點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他們忌諱女媧娘娘的修為,很少人知道的靈的事情,沒有靈的事情,沒有誰是女媧娘娘對付不了的,特別是對那些妖怪來說,隻要女媧娘娘願意,隨時都能讓他們灰飛煙滅。

  女媧娘娘之所以沒有這樣做,完全是因為女媧娘娘的修為已經超脫了自然,她很清楚,一切順其自然才是最好的結果,要是強行的去參與,總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這也是為了女媧娘娘不直接懲罰那些妖怪的原因。

  不想做和不能做從來都是兩個概念,越是修為高的人越是明白這個道理,越是修為高的人,越是不能做出過分的事情,瑞族的存在完全是在女媧娘娘的參與下生成的,雖然女媧娘娘也說不清楚為什麽會有靈這樣的生物,存在了也就合理了。

  從這一點考慮的話,瑞族不會有任何的危險,隻要女媧娘娘在就是這樣,咼錦她們也就不用擔心,每次討論這就是最後的觀點,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實在不行的話,她們可以放棄修行,靈消失了,她們也就沒有什麽牽掛了,什麽樣的結果都能承受的了了。

  這也是一種選擇,她們能自主的選擇,對咼錦她們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靈,所有和靈有關係的都是她們要努力去處理的,咼錦並沒有給嚴浩然過多的解釋,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莫問的事情和靈有關係。

  在這個前提下,嚴浩然知道的越少,對他就越有好處,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往往是所有痛苦的更遠,嚴浩然說陣法就算是破除了,對莫問的村民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她們都是凡人,這本來就不該是她們承受的,要是有影響的話就隻是對這裏不一樣的人的影響。

  咼錦問這話是什麽意思,嚴浩然看了一眼咼錦笑了笑道:“有你們在這裏,這也不算是什麽影響,任何事情都可以用力量去解決的,沒有誰能承受住你們的力量。不管是村長還是王海,又或者是香兒,這些人在你們麵前就真的如同螻蟻一樣,隻要你們願意,隨時都能致他們於死地,當然你們也不會這樣做,這樣的話我就不明白了,你們到底在擔心什麽,為什麽還不做呢?”

  咼錦問嚴浩然是不是覺得她們真的很厲害,嚴浩然說這不是覺得不覺得的問題,這是一個事實,一個天大的事實,要不然咼錦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咼錦歎了口氣說嚴浩然有句話說的是對的,莫問這裏的事情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夢裏的事

  情才會如此的怪誕,夢裏的事情是不符合邏輯的,所謂的邏輯就是該怎麽不怎麽樣,事實和想的往往是不同的。

  嚴浩然問這是什麽意思,咼錦神情嚴肅看著嚴浩然問如果她們解決不了莫問的問題該怎麽辦,嚴浩然看了看咼錦又看了看咼沐似乎想笑,又笑不出來,過了好一會才問咼錦這話是什麽意思?

  咼錦說就是這個意思,她們未必就能解決的莫問的事情,非常完美的解決,最後這話是對嚴浩然說的,不要讓他產生更大的疑惑。

  即便這樣嚴浩然還是楞在哪裏,慢慢的舉起酒杯喝了一口,無奈的笑一下說咼錦這些話讓他想到了自己的處境,他第一次來到莫問這裏的時候也是滿懷激情的,覺得封印也沒有什麽,他能解決。

  嚴浩然說不管遇到任何事情,他都會把盡最大的努力當做是一種後盾,覺得隻要和自己有關係的,隻要自己真正的盡力了,不管怎麽樣都不會有任何問題的,都是能解決的,就是真的解決不了,心裏也不會有任何愧疚感。

  事實並不是這樣,當嚴浩然用盡了所有的力量都無濟於事的時候,他心裏的痛苦是巨大的,特別是看到村民那期望的眼神,他真的想就這樣一死了之。

  嚴浩然說之所以沒有這樣做,是因為村民告訴他這樣做是沒有任何用處的,莫問裏的人是不會死亡的。

  嚴浩然嗬嗬笑了一下,大口的喝了一口酒,歎了口氣說咼錦是永遠都不會明白那種感受的,就好像是他最後的一點尊嚴都被擊垮,活著不是一種恩賜,而是一種痛苦,一種懲罰,在所有的這些事情當中。

  唯一慶幸的還是嚴浩然也被困在這裏,他也出不去了,算是一種贖罪,從嚴浩然的語氣中能聽出來他的那種無奈。

  對於嚴浩然這樣的人,最大的悲壯不是死了,死真的沒有什麽了不起的,死這件事情很簡單的,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你不會看到任何不想看到的事情,活著的人也會很快就忘記你的存在,就好像是你從來都沒有從這個世界上存在過一樣。

  這是最好的結果,活著卻不同,隻要你還活著,隻要你還有意識存在,你就接受到各種各樣的信息,對一般人來說,這樣的信息有好的也有壞的,有自己不喜歡的也有喜歡的,總體來說算是一種平衡。

  一旦心裏有了愧疚,所有的一切就都不一樣了,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就都變成壞的,怎麽說呢,這種情況下就好像是往傷口上撒鹽,而且這種動作會一直持續,時刻都在折磨著你的身心,能做的就隻有唯一的一條路死去,死了也就痛快了,死了也就解脫了。

  遺憾的是嚴浩然根本就沒有機會選擇

  最後一條路,他能做的就隻有熬著,一直就這樣活下去,聽了嚴浩然的這些話,咼錦大概是明白了嚴浩然為什麽會是之前的那種狀態。

  在這個世界上,能打敗你的就隻有你自己,其他人就是再怎麽厲害,也是不可以的,你能做的遠比其他人能做的要多的多,咼錦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嚴浩然,最後咼沐告訴嚴浩然,這一切都過去了,這是一種鍛煉,對嚴浩然來說是一種機會。

  嚴浩然苦笑一聲,咼沐微微一笑道:“我說的這些話都是在安慰你,不過也是事實,莫問的事情不是你能解決的,你剛剛說的對,所有的事情的發生都是有關聯的,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麽會是你。”

  嚴浩然神情猛然一變,直盯盯的看著咼沐,問這是什麽意思,咼沐說他也不清楚,之所以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不過就是一個想法,心裏這樣想了也就這樣問了,這是嚴浩然的事情,能解決的就隻有嚴浩然自己。

  嚴浩然愣愣再次歎了口氣說這個問題他也想過,這一定是老天對他懲罰,為什麽會懲罰他,就不清楚了,他也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咼沐想了一下問嚴浩然如果他要是能解決莫問的問題會怎麽想,嚴浩然說也就沒有什麽好想的,這都是他應該做的。

  咼沐笑了笑說從這一點來說的話,她們和嚴浩然的處境是一樣的,她們也不清楚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這本來和她們要做的事情是完全沒有一點關係的,出現了她們自然是要解決的。

  嚴浩然道:“你們和我是不一樣的,莫問的事情對你們來說並不算是什麽,雖然我不清楚為什麽你們到現在還不動手,我能明白的是隻要你們動手就一定是能解決的,你們有這樣的本事,而我··哎!”

  嚴浩然的這聲歎息聽起來有些意味深長,咼沐也沒有再多說什麽,嚴浩然所需要的不是其他人的說辭,隻有他自己努力,才能走出這個陰影,莫問的很多人都是有問題的,包括嚴浩然,隻是此刻她們需要做的是解決其他人的問題,這個是嚴浩然帶來的問題。

  從嚴浩然的話中能聽出來,對於其他人嚴浩然還是有說辭的,其中爭議最大的就是村長,咼錦一時不太明白,想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嚴浩然看著咼錦問她是真的看不出來,還是不在乎,咼錦說在她看來村長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至少是沒有表現出來的。

  嚴浩然道:“你們不知道嗎,村長根本就不是人,此刻是這樣的,村長是個妖怪,十足的妖怪。”這話讓咼錦徹底傻眼了,忍不住看了看咼沐,咼沐也說不出來什麽。

  嚴浩然的表情幾乎是一樣的,他看了看咼錦,又看了看咼沐道:“

  你們這是什麽表情,不要告訴我你們真的不知道,怎麽會呢,你們可是非常厲害的,你們要是不知道的話,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你們真的不知道嗎?”

  咼錦苦笑一下,這個問題她真的不知道,又不知道該怎麽說,不知道該怎麽給嚴浩然解釋,這個消息未免也過於震驚,村長是妖怪,村長怎麽可能是妖怪?村長是人啊,一個人怎麽能成為妖怪呢?

  這是咼錦心裏的疑惑,她也說了出來,嚴浩然整個人都楞在哪裏,很久才反應過來,問咼錦是想知道村長為什麽會成為妖怪,還是村長本身是妖怪這件事情。

  咼錦問有什麽區別嗎,嚴浩然立刻就說區別大了,嚴浩然的聲音很大,語氣也不容置疑,很快他也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嗬嗬一下道:“我也不問了,我還是當做你們想知道村長為什麽會這樣,這樣的我還能好好的接受一下,至於其他的,誰知道呢?”

  嚴浩然有意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咼錦還是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不一樣的神情,咼錦心裏也清楚,嚴浩然的疑惑不會比她們的疑惑小。

  莫問的事情真的和她們想的是不一樣,要比她們想的複雜的多,咼錦問嚴浩然到底是怎麽回事,嚴浩然說這件事情他也有一定的責任,村長的目的也是為了破除陣法,在修行的過程中吸收了太多的妖氣才會變成這樣。

  咼錦這下就更糊塗了,忍不住問哪裏來的妖氣,嚴浩然搖搖頭頭說他也不知道,從他來的那一刻起就隱隱感覺有哪裏不對勁,這種感覺很不好,他說不出來是什麽,能肯定的是不是妖氣,曾經他一直尋找了幾天幾夜始終都沒有任何發現,到現在他都沒有搞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咼錦回頭看了一眼咼沐,咼沐給她使了一個眼色,她們同時想到了小蕪,這裏是妖怪的就隻有小蕪,有妖氣的話也就隻有她了,從這一點看的話似乎是合理的解釋,但是也有一些地方是說不通的。

  小蕪雖然是妖怪,並沒有做過什麽壞事,這是小蕪自己的說法,也是咼錦的感覺,最重要的是小蕪從一開始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這是一個基礎,妖怪的身份都沒有隱瞞,其他的還有必要不說嗎?

  從村長的對話中他並不知道小蕪的存在,嚴浩然也沒有感應到小蕪的存在,正如咼沐她們分析的那樣,隻要存在了就一定會顯露出來,不管是誰,不管隱藏的多好,都是會露餡的,而莫問中所有人都不知道小蕪的存在,其他人還好說,嚴浩然也是這樣的話就說不過去了。

  除了小蕪似乎也沒有其他人了,咼錦不知道這裏麵到底有什麽隱情,咼錦問嚴浩然是不是陣法本身的事情。

  嚴浩然說他也是懷疑這一

  點的,隻是這麽多年來,他並沒有感應到陣法上有任何力量的流失,如果有他一定是能感應到的,最重要的是村長和陣法的感覺明顯是不一樣的。

  咼錦笑了笑說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莫問還隱藏著一個嚴浩然不清楚的存在,嚴浩然愣了愣說他一直有這個懷疑。

  隻是這個事情未免太詭異了,一個在陣法裏的妖怪他怎麽會感應不到,這人的修為怎麽樣,要是破除不了陣法的話,也厲害不到哪裏去,也就是說被困在這裏,一個被困在這裏的妖怪,偷偷摸摸的做這樣的事情。

  所有人都不清楚,這人的修為是很高的,明顯這是很矛盾的,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出現的,嚴浩然說的並沒有什麽不對的,事實也確實是這樣,咼錦幾乎一定認定就是小蕪,能符合這個條件的似乎就隻有小蕪了。

  嚴浩然說他也想過另外一種可能,就是有一個非常厲害的妖怪,能自由的出入陣法這裏,然後讓村長變成了那樣,咼沐問嚴浩然有沒有問過村長,這是村長的事情,他的說法也很重要的。

  嚴浩然說這件事情他已經了解了,村長的說法是他就是修行,也不知道的怎麽開始,就打坐之類的,之後就有了靈力,就變成了那種形象,村長還覺得這是修行當中必然經曆的事情,而且嚴浩然還問過村長有了靈力之後的感覺。

  村長的回答是也沒有什麽感覺,就是力量大了,感知能力強烈了一些如此而已,性情什麽的沒有任何改變。

  嚴浩然看了咼沐一下說他也知道這是很奇怪,已經是個妖怪了,怎麽可能沒有其他的想法呢,村長這種情況就隻是像有妖怪的外形,修道者的內心,這樣的事情存在嗎,咼錦說有很多妖怪都是好的,也是可以的。

  嚴浩然道:“這是不一樣的,你們應該比我清楚,妖怪是好的,和中間吸收了妖氣是完全不同的,妖氣不是誰都能駕馭的了的,吸收了之後一定會有某些變化,更何況是一個凡人,村長就隻是一個凡人,這是不可能的。”

  咼錦明白嚴浩然的意思,此刻她真的想叫出來小蕪,當麵問問他是怎麽回事,咼錦最終並沒有做出來,小蕪這樣做應該是有自己的想法,從感情當中咼錦不希望這是小蕪做的,她也不清楚為什麽會是這樣。

  咼沐再三問了一下村長的情況,嚴浩然保證村長確實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嚴浩然來了之後,村長也就放棄修行了,之前已經有的修為嚴浩然沒有辦法,他能保證的是村長那種情況沒有再惡化下去。

  咼錦開玩笑問是不是這樣,咼錦這話就隻是開玩笑,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嚴浩然的反應卻不一樣,他非常認真的看著咼錦,很

  久都沒有說出來話,之後說咼錦要是這樣的問的話,他心裏也是糊塗的,咼錦笑了起來說她就是問問。

  嚴浩然想了一下道:“在你沒有問我之前,我認為自己的想法是堅定的,你問了,我的想法就有些改變了,不是因為你問,是因為我自己心裏就是這樣,當然也有你問的問題········我也說不清楚了。”

  咼沐問嚴浩然為什麽會這麽不堅定,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事情發生,嚴浩然搖搖頭說他也說不清楚,他所看到的村長的行為沒有任何問題,村長心裏的想法他並不清楚,村長修為的事情他也沒有搞清楚,這件事情從跟上都是不一樣的,所以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嚴浩然總結了一下說不管村長有任何問題,現在都沒有問題了,咼錦她們來了,所有的事情就都能解決了,咼錦道:“我看你真的不像是一個修道者,怎麽能這麽輕易的就相信一個人,你根本就不確定我們的想法是什麽,要是我們有什麽企圖的話,你準備怎麽辦。”

  嚴浩然大笑了起來,仰頭喝了兩大口酒說他能怎麽辦,從咼錦她們來到這裏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什麽都做不了了,他很清楚自己和咼錦她們之間的差距,這種差距不是勇氣能彌補的。

  咼錦道:“這樣說來,你算是放棄了,就是我們是壞人的話,你也不會再反抗什麽了,假如我們就是壞人的,你是準備就這樣卑微的活著,還是要反抗,不管能不能成功。”

  嚴浩然問有什麽區別嗎,咼錦說區別還是有的,最基本的一個是活著,一個是死了,嚴浩然看了一眼咼錦說他雖然修為不高,也不能就這樣小看他,不合乎禮儀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生的話沒有選擇,死是可以去選擇的,死了也就沒有什麽區別了,防抗會死不防抗也會死的話,結果是一樣的,過程是什麽都一樣的。

  咼錦頓了一下說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的,要是反抗了是能留下一個好名聲的,修道者並不在乎這樣的事情,但是反抗才是最應該做的事情。

  嚴浩然輕輕笑了笑說名聲什麽的他並不在乎,他的不在乎並不是因為自己多高尚才這樣的,他的不在乎是心裏沒有這樣的想法,他就是一個凡人,一個凡人該有的一切他都有,任何事情都需要強求,這個才是最基本的。

  嚴浩然問咼錦明白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咼錦說明白不明白也沒有什麽區別了,嚴浩然愣了愣而後笑了笑,自顧自的去喝酒。

  村長的問題算是一個問題,問題的關鍵在於那妖氣是從什麽地方來的,這是很重要的,妖氣真的是小蕪的話,倒也好辦一點,要不是小蕪的,嚴浩然說的那種有人能自由的出入陣法

  ,然後做了這些事情。

  這樣的事情雖然很難辦到,也不是一點都沒有可能,在這個條件上,在深入一下的話,咼錦就能想到不一樣的結果,一個能自由出入陣法,而還能不被其他人發現的話,就隻有兩種情況。

  其一就是這人的修為很高,至少應該是很小七一樣區別的,真正有這樣修為的人並不是很多,有了這樣的修為就沒有理由做這樣的事情,莫問這裏確實沒有什麽好處可言。

  還有就是另外一種可能,這人和咼錦她們一樣,和封印是不一樣的,也就是這人不是靈就是咼圭,靈還沒有蹤跡,剩下的就隻有咼圭了,咼圭會做這樣的事情,就一定是和靈有關係的。

  按照以往發生的事情,能得出一個結論,莫問這裏是封印著靈的,這是咼錦能的出來的最合理的結論,咼沐也想到了這個,唯一缺少的就是靈的氣息,咼沐兩人並沒有那樣的感覺。

  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咼錦她們的猜測,是不是真的這樣誰也不知道,靈的事情對瑞族的影響是很大的,無論是她們知道的還是不知道的,此刻又多了一個咼圭。

  咼錦不得不承認一件事情,在咼圭的這個問題,她的心思是亂的,注意力根本就無法集中,不能正常的去考慮。

  如果放在以前,單單是通過嚴浩然的這些話,咼錦是不會得出這樣的結論的,一定是不會往這方麵想的,咼錦的心裏沒有想法的話,方向是不會往這一麵走的。

  咼錦很清楚這樣的事情,她控製不了,咼沐也是如此,兩人成婚以後,彼此的心思就更近了,她們之間已經沒有彼此的事情,而是她們的事情,這話放到其他人的身上或許還有些回旋,放在她們身上就非常的合理,這是好事總體來說,也不僅僅是好事在某些事情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