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接二連三的事情
作者:白柳乙      更新:2021-01-25 17:29      字數:10651
  對於咼沐的說辭村民沒有明確表態,咼沐也清楚怎麽回事,他就這樣待著,也不說話,村民都看著他,大眼瞪小眼。

  最終還是村長忍不住,他問咼沐是不是一定要讓他們放棄,咼沐點點頭,村長表現的很不理解,看著咼沐為這是為什麽,又自己解釋道他知道咼沐一切都是為了他們好,事情已經發生了,光是遷就著是沒有什麽用的,一定要想辦法解決,他們此刻做的就是要解決。

  咼沐道:“不管你們信任不信任我,我都不會讓你們這樣做的,你們根本就不清楚範誌厚的秉性,他可不會有任何仁慈之心。”咼沐說了很多,盡管已經看出村民心裏不耐煩,咼沐還是忍著說完了,說過之後心裏就清楚了。

  村長看著咼沐道:“你說的這些我們已經清楚,範誌厚是妖怪,也很厲害,可是總是有人能製服他的吧,還有那麽多高人在,總不能讓他在這裏為非作歹吧。”

  咼沐想和村長解釋一下,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村長沒有任何要停止的意思,不住的問,咼沐胸中憋悶大聲道:“反正你們要是不想死的話就不要去。”

  咼沐瞬間就忘了這話是怎麽說出來的,村民們都一臉震驚的看著他,屋子裏一下子安靜到極點,那一刻咼沐心中越過了很多念頭,它們快速而有模糊,咼沐看來已經過了很長時間。

  咼沐漸漸的有些後悔,還沒有等這悔意完全的冒出來,咼沐幹笑一下道:“我說的是真的,你們不能這樣做,真的不能這樣做,要不然的話···”咼沐苦笑一下,慢慢的走出屋子,咼沐失神了,連村長和他說話都沒有聽見。

  咼沐不清楚自己是怎麽走到住的地方,院子裏朱大娘也眾人正在等著,朱大娘迎上前來說飯菜已經做好了,就等咼沐了。

  咼沐看著朱大娘,朱大娘在笑,咼沐心裏暖暖的,不自禁的跟著笑了笑,朱大娘的笑容開始慢慢的融化,直到模糊,咼沐的心裏揪得慌,咼沐低下頭胸口空蕩蕩的。

  朱大娘也看出咼沐的不對勁問他怎麽了,咼沐搖搖頭,鯉魚精已經開吃了,聽到朱大娘的話道:“他就是一個瞎操心的命,可惜啊人家不領情,何必把自己弄的那麽不舒服,該怎麽樣就怎麽樣,誰也阻止不了。”

  朱大娘把咼沐來到桌子邊,讓他坐下來還說不管什麽事情,吃飯才是最重要的,隻有吃飽了才有力氣,才有解決問題的可能。

  鯉魚精抬頭看了一眼咼沐道:“我看你也不要說自己是修道之人了,修為那麽高,還需要一個凡人去勸解,傳出去很不好意思的。”咼沐沒有理會他,豔娘瞪了一眼鯉魚精,鯉魚精嘿嘿一笑,埋頭吃飯。

  朱大娘把飯送到咼沐手裏,咼沐下意識的接住了,朱大娘道:“小木,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好,這一點他們或許還有些懷疑,我一點都不懷疑,你不是也說過嗎,都是注定的,你隻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也就可以了,其他的該怎麽就怎麽樣吧。”

  咼沐心裏忽然舒服了很多,他看著朱大娘笑了一下,開始吃飯,朱大娘並沒有在這裏停留,收拾好東西就走了,豔娘問咼沐怎麽樣,鯉魚精說看咼沐的表情就知道不怎麽樣,這些村民可是非常有主意的。

  豔娘有些生氣的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說這樣的話,你這個人到底是怎麽了,我看你也不要做妖怪了,就做一個傳閑話的長舌婦挺好的。”

  鯉魚精也不生氣,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擔心他,你也不能責怪我啊,要怪就怪那些村民,他們根本就不清楚自己的處境,也不明白是怎麽回事,當然也有我們的原因,我們被製服,他們就認為所有的妖怪都是一樣的。”

  豔娘看著咼沐問是不是這麽回事,咼沐點點頭,豔娘又問範誌厚知道不知道,鯉魚精道:“我都知道的事情,你覺得範誌厚會不清楚,他要是想知道,村民所有的活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甚至村民想的是什麽他都一清二楚的。”

  豔娘讓鯉魚精不要說了,範誌厚也不是什麽事情都能做到的,都明白豔娘這話是什麽意思,鯉魚精也就不再說了。

  咼沐看了一眼豔娘,又看了看鯉魚精問是不是真的是這樣,鯉魚精說這話不應該問他,或者根本就不應該問。

  鯉魚精看了一眼咼沐,笑了笑說也可能是他想的太多了,豔娘說的對,範誌厚又不是萬能的,不能什麽事情都知道。

  咼沐愣了一下,忽然站了起來就往外麵走,豔娘忙問他要幹什麽,咼沐說他要去找範誌厚,這次是問題的根源。

  咼沐已經凝聚了一些力量,走路並不是很費事,很容易就到了範誌厚住的地方,範誌厚正在院子裏喝茶。

  看到咼沐老遠就道:“你這也太客氣了,我又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你也沒有必要再來一趟,我們不是剛剛還見麵的,這樣多不好意思啊。”

  咼沐徑直走到桌子前坐下,範誌厚給他倒了一杯茶,範誌厚笑了笑說這裏的風景確實還不錯,人間的一切就是這樣,乍看之下什麽都沒有,等看的時間長了,就能發現不一樣的味道,就如同這茶一樣,需要時間和心思,才能真正明白其中的好處。

  咼沐手放在茶杯上,有些燙咼沐沒有就此放棄,適應了過後也就舒服了,咼沐問範誌厚為什麽要來這裏。

  範誌厚愣了一下道:“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嘛,我要看看這裏的風景,你為什麽要是問這些沒有什麽用的問題,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不舒服的事情,說出來,說不定我還能給你開導開導。”

  咼沐冷哼了一下道:“我確實遇到了不舒服的事情,你也確實能開導,很簡單,隻要你離開這裏,所有的一切就都解決了,你能做的到嗎?”

  範誌厚看了咼沐一眼笑了起來道:“這你就錯了,你的問題從來都不是因為我,李莊的問題也不是因為我,甚至你說的靈的事情更不是因為我,我走了你一點都不會好過,一定是這樣的。”

  咼沐說不試試怎麽知道,範誌厚說根本就不用試,所有的一切都是注定的,就是他不來還會有其他的妖怪來,範誌厚說他自己還算不錯的,到目前為止都沒有做任何不好的事情,也沒有因為他而受傷。

  咼沐問範誌厚靈的事情,問他所做的這一切是不是都和靈有關係,範誌厚說靈的這個複雜,牽涉的太深,不是一句兩句能說的清楚的,不適合討論。

  咼沐笑了笑道:“既然這樣的話,我就問另外一個問題,你為什麽要讓豔娘做那樣的事情,是值得像你說的那樣讓我愛上豔娘,還是有別的意思。”

  範誌厚笑了起來道:“說起這件事情我真的很高興的,我就說事情都會隨著環境而改變的,你還不相信,事實證明我說的是對的。”

  咼沐冷笑一下說範誌厚說的根本就不對,從一開始他就告訴範誌厚了,範誌厚卻不這樣認為,他覺得事情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隻要有足夠的時間,最終的結果就一定是這樣的,他對此深信不疑。

  咼沐看著範誌厚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到底是為了什麽,或者我這樣說,按照我們考慮的結果,就像是人間的那些事情一樣,真的是女方的家裏不願意是不是這樣?”

  咼沐盯著範誌厚,範誌厚並沒有太大的反應,看著咼沐笑了起來道:“原來你們是這麽想的,怎麽還牽涉到凡人上麵了,你們是凡人嗎,如果真的是凡人的話或許還可能,你們是神仙啊,怎麽能如此兒戲呢?”咼沐也笑了起來。

  這樣的說法是有些胡鬧,要是真的這樣,未免也太簡單了,咼沐歎了口氣問範誌厚準備怎麽對待這裏的村民,範誌厚說還沒有想好,這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不用現在決定,等發生了再做也是一樣的。

  咼沐不說話,範誌厚看著咼沐道:“你怎麽要是關心那些凡人事情,他們怎麽樣和你並沒有太大的關心,你現在要操心的是你自己的問題,這可不是什麽小事。”

  咼沐說他自己沒有什麽事情,範誌厚反問道:“怎麽會沒有什麽事情,你們不是還要聚集夥伴嗎,這可是大事,在我看來事情進展的並不順利,不是應該好好的準備一下嗎?”

  咼沐喝了一口茶,問範誌厚是不是知道咼錦那裏怎麽樣了,範誌厚說他清楚一些,應該是找到了幾個人,還在努力尋找,結果會怎麽樣就不清楚了。

  咼沐盡量保持平靜,到了這個時候所有的事情咼沐都不由自主的往壞處想,讓所有人匯合也是一樣的,所有的瑞族人都和靈有關係,他們出來也隻是為了這樣一個目的。

  為了能更好的對付靈,需要所有人的努力,這一點也沒有什麽可說的,雖然還弄不清楚,他們這次出來為什麽會以這樣的狀態。

  可是有件事情是很明確的,就是一定要把分散的狀態聚集起來,咼沐從開始的時候做的就是這樣的事情,範誌厚這樣說就證明咼錦他們進行的還算不錯,這是好事。

  咼沐想的卻不是這樣,他想的是為什麽這麽短的時間會有這麽明顯的效果,這和之前的發展明顯是不一樣的,是不是有什麽陰謀。

  這些想法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一樣,根本就不受咼沐的控製,咼沐隻能一個勁的喝茶,盡管這樣,範誌厚還是能看出來有些不對勁。

  範誌厚道:“怎麽,你聽到這樣的消息不高興嗎,這不是你們想要的結果嗎,能聚集起來所有的夥伴不是你們的任務嗎,這是好事啊。”

  咼沐苦笑一下道:“不管你知道不知道,有些事情是注定的,靈出來是必然的事情,我們和另之間有必然的聯係,我們要是都聚合了,靈也就出來了。”

  範誌厚想了一下道:“聽你這話,你到底想不想讓靈出來,我的意思是早些出來不是更容易解決嗎,反正都是要麵對的。”

  咼沐說他現在已經糊塗了,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按理說靈出來是必然的事情,他們這次也是為了這件事情,這樣的話早點出來,早點解決也是很好的,可是他又不希望靈出來,雖然知道不可能,要是靈永遠都不出來的話是最好的結果。

  咼沐說著說著就陷入了矛盾的境地,說的話聽起來也不太合適,總結起來就是咼沐每個方麵都想要占,每個方麵都是如此的合情合理,每一方麵又都是矛盾重重。

  範誌厚看著咼沐道:“你這是怎麽了,你還是一個修道者嗎,你身上那麽高的修為是不是真的,我現在就懷疑你就是一個凡人,連一個凡人都不如,要是一個你這麽大歲數的凡人,不管怎麽樣都應該很懂事了,怎麽你?”

  範誌厚用奇怪的眼觀看著咼沐,搖搖頭,咼沐笑了笑說他也不知道怎麽樣,不自禁的就變成這個樣子,或許是在人間待的時間太長了吧。

  範誌厚笑了起來道:“你這說法也太站不住腳了,你才在人間待了多長時間,要是這樣就算太長的話,那也太對不起你活了那麽多年吧。”

  咼沐笑了笑,很顯然,時間長這個說法很不合理,可是咼沐又實在找不出什麽樣的理由,範誌厚忽然又笑了起來,看著咼沐道:“我覺得我們之間不應該這樣,你好好想想,不管你的想法是不是很合理,有一點是確實真的,這也算是很私密的想法,你不要忘了,我們可是敵人,有我們這樣的敵人嗎,不是應該都隱藏起來嗎?”

  咼沐說確實沒有他們這樣的敵人,敵人是不會在一起喝茶的,範誌厚想了一下道:“其實也是有這樣的情況的,我們就是兩個的將軍,坐在這裏決勝千裏之外,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咼沐依然笑了笑,說法不過就是一個說法,現實肯定不是這樣的,範誌厚重新給咼沐倒上茶,咼沐也不客氣,慢慢的喝了。

  範誌厚站了起來指著山下的村子道:“這個地方還真是好地方,站在這裏就能看到整個村子,要是稍稍在有些靈力的話,就能看到他們的一切,甚至能聽到他們的話,這可真是一個監視的好地方。”

  咼沐也站了起來,放眼望去,不僅能看到李莊,還能看到其他的村子,範誌厚說的並沒有什麽不對的,他能做的到,不管範誌厚這樣說的目的是什麽,對咼沐的影響都是很大的。

  咼沐看著範誌厚說要是範誌厚想監視村子的話,根本就不用這麽麻煩,隨便派個人就能知道的一清二。

  ,範誌厚說這樣做就沒有什麽意思了,他確實能做到這一點,而且隻要稍稍用些力氣的話他就能清楚凡人想的是什麽,隻是這樣就沒有意思了,他要通過凡人的表現去看看凡人的內心。

  咼沐又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道:“我知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也不用這麽說,不用給他提醒什麽,不管怎麽樣我都是要保護那些村民的話,這是我的責任。”

  範誌厚也跟著坐了下來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我說什麽了嗎,倒是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我不會對那些村民做什麽的,他們也沒有什麽值得我這樣做的。”

  咼沐看著範誌厚道:“可是剛才你也說了,你對村民做不做什麽,主要看村民對你做不做什麽,這話很有意思,不知道該怎麽理解。”

  範誌厚大笑起來道:“這話不就這樣理解嗎,就是沒有什麽太大的意思,你好好想想,我就是隨便說說,那些村民不會真的對我做什麽吧,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範誌厚說著就又喝起茶來,忽然臉色一變,隨即把茶杯放下來看著咼沐道:“不對,你這樣說一定是有什麽原因的,”範誌厚頓了一下,“我明白了,你是在告訴我那些村民要對我做什麽,不會啊,他們真的有這麽大的膽子,就是真的有膽子,你也不應該告訴我嗎?”

  範誌厚看著咼沐,咼沐也看著他道:“這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反正你早晚都是要知道的,你要是自己發現了還不知道會怎麽樣,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就告訴你。”

  範誌厚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繼而有大笑了起來道:“我明白了,你這是計謀,叫做以退為進的計謀,你告訴我的目的就是為了不讓我傷害那些村民,覺得我一定會這樣做,你就是這樣想的對不對?”

  咼沐笑了笑沒有說話,範誌厚有些興奮道:“這樣說來這些村民真的要對我做什麽了,要做什麽呢,不會是找一個捉妖師吧,可是,可是你沒有告訴他們做這些是沒有什麽用的嗎?”

  咼沐看著範誌厚有些奇怪的道:“你不應該是這樣的表現吧,那些村民要對付你,你為什麽是這樣,不是應該很生氣嗎,不是應該做些什麽嗎?”

  範誌厚反問他應該做些什麽嗎?咼沐本能的搖搖頭,範誌厚道:“我和你說過,要是什麽都用靈力的話,就沒有什麽意思,你知道對那些心存幻想的人最好的懲罰是什麽,不是直接破壞他們的幻想,而是讓他們覺得幻想觸手可及,甚至就要快拿到了,這個時候再戳破,才是真正的懲罰。”

  咼沐看著範誌厚,看著他興奮的樣子忍不住歎了口氣說了聲太殘忍了,範誌厚說這樣怎麽算殘忍,難不成現在就讓他去對那些村民做點什麽,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厲害,範誌厚看著咼沐,等待著他的回答。

  咼沐無奈的笑了笑道:“你的這些都告訴我了,就不擔心我告訴村民,讓你所謂的計劃根本就行不通,對你來說幻想不也破滅了嗎?”

  範誌厚說這點常識他還是有的,既然咼沐肯吧這樣的事情告訴他,就是勸了那些村民然後沒有什麽用才會這樣的,他也不擔心會有這樣的事情,隻要肯做,就一定會有事情發生,事情發生了,其他的才會跟著發生。

  範誌厚接著道:“那些村民我還是很了解的,所有的凡人都是一個德行,在他們的眼中就隻有害怕和不害怕兩種情況,還是兩個極端,不害怕什麽事情都敢做,要是害怕了什麽事情都不敢做,人間的那些帝王不就是因為這樣才能統治他們嗎?”

  咼沐說範誌厚很了解凡人,範誌厚說這並沒有什麽,凡人就是這樣,簡單起來很簡單,複雜起來又很複雜,很容易對付的,咼沐心裏舒服了不少,這不算是壞事。

  咼沐又問範誌厚真的不知道靈的事情,範誌厚說怎麽可能不知道,隻是不能告訴咼沐,不管是出於什麽樣的原因都不能告訴他。

  咼沐問範誌厚為什麽這個地方就隻有他一個人出沒,狐狸精和雙土為什麽到現在還不出現,他們在等什麽。

  範誌厚笑了笑道:“他們不是不出現,而是過了出現的時候,這裏有我就可以了,當然你要是想見他們的話,我還是有辦法的。”

  範誌厚看著咼沐,咼沐說他不希望見到他們,要是能永遠都不見到是最好的,光是範誌厚自己他都對付不了,其他的就更不用說了。

  範誌厚道:“不知道你相信不相信,所有的事情都是注定的,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麽樣的,改見的還是要見的,而且你會發現,看起來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的人,往往對你的影響是最大的。”

  咼沐問範誌厚這是在指引他嗎,範誌厚沒有否認說三界六道中,最了解你的人就隻要兩個,一個是朋友,一個敵人,在某些方麵,敵人比朋友更加了解,朋友要顧忌的太多,敵人卻什麽都不用顧忌。

  這是一個道理,很正確,咼沐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快到晚上的時候咼沐才回來,村長正在屋子裏等著他,看到咼沐就迎了上去,咼沐問他有什麽事情。

  村長想了一下道:“小木,我們考慮了很久,知道你是為我們好,擔心我們會惹怒範誌厚,我們不能就這樣等著,我已經打聽好了,那高人真的很厲害,很多妖怪都被他給收服了,我們未必不會成功。”村長說過之後低下頭。

  咼沐還沒有開口鯉魚精就道:“我就說他們一定會這樣,你非要製止他們,有什麽用,一定要讓他們碰一下牆他們才會明白此路不通,說的再多也沒有什麽用。”

  村長看了一眼鯉魚精道:“我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看你不過是在擔心你自己,怕人來了,會對你下手,你放心我們不會這樣做,看在小木的麵子上也不會這樣做。”

  鯉魚精冷笑了一下道“村長,你是不是得意過頭了,你可不要忘了,我可是妖怪,隨時都能要了你的命,我要是發作了,不要說小木,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就不行。”

  鯉魚精剛說過,外麵桌子上的茶杯就飛到村長的麵前,熊熊的燃燒起來,村長嚇的麵容失色,整個身子都在打哆嗦,咼沐製止了鯉魚精,那杯子周圍的火就消失幹淨,杯子也化成了灰燼。

  鯉魚精說這不過就是給村長示範一下,讓他心裏清楚麵對的是誰,鯉魚精特別強調範誌厚要比他厲害的多,村長哆哆嗦嗦險些摔倒,好在被咼沐給扶住了。

  村長看著咼沐問是不是這樣,咼沐點點頭道:“我沒有要嚇唬你的意思,範誌厚比他要厲害的多,你也清楚鯉魚精不過就是在嚇唬你,範誌厚可是真的做的出來,他不會有什麽顧忌的。”

  村長好不容易打起精神,遲疑了一下道:“小木我們會考慮清楚的,這是我們自己的神情,無論發生什麽,我們都自己承受,你不用太擔心,這個世道還是正義的世界。”

  村長說著就要離開,咼沐攔住他道:“我說過我要保護你們的,我說到做到,隻要我不死,就一定不會讓你們出什麽事情,我發誓一定會這樣。”村長笑了笑就走了。

  咼沐看了鯉魚精一眼,鯉魚精道:“你不用這樣看我,我真的有些生氣,不過我也沒有說要傷害他的意思,不過就是告訴他一個最基本的事實,讓他看清吧了。”

  豔娘也覺得鯉魚精這樣做並沒有什麽錯的,村民是要教訓一下,要不然的話他們真的做出不知天高地厚的事情。

  豔娘看著咼沐道:“你剛剛那話是什麽意思,是讓村民放棄,還是讓他們進行下去,我怎麽聽的不太明白,你和範誌厚說了什麽,待了這麽長的時間。”

  咼沐坐下了,除了靈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告訴豔娘她們了,鯉魚精道:“你這樣做未免太冒險了,要知道範誌厚可是很善變的,他說的話可不能相信,你這樣不是讓村民提前暴露在危險之中嗎?”

  咼沐說他也沒有什麽辦法,隻有這樣,村民才能相對安全一些,鯉魚精說的對,以範誌厚的修為不可能不知道村民在做的事情,既然這樣的話,還不如早早的告訴他,要是被他探知的話,後果會怎麽樣就真的不清楚了。

  豔娘說她也同意咼沐這樣做,鯉魚精無奈的探口氣道:“同意不同意又能怎麽樣,已經發生了,總不能讓範誌厚後悔吧,這些村民真的很可憐,事情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知道會是什麽樣的結果,實在是太可憐了。”

  楊業授問咼沐有沒有問他和豔娘的事情,咼沐不明白問什麽事情,楊業授看了一眼豔娘,表情微微一變,而後又看著咼沐道:“範誌厚說我和豔娘的事情並不是很明確,我覺得我們還是有機會的,要是我們離開這裏的話,是最好的結果。”

  咼沐愣了一下,看了看楊業授,又看了看豔娘,豔娘低著頭不說話,鯉魚精看著楊業授道:“你怎麽老是想著要離開這裏,這裏不是挺好的嗎,待在這裏又不是真的會死,再者說就是真的死了也沒有什麽吧,你們兩個始終都在一起,這不是最好的歸宿嗎?”

  楊業授不說話,鯉魚精本來還想說什麽,看了一眼咼沐也就停止了,咼沐問楊業授真的是這樣想的嗎,要是離開這裏的話,範誌厚肯定會知道的,是什麽後果就不好說了,就是不被抓住,她們兩個又準備上哪裏去呢?

  楊業授說上哪裏去他還沒有想好,天大地大總有他們容身的地方,隻要能離開這裏總是會有機會的,咼沐不解,問楊業授為什麽非要離開這裏,是不是有什麽隱情。

  楊業授歎了口氣道:“被那道士抓的時候我就覺得我已經完了,那一刻我沒有什麽害怕的,隻是有些後悔,後悔和豔娘在一起日子太少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看,很多地方沒有去,要是不趁著還活著的時候做這些,等到死了就真的什麽都做不了了。”

  豔娘還是低著頭什麽都不是說話,鯉魚精也跟著歎了口氣道:“兩個人能在一起是好的,這樣感情真的讓人羨慕,可是也護增加很多麻煩,不像是一個人,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完全什麽都不用顧忌。”

  鯉魚精喝了一口茶,咼沐看著豔娘道:“豔娘你什麽意思,你的意思還是要聽聽的,如果真的決定要走的話,我們就再想辦法,總是會有解決方法的。”

  豔娘抬起頭看著咼沐,又看了看楊業授道:“他怎麽樣我就怎麽樣?”楊業授拉起豔娘的手,咼沐也歎了口氣,這件事情說起來容易,要是做起來就非常困難了。

  咼沐不明白楊業授為什麽一定要堅持這樣,範誌厚來了之後咼沐就不再考慮這件事情,範誌厚的話已經很明顯了,豔娘是不能離開這裏的。

  特別是和範誌厚說過之後,咼沐就更加確定這樣的想法了,豔娘兩人待在這裏是最安全的,離開這裏且不說是範誌厚會不會找她們,就是真的找不到她們,她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這是很顯然的事情,兩人是要遭遇天劫的,兩人的修為都不是很高,也沒有做過什麽壞事,畢竟是妖怪,天劫這件事很難說的。

  咼沐讓她們留在這裏就有這樣一層意思,李莊的事情要是能過去的話,兩人就一定會有一個好的歸宿,這是一定的。

  咼沐甚至還幻想過兩人能像蛇精兄弟那樣,留在女媧娘娘身邊早日修成正果,即使不能這樣,咼沐也是能給他們提供幫助的,天劫度過去並不是困難的事情。

  咼沐就是這樣想的,隻是這樣的話咼沐此刻卻說不出來,首先他很清楚楊業授說的那種在一起的日子太短是什麽意思,沒有誰能比咼沐更理解這樣的感受。

  感情這回事就是這樣,從來都是說不清出來的,也根本就是控製不住的,沒有人有任何權力去阻止兩個人在一起,特別是咼沐,豔娘之所以來這裏和咼沐有莫大的關係。

  咼沐心裏不會有什麽,他要考慮楊業授的關係,這是很有必要的,不能說讓他們留下來,又不能讓她們走,咼沐不知道該怎麽辦。

  到了晚上的時候朱大娘過來送飯,豔娘說很感謝這些天朱大娘的照顧,她無法報答,等來世吧,朱大娘不知道這怎麽了,豔娘說她們就要離開這裏了,日後怕不會再出現了,朱大娘問好端端的為什麽要離開呢,她們要上哪裏去。

  豔娘笑了笑說走到哪裏就是哪裏,一切都隨緣吧,朱大娘小聲問咼沐這是怎麽回事,咼沐搖搖頭。

  朱大娘看了看豔娘,又看了看楊業授道:“你們的事情我們都清楚了,當初怪我們不知道,你們都是神仙,不用在意人間的這些習俗,你們才是真正的夫妻,拜堂不拜堂這樣的形式也就用不著了。”

  豔娘看了一眼咼沐臉紅紅的,咼沐笑了笑道:“這個還真的沒有必要,當時我代表的就是這個學堂的老師,楊業授也是要是,我這個木老師,本來就是楊老師,再說洞房我可是都讓給你們了。”

  朱大娘不明白怎麽回事,鯉魚精也有些吃驚道:“你的意思,豔娘和你拜的堂,和他進的洞房,還能這樣嗎,你們未免也太厲害了吧,如此的偷梁換柱,要是說出去的話,肯定不會有人相信的。”

  朱大娘明白過來笑了起來道:“原來你們早就這樣做了,一切都是演戲和我們看的,不用說,這麽多天,小木和豔娘根本就沒有住一個屋子裏,我說每次你們都起來的那麽早,還以為你們勤奮,原來是這樣,現在一切都解釋的通了很好。”

  鯉魚精本來還想調侃,咼沐製止了他,咼沐道:“我們的情況你們都清楚,既然要走的話就要做好準備,不能等事情發生了才知道後悔,到時候就晚了。”

  朱大娘說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也好,在這裏還不知道會有什麽下場,早點離開,早點能解脫,朱大娘走了之後,咼沐還是把話說出來了。

  咼沐說他沒有任何資格阻止楊業授她們做任何決定,她們之間的事情楊業授也清楚,豔娘來這裏是有目的的,範誌厚未必就會輕易的放她們走,咼沐說他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擔心他們,豔娘不說話,楊業授也不過是在笑,咼沐也就不好說什麽了。

  過了一會兒豔娘被朱大娘給叫了過去,說是要送給她一個禮物,豔娘推辭不過也就去了,鯉魚精也找個理由離開,就隻剩下楊業授和咼沐了。

  楊業授看著咼沐道:“我知道你一定想知道我為什麽想著要離開,你說的那些我都明白,都是為了我們好,我又不得不離開的理由,你相信感覺嗎,就是那種猛然間出現很強烈的感覺。”

  咼沐搖搖頭,說他不是相信,而是不明白楊業授說的是什麽意思,楊業授笑了笑道:“我就很相信這樣的感覺,不是因為某件事而引起的,就是莫名出現的,沒有任何征兆,卻非常的準確。”

  楊業授看著咼沐,咼沐愣了一下道:“所以你要離開這裏就是因為你那所謂的感覺,這感覺和你們兩個的命運有關係嗎,還是要不離開這裏,你們就會死去。”

  楊業授笑了笑,一副很無奈的表情,楊業授道:“其實我們留在這裏不留在這裏都是一樣的,表麵上看我們的敵人是範誌厚,比著範誌厚還有一個跟厲害的敵人,怎麽都躲不過的敵人。”

  楊業授停頓了一下,咼沐問是什麽,楊業授說他的天劫就要到了,用不了幾天,他能感覺的出來,這次他躲不過去。

  換句話說他的生命沒有幾天了,根本就不用等範誌厚來對付她們,他就會死去,他想把這餘日無多的日子和豔娘待在一起,隻和豔娘待在一起,楊業授語氣很落寞。

  咼沐笑了笑道:“其實這件事情你不用太在意,畢竟感覺這東西未必都是準的,就是真的準的,也沒有什麽,我們這裏有很多人,總是能幫助你的。”

  楊業授搖搖頭說沒有用的,他能感覺到那種死亡的氣息,很強烈,不會錯的,楊業授道:“本來我還想著請你照顧豔娘,要是我死的話你要要豔娘好好活著,隻要能讓她活著就可以,後來我才發現我錯了,你和豔娘之間不能存在這樣的關係,對你不好,對豔娘更是滅頂之災。”

  咼沐不解,為什麽要這樣說,楊業授笑了笑沒有回答,咼沐又問他打算讓豔娘怎麽辦,豔娘知道不知道這件事情。

  楊業授搖搖頭道:“她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麽,她沒有說,應該是擔心我難受,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想什麽都是沒有用的,也就不用想了,等來了自然也就清楚了。”

  咼沐看著楊業授道:“這件事我沒有什麽資格去說你,也提不出任何好的建議,這樣事情根本就沒有準備這一說,對我來說這太突然了,我要好好想想。”咼沐愣在那裏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