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看著女媧娘娘她們道：“我好像明白一些事情，我不用這麽做，有更好的方法不是嗎？”

  女媧娘娘道：“你說的也許沒有錯，用靈力確實是很有效，我也確實沒有什麽辦法。”

  凡笑了笑道：“你覺得我們這樣有意思嗎，你來我往的，你到底要等什麽？”

  女媧娘娘笑了笑道：“雖然很不想這樣說，還是要問一下的，你在等什麽？”

  凡微微一愣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動手了？”

  凡的問題是從內心最深處發出來的，邽山的局勢已經很明朗了，即便是女媧娘娘來到這裏，也是凡占據了優勢，咼元無他們不過是在苦苦支撐罷了。

  甚至凡有這樣的念頭，要是他要用盡全力的話，咼元無他們立刻就會消失，凡一直都沒有把自己放在一個不得不怎麽做的地步。

  想法雖然是凡的，形式他們所有人應該都清楚，女媧說這話的意思也就很明白了，就是讓凡動手，這樣的話是不應該從女媧的嘴裏說出來的。

  女媧娘娘笑了笑道：“無不想讓你動手，你要動手了他們就會有危險。”

  凡更加不理解，看著女媧娘娘道：“可是你說的不就是這意思嗎？”

  女媧娘娘道：“邽山的事情就是一個劫難，至於什麽時候結束誰也說不了，應該不會再等很長時間了，所有的條件都在慢慢的匯聚。”

  凡下意識的瞥了一下之左右，表情瞬間恢複，笑了笑道：“到了這個時候再用這招的話是沒有什麽用的。”

  女媧娘娘也笑了笑道：“不管你想的是什麽，你覺得自己能成功的幾率有多大？”

  凡微微一愣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女媧娘娘道：“沒有什麽意思，就是想問一問，你不用考慮我，你覺得成功的幾率有多大？”

  凡笑出聲來，這樣的問題根本就不算是問題，沒有誰會問這樣的問題，任何生靈既然想做一件事情就一定是有把握的。

  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代價的，沒有誰會冒著生命的危險去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更何況是在自己考慮的情況下，在旁人看來或許還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問題，自己肯定是不會這樣認為的。

  凡就是這樣想的，他也想這樣說，隻是話到了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口，這是很奇妙的一個過程，一開始凡覺得不夠理直氣壯。

  到了後來就實在不清楚了，凡在心裏也問了一下自己想要成功的話到底有多少把握，凡一直都認為，他所麵對的最大的困難是女媧。

  女媧已經說了不用考慮她，女媧越是這樣，凡就不得不這樣做，怎麽能不考慮她，麵對女媧凡能做什麽，答案很明顯什麽都不能做。

  凡開始的想法是這樣的，他雖然無法對付女媧，女媧卻也不能對付他，但從這一點來看的話他和女媧之間就沒有什麽關係。

  凡雖然無法對付女媧，卻能找到對付女媧的方法，畢竟天地間和女媧一樣修行的人很多，不滿意女媧的也不在少數，總會找到的，就是這個問題此刻想起來凡也有些不確定，不是所有的妖怪都能想狐狸這樣，狐狸一定是有什麽的。

  “這是我們的問題和你沒有什麽關係。”凡明顯有些著急，有些話應該是沒有說完的。

  女媧娘娘道：“既然如此問問也就沒有什麽了？”凡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女媧娘娘卻清楚的，這是她的劫難是無法避免的，天道不可為。

  天道是光明和黑暗的混合體，彼此相互轉換，天地從成形到現在經曆了不少的黑暗事情，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在所有生靈的努力下最終都過去了。

  女媧娘娘雖然無法掌握天道，從陰到陽，從陽到陰的過程都是有顯現的，這句話的意思，天道到底還是有請的，正義始終都是要顯現出來的。

  女媧娘娘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也不知道過程有多艱辛，最終所有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這不僅是女媧娘娘的願望，也是一個事實，一個誰都改變不了事實，天地還沒有到重歸於混沌的時候，道義還站在他們這邊。

  女媧娘娘明白凡的心思，不過是一時之氣，很快就會消失的，不僅凡，昆也是一樣的，從昆侖山的事情之後，女媧娘娘心中隱隱有個念頭，靈之所以會出現除了注定的，暗中一定有什麽力量在推動。

  瑞族太平了太長時間了，是不符合道的，凡固然很難對付，推動的力量才是最棘手的，凡冷笑一下，看著女媧娘娘道：“我有些過於仁慈了，既然你那麽喜歡講道理，我多給你製造一些機會，道理不都是用鮮血換來的嗎。”

  凡說著就又要動手，凡已經不去想那麽多了，想的多念頭就多，說的再好也沒有什麽用，真正起作用的還是力量，所謂的服從不僅有不想反抗，不敢反抗也是一樣的。

  咼元無已經有了準備，在女媧娘娘的作用下戰果變的確實不一樣，咼元無兩人也是很興奮的，和女媧娘娘一起戰鬥，那是先輩們才有的經驗，即便知道這不能算是好事，心中的那份激動還是掩蓋不了的。

  同時他們也見識到女媧娘娘到底有多厲害，那樣的修為是他們無法企及的，他們與女媧娘娘之間的差距不是修煉就能解決的。

  咼元無兩人彼此心意相通，兩人出來不過是想多爭取一些時間，一是為了咼沐他們，他們還都很年輕，這個世界是很美好的，都要去看看的。

  咼元無心裏也清楚，他們這樣做作用或許不會很大，也從來沒有想過能徹底解決凡，不過是多一點算一點，還有就是最重要的，為了女媧娘娘，他們死不足惜。

  女媧娘娘不能有任何事情，這裏所包含的還有女媧娘娘的做法，這就是他們最真實的想法，不僅他們會這樣做，咼沐他們也是一樣的。

  女媧娘娘說了要做好打算，在這樣的情況下什麽的樣的打算都不是完美的，都是會有人犧牲的，如果真的這樣做了，不知道犧牲的是誰，活著的又是誰。

  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所有的問題都落到咼沐的肩上，不是慢慢來而是一蹴而就的，即使知道是避免不了的，還是有很多不舍得。

  凡不明白咼元無他們的心思，明明躲在乾陽鏡下就可以了，為什麽要出來，做出解決不了問題的舉動不過是多此一舉罷了，所有的多此一舉不僅不會有什麽用，還會增加負擔，在凡看來無疑是很愚蠢的。

  咼元無他們的動作是無法瞞得過凡的眼睛的，凡看著他們笑道：“你們已經沒有什麽出手的機會了。”

  咼元無道：“還是要試一試的，萬一機會也說不定？”

  在此之前凡是真的喜歡咼元無這樣的態度，不為什麽，能真正把大部分事情都看淡的修道者並不是很多，此刻卻無比的厭煩，一個和自己站在反方向的人，表現的越好，所製造的麻煩也就會越大。

  凡的靈力快速的增加，隻一下咼元無他們的臉色就難看起來，凡故意放慢了增大的幅度，看著他們道：“怎麽樣？這樣的滋味還行吧。”

  咼元無強忍著胸口氣血翻騰道：“很難受，再大的話恐怕就受不了了。”咼元無想笑，嘴角剛向上揚就下去了，額頭上的汗珠瞬間就掉了下來。

  凡要的就這樣的目的，女媧娘娘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凡得意洋洋的看著她道：“你有什麽想法，沒有什麽要做的嗎？到了此刻你還想說什麽？”

  女媧娘娘道：“我想看看一個人到底是怎樣把自己的給禍害的？”凡仰天大笑，剛想開口乾陽鏡的光芒已經時有時無了，咼沐想要維持，靈力卻一點用都沒有。

  凡就更狂妄了，發出山呼海嘯喊聲道：“你們就到此為止了吧。”說著靈力就又增大，乾陽鏡劇烈的晃動，隨時都有落下來的可能。

  咼元無和咼元初從陣法出去的時候，咼沐大概就意識到了什麽，遺憾的是他沒有什麽辦法，唯一能做的似乎就隻有維持乾陽鏡，也沒有什麽太大的作用，咼沐的靈力畢竟是有限的。

  乾陽鏡一破仇力他們的神情就無比難受，咼沐心裏著急，越是著急靈力越沒有什麽用，越是沒有用，就越是著急，如此一來咼沐胸口一陣翻騰，就此昏了過去。

  咼沐一昏，乾陽鏡就此護不住大家，甚至連咼沐也沒有護住，女媧娘娘眉頭一皺，這樣的事情怎麽也想不到，凡並沒有手下留情，雲中飛他們的表現很不好。

  就在這個時候，咼沐身上再次發出那紅光來，直衝凡而去，凡吃過這紅光的著，不敢停留，翻身躲避，女媧娘娘看著那紅光，心中一喜，緊跟紅光而來。

  女媧娘娘的速度很快，瞬間就到了紅光身邊，伸手去抓，紅光卻一下子就躲開了，再次衝凡而去，女媧娘娘也順勢改變的方向，三者的速度都非常快，能完整看見的很少。

  如果能看清楚，就能知道，此刻女媧娘娘，紅光和凡之間表現的很奇怪，女媧娘娘在追紅光，那樣子就像是要抓住它一樣，紅光則是在攻擊凡。

  說是鬥並不是很準確，紅光每次在快要擊中凡的時間速度都會慢下來，那樣子倒像是在逗凡一樣，而凡卻是在躲避，拚命的躲避。

  要是能看到的凡的表情的話一定能看出來是很驚慌的，女媧娘娘確實是在抓那紅光，她就是感應到這紅光才來這裏的，這就是盤古的力量。

  女媧娘娘的靈力多到無法想象，這樣的動作對她沒有任何影響，紅光也看不出什麽，倒是凡已經氣喘籲籲，氣息亂到不行，終於女媧娘娘抓住那紅光。

  紅光圍繞著女媧娘娘盤旋兩圈，又快速的回到咼沐身上，咼沐也醒了過來，凡站在那裏，大口的喘著粗氣，對女媧娘娘怒目而視，開口道：“你到底做了什麽？”

  女媧娘娘笑了笑道：“你好像很害怕這光芒。”

  凡臉色發燙，不知道是剛剛的原因還是女媧話的原因，凡努力讓自己氣息平穩，指著女媧娘娘：“有本事就真刀真槍的打，不要做這些不三不四的事情，這就是你的本事嗎？”

  女媧娘娘道：“這你就錯了，這不是我的本事，你害怕也是很自然的，就你的力量怎麽能與這股力量相抗衡呢？”

  凡道：“少說這樣大言不慚的話，不知道又弄什麽詭計。”

  女媧娘娘道：“我說過沒有誰能真正的消滅你，除了你自己，你的末日馬上就要到了，我要是你的話就好好的悔過··”

  女媧娘娘的話還沒有說完，凡就吼道：“不要再說了，是不是不說這樣的話就不能襯托你高高在上啊。”

  女媧娘娘歎了口氣道：“自作孽不可活啊。”

  凡依然在狂笑，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道：“不要以為這紅光有什麽用，它奈何不了我的。”

  女媧娘娘道：“能不能奈何你，要試試才知道。”說著忽然周身散發出無無盡的光芒來，在這光芒的照射下，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溫暖起來。

  凡並沒有對這光芒有什麽畏懼，甚至還往前走了兩步道：“女媧娘娘的修為當真是深不可測，可惜對我沒有什麽用，要是有什麽妖怪的話··”

  凡回頭看了一眼狐狸道：“你應該是害怕的吧？”狐狸笑了笑。

  凡又回過頭來道：“你看見了嗎，他是害怕的。”

  女媧娘娘又收回了靈力，歎了口氣，表情也不是很好，這下咼凡就更得意了，笑嗬嗬道：“怎麽了女媧娘娘，你好像有什麽事情不是很開心。”

  女媧娘娘沒有說什麽，走到咼元無他們身邊盤膝而坐，坐下的同時身子升高，一朵蓮花出現，發出五彩的光芒，咼元無他們也都原地而坐。

  凡看著她們道：“現在做這些事情是不是有些晚了，你們應該早些做，早些提升靈力，這樣就能多撐一會。”

  凡的話滿是嘲諷，凡這話是說給咼元無他們聽的，也是說給女媧娘娘聽的，咼元無卻都安靜了下來，沒有什麽可回應的，凡繼續看著女媧娘娘道：“你這是要做什麽，是要放棄了，還是在嚇唬我。”

  女媧娘娘道：“願天下蒼生幸福，眾生早日得道。”

  凡一愣，笑了笑道：“你這是在祈禱嗎，高高在上的女媧娘娘竟然在祈禱，你在向誰祈禱，你不是最高的嗎。”

  女媧娘娘道：“到了此刻你還是執迷不悟，剛剛獲得自由就做這樣的事情，若是能及時悔改··”

  還沒有等凡說什麽，女媧娘娘就歎了口氣道：“生靈本都是有大智慧的，為什麽你如此固執。”

  凡再也忍受不住，起身就向咼元無他們攻擊，咼元無他們沒有任何反應，凡心中奇怪，倒也沒有任何遲疑，咼元無他們都在女媧娘娘的光芒中。

  若是妖怪的話，單是這些光芒就不是他們能突破的，對凡是沒有什麽用的，就在凡快要得手的時候，猛然退了出來。

  凡的修為很高，對靈力的掌握到了隨心所欲地步，一來凡用的力量太大，又太過於突然，凡的氣息不住的翻騰，胸口猛然一疼。

  女媧娘娘對這樣的事情並不意外，開口道：“能救你的，就隻有你自己，能幫你的也就隻有你自己，若是回頭，一切皆可以重來。”

  凡露出一絲蔑笑道：“這不是你的功勞，不過是我自己不小心罷了。”說著站了起來，看著咼元無他們的道：“不要以為你們的這些伎倆能騙得了我。”

  咼元初兩人也都站了起來，兩人都是一臉的迷茫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了，咼元無隻所以會這樣做隻是他們的習慣。

  女媧娘娘很隨和，到底是聖人，有些事情還是要遵守的，特別是對咼元無他們這些老人說，當女媧娘娘以這樣的姿態出現的時候就說明她是要做利於蒼生的事情，咼元無兩人自然也是要貢獻一些力量的。

  凡看著咼元無一臉無辜的表情道：“到了這個時候你倒是裝起糊塗來，隻用這樣的方法是沒有什麽用的。”

  凡掃視一下女媧，就在剛剛快要得手的時候，凡感到一股力量，這力量他太熟悉了，就是封印他的力量，就在那一刹那凡真的以為還在被封印的時候，這是他永遠都不會忘卻的，到什麽時候都不會忘。

  凡退出之後那感覺就消失了，這一進一退雖然隻是很短的時間，凡想通了一些事情，他確實是感應到那樣的力量，這不是幻覺，那力量確實和封印他的力量有些相似。

  凡能肯定不是那封印，不需要確認，還是那句話，不管到什麽時候凡都不會忘了這感覺的，這些事情能確定，新的問題也就產生了，那力量到底是什麽，為什麽女媧突然會有這樣的力量，真的是陣法的條件已經形成了嗎，應該是不可能啊，女媧並沒有其他的行動，凡想不明白這些事情。

  凡看著女媧娘娘道：“你做了什麽？”

  女媧娘娘道：“你知道為什麽還要問我。”

  凡一愣，看著女媧娘娘，再次笑了起來道：“要是這樣的話你一定不會在這裏的等著，你從來都不是這樣的人。”凡的語氣變得有些沉重。

  女媧娘娘道：“我從來都沒有要做什麽，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做的，自己的因自己的果。”

  凡遲疑了一下抬起頭道：“你說什麽回頭，你知道我要是回頭的話，麵對的是什麽嗎？”

  女媧娘娘道：“不知道？”

  凡一愣，無奈的笑了起來，起先還隻是無聲的笑，慢慢的開始有聲音，而後越來越大，就好像是不受控製了一樣，這笑聲任憑誰都能聽出來是多麽的無語。

  女媧娘娘什麽都沒有說就這樣看著凡，直到凡漸漸的聽了下來，凡看著女媧娘娘搖搖頭道：“這就是女媧娘娘，就是大慈大悲的女媧娘娘，受到三界六道之中所有人的尊敬，說什麽回頭就有好處，什麽好處卻不知道是，回答的如此的理直氣壯，這就是女媧，就是你們口中的女媧娘娘。”

  凡是說過再次笑了起來，笑容中滿是憤怒，等到凡再次平靜的時候，女媧娘娘道：“任何人所犯下的錯誤都是要自己承擔的。”

  女媧娘娘說著，凡打斷著說什麽不要說了，不要說了，聲音很小，不知道女媧娘娘是沒有聽到還是怎麽，並沒有停止，直到凡怒吼了出來，女媧娘娘才停止。

  凡還在笑，這笑容讓人很不舒服，眼睛紅紅的，似乎能噴出火來，凡看著女媧娘娘道：“你以為你是誰，說這樣違心的話不怕造報應嗎？”

  女媧娘娘道：“我知道你在憤怒什麽，我不知道回頭是什麽，我清楚不回頭是什麽？”

  凡道：“是什麽？不要說再次把我封印起來什麽的，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女媧娘娘道：“你有這麽高的修為並不容易，為什麽要自毀前程呢？”

  凡道：“我的前程就是讓你無可奈何。”說著就又衝了過去，凡的腦海裏就隻剩下一個念頭了，就是要殺了咼元無他們，其他的什麽都不管。

  剛一動凡就又感應到那力量，還沒有反應過來，渾身上下就都感到無比的難受，即便是凡下了不想逃離的決心，還是忍不住要往外撤，這次卻沒有任何用。

  凡感覺四麵八方都有一股看不見牆，任憑他如何用力都掙脫不了，此時的處境凡實在是太清楚了，就是那陣法。

  那一刻凡心裏有很多想法，首先他有些後悔，為什麽自己要在這裏的等待，明明還有那麽多的事情沒有做，明明才剛剛出來，明明知道女媧是有再次封印自己的可能，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情。

  凡心裏還有些無奈，甚至多了一些順從，會是這樣的結果也不錯，至少是在一個很熟悉的環境之中，凡就要放棄了。

  就在這個時候心裏忽然一疼，一個念頭從腦海中冒了出來，不能這樣做，不能這樣做，這樣不公平，這個世界不應該是他們說了算的。

  凡猛然醒悟過來，用盡力量去反抗那力量，雖然很困難，到底是有了效果，那陣法收縮的力量已經小了很多，凡這才看清楚周圍的一切。

  周圍所有人都在看著他，每個人的表情都不太一樣，咼元無他們最奇怪，有人很震驚，有人卻似乎在笑，那種笑容很不正常，似乎在臉上凝固並慢慢消失。

  女媧娘娘則看不出來悲喜，那一瞬間凡還在心裏冷笑，女媧向來都是這樣，如此的虛偽，而狐狸也是很震驚，看著凡，就像是看著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生物，凡還在想這是怎麽了。

  狐狸突然就跑到他麵前道：“你還活著？”狐狸的語氣是無法相信的，凡眉頭微微一皺想當然在活著，還沒有等凡說什麽。

  狐狸就又道：“你能聽見我說是的話，你能動？”

  凡的力量還在阻止那陣法，聽到狐狸這樣說下意識的道：“自然能聽見，我又不是聾子。”

  凡這話一出，兩人都愣了一下，狐狸臉上的震驚又多了幾分，凡雙手則慢慢的放下，並來回的看著，就好像不認識似的。

  狐狸忽然笑了笑，慢慢的伸出右手食指，一點點的往前靠近，那小心翼翼的動作，和狐狸的形象完全是不一樣的，凡就這樣看著他。

  狐狸的手指在離凡一尺多的地方停了下來，狐狸還在用力，手指開始彎曲，狐狸又快速試了幾次，每次都是一樣的。

  狐狸道：“看來你應該是出不來的，你的命真是好。”凡的腦子也不是很清楚，這所有的一切處處都透著詭異。

  終於凡明白了，他猛然回頭看著女媧娘娘道：“你不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麽，你一定是做了什麽，是那陣法，為什麽不用完。”

  這是凡心中的疑問，是那陣法無疑，為什麽不用完，凡也想知道，凡問這樣問題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向女媧娘娘，每個人都想知道這是為什麽，到底是怎麽了。

  在場的見過那陣法的人不在少數，真正能看出來的隻有咼元初，和咼元無，咼元初已經見過一次，那種感覺是不會錯的。

  咼元無雖然是第一次見，修為放在那裏，瞬間也就產生了疑問，再看看咼元初就什麽都明白了，那一刻他們什麽都沒有想，唯一的感覺就是激動，這樣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陣法一出現所有的危險就都消失了，凡的問題徹底解決了，似乎能有的也就隻有激動了，當看到凡還站在那裏，那種吃驚根本就沒有什麽詞語能形容。

  咼沐他們雖然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很快也就明白了，他們更多的還是從咼元無那裏得到的，最終的結果超出所有人的預料。

  所有人的心裏都有無數的疑問，這到底是怎麽了，是不是陣法發動了，為什麽又沒有什麽用呢，太多太多讓他們根本就找不到重點。

  凡的一個問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過來，出奇的一致，女媧娘娘並沒有回答，凡冷笑道：“你是不是還想說什麽回頭的問題，你不用這樣，我要是不死的話一定不會再手下留情，你最好考慮清楚了。”

  這是凡的想法，也是凡唯一能想到的，凡說過之後咼元無和咼元初兩人對視一下，凡倒是給他們提個醒，同時也產生了更多的疑問。

  真的有必要這樣做嗎，女媧娘娘到底什麽時候聚集的那些條件，明明大家都在這裏，這樣的一個厲害的陣法真的能中間停止嗎？女媧娘娘還是什麽都不說。

  凡有些著急也有些惱怒，笑了笑道：“不會是你就隻能做到這吧？”

  咼元無一愣，再次對視了一下，女媧娘娘還是什麽都沒有說，狐狸去突然開口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狐狸的話倒是讓凡有些意外，此刻發生的事情已經和狐狸沒有什麽關係了，畢竟這隻是他們自己的事情，狐狸就隻是一個妖怪。

  狐狸並沒有等凡說出心中的疑惑就道：“一定是這陣法的條件不完善，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一定是這樣，你可真厲害，運氣真好。”

  狐狸指著凡，凡不知是什麽表情，高興還是不相信，凡看著女媧娘娘道：“他說都是真的？是這樣吧？”

  女媧娘娘看著狐狸道：“你真的很聰明，還是知道不該知道的事情，還是？”

  狐狸笑了笑道：“看來我多嘴了，這裏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我還是喝茶吧。”說著就往後走去，女媧娘娘看著他有些疑惑。

  凡暗中用力沒有什麽用，這也讓他很興奮，能活著比什麽都好，凡笑了笑看著女媧娘娘道：“看來他說的是真的，你也太不謹慎了，這樣做有什麽用，還是不能把我怎麽樣？”

  女媧娘娘道：“至少他們是安全的。”

  凡看了看咼元無他們道：“我明白了，一切都是為了他們，為什麽一開始的時候不用，到了這個時候才開始。”

  女媧娘娘道：“一言難盡啊？”

  凡道：“這樣也挺好他們還能多活一會。”

  咼元無忽然問道：“女媧娘娘條件是什麽時候開始的，明明什麽都沒有做。”

  女媧娘娘道：“一切之中自有天意，我還以為能解決的了。”

  咼元無道：“這樣也好了，至少他不能行動了，我們安全了，條件總是能找到的。”

  咼元初也道：“是這樣，女媧娘娘是為了我們才這樣的，我們現在就去找那條件。”咼元初說著就要行動。

  女媧娘娘道：“我們暫時還不能離開這裏，這裏的事情還沒有結束。”

  咼元初有些不解，狐狸又突然站了起來道：“我想起了一件事情，覺得還是要說出來的。”

  狐狸徑直走到凡身邊道：“你現在覺得怎麽樣？”

  凡道：“好的很，舒服的很。”凡這話是說給女媧娘娘他們聽的。

  狐狸道：“這麽厲害的陣法，條件不足的時候就使了出來，會有什麽樣的後果，會不會根本就不會有什麽作用，作用也是一時的。”

  這下咼元初和咼元無就都愣住了，狐狸這話是什麽意思他們的都清楚的很，女媧娘娘無奈的笑了笑道：“這樣的話到底還是你說了出來，說的越多錯的也就越多，未必就是好的。”

  狐狸笑了笑退了過去，凡又笑了起來道：“看來老天真的是很眷顧我啊，這樣事情都能發生。”說著又看了看狐狸道：“你在這裏果然是很用的，幫了我這樣的大忙。”

  狐狸道：“還是你的運氣好，這樣的事情都能遇到。”狐狸的語氣有些奇怪，已經沒有誰在意這樣的事情了，咼沐他們還好些，並不是很清楚，咼元無卻什麽都想明白了。

  咼元無想說什麽，女媧娘娘看著他道：“你不用說了，都是真的，這也是沒有什麽辦法的事情。”

  咼元無道：“那還能撐多長時候？”

  女媧娘娘搖搖頭，凡突然道：“不用多長時候，很快？”凡向前走了一步，咼元無看的清楚，就什麽都不說了。

  女媧娘娘道：“果然這就是我的劫難，做什麽都沒有用的，承受的還是要承受的，隻是苦了你們。”

  咼元初道：“這樣的事情本來就是該我們承受的，和您沒有什麽關係，隻是，隻是。”咼元無看了咼沐他們一眼歎了口氣。

  對所有的生靈來說突然災難或許還能多得過去，慢慢毒藥才是避不開的，如果第一次就死去的話，咼元無心裏固然很難受，到底也能想的通，要是多給他幾次這樣的機會話，後果就不好說了，總是很難下得去手的。

  咼元無也跟著道：“難道真的要這樣嗎？這樣的事情真的沒有什麽避免了嗎？”

  女媧娘娘道：“辦法是有的，隻是死了容易，活著就難了。”她們的對話沒有避開任何一個人，所有人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凡哈哈笑了笑道：“怎麽真的這麽難以選擇嗎？你們可以再等一等，等我出去了就什麽都容易。”

  凡說著又往前走了一點，女媧娘娘道：“你不用得意，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凡故意道：“女媧娘娘這是生氣了嗎，你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人也會發火嗎，不應該啊。”

  女媧娘娘道：“不管你如何神氣，有些事情是改變不了的，陣法的條件一定會聚集，最終也一定是能封印你的，你的下場從開始就注定了。”

  凡道：“你說的或許是對的，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好，現在的事情卻是能做到的。”女媧娘娘再次沉默，這又是無法反駁的事情。

  女媧娘娘大慈大悲，已經不在乎表麵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是看因果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注定的，既是如此也就沒有什麽輕重緩急，沒有什麽可比較的。

  一條人命是人命，十條人命也是人命，咼元無他們的命是命，凡人的命也是而命，且不說凡出去之後會怎麽樣，就是早出去那麽一會，也會有無辜人受到傷害。

  難就在這無辜二字上，難道這些都是注定的嗎，女媧娘娘開始有些恍惚，這些人確實是什麽都沒有做，如果非要說什麽命中注定的話。

  這注定的確實和他們沒有什麽關係，是女媧娘娘她們的選擇，這樣的結果是一定的，女媧娘娘修為是非常的高的，她的一個因果選擇是普通人幾生幾世都無法消除掉的，這也是女媧娘娘不出世的一個原因。

  咼元無他們就更不用說了，他們的要是消失的話，想要封印凡就成了不可能的事情，凡封印不了的話會有什麽後果就更不好說了，問題是一定要在兩種之中選擇一個，這樣也就必須要比較了。

  咼元無兩人看出了女媧娘娘的矛盾，咼元無道：“這是我們的責任，自然是由我們承擔的，至於其他的就交給命運吧。”

  咼元無說的是實話，所謂的痛苦就是選擇的時候，所謂選擇就是要承受痛苦的時候這就是他們應該承受的，咼沐也聽懂了是什麽意思，他走到女媧娘娘麵前道：“該我們承受的總是要承受的，我知道長輩們的想法，都是為了我們，這樣是為我們好，我們的生活始終都隻是我們。”

  女媧娘娘道：“你知道你這樣說意味著什麽嗎，知道要承受的是什麽嗎？”

  咼沐笑了笑道：“我知道，說實話我不想承受這些，那種心痛的感覺我大概能想象到，我們能撐過去的，活著都不怕，還有什麽可在意的呢？”

  咼沐想了很多話，能說出來的卻隻有這些，除了自己的真心，仿佛什麽都沒有是表達到，這是很糟糕的，女媧娘娘看著咼沐笑了笑道：“辛苦你了？”

  又看了看咼元無他們道：“或許我們真的該什麽都不做，好好的享受世界不是很好嗎，怎麽總覺得隻有自己才能承擔一切呢？”

  咼元無砸吧了一下嘴道：“你們相信嗎，我竟然什麽話都說不出來，就覺得說什麽都是對的，說什麽又覺得不恰當，可是又什麽都是感覺不出來，我到底說的是什麽。”

  咼元無笑了起來很開心，道是很難掌握的，某些時候它自己又都出現了，無法說出其中的原因，是真實存在的。

  凡大概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麽，又好像什麽都不明白，什麽都不通，這樣的話怎麽能從他們的口中說出來了呢，凡想不明白，他也懶得去想，他在乎的就隻有一點，什麽時候能出去。

  出去之後第一件要幹的是什麽，至於其他的都在第一件事情之後，周圍這陣法的消耗和自己的靈力是沒有什麽關係的，凡已經試了很多次了，不管自己用的力量大，還是小，消耗的速度都是一樣的。

  這也是有些無奈的，不管自己的修為有多高，卻什麽事情都做不了，就隻有在這裏的等著，等著出去就行了，凡想了一下，邽山的事情似乎都是一樣的，他是這樣，咼元無他們是這樣，就連女媧也是這樣，如果把這一切都歸於道的話，道還真是一個奇妙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