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現狀
作者:白柳乙      更新:2021-01-25 17:28      字數:10731
  ?

  之後雙土並沒有過多的停留,看的出他很高興,想從他手裏搶奪那陣法已經不現實,咼錦也放棄了這樣的想法,即使這樣,在山腳下的時候咼錦還是忍不住的問道這到底有什麽用。

  雙土笑了笑道:“不是說了嗎就是要研究研究,看看到底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力量,現在沒有用,以後一定會有用的,不都是這樣嗎?”

  “你要怎麽研究,你的靈力是沒有什麽用的。”

  雙土依然笑了笑:“現在沒有用,以後會有用的。”咼錦笑了笑,雙土兩次回答的話是一樣的,意思卻是不一樣的。

  總體來說這是一個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可能會發生的,也就有可能不會發生,咼錦想不明,更不能往深的地方去想。

  雙土問咼錦要不要離開這裏,這裏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咼錦搖搖頭,她還是沒有感應到咼沐他們的氣息,沒有感應到就要留在這裏。

  雙土似乎看出了咼錦的顧慮,笑了一下道:“邽山那邊已經進入到最緊張的時候,你真的不去幫忙。”

  咼錦看著雙土下意識的道:“你要去邽山嗎?”

  雙土笑了笑:“看來你很關心這個問題,你覺得我應該不應該去?”雙土這話更像是在逗咼錦,咼錦沒有說話,也沒有去想什麽,或者說想的太多沒有一點頭緒。

  雙土再次笑了起來:“我的事情已經做完,邽山到底如何和我沒有關係,若是有機會我們或者還是會見麵的。”雙土邊說邊走,最後幾個字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的。

  咼錦看著遠處失神,忍不住笑了一下,不知道是雙土這個人,還是為了雙土這句話,咼錦歎了口氣,心中舒暢了很多。

  咼錦沒有離開長弓鎮,也沒有回到來回客棧,咼錦走到鎮子的最東邊,那裏有一個參天大樹,現在正值夏天,枝葉茂盛,是個乘涼的好去處。

  晚上這裏會聚集很多人,大多是一些閑人,他們的生活雖然沒有什麽大的困難,還沒有閑錢去客棧喝上一壺小酒,叫上幾個小菜,聚集上三五個朋友。

  這是他們的向往的生活,就隻是向往,他們有自己的娛樂方式,這樹下就是最好的地方,樹是無私的,不會嫌貧愛富,誰來她都會接納。

  咼錦和小七也來過這個地方,遠遠的站著,聽那些人說些無傷大雅的笑話,小七對此倒是很有興致,甚至還暗暗下了決心,等自己老的時候一定也要找這樣一棵樹,天天都待在上麵,永遠都不下來。

  小七的心願能不能實現咼錦並不清楚,咼錦確定的是小七是不會天天待在上麵的,能待在上麵的也就不是小七了。

  現在是早上,樹下並沒有什麽人,咼錦也樂得清靜,一個轉身就來到樹冠上,咼錦沒有坐的很高,也沒有很低,樹葉茂盛,不用靈力也沒有誰看的見。

  從咼錦的這個角度往上看,陽光就變成一點一點的,樹葉隨風晃動,陽光也就變得流動起來,人間有個詞語叫做流光溢彩,在這裏咼錦能很好的體會出來。

  這樹不知道有多少年的時間,咼錦能從它身上感應到一些靈力,生靈之意,草木的靈力都是很溫暖的,不爭不搶,一切都是天地自動給與的,這才是真正的自然。

  今天也是這樣,甚至比著往常更加舒服,咼錦坐在樹上,心裏舒服不少,咼錦抬頭看,陽光也很暖和,即使隻有很少,曬在臉上也很舒服,咼錦仰著臉背靠著樹枝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

  咼錦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她是不會睡覺的,咼錦確實是沒有在做夢,她進入道一個空間,咼錦以一個旁觀者的態度去看著周圍的一切。

  咼錦看到一個女人,坐在那裏看書,這女人一襲白衣,長發飄飄,咼錦想要上前,看看被書遮住的那半邊的臉到底如何,即使單看一半,就能看出來這個女人很美,是那種很舒服的美。

  還沒有等咼錦行動,那女人的書就放了下來,在笑,看著咼錦笑,咼錦也在笑,發自內心的笑,情不自禁的笑,麵對這樣的人,除了笑還能做什麽,什麽都做不了。

  而後這女人便開口說話:“回來了?”說著就要站起來,咼錦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麽辦,是應該上前,可是自己並不認識她,是要回避,可是這樣的一個人該有什麽樣的理由去拒絕。

  咼錦的想法很快,並沒有什麽很好的決定,咼錦的手卻在不知不覺中揚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很快咼錦就發現自己的做法有些多餘,一個男人從自己身後快速的跑到那女人麵前扶著了她。

  男人說的是什麽咼錦並沒有聽清楚,不知道為什麽咼錦心中有些失落,等到咼錦再次抬起頭時,才看清那女人肚子很大,應該是懷了身孕。

  那男的扶著那女人坐下,說話輕聲細語,和他的樣子倒有些不太相稱,這男人並不是很英俊,約莫二三十歲的樣子,穿著也很樸素,咼錦覺得這人很熟悉,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很顯然咼錦所看到的一切就是兩口子在居家過日子,對於這樣的事情咼錦並不是很在意,她見過很多,不管是凡間的還是瑞族的,所有快樂的日子都是一樣的。

  這是情欲在作祟,到了這個時候咼錦不好說情欲到底好不好,咼錦並沒有離開,坐在一旁就這樣看著,這個時候咼錦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是怎麽了,也沒有想過到底是為什麽會這樣,她很享受這樣的感覺。

  夫妻兩個說的什麽話,咼錦沒有聽清,這些也不用去在意,內容什麽的不重要,時間總會在不知不覺中快速的流逝,那些夫妻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做。

  不知道為什麽忽然那夫妻就開始吃飯了,飯菜很簡單,來兩人吃的很香,這樣的事情並沒有持續很久,忽然就進來一個人,這個人咼錦也是很熟悉的。

  這人一來就直奔那男的而去,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麽,彼此都很生氣,女人就坐在旁邊,對這樣的事情一點都不在意,依然在吃東西,持續了一會那男的就和後來的那人走了。

  接著又進來一個女的,這女的一進來,先前那女的就抱著她哭,這一切發生的如此快,咼錦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她站了起來想要問問這怎麽回事。

  忽然周圍的情景就都變了,房子桌子,所有的一切就都沒有了,能看見的就是白茫茫的一片,咼錦感覺到渾身一哆嗦,才意識到應該是在下雪。

  咼錦還沒有來的及想為什麽自己會感覺很冷,就聽到嬰兒的哭聲,就在不遠的地方,咼錦看到地上躺著一個人,咼錦忙上前去看。

  走進之後咼錦才看清這人就是先前那女的,仍舊是一襲白衣,如果不是裙擺上的一片紅色,在雪地裏很難看出來,那女人蜷縮著,頭上頂著白色的頭巾,頭發散落著,有一多半的臉都被頭發擋住。

  即使這樣咼錦也能看出來,這女是臉色慘白,甚至比雪還要白,沒有任何原由,咼錦就是落淚了,咼錦心裏很不舒服,一種強大的委屈莫名就生了出來。

  咼錦想哭,痛痛快快的哭,咼錦是哭了,隻是沒有出聲,出聲的是女人身下的孩子,剛出聲的孩子,小臉凍得通紅,眼睛裏滿是淚水,小嘴長大很大,很少痛快的哭。

  咼錦有種感同身受的錯覺,小孩每哭一聲,咼錦心裏就舒服一下,就好像是小孩哭的就是咼錦的委屈,咼錦愣了一會兒,就再也忍受不住了,她想要伸手去扶那女的。

  咼錦剛一動,就看到一群人跑了出來,咼錦看著他們覺得都很熟悉,卻都是不知道在哪裏見過,咼錦醒了過來,所發生的這一切卻再也想不起來了。

  咼錦抽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斑斕的光點便又連成了一片,咼錦伸了個懶腰,無助的笑了一下,身子一動咼錦被一道強光射了一下。

  咼錦找了一會才發現是腰間的玉佩的問題,咼錦還以為反射陽光,笑了笑,伸手去拿來看,剛一動手,咼錦的臉色就微微變了一下,這玉佩上竟然有絲絲的溫暖。

  開始的時候咼錦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待到拿起來仔細看的時候才發現不是這樣,那玉確實是在發光,是玉本身發出來的,和太陽沒有什麽關係。

  咼錦有些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這玉是女媧娘娘給她們的,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咼錦又仔細的感受一下,確實是有一絲溫暖,還有些許的靈力。

  這靈力咼錦就很熟悉,仔細想的話也就明白了,就是堆山的那靈力,咼錦並沒有太當一回事,靈力就是這樣,總會依附一些東西,咼錦進入過堆山這這樣也是很正常的。

  咼錦心裏有事,在哪裏都不可能待的住,咼錦不斷的在感應著,始終都沒有咼沐他們的氣息,甚至連雙土的都沒有,就好像所有的人從來都不存在一樣。

  本來咼錦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天亮之後就離開這裏,來這裏是女媧娘娘交代的,要做什麽女媧娘娘並沒有說,唯一清楚的就是等感應到靈力就行動。

  之後遇到了雙土,還有那個不知道名字的人,這一切都是不正常的,咼錦也才真正的認識到邽山這裏確實是不簡單的,留在這裏的就是咼錦自己的想法了。

  所有的這些事情都是相互聯係的,一方麵要是犯了錯誤的話,另一方麵也會跟著受牽連,咼錦不想錯過任何事情,不管是不知道名字的人,還是雙土,他們的出現都是很奇怪的。

  特別是不知道名字的那人,到底是為了什麽,僅僅隻是要傳一句話嗎,這樣做未免太小題大做了,雙土的身份也是咼錦很感興趣的事情,可惜的雙土並沒有說。

  咼錦的覺得這不是什麽問題,就是雙土說了那句查不出來的話,咼錦也隻是覺得是雙土的謊話,畢竟瑞族人就那麽多,怎麽可能查不出來,咼錦自信的而回憶了一下堆山的事情,好像什麽都沒有了。

  雙土說的對,且不說以前會不會有什麽,後麵肯定是不會有了,既然這樣的話也就沒有什麽必要再呆在這裏了,想法始終都隻是想法,咼錦還是想再等一下。

  咼錦在等咼沐的靈力,咼沐的靈力還沒有顯示出來,就說明邽山外的那陣法沒有破,這樣說確實沒有什麽不對的,又不是全對的,陣法確實是沒有破。

  邽山的陣法不簡單,從一開始就是她們知道的事情,她們隻是單純的覺得陣法所蘊含的力量大,想要破除的話很困難。

  說白了從始至終她們就都認為陣法就隻有一個,即便是多一個,不過是為了那些妖怪生成的,和她們沒有什麽關係,是單獨存在的。

  她們都想錯了,邽山的陣法從一開始就不是單獨存在的,也不是一個,兩句話一定要放在一起說,要不然的話意思就完全不一樣了。

  邽山的陣法是有很多小陣法組成,這些小陣法不是單獨存在的,是彼此相連的,就如同一個軍隊一樣,每個士兵都是一個單獨的個體。

  每個個體是單獨存在的,他們都各自有各自的任務。各自有各自的職責,同時他們又組成了一個整體,共同進退,軍隊的成功,士兵也就都成功了,士兵的成功也能讓軍隊成功。

  這樣的關係很難形容,總之這樣的陣法想要破除的話就更加困難了,女媧娘娘進入邽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什麽陣法,女媧娘娘自然知道子木他們的存在。

  一來女媧娘娘確實很著急,還有就是女媧娘娘並不想直接麵對他們,這不是什麽好事,女媧娘娘進來了,子木他們還被困在外麵。

  阻擋子木的是一個陣法,困住三公子的是另外一個,那些妖怪的是一個,咼沐他們這這邊也是一個,再加上一個大的,楊柳他們雖然沒有直接的陣法,其他的人都用了陣法,她們也就感應不到了,這也是她們還困在原地的一個原因。

  開始的時候她們還刻意隱藏了一下,也確實是有那麽幾個小妖從身邊過去了,之後所有的一切就都恢複平靜了,中間就隻是感應到三公子一下靈力。

  楊柳本就想帶著她們去找三公子,蛇精卻有些遲疑,覺得這樣做不是最好的方法,楊柳知道他在擔心什麽,就勸慰他,蛇精的也清楚,她們的事情想要得到解決的話就一定要經曆磨難,這是避免不了的。

  這個磨難還很大,此時她們的處境倒是和人間的一句話很相似,長痛短痛最終的總量都是不會改變的,想要以後安心,現在就把所有的問題就都解決。

  蛇精明白,隻是很韓廣居相認之後,心中的顧慮就有多了起來,最終還是韓廣居說了句話,蛇精也就放鬆了,為此楊柳還忍不住打趣一下她們,韓廣居隻是笑笑沒有說什麽。

  也就是這個時候三公子的靈力突然就消失了,那些神仙的靈力也都消失了,一點蹤跡就沒有,韓廣居很驚慌,忍不住問楊柳不會出什麽事情吧,三公子不是有什麽不測吧。

  這樣的場麵韓廣居那裏見過,楊柳忙安慰她沒什麽事情,三公子神通廣大,不會有妖怪能把他怎麽樣呢,韓廣居這樣有一多半是在為三公子擔憂,不管怎麽說他們都是同僚的神仙。

  三公子也是唯一和其他神仙不太一樣的神仙,韓廣居雖然不喜歡他,也談不上討厭,剩下的就是她們自己的事情,她們的事情想要解決,最根本的就是要等待時機。

  時機什麽時候來韓廣居並不清楚,第一步就是不要那些神仙對蛇精有什麽敵意,不僅蛇精,這裏的除了韓廣居和吳有青他們之外,沒有一個是能受那些神仙待見的,甚至一見麵就會出手。

  韓廣居也屬於他們的陣營,畢竟平常很好出動,又不善於和人打交道,再加上現在情況危急,未必就有人聽她的,三公子擇不一樣,他的護神仙都是會聽的。

  蛇精已經在三公子麵前表現過了,不管三公子會不會把他當做朋友,至少短時間內不會當做敵人,沒有那麽多的事情,才能更好的進行下去。

  楊柳感受不到三公子,也感受不到其他的神仙,那些妖怪也突然消失了很大一部分,楊柳很快就想到了陣法這回事。

  楊柳已經領教過陣法的厲害之處,其他的不說,單是能運行出這麽多的陣法,這些妖怪就不是簡單的角色,若是他們混在一起的話到還是真的能做一番大事業,楊柳感覺有些惋惜。

  楊柳和韓廣居說了其中的道理,韓廣居問該怎麽辦,楊柳看著韓廣居又看了看蛇精道:“我們或許可以不去找那些神仙,去找雲中飛他們。”

  韓廣居不明白問這是什麽意思,她們要應付的應該是那些神仙,和雲中飛他們是沒有關係的,韓廣居還不知道雲中飛他們到底是誰,楊柳也沒有說。

  楊柳低聲道:“你知道雲中飛他們那裏誰會來嗎?”

  韓廣居臉色微微一變道:“說是女媧娘娘,不是真的吧,這怎麽可能。”對於楊柳知道女媧娘娘這事,楊柳並不是很吃驚,這樣的事情誰都不會放在心裏。

  楊柳道:“應該是這樣的,我覺得你們的事情想要解決話就往大的地方捅。”

  韓廣居一愣道:“你這是什麽意思,不會真的想這樣吧?”

  楊柳笑了一下:“為什麽不行,最難的要是過去的話,其他的就什麽都不算了。”

  韓廣居想了一下,苦笑道:“你覺得我們的聖人,高高在上大地之母會為了我們的事情而做出什麽舉動嗎,會為了兩個而得罪那麽多··這種事是不可能的。”

  楊柳抿了一下嘴道:“我們可以反過來想,就是不成功的話會有什麽後果,會比此刻的狀況更好嗎?”韓廣居看了一眼蛇精,笑了笑,蛇精也笑了笑。

  看著她們彼此眼中隻有對方的癡迷樣子,楊柳也跟著笑了笑,能遇到這樣的事情,無論最終的結局是什麽,都是一輩子都受用無盡的。

  楊柳有時候就在想,她們修道盡力摒棄的東西,到最後卻成了最讓他們感動的,難道這就是天道,還是根本就是在背離天道,楊柳想不明白,這樣的事情也不用去想。

  楊柳的想法雖然是忽然之間冒出來的,也快速的想了一遍,這個方法要是能成功的話,所有的問題也就都解決了,什麽天庭妖界,三界六道之中再不會有人說什麽。

  好的自然就是這樣,壞的就不用說了,先不說其中的困難有多少,在這樣的場合下說出這樣的事情,什麽也就隱瞞不了,韓廣居和蛇精就是要和整個世界作對。

  女媧娘娘是何須人也,動一動手指韓廣居和蛇精就沒有任何生存的餘地,這就是最基本的,這還隻是一個可能,後麵還有無數的可能,每一種都足以讓她們落入萬劫不複的地步。

  一旦說了就不是韓廣居和蛇精自己的問題,還有楊柳,雲中飛她們,楊柳不認為自己做的是壞事,也沒有什麽錯。

  這件事情是自己承擔下來的,有什麽後果楊柳可以不用在乎,雲中飛他們隻是幫忙的,要是收到什麽懲罰就是楊柳的罪過,看目前的形式,雲中飛他們並不想外人知道他們存在。

  所有的這一切問題都沒有一個具體的答案,有任何一個閃失,都是無法承受的痛苦,楊柳又不想就這樣放棄,她要幫助韓廣居和楊柳他們,楊柳晃了晃腦袋道:“不試試怎麽知道,要是成了呢。”

  韓廣居看著楊柳真摯的樣子道:“你知道你這樣幫助我,會有什麽後果嗎?”

  楊柳嗬嗬一笑道:“當然知道,我孤家寡人一個,要我承受的我都能承受,我承受不了的也能承受。”

  韓廣居歎了口氣道:“要是誰說有人為了一個故事去不遺餘力的幫助兩個陌生人,哪怕會與整個三界六道為敵都在所不惜,這樣的事情有人會相信嗎?”

  楊柳依然笑了笑道:“會有的,一定會有的,這世上和我一樣的還是有的。”

  韓廣居道:“怕也是不會太多吧,好在不會很多。”

  楊柳笑了笑看著蛇精道:“你怎麽樣,有什麽要說的嗎?”

  蛇精笑了一下道:“我的心願了了,做什麽都沒有關係,什麽都在所不辭,隻要不連累你們就行。”

  楊柳笑了一下道:“你怎麽像是換了一個人,這和你不一樣啊。”蛇精道:“現在的我才是真的我。”

  韓廣居道:“那時的你也是真的你。”

  楊柳嗬嗬笑了一下道:“你們的你,你們的他才是真正的你們。”三人相視一笑。

  有些人就是這樣,不過也就是短短的幾天時間,見過也不過是幾麵,彼此想的要的,喜歡的,討厭的所有的這一切都不清楚,卻願意因為一個理由,義無反顧的去做可能會丟掉性命的事情,不會有任何退縮和後悔。

  就像是韓廣居說的那句話,真的會有人相信會有這樣的人嗎,這個問題是楊柳想出來的,即便是有那麽多的顧慮,咼錦還是想極力的促成,更多的還是一股氣勢在。

  楊柳也想過,要是韓廣居露出一點不滿意的樣子,她會不會就不這樣做了,沒有發生的事情,始終都無法驗證,做了決定就要去實行,韓廣居問要怎麽做,吳有青他們該怎麽做。

  楊柳道:“我們還是出不去,他們也一定要跟著我們,也不能用靈力,我麽就這樣走過去吧。”

  韓廣居笑了笑道:“聽你的意思一點都不著急,似乎要在這裏的遊覽。”

  楊柳道:“所有的事情都是注定的,怎麽做結果都是一樣的,等來的結果沒有做來的結果好,這就是最基本的。”

  楊柳自說自話,得出的問題也給了答案,韓廣居搖搖頭,一行人就這樣在山裏走著,彼此說些話,看看中周圍的一切,一點也感覺不出來是在戰鬥之中。

  和楊柳他們的處境相反,三公子基本上處於死鬥的狀態,如果不是訓練有素的話,已經不知道會有多人失去生命,三公子已經從開始的進攻處於防守狀態。

  自從進入到這個空間之後,三公子就感覺到周圍一股合邪惡的氣息,是在原本邪惡之上的氣息,三公子畢竟是身經百戰,立刻以兩三人為一組,不能出擊,隻能防守。

  三公子站在最外邊,手持火尖槍,周身散發都是浩然正氣,高聲道:“爾等鼠輩,不要躲躲藏藏,要戰鬥的話就出來。”

  三公子話音剛落地,就有一隊妖怪,忽然出現,三公子沒有見過他們,一行十個人,排成一排,對著三公子就衝了過來,三公子不敢大意,三公子開始就使用了全力。

  這些妖怪哪裏是三公子的對手,隻一招就都消滅掉了,三公子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就隻很普通的妖怪。

  這波妖怪消失之後,三公子還沒有休息一下,就又有一群妖怪出現,這是是而二十多個,和上次不一樣的是這次他們都容貌各異,手裏拿的兵器也都不相同。

  他們倒是顯得很有禮貌,對著三公子行了一下禮道聲請賜教就開始動手了,三公子也不客氣,依然沒有兩三招,這些妖怪就都消失了。

  這次妖怪修為要比著第一次的高一些,三公子依然沒有什麽可在意的,真正的差距靠數量是彌補不了的,三公子消滅掉他們之後,對著四周大聲喊道:“這是沒有什麽用的,多少都是沒有用的,還不如來一個厲害點的。”

  三公子話還沒有落地,就又出現了一些妖怪,這次比著上次又多了一些,三公子看著他們不僅冷笑一下,妖怪並沒有立刻就動手,像上一隊一樣對著三公子行禮,之後就站在那裏。

  三公子的助手上前道:“三公子要不我出戰吧,他們應該是有車輪戰術,你要是撐不下去的話,我們就危險了。”

  三公子拒絕了他,說單是憑這些妖怪的話,什麽戰術都沒有用,三公子這樣說並沒有什麽自大的意思,他有絕對的實力說這樣的話。

  三公子有自己的打算,這裏的妖怪還不知道有多少,如果隻是單存對付他的話倒也沒有什麽,三公子身上的靈力很高,他也有很多法寶,妖怪是不能輕易傷了他的。

  三公子能保證自己是這樣,剩下的這些小兵就不清楚了,要時刻保證他們的安全,隻有這樣才能更好的應付接下來的狀況,要是他們有什麽危險的話,三公子的罪過就大了。

  三公子就是這樣,在自己能承受的了之前,不讓任何小兵參戰,這次的這些妖怪並沒有胡亂的出擊,有很大的章法,彼此的配合也都有些默契。

  三公子心中暗暗慶幸,好在沒有讓助手動手,要不還真的有些不好招架,人多力量就會大,這是不會改變的,隻是這些妖怪妖力還是很有限,經不住三公子一招一式,三四招之後也就敗下陣來。

  三公子還是用盡全力結束戰鬥,這些妖怪消失之後,三公子就在那裏等著,這次並沒有立刻就出現,三公子笑了一笑道:“還是想想其他的方法吧,這是沒有什麽用的。”

  片刻之後出來一個妖怪,三公子從剛才開始就對妖怪出現的方式上了心,仔細觀察了一下,這人就是憑空出現的,三公子看不出什麽門道,三公子更加確認他們確實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地方。

  來人三公子還是不認識,奇怪的是這人一副書生的打扮,看上去秀裏秀氣的,怎麽看都不是來打戰的,那人慢慢的走到三公子麵前道:“小聲姓李,是來和三公子談判的,我們都是同宗,這樣好說話些。”

  三公子道:“我們有什麽好談的,也沒有什麽必要。”

  姓李的道:“還是有必要的,要是談好的話,是不用浪費那麽多力氣的。”

  三公子道:“按照你的意思就是談好的話,我們就不用戰鬥了,你們就會投降了。”

  那人笑了笑道:“確實是不用戰鬥了,也不是我們要投降了。”

  三公子哦了一聲道:“那還有什麽其他的方法嗎?”

  那人道:“三公子是聰明之人,不覺得當今的世界是應該要變一變了。”三公子強忍著笑意問該怎麽變。

  那人就開始長篇大論來,中心的意思就是神仙已經掌握了三界很長時間了,是時候換一換了,畢竟天道是要輪回的,還勸三公子認清形勢,隻有這樣的話才不會被天道所遺棄。

  三公子最後還是笑了出來,不管那些妖怪的目的是什麽,這樣一個什麽都不了解的人在自己的麵前談什麽天道,實在是非常滑稽,三公子道:“按照你的說法就是讓我們投降你們了?”

  那人一愣嗬嗬笑道:“三公子能明白是最好的,我還以為不會成功呢?”那人表情很亢奮,三公子看著他那一副認真的樣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三公子道:“既然這樣的話你總是要給我一個信服的理由吧,我不能就這樣就相信了,這樣不好吧。”

  那人稍稍遲疑了一下看著三公子道:“我不是都說了嗎,這個世道要改變了,跟著他們是沒有什麽好處的。”

  三公子打斷他道:“可是為什麽跟著你就有好處呢?”

  那人道:“不是跟著我,是跟著形式,現在這個樣子還不明顯嗎,這是多麽強大的力量啊。”他的話明顯有些加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別的什麽。

  三公子道:“我還是覺得這樣做不好,你沒有說出什麽可靠的證據啊,你是不是說不清楚啊,要不再換一個人,說不定就清楚了。”

  那人臉色已經漲紅,看著三公子,應該是要說什麽,卻始終都無法說出口,那一副有理說不出的樣子,倒還和自以為是的書生是一樣的,。

  三公子實在不想看到一個男人哭泣的樣子,對著他道:“你還是回去吧,說是沒有什麽用的,最好的方法還是打,勝利了就什麽都好說了。”

  那人剛準備行禮,三公子就擺擺手,那人一愣,彎腰一般停在那裏,起身也不是,彎下也不是,就這樣倒退著走了,走到他剛出現的地方,就這樣消失了。

  三公子看的仔細,瞬間移到那個地方,查看了一下,什麽都沒有,三公子又退到小兵前麵,估計攻擊馬上就要到了,攻擊確實很快就到了,卻沒有出現什麽人,而是突然多了很多天火從上麵落了下來。

  三公子還以為是幻覺,等到靠近的時候才發現是真的,這些對三公子來說什麽都不算,這次攻擊的範圍卻延伸到小兵那裏,三公子立刻讓他們念動避火咒。

  五行之術都是最簡單的法術,這些小兵都很好的掌握了,火勢雖然很大,到底都隻是一些凡火,並沒有什麽用處,大夥過後就是大水,滔天的巨浪,小兵們組成一個個空間,水就進不去了。

  等這一切過去之後,除了原先受傷的有些損害,其他的什麽都沒有,看到這樣的結果三公子是很欣慰的,這就是他們的身經百戰的結果,這就是他們的厲害之處。

  看到他們三公子心裏就滿是希望,看到他們三公子就覺得剛剛的那人似多麽可憐,真的很可憐,他就是一個小卒子。

  不要說不會成功,就是真的像他說的那樣,這樣世界改變了,最終有好處的怕也和他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這麽多生靈的消逝不過是為了滿足某些人的私欲,三公子心裏很氣憤。

  消停了之後又出來一個人,這次這人三公子是認識的,歸戊看著三公子道:“三公子果然厲害,到了這種程度竟然還沒有任何損失實在是厲害。”

  三公子道:“你還是不要說這樣的話,畢竟什麽都還沒有做,你們這些什麽都不算,你不是也是來勸我的吧。”

  歸戊笑道:“我覺得三公子有句話說的是對的,說是沒有什麽用的,結果一定是要戰鬥出來的。”

  三公子笑了笑道:“既然這樣的就動手吧。”三公子的想法很簡單,既然不說就隻有動手了,而且這樣想也是很合理的。

  三公子在之前就和歸戊交過手,雖然隻是短短的幾招,歸戊的修為不算是很高,至少在和三公子交過手的人裏是這樣的,可是要比黃廊高的,黃廊的修為都得到了提升,歸戊應該也不例外,三公子不敢大意。

  三公子的想法並不是很正確,歸戊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歸戊道:“我不是來動手的,我怎麽會是三公子的對手。”

  三公子有些不太明白道:“既然不是說的,也不是動手的,那你是什麽意思?”

  歸戊道:“我隻是來讓三公子認清形勢的。”

  三公子一愣笑了起來道:“說到底還是一樣的,這裏形勢一直都是很清楚的,還有什麽好說的。”

  歸戊沒有反駁道:“三公子覺得還能撐幾輪這樣的攻勢?”

  三公子道:“這就要看看你們的本事怎麽樣了,要是能有所改變的話或許還行,要是一直這樣的話就不好說了。”

  歸戊笑了起來道:“三公子果然神通廣大,倒也是給我們留足麵子,要是一直這樣的話,我們也就不用打了。”

  三公子笑了笑,歸戊繼續道:“我們要是改變的話,比如每次攻擊都增加一成,或者是兩成,或者更多呢?”

  三公子心裏在苦笑,如果真的這樣話,後果是很明顯的,三公子一定會失敗的,凡事都有一個極限的,三公子也不例外,他的修為還沒有到無窮無盡的地步,真如歸戊說的那樣,真的會失敗的。

  好在三公子心裏清楚,歸戊說的也是有極限的,如果能一直增加下去的話,歸戊他們也就不會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