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同意了
作者:白柳乙      更新:2021-01-25 17:29      字數:10738
  對於張靈運的態度,咼錦事後也想過,不僅是張靈運,她們對所有事情的決定上都是如此的優柔寡斷,明明已經決定要怎麽做了,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又會情不自禁的去改。

  咼沐解釋說這也是很好理解的,她們所做的所有的決定都不是最好的,都是被逼無奈的,下這樣的決定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勇氣這東西並不是一直都存在的,等到勇氣不足以撐起這樣的決定時,自然也就會改變了。

  咼錦說最終的原因還是她們沒有足夠的力量,不能根本解決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事情結束之後再去討論,都會變得很有意思,不管當初多麽痛苦,感覺起來都是平淡的,這就是時間的力量。

  看著咼沐她們的神態,張靈運也不好再說什麽了,語言在此刻顯得沒有任何意義,張靈運並沒有要走的意思,他自己也不清楚這是怎麽了。

  和咼沐她們在一起不知不覺就會認同她們的想法,此刻的張靈運甚至連自己要做什麽都已經忘記了,還不止這樣,張靈運知道留下來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咼沐她們的情況已經很清楚,她們沒有辦法對付範誌厚,至於雙土和靈,更是如此。

  遇到這樣的事情最好的方法就是離開這裏,離的越遠越好,張靈運的修為還沒有到無堅不摧的地步,別的不說,單是範誌厚就是他對付不了的。

  按照咼沐已經說的,張靈運也清楚一件事情,他能來這裏就是雙土的主意,留在這裏就是違背雙土的意思,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張靈運很清楚,和咼沐她們不同,妖怪是不會有任何手下留情的。

  所有的這些張靈運都明白,也清楚咼沐這樣說是為了他好,可是他就是不想離開這裏,甚至張靈運說過他有這樣的想法,就是真的死了也沒有什麽,幫助咼沐和尋找美酒是一樣的。

  這些是張靈運的想法,沒有和其他人說也不用說,在張靈運看來有些話就隻能藏在心裏,說出來就不是一回事了,張靈運知道咼沐是為了他好,這一點他是知道的,也有不清楚的。

  張靈運想要問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正在這個時候豔娘從外麵走了進來,張靈運笑了一下道:“你們也不用攆我了,和我一樣的人來了,你們要是能讓她離開的話,說不定我也就走了,要不然的話以後就不要再說這些事情了,沒有意義,說不定還傷我們之間的感情。”

  咼沐看了豔娘一眼低聲說道豔娘和張靈運是不一樣的,張靈運沒有聽清,問咼沐說的是什麽,咼沐站起來笑了一下說沒有什麽。

  而後又道:“你留在這裏可以,我們要麵對的是什麽,你應該也很清楚,真的很感謝你能來幫忙,我還是那句話要是真的有事情的話,

  你隻要保護你自己就可以了。”

  張靈運笑了一下說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不會做危險的事情的,豔娘就要上樓去咼沐叫住了她,豔娘站在樓梯口問什麽事情,咼沐說範誌厚又來了,朱大爺她們也都被施了法,所以···

  咼沐不知道該說什麽,豔娘回頭看著咼沐,又看了一眼張靈運道:“他要是沒有辦法的話,我也沒有什麽辦法,就是想幫忙也是不行的,我還有自己的事情,你們的事情就隻是你們的。”

  豔娘又走了兩步,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張靈運道:“你剛才那話說的不對,我留在這裏是有正當的理由的,和她們並沒有太大的關係,你是可以離開的,這裏的事情本來就和你沒有關係,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為什麽要做傻事呢。”

  張靈運一愣,隨後笑了笑,此時豔娘已經上樓去了,張靈運看了一眼咼沐道要是豔娘不是這樣的話,倒是可以和他做朋友的。

  張靈運的話音剛落地,表情就嚴肅起來,快速轉身看向門口,範誌厚從外麵走了出來,張靈運已經進入警戒狀態,咼沐和咼錦倒是沒有什麽反應。

  範誌厚並沒有理會張靈運,徑直走到咼沐身邊,經過張靈運的時候掃視了他一下,張靈運的臉色很難看,尷尬的笑了笑,範誌厚坐下之後就問這裏為什麽這樣冷清。

  咼沐看著他道:“你未免來的也太勤快了吧,這次幾個時辰,你怎麽又出現了,知道的我們是敵對關係,不知道的話還以為我們是朋友呢?”

  範誌厚說他也不想這樣做,隻是有些事情是要看看結果的,範誌厚說著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樓上,豔娘就在那裏站著,滿臉憤怒的盯著他看。

  範誌厚笑了一下道:“你幹嘛那樣的眼神,我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你不是應該感謝我嗎,不管怎麽說,我算是你的恩人。”

  豔娘雙手抓著欄杆吱吱的響,臉上似笑非笑道:“我真的是應該感謝你的,不僅這輩子要感謝你,下輩子也要感謝你,你放心我永遠都不會忘了你的。”

  範誌厚笑了一下,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說下輩子不下輩子的還是算了吧,這輩子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哪裏有功夫去想下輩子的,而且最好的還是這輩子,就是真的有下輩子也不要去選擇,很麻煩的。

  範誌厚看著張靈運問他為什麽還在這裏,張靈運一愣,強擠出一絲笑容說他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不能離開這裏。

  範誌厚笑了起來說還是張靈運的生活是真正的生活,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麽,為了自己的想要的而努力,這才是最真實的,其他人都是虛假的,根本就不用去考慮,張靈運幹笑一下。

  範誌厚指了一下張

  靈運腰間的葫蘆道:“你這裏麵裝的應該是好酒吧,怎麽我都來這裏了,你不準備要請我喝一口嗎,這種情況下我們也算是半個朋友吧。”

  張靈運依然就隻是幹笑,範誌厚說過伸出了手中的杯子,張靈運不由自主的拿起那葫蘆,慢慢的走到範誌厚身邊給他倒上。

  那葫蘆打開的瞬間,一股清香就飄了出來,範誌厚很滿意的嗯了一聲,咼沐和咼錦的目光也被吸引了過來,張靈運給範誌厚倒好之後,往後退了幾步,範誌厚道了聲謝謝一飲而盡,說了很好就把杯子放下了。

  咼沐看著範誌厚道:“怎麽樣,這酒是不是很好喝,就是我這樣不懂酒的人也清楚很不錯,是不是比你們承諾給他的更好呢?”

  張靈運臉色一沉,盯著範誌厚看,範誌厚笑了起來說這件事他還真的不太清楚,他們的人很多,所管著的都不一樣。

  張靈運立刻走上前道:“那人真的是你們的人,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們真的有那樣的酒,一定是這樣的,我明明問道那種味道了。”張靈運看了範誌厚一眼,往後退了兩步。

  範誌厚看著張靈運道是不是真的他不清楚,張靈運葫蘆中的酒非常好喝,三界六道之中一定還有比張靈運的酒更好的存在,張靈運眉頭皺在一起,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咼沐笑了起來道:“你還真的厲害,僅僅隻是一句話就讓他陷入到無盡的想象之中,你們用這樣的方法對付了多少人?”

  範誌厚說這可不是什麽方法,這就是自己的心思,這是好事,畢竟有喜歡的事情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咼沐看了一眼張靈運,他還是同樣的表情,咼沐問範誌厚來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麽。

  範誌厚說咼沐應該很清楚,就是為了那件事情,咼沐回頭看了一眼咼錦,咼錦的整個狀態都是無神的。

  咼沐回頭道:“果然你們還是這麽著急,不是和你們說了嗎,這需要時間,需要考慮一下,都等了那麽多年,這些時間難不成就等不了嗎?”

  範誌厚喝了一口茶笑了起來道:“這個事情你還真的和我說不著,我就隻是送信的,別人怎麽做是別人的事情,我也沒有什麽辦法,我也不想跑那麽多次,誰都清楚待在上麵才是最舒服的。”

  咼沐問範誌厚他們真的不擔心神仙發現他們嗎,範誌厚說也是很擔心,畢竟和神仙打架是很麻煩的事情,要是真的來了也沒有什麽,本來就是對立麵怎麽都避免不了。

  咼沐道:“這麽說來,你們是不擔心那些神仙了,這樣的話未免有些太大了吧,要知道神仙可是又非常厲害,單是你的修為應該還不至於這麽狂妄嗎?”

  咼沐這話本想是嘲笑一下範誌厚

  ,範誌厚一點沒有這樣的感覺,甚至還同意咼沐的觀點,說有些神仙確實是很厲害的,他也見識過,到底他們就隻是神仙,沒有哪個神仙能大的過女媧娘娘吧。

  咼沐無奈的笑了笑,範誌厚說並沒有什麽不對的,三界六道之中最厲害的是女媧娘娘,沒有哪個神仙能大的過去女媧娘娘,範誌厚他們連女媧娘娘都不擔心,自然也就不會把神仙放在眼裏。

  咼沐心裏有些觸動,所謂的威懾一定是要靠實力給撐腰的,沒有實力的話說什麽都沒有用,範誌厚看了一眼咼錦問她為什麽不說話,咼錦笑了一下看著範誌厚,範誌厚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隻得喝茶。

  咼錦笑了一下道:“你是雙土的手下,那你知道不知道雙土為什麽要這樣做,我和雙土之間的關係你是不是清楚。”

  範誌厚笑了起來說清楚不清楚也不是那麽重要吧,咼錦說還是很重要的,咼錦始終都盯著範誌厚看,範誌厚轉過頭去。

  咼錦道:“我覺得你是清楚的,既然這樣的話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會有什麽樣的後果,我要是回去了你的遭遇會怎麽樣?”

  範誌厚有些不清楚,看著咼錦,咼錦又說了一次,意思就是她和雙土關係不一般,要是真的回到雙土身邊的話,權利也就不一樣了,至少對範誌厚是這樣的,那時她會怎麽對範誌厚就不清楚了。

  範誌厚愣了起來,似乎還有些慌神,他看著咼錦問這是什麽意思,又笑了起來道:“你這樣說的目的是什麽?是在威脅我嗎?還是要我放棄什麽,你覺得這樣的話有什麽用嗎,我們都是修道者,用人間的那些方法有用嗎?”

  咼錦說還是有用的,畢竟時間是能夠改變一些的,範誌厚笑了起來,看著咼錦道:“如果這就隻是你的計謀的話,未免也太兒戲了,你是真的這樣想的嗎,你一定是在和我說笑話對不對,一定是這樣的?”

  咼錦說是不是計謀要看範誌厚會怎麽想,有一點她是確定的,她說的是實話,有了機會她就會這樣做的,範誌厚說咼錦是沒有機會。

  咼錦笑了起來,身子微微往前靠了靠說有沒有機會是她說了算的,而且機會就在這裏,隻要她願意隨時都能得到。

  範誌厚歎了口氣,站了起來,接著又坐了下來,看了一眼咼錦道:“我不得不承認你真的很聰明,這算是一個突破口,要是早些說出來的話——不管你什麽時候說我都不會怎麽樣的,最多也就是心裏有了些想法。”

  咼錦說有這些就足夠了,接下來咼錦和範誌厚說了當前的情況,在咼錦的描述中有幾件事情是可以確認的。

  首先範誌厚一定是要聽雙土的話的,咼錦說她想不明白為什麽會這

  樣,但是這樣的關係一定是存在的,而且短時間是不會消失的。

  咼錦說的時候看了一眼範誌厚,範誌厚並沒有反駁隻是在笑,還有一件事情是雙土和她之間一定是有關係的,這種關係到底是什麽,還不能完全確定,但一定是非常重要的,至少要大於大王和手下之間的關係的。

  雙土急於想要促成這樣的關係,她們正在為這件事情談判,談判的主動權在誰的手裏,是可以改變的,範誌厚還是什麽都沒有說,自顧自的喝茶。

  咼錦看著範誌厚笑了起來道:“還有一件事情是能確定的,雙土一定是瑞族人,也就是我們那裏的人,他什麽樣的性格我們是很清楚的,至少要比你清楚的多,瑞族修道者的感情和凡人是一樣的,這一點不需要證明什麽?”

  咼錦再次看了一眼範誌厚,範誌厚也看著她,範誌厚點點頭道:“你說的確實沒有什麽不對的,你大概忘記了一件事情,你要是真的去了,就算是我們的人了,也就不會和我們為敵了,你所說的這些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咼錦笑了起來說是不是誰的人這件事情不是說說那麽簡單的,是需要時間的,她已經在瑞族那麽長的時間,不可能短時間內就做出什麽樣的改變,範誌厚說這樣的話應該不能說出來吧。

  咼錦道:“沒有什麽不能說出來的,我就是真的上你們那裏去了,不過也就是臥底的存在,能做的也就是破壞你們的活動,瓦解你們的勢力,最終讓你們走向失敗。”

  範誌厚疑惑的看著咼錦說這樣的話更不應該說出來吧,咼錦笑了笑說這都是存在的事情,沒有什麽不可以說的,這就是她真實的想法。

  當然範誌厚他們也是能阻止的,比如讓她的想法和朱大娘她們一樣,隻要有這樣的本事就可以了,範誌厚臉色已經有些難看了,他直盯盯的看著咼錦說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咼錦歎了口氣說來人間這麽多年,她終於明白一件事情,很多看似不可能的事情都是可能的,隻要用心去做就一定是這樣。

  範誌厚坐在那裏,再次端起杯子,他並沒有喝水,就這樣端了一下又放了下來,範誌厚很有深意的問咼錦知道不知道為什麽她們會和雙土在一起。

  咼錦想了一下道:“這個和我說的那個問題是一樣的,雖然不能完全確定,也能猜出出一些,一定是雙土允諾了你們什麽利益,你們不都是這樣做的嗎?”

  範誌厚道:“所以這就是你說這些話的依據,要是你說的這些都不對呢,我的意思是你說的這些要是都不存在,或者說從一開始你的根據就錯了,你說的這些事情是不是也就不對了。”咼錦說這些事情就很道一樣,一定

  會存在的。

  範誌厚再次笑了起來,笑的很開心,他越過咼沐目光集中在咼錦的身上道:“單憑你這樣的說法就是真的不存在也是存在的,我們這裏怎麽樣,先不說什麽,按照你的理論,我們會怎麽樣,你們也會怎麽樣,你們不也是這樣的關係,所謂的同伴說到底不還是利益嗎?”

  咼錦有些鄙夷的笑了一下,說範誌厚根本就不明白她們之間的關係,說這樣的話真的讓人覺得好笑,範誌厚也笑了起來說咼錦說的那些也是一樣的,根本就是不理解他們的存在。

  咼沐跟著笑了一下道:“如果她真的不理解你們的關係的話,也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你知道天下什麽樣的關係是最容易破裂的。”

  範誌厚深深的出了一口氣說這樣的話還是不用說了,道理從來都不是說出來的是做出來的,咼錦看著範誌厚道:“你說的也對,我們所說的那些都是理論上的事情,都是還沒有發生的,沒有發生的事情就不用去說,我一直不太明白,為什麽你一個妖怪會和雙土在一起,你是不是不知道她的靈力對你是沒有什麽用的。”

  咼錦這話一出,咼沐愣了起來,範誌厚也遲疑了一下,張靈運也是如此,咼沐心裏清楚,靈力不同這件事估計他們應該都知道的,這樣直白的說出來還是第一次。

  咼沐下意識的碰了一下咼錦,咼錦不理會他,範誌厚說這也不是什麽秘密,不是秘密的事情是不能當做條件的。

  咼錦再次道:“我知道了,你們就是忽然利用的關係,利用彼此達到各自的目的,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雙土這樣做是有資本的,不管怎麽說沒有誰能真正的威脅到他,你們就不一樣了,你們可是有一個越不過去的障礙,有女媧娘娘在那裏,你們什麽都做不了,你應該很清楚啊。”

  範誌厚說這是一個問題,不過所有的事情都是會改變的,也一定有女媧娘娘做不到的事情,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了起來,這話要是其他人說的話,沒有誰會真的在意,這人一定是瘋了。

  這是很肯定的事情,女媧娘娘的存在,幾乎就等於道的存在,要是有人說能威脅到女媧娘娘,就是吹牛也不會吹這樣的牛。

  可是這話是從範誌厚嘴裏說出來的,咼沐她們的第一反應不是嘲笑,而是震驚,咼沐的心明顯觸動了一下,本能的回頭去看咼錦,咼錦也轉過頭來看他,兩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範誌厚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說過之後他就開始喝茶。

  咼錦讓自己笑了起來道:“這話一定是雙土說的,你不會真的相信嗎,你也是修道者一定很清楚,這樣的鬼話還是算了吧。”

  範誌厚愣了一下問為什麽要算

  了,咼錦反問到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誰能做到這樣的事情呢,範誌厚不緊不慢的說女媧娘娘修為很高,幾乎就是道的存在,這是誰都清楚的事情。

  可是有一點是要弄清楚的,女媧還不道,女媧的力量雖然能毀天滅地,還不是最頂層的,還是在道之下的,女媧之下的生命,在女媧麵前什麽都不是,這一點毋庸置疑,隻要女媧願意,隨便一揮手就是無限的災難。

  範誌厚這樣說並沒有說,咼錦很認同,沒有想到的是範誌厚話鋒一轉道:“你們有沒有想過,既然女媧這麽厲害的話,為什麽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麽多不公正的事情,這是不是就能說明女媧還是有做不到的事情的,別的不說單是靈這一個,就能證明這一點。”

  咼錦看著範誌厚問這是什麽意思,範誌厚有些得意的道:“我不過就是告訴你們,女媧也是有做不到的事情的,女媧做不到的不代表別人是做不到的,這是一個機會,一個改變世界的機會,這樣的條件放在麵前,有任何危險也不會放手的。”

  咼錦不知道該說什麽,她想痛斥範誌厚真是癡心妄想,這樣的話到了嘴邊卻怎麽都說不來,咼錦心裏很憋屈,咼沐也是同樣的想法。

  從某些方麵來說範誌厚說的並沒有什麽不對的,道才是真正的一切,這是理論上的事情,有可能是會出現的,咼沐堅持的是就是真的有這樣一天,也不是範誌厚這樣的人能做到的,咼沐想要是反駁,同時也很清楚,和範誌厚說這樣的話是沒有任何用的。

  咼沐看著笑了起來道:“能想到這樣事情的人不是傻子,就是有足夠的實力,我真的希望你是第一種,可惜不是這樣,不過你也不要忘了,有共同的目標,這樣的關係才是最牢固的,遺憾的是這樣的事情隻能出現在過程之中,一旦到了要分享結果的時候,就不是這樣了。”

  範誌厚看著咼沐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你想告訴我一旦成功的話,雙土就會拋棄我們,這也是不可能的,要是我們的目標不一樣,或許就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是事情了。”

  咼沐問這是什麽意思,範誌厚說他和雙土之間的關係和她們想的是不一樣的,咼沐所說這樣的情況是不會出現的,就是真的出現也沒有什麽關係,有些事情不僅最終的結果很重要,過程也是很重要的,通過過程也能實現很多事情。

  範誌厚站了起來,左右走了走不停的觀察著客棧說這個地方也算是好地方,要是有機會的話他也要在人間弄出這樣一個客棧,到時候不管是妖怪,神仙,還是人類都能進來,這樣的場景光是想象都是很興奮的。

  咼錦也跟著站了起來道:“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你

  就告訴我們你和雙土到底是什麽關係,為什麽他能命令你們,這真的沒有辦法說嗎?”

  範誌厚看著咼錦道:“你這應該算是在求我吧,其實也沒有什麽不能說的,你剛剛要是這樣的態度,我一定早就告訴你了,至於現在嗎,還要真的好好想想。”

  咼錦很氣憤,卻又不能表現出來道:“我就是想早些知道一點,你也明白,我要是想知道的話,總是有辦法的,而且還知道的很詳細,所以你說不說都沒有什麽。”

  範誌厚繼續走,說對付人類的方法對他是沒有什麽用的,咼錦要是想知道的話就應該態度好一些,咼錦說那她就不想知道了。

  範誌厚看著豔娘道:“你老是站在上麵幹什麽,下來啊,這樣說話就方便很多,你應該也有很多話要給我說吧,趁著我心情好,有什麽你都可以問出來。”

  豔娘從上麵跳了下來,快步走到範誌厚麵前,在離範誌厚還有一兩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往後退了兩步。

  豔娘的表情很複雜,眼神中有些許的興奮,瞬間臉色又猛然一變,咬著嘴唇,低下頭,而後又抬起頭來,眉頭皺在一起,眼睛閃著淚花,慢慢的從嘴裏擠出幾個字:“我什麽時候能離開這裏。”

  能聽出來即便是這幾個字豔娘說的都不是很舒暢,語氣也不是那麽自然,說過之後豔娘強忍著抬起頭,看著範誌厚。

  範誌厚笑了一下說他沒有不讓豔娘離開這裏啊,想怎麽走就怎麽走,豔娘的整個連都陰沉下來,那瞬間咼沐能感到強烈的殺氣。

  咼沐已經站了起來,張靈運也準備出手,他們的想法很簡單,豔娘這樣做是很危險的,很容易就會被範誌厚給殺害,豔娘的性格咼沐還是了解一些的,她要是想做什麽事情是不會顧及什麽的。

  範誌厚並沒有做什麽看著豔娘道:“你不要遮掩,我說的很清楚,你要是想走的話,沒有誰攔著你,你一直都是自由的,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擔心楊業授,他過的很好,再說你覺得還有這個必要嗎?”

  豔娘問這是什麽意思,範誌厚說按照理論上來說楊業授已經死了,至少豔娘認識的那個楊業授已經死了,這裏的楊業授是另外一個楊業授,這個楊業授的命是他給的,自然應該也由他說了算。

  豔娘憤怒的道:“可是你說了隻要我聽你的話,你就會放了他,該做的我都做了,你怎麽能說話不算話呢,為什麽這樣,為什麽要這樣對待我們。”

  豔娘開始哭起來,咼沐也很生氣,卻不知道該怎麽辦,範誌厚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你說的沒有錯,我說過隻要你能聽我的話的話,我就會把楊業授給放了,我還是很講誠信的,你未必

  就是這樣吧。”

  豔娘低下頭,範誌厚說他會怎麽做,全看豔娘,豔娘要是做的好的,自然也就放了楊業授了,範誌厚讓豔娘放心,他一定會保證楊業授的安全,不會讓他受半點委屈,豔娘抽泣起來。

  咼沐看不過去,看著範誌厚道:“你們不要做的太過分,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和她們沒有什麽關係,有什麽事情衝著我們來。”

  範誌厚看著咼沐道:“你這是在做什麽,是為了給他求情嗎,是不是真的,要是這樣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我當初和你說過時間是可以改變很多事情的,你還不相信,現在知道了吧。”

  咼沐不說什麽,範誌厚繼續道:“你這樣做是不錯,你可要想好了,這可不是說說那麽簡單的,我覺得你還是考慮清楚吧,不管怎麽樣她不是在這裏嗎?”

  範誌厚指了一下咼錦,咼錦一愣,咼沐滿臉的憤怒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咼錦看起來看著問範誌厚要讓豔娘做什麽,範誌厚笑著說就那些事,咼錦應該很清楚。

  咼錦道:“這樣說來她已經做到了,既然這樣了,你應該實現你的諾言吧,不是說很講誠信嗎?”

  範誌厚愣了一下,目光在咼錦,咼沐和豔娘之間來回飄動,之後笑了起來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知道我要她們做的是什麽,我可不是嚇唬你,很多事情真的會隨著時間改變的,特別是感情的問題,生靈都是很複雜的···”

  咼錦說這是她自己的事情,就不用範誌厚操心了,範誌厚眼光再次飄動道:“我明白了,你們一定是覺得彼此之間的關係很牢固,不可能出現這樣的事情,要是這樣的話··我有個想法,覺得可以這樣實驗一下,你們不覺得很好嗎?”

  咼沐怒目而視問這是什麽意思,範誌厚說就是這意思,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找些事情來做。

  咼沐道:“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妖怪,今天還真的是開眼界了,你們這樣的人是永遠都不可能成功的。”

  咼沐險些就罵出了難聽的話,範誌厚卻沒有一點反應,他還笑了起來勸說咼沐不要用這樣的話,並沒有什麽用,他就是妖怪,從一開始就沒有不承認,既然這樣的話還說什麽呢。

  咼沐坐了下來,咼錦走到豔娘身邊,扶著她,豔娘眼已經哭濕了衣襟,咼錦笑著道:“你不要哭,你的眼淚不應該在這樣的人麵前流,楊業授不會有任何問題的,你要相信我。”

  豔娘無動於衷,咼錦讓張靈運扶著豔娘,張靈運愣了一下,把豔娘扶到另外一張板凳上,而他則站在豔娘的後麵。

  咼錦走到範誌厚跟前道:“你回去告訴雙土,我的要求很簡單,保證這裏所有人的安全

  ,以後也不會找她們的麻煩,以前是怎麽以後就是怎麽樣,也包括豔娘。”

  範誌厚搖搖頭說這個他可做不了主,而且豔娘的問題和梧鎮的問題不是一回事,咼錦笑了起來道:“我們之間的談話很多都是沒有什麽用的,我也想明白,我和擔心梧鎮這裏人的安全,你們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即便這樣這裏人怎麽樣也不確定,做和不做都沒有什麽區別的話,就什麽都不做。”

  範誌厚看著咼錦遲疑了一下問這是不是真的,咼錦說此刻是真的,範誌厚道:“這樣也好,反正我們的目的很簡單,你還是要確定一些,你到底什麽時候跟著我回去,這是很重要的,要不然我也沒有辦法交差啊。”

  咼錦說隨時都可以,範誌厚愣了一下說還是算了吧,往往容易得到的利益,總會輕易的就失去了,咼錦忍不住笑了一下,說要是不考慮範誌厚的身份的話,他說的這話還是很有道理的,範誌厚說道理還是需要驗證的。

  範誌厚想了一下道:“我再次確認一下,你要跟著我們走,這次不會有任何變卦了是不是,我希望是這樣的,你也清楚,要是不動手就能把事情給解決的話,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咼錦說她這裏沒有問題,就要看看雙土哪裏有什麽反應,範誌厚說他應該很高興,咼錦說她也很高興,隻要按照她說的做就一定是這樣。

  範誌厚要走的時候,咼錦叫住了他,範誌厚笑了起來道:“我就說有些事情是不容易的,光是出決定就是很痛苦的,這麽快就反悔了,這樣也好,你要是答應的太快,我還真覺得有些無法相信,你說吧。”

  範誌厚走到咼沐身邊坐下,端起茶敬了敬咼沐,咼沐苦笑一下,咼錦轉身看著範誌厚說她沒有後悔,就是想問一下範誌厚怎麽能保證做到承諾的那些事情,這一點是很重要的,要是不能證明的話她也不能這樣做。

  範誌厚笑了笑道:“你應該相信我們的實力,梧鎮的這些事情根本什麽都不算,隻要你同意的話,你們所有的問題,包括和你們有關的這些人的所有問題都能解決。”

  咼錦說要是真的範誌厚說的那麽簡單,她也就不會這麽犯難了,別的不說,單是一個靈就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範誌厚笑了一下說靈的事情可和她們沒有關係,咼錦臉色一沉,看著範誌厚。

  咼沐更是直接站了起來道:“這樣的話你還真的好意思說出來,和你們沒有關係,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做的這些還有什麽意義,不要在浪費口舌了。”

  範誌厚看著咼沐笑了一下道:“你應該感謝我,我給了你一個機會讓你說出這樣的話,我想你一定一直都在找這個機會,我給你創造

  了條件。”咼沐看著範誌厚,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範誌厚很得意,看著咼錦和咼沐道:“你們真的很在乎靈的事情?這樣看來你們還是很害怕靈的,幾次勝利並沒有給你們帶來任何信心,我覺得你們的修為也就這樣了。”

  咼沐道:“你說那麽多沒有用的幹什麽,就說同意不同意,其他的不用多說。”

  範誌厚依然在笑,看了一眼咼錦道:“本來這事情和我們是沒有關係的,我們也不是奪人功勞的人,非要這樣做的話也沒有辦法,就照你說的辦,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要是沒有的話,我就走了。”

  範誌厚這話是對著咼沐說的,還特意提醒咼沐這個代價是咼錦離開換來的,咼沐瞪了他一眼,範誌厚剛走出門口又進來說他剛才想明白,為什麽咼沐會同意這個條件,就像是他說的那樣,很多事情都是會改變的,不管什麽都是要改變的。

  範誌厚說過之後就走了,咼錦又恢複剛剛的狀態,坐在那裏一句話也不說,豔娘還在哭泣,範誌厚一離開就上樓去了,張靈運也不好意思再待在這裏,說要出去走走。

  客棧裏就留下咼錦和咼沐,咼沐坐在咼錦身邊扶著她的肩膀,咼錦笑了一下道:“你一定知道我現在想的是什麽,最終還是這樣,他說的要是真的話,梧鎮的事情就能解決了,是不是有些太突然了。”

  咼沐說要是真的那樣的話,不僅是突然,簡直就是詭異,明明什麽都沒有發生,為什麽又要說解決呢,她們為什麽要出來了。

  還有那些師兄弟們,到現在還都沒有聚集起來,她們在哪裏,她們出來的意義又是什麽,所有的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僅僅就隻是為了讓她們兩個分開嗎,這樣未免也太大張旗鼓了,還有靈,她們真的不覺得雙土有什麽辦法,最難解決的問題,或許就是沒有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