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開始第一天
作者:白柳乙      更新:2021-01-25 17:29      字數:10687
  戲劇第二天如約進行,和她們預料的一樣,聚集的人比昨天更多,還沒有真正的開始之前他們就在這裏等著。

  梧桐樹這裏和湘湖不一樣,就隻留了一片空地,沒有桌子也沒有板凳,個人解決個人的問題,有了昨天晚上的經驗,他們也都彼此準守著規矩,坐的不整齊,卻也沒有胡亂插隊的。

  由於不知道戲劇什麽時候開始,有很多人沒有吃飯就守在這裏,也有小販利用這次機會,拿著便捷的食物,生意很好。

  沒有開始之間所有人都是自由的,三五成群的說著閑話,所談論的也是梧鎮的事情,大家都覺得這樣盛世能在梧鎮是他們的福分,當然也是褚鳳穀的功勞,如果沒有褚鳳穀他們這一輩子也不會見到這麽人熱鬧的集會。

  說到褚鳳穀自然是要討論接下來要唱戲的內容,其中有人說他不是很明白,為什麽褚鳳穀要把這麽隱秘的事情說出來,自己知道就可以了。

  不僅褚鳳穀,蔣南東也是這樣,其他的原因想不明白,有人說這也很好理解,褚鳳穀他們的事情早就傳看了,就是想要隱瞞也是不可能的。

  既然隱藏不了,不如幹脆說開,這本身就不是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知道這些不尋常的事情可都是神仙的指示,神仙不神仙的他們並不清楚,他們能看戲就是好事,能不用錢就能看戲就是天大的好事。

  大人的目的在看戲本身,小孩子不一樣,他們就隻顧著好玩,並不會安分的呆著,三三兩兩的追逐打鬧,或者彼此交換彼此的吃的,有的甚至要去後台去看,如果不是褚鳳穀派的人守著,後台還不知道怎麽樣,大人們也不操心他們,在梧鎮不會出任何問題的。

  王新蕊早早的起來,來叫她的是小七,聽到小七的聲音王新蕊愣了一下,而後笑了笑道:“小七姑娘我怎麽能勞煩你呢,其實你們不用這樣,我什麽都能做的,過去都是這樣的,現在倒顯得有些矯情了。”

  小七說這不是矯情,過去王新蕊也不是一個人,有她弟弟的幫助,在這裏也不能讓王新蕊覺得委屈,王新蕊讓小七不要這樣說,她沒有什麽委屈的,能和她們在一起是她的榮幸。

  小七把毛巾放到王新蕊的手裏道:“你不要這樣想,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就應該相互幫忙的,再者說這也是我們欠你的,既然決定要把你的眼睛給治好,就要說到做到,我們可是信守承諾的人。”

  王新蕊笑了笑,接著又輕輕的歎了口氣道:“你們能把我當朋友,我真的很慶幸,不是誰都有神仙朋友的,我想這一定是我這一輩子最幸福的事情。”

  小七接過王新蕊遞過來的毛巾說這一輩子很長的,王新蕊的年紀還很小,以後還有很多事情,怎麽能知道這就是最幸運的,說不定以後還會有更幸福的事情,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王新蕊說小七她們不是能掐會算嗎,算一下就清楚了,小七說能掐會算的事情都是傳說中的,所有知道的未來都不是真正的未來,都是會變的。

  王新蕊想了一下說她不明白,小七說那是王新蕊沒有習慣的原因,要是她習慣了也就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意思,在她們當中說話最特殊的是咼炎,咼炎說的話能明白,就一定會明白她說的話,小七想了一下說其實話就是話,明白不明白並不是很重要。

  王新蕊笑出聲音來,說她現在更糊塗了,小七搬個凳子坐在王新蕊的前麵道:“不明白就不明白吧,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明白的,有時候糊塗也挺好的,隻要明白該明白的也就可以了,其他的都可以放過的。”

  王新蕊說小七這話本身就有問題,什麽是該明白的,什麽是不該明白的怎麽能說的清楚,分不清楚又該怎麽去做呢。

  小七說這還真的不是問題,遇到該明白的一定會明白的,不需要去驗證,也不需要誰去提醒,這就是生靈的本能,王新蕊想了一下笑著說她還是不清楚,兩人陷入沉默之中。

  而後王新蕊歎了口氣問小七是不是所有的修道者都是一樣的,說的話都是如此的深奧,是不是修行了就會這樣,就能明白很多道理。

  小七說這個問題她回答不了,不過有一點是很確認的,修行開始的那一刻就一定會明白很多道理,這個是必然的,小七說過之後過去扶王新蕊,說咼錦她們已經叫了飯,就在樓下,咼炎也在下麵等著。

  王新蕊問咼炎和咼錦的關係是不是很好,小七說這個是自然,準確的說咼炎和咼沐的關係熟悉的很,咼沐又和咼炎是熟悉的,咼錦自然也就和咼炎熟悉的,小七說原先咼沐她們是三個人的關係,後來她加入了也就是四個人的關係。

  王新蕊說她還沒有遇到過咼沐不知道是個什麽樣的人,是不是和咼炎一樣,在人間隻有性格相近的人才會成為朋友。

  小七說還真的不是這樣,咼沐的性格和咼炎是不一樣的,咼沐很少說話,在她們之間是這樣的,咼炎非常善於說話,就沒有停下來的時候。

  咼炎說的這些話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沒有什麽用的,就像是凡人說的無病*是一樣的,可是有時候咼炎說的話有非常的有道理,而且還是那種想的越深就越覺得有道理的情況。

  王新蕊聽的很認真,小七看著她笑了笑說咼炎身上還有很多其他的特點,一時半會根本就說不完,還是慢慢的去尋找吧。

  小七剛走到咼樓底口就叫道:“快點,快點,我們的大小姐來了,趕快都出來迎接,要是晚了可是要受到懲罰的。”

  王新蕊很不好意思,讓小七不要這樣說,會打擾大家的,小七說完全不用擔心這個,這個客棧裏除了老板就隻剩下她們了,其他人都去看戲去了,王新蕊說昨天造了那麽大的勢,今天肯定所有人都去看戲了,這對她們也是好事,能盡快找到她們的夥伴。

  下了樓梯咼炎就走過來,小七把王新蕊的手放到咼炎的手裏道:“現在我鄭重的把我們家小姐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對待她,不要讓她受任何委屈,要不然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會找你報仇的。”

  咼炎愣愣的看著小七,王新蕊也是一臉的迷茫,小七笑了起來道:“怎麽樣,我這段話是不是很有意思,是不是說出來你們兩個的心裏話,不用感謝我,至少此刻不用,以後有的是機會。”

  咼炎無奈的要要頭說小七要是一天不做這樣的事情她心裏就是不好受的,王新蕊的臉紅紅的,尷尬的笑。

  小七說過就走到桌子邊坐下,笑著說她說的應該是實話,當然也是有可能是假話的,這要看咼炎她們怎麽想了。

  咼炎扶著王新蕊來到桌子邊,咼炎察覺出王新蕊的異常,讓王新蕊不要理會小七,小七就是這樣,總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還告訴王新蕊小七要是說這樣話的時候千萬不要去理會她,要是不理她很快就結束了,要是和她辯解的話她就會有更多的話在等著你,這些話不敢說都是正確的,但是聽起來確實非常的有道理。

  咼炎扶著王新蕊坐下,王新蕊剛好和小七坐在一起,小七拉著王新蕊的胳膊對咼炎說他說這樣的話已經晚了,要是早點說的說不定還有效果,可惜此是已經沒有什麽用了,她和王新蕊已經成為朋友了,還是好朋友,王新蕊是她這一方的人。

  咼炎笑了笑,忽然表情一變看著小七問她昨天都和王新蕊說了什麽話,小七笑了笑道:“你想知道啊,那好啊,給我行個禮,然後大聲的說出來你錯了,我就告訴你,一字不落告訴你。”

  咼錦搖搖頭笑了起來,咼炎也愣在那裏說這話是不是在哪裏聽過,王新蕊笑了笑說咼炎不僅聽過,而且還說過,就是這樣對小七說的,咼炎笑了起來道:“果然這才是小狐狸的作風,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都不會吃虧,要是吃了虧一定會記在心裏,早晚都是要還過來的,所以千萬不要招惹小七,要不然倒黴的就隻是自己。”

  小七猛然站起來,看著咼炎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是不是要認輸了,是不是這樣,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這一輩子都等到這樣的情景。”

  咼錦無奈的笑了起來讓小七坐下來說一輩子還有很長,怎麽就確定這一定是想要見到的呢,小七有些失落,王新蕊卻笑了起來,咼錦問有什麽問題嗎。

  王新蕊道:“果然你們才是真正的朋友,連說的話,說話的方式都是一樣的,你說的一輩子的事情,小七剛剛和我說過,意思基本上是一樣的。”

  咼錦說一輩子的事情誰也不能說的很清楚,必須要等到真正發生的時候才明白,王新蕊笑了笑問周圍怎麽這麽安靜,是不是就剩她們幾個,咼炎說其他人都去看戲去了,他們不會錯過這樣的好事的。

  之後大家就開始快速的吃飯,咼炎說他也要去看戲,看看自己的成果會被他們給弄成個什麽樣子,要是不好的話,他要及時的改正,他的一世英名可不能就這樣毀了。

  咼炎問咼錦要不要去看看,咼錦說她也是要去的,看看來了多少外麵的人,有沒有別的事情發生,四人是一起的,街上被比昨天冷清多了,即便有那麽一兩個人也都是急匆匆的往梧桐樹那裏走。

  看到這樣的場景小七說她想起了上次討論的事情,要是此刻有一支軍隊過來的話,根本就不需要動手,梧鎮也就沒有了,梧鎮正在上演著兩個極端,梧桐樹那裏和大街上。

  咼炎說小七說的根本就不存在,不會有軍隊來這裏,就是真的來了,也不會輕易的就能讓梧鎮的人放棄防抗,說不定還會反抗的更加激烈,畢竟誰都不願意在興致滿滿的時候被打擾,眾人笑了笑。

  小七說的事情不可能出現,咼炎說的就更不可能了,這樣的事情想想都覺得好笑,要是看戲的人能反抗的話,也就不會出現那些不好的事情了。

  遠遠的就能看到梧桐樹這裏人頭攢動,大有無窮無盡的意思,咼炎抬起腳看了一下說這麽多人想要進去恐怕不容易,小七說根本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隻要讓褚鳳穀看到她們,想要進去就不是困難的事情。

  咼炎說沒有想到她們已經淪落到要靠凡人的幫助才能解決問題的地步,小七想了一下說她們一直不都是這樣做的嗎,咼炎歎了口氣,慢慢的向梧桐樹那裏靠近。

  等到了之後她們才發現,根本就不需要褚鳳穀的幫助,或者說褚鳳穀已經把該做的都做了,從人群中到戲台邊故意留了一條通道,後來才知道這就是為了方便褚鳳穀他們的出入才這樣做的,這下倒是方便了咼炎她們。

  居民們雖然不知道咼炎她們的具體身份,但是都明白她們不是一般人,褚鳳穀都尊敬的人怎麽可能是一般人,四人往前走的時候,發現她們的人都往這裏看。

  小七被他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說這樣被參觀,還是第一次,要是過去她一定會非常高興的,今天不知道怎麽了總覺得很丟人,咼錦和咼炎也好不到哪裏去,如果不是扶著王新蕊,咼炎一定早早的都跑過去了。

  王新蕊還帶著麵紗,雖然看不清楚這裏的情況,卻能聽到,加上小七說的話,她自然知道是怎麽回事,低著頭快速的往前走。

  好不容易到了後台,也顧不得班主的招呼,徑直的走了進去,簾子蓋上的那一刻,她們心裏才鬆了一口氣,小七笑到她還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事情,真的不知道怎麽處理。

  小七說著掀開簾子的一個角看了看又快速的放下道:“這些人真的是太厲害了,就這樣看著你就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舒服的,好在我沒有做過什麽虧心事,要不然的話一定就走不到這裏。”

  班主有些奇怪,說受到萬民的敬仰應該是好事,這是其他人求都求不過來的榮譽,為什麽會覺得受不了,再者說咼錦她們本來都應該是受到居民的崇拜的,小七並沒有多想,說這樣的崇拜不是誰都承受的起的,班主愣了一下。

  小七看著班主道:“班主,你覺得以我們此刻的身份是承受居民的膜拜真的好嗎,我們可是什麽都還沒有做,你們人間不是有句話叫做‘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嗎,我可不想不辦事都收了好處。”

  班主忙行禮說他不是這個意思,咼炎對班主說不用去理會小七,她就是這樣,明明是好事,到了她的嘴裏就顯得是那麽的讓人不耐煩,這就是小七。

  咼炎問班主弄好了沒有,班主拱手道:“按照您的吩咐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所交代的事情也都能表現的出來,當然今天一天是不可以的,但是我保證在這裏的戲唱完了之後,所有的故事都能呈現出來。”

  咼炎有些急不可耐說他此刻就像看看,班主說弄好的東西已經被褚天祥給帶走了,說是要讓褚鳳穀審查一下。

  咼炎雖然有些失望,卻也沒有辦法,班主這樣做才是最正確的,褚鳳穀在整件事情中扮演著重要的位置,自然是要聽從他的意見的,咼錦說怪不得這裏沒有見到褚天祥他們的人影。

  唱戲的人都在這裏化妝,小七遠遠的看見說來了這裏就不要留有遺憾,她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後台是什麽樣,小七說著就要往裏走,咼錦攔住了她問班主能不能進去。

  班主說後台是重地,一般人自然是不能看的,咼錦她們完全沒有問題,小七謝了班主就往裏,咼錦本來也是要陪著的,還沒有動,就聽到外麵人群中一陣騷動。

  咼炎道:“根本就不用看,一定是和我們有關的人來了,不是褚鳳穀,就是蔣南東他們,隻有他們才能讓大家這麽的激動。”

  咼炎的話還沒有說完,班主就迎了出去,順著掀開的簾子,咼炎看到汪芷腈他們,咼炎道:“這個班主果然是個厲害的人物,什麽事情做什麽樣的事情弄的清清楚楚,這樣人很適合在凡人中生存。”

  王新蕊笑了一下說咼炎這話應該是在快這個班主,隻是聽起來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的,咼炎說他確實沒有其他的意思,班主也沒有做壞事,不做壞事還能做到這樣就是很了不起的。

  咼炎的話剛落地汪芷腈就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汪芷晴,兩人對著咼錦行了一下禮,汪芷晴拉著咼錦的胳膊問小七哪裏去了,她要找小七一起出去玩,咼錦告訴了她小七就在裏麵,汪芷晴也沒有征求班主的同意就衝了進去。

  班主看著她似乎想說什麽,又始終都沒有說出來,汪芷腈給班主賠了一個不是,說汪芷晴就是這個樣子,如果有哪裏冒犯了還請班主贖罪。

  班主道:“汪公子不要這樣說,你們都是梧鎮的重要人,我們來到這裏還要仰仗你們的照顧,不敢說什麽贖罪的話,你們想怎麽看就怎麽看,我們沒有意見。”

  咼炎問汪芷腈怎麽現在才來,汪芷腈說有些事情還是要處理的,還沒有處理完,怕錯過這裏的事情就提前來了,劉輝靑留在後麵處理的,咼錦說汪謙真的做了一個明確的決定,把家裏的一切都交給汪芷腈他們去做,自己落個清淨。

  咼炎說汪謙應該出來看看的,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汪芷腈笑了笑說他父親已經出來,而且還化了妝,說是不想讓太多的人認出來他。

  咼炎說汪謙的處境和她們剛才進來的時候是一樣的,受人矚目並不是什麽太好的事情,咼炎還問班主是不是這樣,班主忙回答說就是這樣的。

  汪芷晴拉著小七從裏麵走了出來,小七嘴裏還在嘟囔著說她還沒有看完呢,汪芷晴說化妝有什麽好看的,戲劇上的化妝和女孩子化妝是一樣的,天天都做這樣的事情,沒有什麽可看的,還是上外麵去,外麵才有很多的樂趣。

  汪芷晴根本就不容小七說什麽,拉著她就往外麵走,汪芷腈讓她小心一些,汪芷晴邊走邊說她們是不會出任何事情的,不用擔心。

  兩人走後汪芷腈無奈的笑了笑說他這個妹妹一點都不像是女孩子,明明已經嫁人了,卻還是這樣毛毛躁躁,讓咼錦不要笑話她,咼炎說這才是真性情,有什麽就說什麽。

  咼錦也這樣認為,說大概汪芷晴在汪府待的時間太長了,好不容易有了這個機會是不會輕易放過的,也許這才是汪芷晴的本性,能開心就好,不管做什麽,隻有自己心裏高興了,才是最重要的,汪芷腈笑了笑。

  到了後台之後王新蕊的麵紗已經放了下來,汪芷腈來的時候就已經和王新蕊打了招呼,還多看了兩眼,汪芷腈也解釋了,說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覺得王新蕊似乎又漂亮了一些,王新蕊之把這當做是通常的客套話,臉紅紅說不要取笑她。

  汪芷腈拱手道:“我沒有其他的意思,也沒有對王姑娘有什麽不敬的意思,第一次見到姑娘我覺得姑娘很不一樣,特別是姑娘的那一雙眼睛,特別的有吸引力就好像是在那裏見過一樣。”

  咼炎一愣,把汪芷腈拉到了一邊,汪芷腈還以為說了不當的話,忙著道歉,汪芷腈說他真的沒有任何輕薄的意思,就是因為麵對的是咼炎他們,他才說出自己的心裏話,不敢有任何的隱瞞,還讓咼炎不要怪罪他。

  咼炎一愣繼而笑了起來道:“你不要這樣說,也是我太著急了,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就是問一下,你剛剛說的是什麽意思?”

  咼炎看著汪芷腈,汪芷腈也看著他臉上滿是疑惑,兩人就這樣對視了一會,汪芷腈什麽話都沒有說,咼炎問汪芷腈是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汪芷腈拱手道:“明白,也不明白,我弄不清楚,你要我說的是什麽,或者說我剛剛已經說了,再說還是一樣的,我是不是哪裏說錯了,我隻是覺得你們是神仙,不能說瞎話,所以才那樣。”

  咼炎讓汪芷腈穩定了一下心神,說他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汪芷腈說的王新蕊的眼睛好像在那裏見過是什麽意思,在哪裏見過這樣的眼睛。

  汪芷腈沉吟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過來道:“在哪裏見過我也不清楚,或者說我的這種說法就不對,就好像是一種錯覺一樣,與其說在哪裏見過,倒不如說很親切,就好像是那些自己喜歡的實物一樣,看了之後心裏很舒服。”

  汪芷腈再次解釋到這隻是他的感覺,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咼炎點點頭,在哪裏發呆,汪芷腈也是聰明人,知道了咼炎的真實意圖之後就問是不是他的話對王新蕊的眼睛是有好處的。

  汪芷腈說他已經知道咼炎在給王新蕊看眼睛的事情,汪芷腈說有這樣感覺的不僅是他自己,褚天祥也透出了過他有這樣的感覺,隻是這是很不禮貌的事情,他們也就沒有說什麽。

  咼炎問除了他們還有其他人有這樣的感覺嗎,汪芷腈說他不清楚,應該是有的,按照豔娘的樣貌,都會情不自禁的會看上一眼,這也是難免的事情,汪芷腈說這話的時候很不好意思,咼炎忍不住問到,有人看咼錦和小七沒有。

  汪芷腈道:“這也是我很奇怪的事情,王姑娘很漂亮,這是一定的,可是和咼錦和小七比起來還是有些產局的,這種差距隻有她們在一起的時候才能分辨的出來,為什麽沒有人關注小七和咼錦。”

  汪芷腈再次拱手說這是他真實的想法,沒有任何隱瞞,他不是聖人,難免會有不對的地方,咼炎說他沒有這個意思,不過就是問問。

  開始的時候咼炎還覺得能從汪芷腈身上找到有用的信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的,汪芷腈的想法大概和其他人的想法一樣,咼炎對汪芷腈說不要多想,他還以為對汪芷腈的病情有幫助,看來不是這樣。

  兩人過來的時候剛好褚天祥從外麵進來,班主忙上前問結果怎麽樣,褚天祥說一切都安排好了,褚鳳穀同意這樣做。

  班主拱手問褚天祥道:“怎麽就隻有公子一個人,褚大人沒有來嗎,是不是有什麽公務給耽擱了,蔣老爺也沒有來。”班主偷偷看了一眼褚天祥,小心的站在那裏。

  褚天祥道:“班主請放心這麽重要的事情,我父親一定會來的,家裏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好,開場之前一定會出現在這裏的,蔣老爺那裏也給了信,也一定會到的,班主放心。”

  班主忙笑了起來說這樣就好,他要去好好的準備,班主走了之後咼炎問褚天祥他寫的故事怎麽樣?

  褚天祥道:“果然你們是與眾不同的,這麽短的時間竟然寫的這麽好,原因過程結局都請清清楚,要是能廣為傳開的話一定會流行起來的,說實話總是恍惚這寫的是我嗎,有些想法我是看了你寫的才知道的。”

  聽了褚天祥的話,咼炎很高興,說他也是最近才發現自己的才能,一定不能就這樣浪費了,他要好好的利用起來,不能埋沒了他這個人才,對於咼炎的說法咼錦並沒有反駁,王新蕊也隻是在一旁笑。

  咼炎說小七的一句話是對的,麵對小七的疑問是不能回答的,越是回答她的興致就越高,這句話同樣是適合咼炎的,此刻要是咼錦隨便說些什麽,這個話題短時間內就結束不了了。

  褚天祥還不忘誇了一下班主,咼炎的故事固然不錯,能將兩個不一樣的故事完全融合起來,而且沒有太大的邏輯問題,班主還是非常厲害的,咼炎想要的榮益已經得到了,對於褚天祥這樣的說法也沒有什麽不讚同的。

  正如褚天祥所說的那樣,班主不愧是幹這一行的,很容易就把咼炎的故事給融合了進去,非常完美,到了此時所有的一切準備工作才算是真正的完成,剩下的就看看效果怎麽樣了。

  在戲開場前的一刻鍾褚鳳穀來了,蔣南東也跟著,班主帶著所有人在那裏等著,見到褚鳳穀班主迎了上去,分別給褚鳳穀和蔣南東行了禮。

  自然也說些很客氣的說,諸如什麽褚鳳穀他們能來,給這場戲增加了不一樣的趣味,已經成功了一半等等,班主說這些話的時候不知道想的是什麽,這話應該是早已準備好了,班主說起來無比的順暢,如此的自然。

  這是班主的生存方式,人間有很多這樣的說法叫做禮多人不怪,這禮是禮貌的禮,也是禮物的禮,而且太多的事實能證明,禮物比禮貌更有用。

  咼錦她們是修道者,對於這樣的表現不喜歡,也不鄙視,以前是這樣的,能看的出來褚鳳穀對於這樣的說辭不喜歡,但是絕對不討厭,蔣南東也是如此。

  褚鳳穀給咼錦她們打招呼,咼錦也回了禮,咼炎問褚鳳穀準備的怎麽樣了,褚鳳穀說他不需要準備什麽,來了也就可以了。

  咼炎道:“褚大人還是要準備一些的,你要是不說話的話的,這場戲是開始不了的,由此可見褚大人的作用是非常的大的,自然是要準備的。”

  褚鳳穀也明白是什麽意思,說咼炎越來越像他們了,挖苦起人來都如此的不動聲色,咼炎道:“你可不要這樣想,我原先是沒有這個意思的,你這樣一說我難免就會往這一方麵去想,這樣就不好了,我們可是朋友,要是有了其他的想法就不好了。”

  褚鳳穀笑了起來說這個話題還是不進行的好,沒有什麽也有什麽了,接下來的事情和她們想的一樣。

  褚鳳穀做了開場詞,說的不是很多,效果卻非常的好,民眾的情緒都被帶到一種新的高度,褚鳳穀很高興,咼錦她們也很高興,民眾就更不用說了。

  戲劇正式開始之後,剩下的就隻有唱戲的聲音,咼錦她們都在後台,褚鳳穀說他就不留在這裏了,班主說他還有一些事情要和褚鳳穀商量就跟著出去了。

  咼錦隨後也離開了,小七和汪芷晴不知道哪裏去了,咼錦也不用擔心,她們兩個在一起不會有任何問題,咼炎也沒有跟著,咼錦就一個人在街上走著,有些事情她需要好好的想一下,即使想不明白也要想的。

  梧鎮的事情很不正常,從範誌厚出來之後事情就變的不正常了,咼錦始終都想不明白範誌厚為什麽要那樣做。

  如果真的像咼炎她們說的那樣,就是女方的父母不同意,才使用了這樣的方式,這個假設唯一的一個漏洞就是咼錦沒有父母,這是她們都知道。

  咼錦生活的時代,人類已經發展的很好了,女媧娘娘也已經不再造人了,不是不想造人,而是不能,造人是順應天道的事情,隻有在那時那地發生,過了就沒有了。

  咼錦的出生完全是陰陽相濟的結果,也就說她是有父母的,隻是她不知道父母是誰罷了,女媧娘娘沒有說,咼錦也沒有問。

  咼錦強迫自己換了一個思路,她不僅有父母,父母還活著,範誌厚就是她父母派過來的,目的就是要拆散她和咼沐,為什麽有這麽做呢,對她有什麽好處嗎,咼沐身上有什麽壞處嗎。

  咼沐的一切咼錦都清楚,不管是知道她們身份的人,還是不知道都認為一件事情,三界六道之中再沒有任何一個人比咼錦更適合咼沐,也再沒有任何一個人比咼沐更適合咼錦。

  咼錦還是想不明白,這是很正常的,這樣的事情隻有當事人站在自己的麵前,說出;來其他人才能明白,街上的行人很少,賣東西的就更少了,很多店也都關了門,原因也很簡單。

  咼錦走著的時候遇到了張靈運,他正坐在路邊的一把椅子上,椅子旁邊是一張黑色的桌子,這樣的桌子很常見,路邊也有很多,此時少了主人的照顧,就這樣擺放在路邊,應該不是刻意為之。

  梧鎮是遵紀守法的地方,不會有任何偷盜的行為,即使真的有貪小便宜的也不會去偷一張破舊的桌子,如果他要是還正常的話。

  桌子上放著張靈運的那個葫蘆,張靈運的整個身子斜靠在桌子上,右手臂彎曲,右手枕著頭,眯著眼睛就這樣坐著。

  若是在平時一定不會有誰在意這樣一個人,街上到處都是人,不會有人在意其中的一個,更何況張靈運的行為並不算很奇特。

  所有的喜歡喝酒的人都容易喝醉,所有喝醉的人都會跟桌子產生過分的親密,張靈運並沒有任何特別,這隻是在平時的情況。

  此刻卻完全不一樣,街上沒有多少人,更沒有坐著的人,很少有人能放棄這樣的熱鬧,還以這樣一種姿勢,效果就很明顯了,凡事路過的沒有誰不回頭看他的,所有回頭的人都會指點一番,聽不清楚他們說的是什麽,一定是說了些什麽的。

  咼錦走到張靈運身邊坐下,張靈運沒有動,咼錦也沒有說話,這下大家就更好奇了,雖然都是快速的走去了,總是在不遠的地方停下來看上一會,咼錦在想自己的事情,對周圍的一切都沒有在意。

  “你覺得我們現在這樣的狀況他們會怎麽看我們,會不會誤會我們之間的關係,應該會的吧,畢竟你那麽漂亮,我們這麽奇怪。”張靈運還是一動不動。

  咼錦聽的並不是很真切,看著張靈運,努力想他說的話,笑了笑道:“你為什麽會在這裏,為什麽不去看戲,這裏是不是也太引人注目了,不用感應其他人就能發現你。”

  張靈運坐直身子,喝了一口酒,咼錦就聞到一股更加濃重的味道,張靈運說他不需要躲避什麽,他和誰都沒有關係,他不會把別人怎麽樣,別人也不會把他怎麽樣。

  咼錦歎了口氣道:“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這樣,這個世界上也就沒有什麽不好的了,我也就不用在這裏不知道該幹什麽了。”

  張靈運看著咼錦笑了笑道:“你聽起來好像很彌漫,此刻我要是幫助了你,你是不是就會感激我,凡間的女子愛情都是從感激開始的,對我來說這是一個機會。”

  咼錦笑了笑,這樣的問題不需要回答,自然也不用說什麽,張靈運似乎已經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也沒有任何的尷尬,繼續道:“說實話這個時候我覺得咼沐應該在這裏陪著你,這樣你心裏也就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咼沐應該很清楚,這個階段的感情是需要維護的,不能放在這裏。”

  咼錦問張靈運他覺得兩個人之間最好的關係應該是什麽,或者是什麽樣的關係才更穩固,張靈運想了想說他也不清楚,不管是親情,愛情,或者友情都是有很變故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結束了。

  張靈運看著咼錦道:“你可不要說你和咼沐之間的關係是最牢固的,你這樣說我可不相信,日子還很長,誰也不清楚會發生這樣,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麽吧。”

  咼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回答的是上一個問題,咼錦說張靈運的說法是對的,人是會改變的,情況也是會改變的,沒有兩個什麽樣的關係能真正的永遠穩固,兩個始終都是兩個,兩個之間是有縫隙的,隻有一個才不會改變。

  張靈運笑了起來說咼錦此刻說這樣的話讓他又想到了希望,不過這和咼錦之前的表現是不一樣的,開始的時候不管是咼錦還是咼沐都會他要做的事情是不可能的,看來也不是這樣,咼錦笑了笑。

  梧桐樹那邊傳來了鑼鼓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陣喝彩的聲音,張靈運看著那邊道:“真不知道他們高興的什麽,那麽多的人怎麽能都聽清楚唱的是什麽,不知道是什麽,又在那裏高興什麽,凡人啊,就是奇怪。”咼錦依然笑了笑,心裏想的是張靈運不僅不懂她們,也不懂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