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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再次消失是他自己造成的，這是從一開始就注定的，如果凡沒有再邽山等待，如果在陣法還沒有成型的時候就逃走。

  凡有的是這樣的機會，甚至在最後關頭他要走的話依然能走掉，凡並沒有這樣做，非要說有什麽原因的話，大概也就隻是心中的那一口怨氣，根本就無法消除的怨氣。

  凡之前做了什麽壞事，咼元無他們並不是很清楚，凡沒有說，女媧娘娘也沒有說，凡不是個好人，這個是不需要說的，凡從來也沒有反對過。

  在之後安靜的日子裏咼炎他們才曾討論過這樣問題，那時的對話咼沐能記得清清楚楚，咼炎道：“凡是個壞人嗎？”

  小七道：“當然是？”

  咼錦接著道：“看來你有犯病了。”咼沐笑而不語。

  咼炎道：“凡做過壞事嗎？”

  小七道：“自然做過，要不然怎麽是壞人。”小七語氣滿是鄙夷。

  咼錦微微搖頭笑了笑，自語道：“真的是犯病了。”咼沐依然笑了笑，看著她們心裏舒服極了。

  咼炎頭輕輕一晃，應該是看了小七一眼道：“你看見過他做壞事了。”

  小七道：“我當然見過了···”稍稍遲疑了一下道：“我們就是被他打傷的。”小七指了指咼錦。

  咼錦對著小七笑了笑，看著咼炎，咼炎道：“既然沒有見過做什麽壞事，為什麽是壞人呢？”

  小七的聲音再次變高道：“不是說過我們被傷過嗎，你沒有聽到我說嗎？”即使聲音很高，小七心裏還有些虛。

  咼炎道：“凡出來之後不過也就是兩天時間，沒有出山，也沒有機會做。”

  咼錦看了一眼咼炎道：“你沒有看到，總有人看到的，壞事做了就是做了，看見看不見都是一樣的。”咼錦說過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過於嚴肅，這和她開始想的是不一樣的。

  咼炎好像聽了咼錦的話，又好像沒有聽進去，頭微微向上斜，眼睛迷離，麵無表情，不知道在看什麽“要是時間再長一些，凡會不會變得好一些。”

  小七又來了興致道：“你怎麽知道就一定會變好，也是會變壞的。”小七看著咼炎笑。

  咼炎回頭看了一眼小七道：“這樣說也是有可能變好的。”

  咼炎拉著小七的胳膊，小七忙掙脫開道：“你離我遠些，我不想和你這樣的，這樣的人有關係。”小七到底沒有說出一個很合適的詞語，笑著躲到咼錦後麵，還使勁甩了甩胳膊，咼錦拉著小七，滿臉都是笑意。

  咼炎又恢複成原來的樣子，看起來很是憂鬱道：“這樣說我們有可能阻止了一個壞人變好，這是一個問題。”

  咼錦碰了一下咼沐道：“他今天怎麽持續這麽久。”

  咼沐正在愣神，不知不覺中也在考慮這個問題，如果的事情是無法證明的，可是如果是有千萬中可能的，誰也不能證明咼炎說的就是錯的。

  咼沐看著咼炎道：“不可能的問題就不用說了。”

  咼炎立刻道：“就是不可能的問題才要討論，一定有答案討論都沒有什麽意義。”咼沐無奈的笑了笑，看著咼錦搖搖頭。

  咼錦也笑了笑，看著咼炎道：“我不知道你說的事情會不會出現，我知道是要是在稍微晚那麽一些時候，你就沒有在這裏的討論這樣的可能了。”

  咼炎一愣，隨即道：“這是最基本的，也是一個事實，還是要感謝乾陽鏡的。”這個問題就這樣結束，像開始的時候一樣沒有任何征兆。

  咼炎說的是事實，要感謝乾陽鏡，凡用靈力攻擊的時候，女媧娘娘並沒有什麽辦法，雲中飛他們很快就表現出不適應來。

  凡見女媧沒有什麽行動開心的笑了起來道：“你怎麽不動，沒有看到他們很難受嗎？”女媧娘娘麵露不悅。

  女媧娘娘能很好的控製自己情緒，女媧娘娘知道其中的原因，這件事情她是局中人，要麵對的一個也少不了，凡說的是對的，她沒有什麽辦法，攻擊凡是沒有什麽用的，靈力她也是阻止不了的。

  就在這個時候咼沐突然站了出來，開始向凡攻擊，凡對咼沐沒有什麽興致，並沒有做出任何防禦，隻是一味的躲避，靈力卻一點都沒有減少。

  咼沐沒有任何辦法，咼沐很清楚女媧娘娘的處境，回到咼元無他們前麵，用盡所有的力氣讓乾陽鏡的光芒增大。

  咼沐的靈力是有限的，光芒不過隻是增加了兩三倍，能護住的也就那幾個人，而且隨著光芒的增大咼沐的心裏也難受起來，這也就表明，凡的靈力對咼沐也有了效果。

  不要說咼沐沒有多餘的靈力，就是有也不能再這樣做了，咼沐並沒有放棄，這是唯一的機會，拚盡全力也要做到。

  看到乾陽鏡的光芒忽然增大，凡還有些擔心，不管怎麽說這是一個方法，讓女媧心痛的方法，這就是凡的目的，這樣做和報仇沒有太大的區別。

  整個過程凡都在用言語激怒女媧，很得意的說：“你也有做不到的時候，這樣的滋味不好受這樣的話。”女媧娘娘眼看著就要忍不住了。

  凡也在嘲笑咼沐道：“你這樣做是沒有什麽用的，死物始終就隻是死物，不會有什麽改變的。”

  特別是在感應到對咼沐有效果的時候，凡難掩心中的激動，興奮的大笑起來道：“我還以為沒有什麽辦法對付你，既然你要找死的話就怪不得別人。”說話的時候力量再次增大。

  咼沐難受無比，氣血快速的翻騰，馬上就要昏過去，千鈞一發之計，咼沐突然感覺到一股暖流從後背生出，瞬間就流遍了全身，咼沐還是很虛弱，精神卻好了很多。

  咼沐這才感覺到背後有一雙手在推著自己，咼沐回頭看，女媧娘娘正對著他笑，咼沐道：“娘娘，我還行。”

  女媧娘娘道：“是啊，你還行，你救了所有人。”咼沐這才注意到乾陽鏡的光芒罩住了所有人，咼沐露出笑容。

  還不僅是這樣，咼沐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一點都沒有了，再回頭看看別人，臉色都已經恢複，咼沐還沒有想這是怎麽回事，就聽到凡氣急敗壞的道：“又是你，又是你壞我的好事。”

  咼沐看了一眼凡，一副暴跳如雷的樣子，凡是對女媧娘娘說的這樣，凡認為這一切都是女媧娘娘做的，是她給了咼沐力量，如果不是她的話，自己也就成功了，那種從天上到地下的感覺，讓凡怎麽受得了。

  凡很是不服氣，不斷地增加靈力，並沒有什麽用，單是看靈力的大小的話，十個凡也未必是女媧娘娘的對手，凡試了幾次，不得不認命。

  凡放棄之後乾陽鏡的光芒並沒有減少，女媧故意這樣做的，擔心凡會突然出手，凡看著女媧娘娘，眼睛裏能噴出火來，女媧娘娘看著凡道：“你不要再犯錯了，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凡一陣狂笑之後，對著女媧娘娘說出大不敬的話，其意思幾乎是一樣的，說什麽所有的一切都是女媧娘娘的錯，她沒有任何權利做這樣的事情。

  對於這樣的說辭女媧娘娘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同時還明白了一個道理，和不明白的人說道理是沒有什麽用的，女媧娘娘歎了口氣道：“現在你還要做什麽嗎，什麽都做不了。”

  發泄之後，凡心裏舒服了很多，也注意到原先沒有注意到的事情，凡笑了笑道：“你不是也沒有什麽可做的嗎，我們又回到最開始的時候，挺好。”

  女媧娘娘笑了笑道：“事情已經對我們有利了，你真的不後悔嗎？”凡搖搖頭沒有否定女媧娘娘的意思，女媧娘娘說的任何話，凡都是不會相信的。

  凡看著乾陽鏡表情嚴肅，而後笑了笑道：“死物到底就隻是死物，我還以為隻是對主人中心的，沒想到誰的靈力都能接受。”

  凡這樣一說，咼沐才想起來女媧娘娘的靈力和他是不一樣的，這乾陽鏡也確實是和他相認的，一個寶物是不可能同時服務於兩個主人的，更何況是不同的靈力。

  咼沐這樣想有些極端，在力量的作用下，寶物終究是沒有什麽辦法的，咼沐後一個想法是正確的，女媧娘娘的修為和是不一樣的，就是女媧娘娘怕也是不行的。

  況且咼沐此時的狀態沒有任何喧賓奪主的意思，就是女媧娘娘的力量和他的力量融合了，是女媧娘娘的力量通過他的力量作用到乾陽鏡上的，咼沐看著女媧娘娘，他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女媧娘娘笑了笑，看著凡道：“旁人或許不可以，我是可以的，不要忘了你們所有的力量都是通過我的努力擁有的。”

  女媧娘娘這樣說並沒有什麽不對的意思，這句話卻並不算是回答凡，準確的說女媧娘娘也不清楚這是怎麽回事，麵對凡的攻擊，女媧娘娘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咼沐所用的是一個方法，可是很快女媧娘娘就看出了不對勁，再加上凡的話，很容易就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凡要動手的時候，女媧娘娘真的想直接對凡攻擊，有沒有什麽用已經不是她考慮的範圍了。

  就在這個時候，女媧娘娘突然感應到咼沐的靈力，女媧娘娘也不知道這樣說對不對，很虛無，和若隱若無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女媧娘娘來不及多想，就出手了，沒有想到還真是有用。

  女媧對凡說的不是錯誤的，最多是沒有得到證明的，天地間所有的力量本質都是一樣的，後來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才有了很多改變，平時或許還表現不出來，一旦到了極致，什麽就都清楚了。

  極致這樣的事情不是誰都能到的，更不是到了還能輕易的活下去的，女媧娘娘心裏想的是在那一刻，咼沐的靈力和她是一體的。

  事情從來都不會看到的那樣簡單，先前女媧娘娘之所以不出現就是沒有匯聚陣法的條件，沒有那陣法就不能封印凡，就是出現了也沒有什麽用。

  女媧娘娘也想過，要是她出現的話，還會引起其他的問題，畢竟凡的仇人是她，凡要找的也是她，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無法左右會發生什麽事，就像這次一樣。

  女媧娘娘之所以會出現，是因為她感應到一股不一樣的力量，這力量女媧娘娘實在是太熟悉了，就是盤古大神的，女媧娘娘要尋找的也是這樣的力量。

  咼沐和咼炎身上都具有這樣的力量女媧娘娘是很清楚的，之所以能順利的封印昆，就是因為這樣，隨著時間的流逝，兩人身上的力量漸漸的成為他們的自己的。

  這是好事也是必然的事情，所有外界的東西，最終就都是會化為自己的，在這件事情上，情況是不一樣的，女媧娘娘想要封印凡，就一定使用那陣法，陣法就一定是需要盤古大神的力量。

  盤古大神化身成萬物，所有的一切都具有盤古大神的力量，一來經過了那麽長的時間，力量已經消散，或者幹脆化為自己的，真正是盤古的還少之又少，這還也是女媧娘娘擔心的一個原因。

  在麵對昆的時候，女媧娘娘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用力量消滅他，哪怕是好耗盡所有的修為也在所不辭，女媧娘娘並沒有這樣做，這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至於這樣的力量是怎麽匯聚的，女媧娘娘事後也調查了一下，沒有什麽結果，這是所有戰鬥中最困難的一部分。

  就在剛剛女媧娘娘再次感應到這樣的力量，雖然不是很純粹，還是很巨大的，女媧娘娘也就來了，女媧娘娘並不清楚這些力量是從咼沐和咼炎身上生出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注定的，任何問題都是有解決方法的，女媧娘娘一直有一個想法，靈力出現到底是跟著靈來的，還是靈跟著靈力來的，這樣的事情不能想太多，想的多了，問題也就出現了。

  女媧娘娘話說的很明白，凡心裏也是很清楚的，既然對他們沒有什麽用的話就應該離開這裏，再找機會，凡沒有這樣的想法，他不能這樣做，他就是要看看女媧到底會有什麽樣的下場。

  不僅凡沒有離開這裏，就是狐狸也沒有離開這裏，他看著現場的一切，很悠閑自得，光是看那樣子的話根本就沒有把女媧娘娘放在眼裏，這是很不正常的，還沒有哪個妖怪敢有這樣的舉動，怨氣很快就有升起來了。

  凡很憤怒，看著雲中飛他們道：“你們到底還是做了縮頭烏龜，倒是和你們的形象是一樣的。”

  女媧娘娘在這裏咼元無就不好說什麽了，事實上也真的是沒有什麽好說的，能活下來已經是莫大的恩惠，什麽方式就不用去考慮了。

  見咼元無沒有什麽反應，凡也不說了，他慢慢的走到狐狸身邊道：“沒有見過這樣的人，我這裏是沒有什麽用了，現在到你了。”

  狐狸笑了笑站起來走到女媧娘娘身邊拱拱手道：“娘娘在上，小妖這廂有禮了。”

  女媧娘娘厲聲道：“你在這裏不害怕引火燒身嗎？”

  狐狸笑了笑道：“也害怕也不害怕，畢竟這樣的事情是很麻煩的，能不招惹的話還是不要招惹了。”

  女媧娘娘看了他一眼道：“既然知道就不要留在這裏。”

  狐狸道：“我隻是一個看戲的，和這裏並沒有什麽關係，女媧娘娘也不能的傷害一個無辜的路人不是嗎？”

  女媧娘娘冷哼一聲，狐狸是什麽樣的人她已經很清楚了，這樣的人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女媧娘娘道：“沒有壞事，自然不用什麽什麽懲罰，要是做了就怪不得別人了。”

  狐狸道：“這個是自然，做了怪不了別人，該怎麽承受就怎麽承受。”女媧娘娘一眼就看穿狐狸的真身，就是一隻很普通的狐狸，並沒有什麽厲害的地方，至於其他的，女媧娘娘並沒有去想。

  狐狸說過這些就又回到原來的地方，凡看著狐狸道：“你好像很厲害，根本就不害怕她。”

  狐狸笑了笑道：“她又不能把我怎麽樣，我害怕她幹什麽。”

  狐狸忽然看了一眼凡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是故意讓她注意到我的。”

  凡並沒有否認，笑了一下道：“我就是想看一下，你到底是真的不擔心，還是別的什麽，現在看來是真的不擔心了。”

  凡說過看了看狐狸，狐狸很是得意，凡道：“我實在不清楚你有什麽樣的本事，還是要小心一些，她這樣的人說話向來是不算數的，不定什麽時候就動手了。”

  狐狸道：“把希望放到別人身上是沒有什麽好處的，最後還是要靠自己。”

  這裏暫時又恢複了平靜，咼元無也趁機把這裏的情況和女媧娘娘說了，女媧點點頭的道：“我已經清楚了，邽山的情況是互相影響的，一環扣著一環，最終還是要是在這裏的匯合的，這裏的事情解決了，其他的自然而然也就解決了。”

  咼沐得空問了一下小七和咼錦的情況，女媧娘娘道：“小七的傷勢穩定住了，咼錦在堆山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女媧娘娘說出邽山的時候，咼元無都愣了一下，從堆山到這裏來他們已經確定了一件事情，所有視情況都和邽山是有關的，為什麽要去堆山，女媧娘娘沒有說，咼元無他們也沒有問。

  咼沐是很擔心咼錦的，可惜的是也僅僅隻有擔心的份，什麽都做不了，咼元初問女媧娘娘陣法到底還缺什麽，這是他們所有人都想知道的事情，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樣一件事。

  女媧娘娘有些無奈的說道：“能用的大概也就隻有你們先前找到的，至於其他的還沒出現。”這樣的回答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從女媧娘娘和凡的對話中，他們已經知道，陣法的條件還不夠成熟，隻是沒有想到會缺少那麽多，咼元無兩人還好一些，畢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

  咼沐他們就受不了，咼炎幾乎是下意識的喊出來：“那我們做的這些事情到底算什麽，這麽多年都白費了。”

  女媧娘娘道：“雖然很不想承認，我也沒有什麽辦法。”

  看著女媧娘娘的樣子，咼元無笑了起來道：“還真的很少見女媧娘娘這樣。”

  女媧娘娘也笑了笑道：“在道麵前我們都是一樣的，在這件事情麵前我們也是一樣的，都在局中，無法預知未來。”

  咼炎道：“無法預知未來，這樣說的話，凡未必就能怎麽我，我要是出去的話，凡也是沒有辦法的是不是，我要不要驗證一下。”

  咼炎雖然這樣說，一點都沒有要動的意思，大家都知道咼炎是在開玩笑就都笑了起來，凡和狐狸看著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麽。

  狐狸看著凡道：“你覺得我們這是在戰鬥嗎，這樣的戰鬥還真是少見，打一會停一會，說話的時間比戰鬥的時間更少。”

  凡道：“這樣才能享受啊，對我們來說最好的不是結果，而是過程不是嗎？”狐狸沒有什麽要反駁的，這好像也是事實。

  正如女媧娘娘所說的那樣，最終所有的戰鬥的都會圍繞著這裏，結果是這樣，過程如何就不清楚了，咼錦那裏始終都沒有感應到咼沐這邊的情況，她和雙土也來到了堆山這裏。

  原先的那些妖怪仍然在弄那個陣法，中間的那光已經變成黃色，在土裏要出不出，周圍的那些妖怪就顯得很緊張，從那黃光中咼錦能感應到一種不尋常的氣息，咼錦眉頭一皺知道這裏麵不簡單。

  兩人遠遠的看著，那些妖怪並沒有在意她們，雙土看著咼錦道：“你就不奇怪這裏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嗎？”

  咼錦道：“我來這裏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怎麽會不關心。”

  雙土有些奇怪，問道：“既然你關心的話，為什麽什麽都不問？”

  咼錦道：“你要是不想說的話，我怎麽問都是沒有用的。”

  雙土一頓，有些尷尬的笑道：“你不是試試怎麽知道。”雙土的語氣更像是在為自己找台階。

  咼錦道：“他們在幹什麽？”咼錦的語氣很平淡，表麵上是在問，卻顯得一點都在乎。

  雙土道：“我覺得你這不像是求人的態度。”

  咼錦道：“我確實不是在求人。”

  雙土盯著看了一會咼錦道：“你還是真別說，我還真喜歡你這樣的性格。”

  咼錦看了看雙土道：“這不是我的性格，隻是針對你罷了。”咼錦不是故意要說這樣的話，也不是有意要惹雙土生氣。

  咼錦很清楚雙土生氣了她沒有什麽好果子吃，咼錦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了，就好像是這些話自己就出來了，雙土並沒有生氣，仍然隻是笑了笑道：“你覺得此刻的我們有沒有人間父女的那種感覺，女兒在生氣，故意說話氣自己的父親，父親在卑微的求和。”

  咼錦想要忍受，還是說道：“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我不會有你這樣的父親，你也不應該有我這樣的女兒。”

  雙土歎了口氣道：“一切都是注定的，強求不來的。”

  咼錦看了一眼雙土，心中忍不住在想，如果她不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一個魔頭的話，該會有什麽樣的想法，好人和壞人是不會寫在臉上的。

  雙土道：“你覺得對於這裏的的問題你們能解決嗎？”

  咼錦笑了笑道：“對於這個問題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一定會解決的。”

  雙土道：“你為什麽這樣肯定，是因為女媧娘娘。”

  咼錦道：“難道還有比這更有說服力的存在嗎，就是真的有其他的也不用再說什麽。”

  雙土道：“可是她並不是萬能的存在，之前的很多事情你們都不知道，女媧也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啊。”

  咼錦並沒有否認，笑了笑道：“正如你說的那樣，過去的事情不知道，隻知道現在的事情就可以了。”

  雙土道：“你這樣處理方法的方法到底好像不對吧，這不是你們的為人啊。”

  咼錦道：“你又不了解我，怎麽知道我的想法。”

  雙土再次笑了起來，聽上去很歡快，雙土道：“不管這裏的結果怎麽樣，我都很喜歡你這個人，到時候一定留你一條命。”

  咼錦看著雙土：“你這樣說未免有些太武斷了吧，你真的覺得你們能獲得勝利。”

  雙土道：“你們連自己麵對的是什麽都不清楚，還說什麽勝利。”咼錦沒有去反駁，有些話是不用說的，說了也沒有什麽用。

  雙土道：“你看看下麵的那些妖怪，你覺得他們的修為高嗎？能做的事情多嗎？”

  咼錦看了一下道：“高吧，要不然怎麽會把這麽重要的任務交給他們。”

  雙土道：“那你知道他們是在做什麽嗎？”咼錦有些不明所以，雙土這樣說不僅不是在回答咼錦的問題，還回到了最開始的時候，而且角色還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雙方的身份彼此交換了過來。

  咼錦道：“我不知道，我想知道，知道嗎？”咼錦不想放棄這樣的一個機會，。

  雙土道：“他們在收集控製凡的陣法。”

  咼錦立刻問道：“這是什麽意思，不是隻有女媧娘娘會這個陣法嗎，陣法是能收集的嗎。”

  雙土看著咼錦笑了笑的，歎了口氣道：“現在是不是女兒已經開始著急，向父親撒嬌了。”

  咼錦臉色有些微紅，心情還有些緊張，咼錦道：“這樣的話還是不要說了，這樣的事情也不要做了，不過是給自己找麻煩罷了。”咼錦說的是氣話，也是在給自己找台階下。

  雙土道：“你們知道的真的很少，在這種狀態下戰鬥是沒有什麽好結果的。”

  咼錦也不甘示弱道：“和正義戰鬥才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雙土道：“什麽叫做正義之士？”

  “做好事的人？”

  “什麽叫做做好事？”

  咼錦道：“什麽想起來都不會內疚的。”

  雙土道：“你說的是錯事，不是壞事。”

  咼錦道：“我說的內疚，和你說的不一樣，我解釋不了，就是不一樣。”咼錦明白自己說的是什麽，也清楚自己說的沒有什麽不對的，就是沒有底氣。

  雙土道：“這是封印凡之前的陣法，留下來了。”

  這下咼錦就更不明白了，看著雙土道：“這是什麽意思，凡明明是在邽山，和這裏有什麽關係。”

  雙土道：“那陣法的威力，就是女媧娘娘也未必就真的秦楚，邽山有陣法，這裏也有陣法，沒有什麽不對的。”

  對於這個解釋咼錦並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雙土說的是不是對的，甚至雙土有沒有在欺騙她咼錦都不是很清楚。

  如果雙土說的是真的，這不算是大不了的事情，那陣法畢竟很厲害，在某些地方存在的話也不是不可能的，要是雙土說的瞎話，好像也沒有什麽，咼錦並沒有什麽損失。

  咼錦真正在乎的是這些和她心裏想的不一樣，咼錦的第一感覺是封印在堆山，凡在邽山，這才是最可怕的，不是這個結果就可以，不管是不是真的。

  咼錦都繼續問道：“你收集這些有什麽用，不是要幫助凡嗎？”

  雙土笑了笑道：“事情怎麽會這麽簡單，在這說這裏的力量是很小的，對凡不會有什麽用。”

  咼錦就更不明白了，想了想道：“你不是要研究什麽的，有什麽用，這陣法不是隻有女媧娘娘能用嗎，而且你的修為能使用這麽正能量的陣法嗎？”

  咼錦故意把那個正字說說的很重，咼錦真的是這樣想的，有些事情就是這樣，邪惡的力量是無法使用正義的東西的，這就是所謂的靈性，雙土道：“沒有試過怎麽會知道。”

  咼錦一愣道：“你真的想要試一下，不會吧，這樣做不是浪費時間嗎？”

  雙土很神秘的道：“遇到這樣的事情你就一點好奇就沒有嗎，就不想知道為什麽就隻有女媧才能使用，為什麽要有那麽多的條件，真的一點都不好奇嗎？”

  咼錦想了一下道：“確實有些好奇，很多事情都好奇，有些好奇是完全沒有什麽必要的，這就是沒有必要的。”

  雙土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麽意思，怎麽會沒有必要呢？”

  咼錦道：“這陣法確實是很厲害，且不說隻有女媧娘娘能使用出來，這是對付靈的，也隻能對付靈，靈消失了也就沒有用了。”

  雙土道：“你怎麽知道靈會消失呢？”

  咼錦道：“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稍稍遲鈍一下道：“就是這樣吧？”

  雙土道：“還是很值得研究的，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弄清楚對誰都是好事。”

  咼錦忽然又想到什麽道：“為什麽是他們，他們有什麽用，他們不是妖怪嗎？有用嗎？”

  雙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看著天空歎了口氣道：“今天的月亮很好，太陽也很好，好久都沒有看到這樣的太陽了。”

  咼錦道：“太陽始終都隻是那個太陽，什麽時候看到都是一樣的。”

  雙土道：“和一起看的人不同，感覺也是不一樣的。”

  咼錦沒有回答，看著那些妖怪道：“他們好像就隻是在等待，為什麽動手，不是很擅長這樣的事情嗎？”

  雙土道：“有些事情就應該慢慢的等待，這樣的結果不是挺好的嗎？”

  咼錦笑了一下道：“不會是他們沒有什麽辦法吧，就是這樣吧。”

  雙土想了想道：“就是這樣，他們辦不到。”

  咼錦看著雙土道：“他們辦不到的話你不是可以幫忙嗎，你比他們要厲害的多。”

  雙土笑了笑道：“各人的事情個人做，越位了不好。”

  咼錦覺得話沒有什麽問題，這樣的話從雙土的嘴裏說出來總覺得是很別扭的，雙土說的並不錯，倒是時間也就明白了，等了一段時間並沒有什麽反應。

  咼錦看了看雙土道：“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為什麽那些妖怪身上有兩種不一樣的氣息。”這是最關鍵的，也是所有問題的開端，這件事情是雙土做的，沒有誰比他更清楚。

  雙土道：“你們就是被這給吸引過來的吧，如果不是這樣，你們大概也就不會來到堆山，接下來所有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了，是這樣吧？”

  咼錦想了一下，確實是這樣，所有的一切都是從兩種靈力開始的，咼錦他們留在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他們已經潛伏了很多年。

  咼錦明白，堆山的事情早晚都是要知道的，如果沒有那些妖怪的護真的不會這麽早就有反應，雙土的說的確實是對的，雙土看咼錦陷入沉思，並沒有打擾他。

  見咼錦反應過來之後才笑了笑道：“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我說的是對的，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你們能輕易的發現，又有那樣的陣法阻止你們過去，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

  咼錦有些無奈，明明是她要問雙土的，為什麽雙土要問她，咼錦想笑，還沒有笑出來臉色就突然變了一下，咼錦看著雙土，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神情，咼錦道：“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

  咼錦說過之後愣起來，過去所有的事情就都浮現了出來，從這裏的事情發生到現在，不過也就三四天的時間，中間發生了很多事情。

  這些事情都是很複雜的，有他們已經解決了的，還有沒有解決的，更多的還是沒有解決的，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一點為什麽會有同時擁有兩種力量存在的修道者。

  咼錦不明白，咼沐不明白，甚至女媧娘娘也不明白，咼錦和女媧娘娘說過這樣的事情，女媧娘娘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所有的事情都是從這一點開始的，他們最在意的也是這一點，到最後竟然是這樣的答案。

  咼錦實在不敢相信，咼錦看著雙土道：“這不是真的，這怎麽可能是真的，那麽多人，怎麽可能誰都看不出來。”

  雙土道：“先不管事實是什麽，你覺得這樣的事情是真的好呢，還是假的好呢？”

  咼錦再次愣住，若是在早些，咼錦一定希望是假的，這樣的事情不能是真的，他們根本就解決不了，到了這個時候咼錦還是希望不是真的。

  理由是一樣的，一定要是假的話，咼錦總覺得少了些什麽，要知道她們所有人修為都是很高的，咼元無和咼元初幾乎從天地成形就存在了。

  該是什麽樣是騙局才能瞞過他們的眼睛，使用這智謀的人該多智慧，其中的細節該想到什麽樣的程度，在一切的一切該如何絲毫不差才能滿過她們的眼睛。

  咼錦道：“不對，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存在的，我明明看見這裏的妖怪，還有其他的，怎麽可能是假的，這不可能，還有咼元無她們，女媧娘娘，這不可能。”

  咼錦還是不相信，她沒有辦法去相信，對於這樣的結論是不能相信的，咼錦想不明白，雙土看著咼錦道：“你怎麽反應這樣大，也許我說的不過是假的，不過就是在騙你。”

  咼錦反應已經從雙土那裏來到自己地方，這樣的念頭是不能有的，想的越深就越麻煩，咼錦這樣倒是讓雙土有些不好意思了，雙土道：“你不要這樣，真的假的又有什麽關係，你們早晚都是要來的。”

  咼錦看著雙土道：“為什麽，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

  雙土笑了笑道：“不過是收集你們的靈力罷了，當然還有那些妖怪的，這樣做是有效果的。”

  咼錦道：“是為了放出凡？”

  雙土道：“就是這樣，其實和第一個問題是一樣的，凡出來是一定的，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咼錦再次盯著雙土看了一下道：“你說的那是不是真的，什麽都沒有，這樣可以嗎？”

  雙土道：“真的假的也沒有什麽，你們在意的始終都隻是你們自己不是嗎？”

  雙土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咼錦也沒有再去確認什麽，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說不說都是一樣的，他們所有人在意的就隻是她們自己，開始的那一刻和問題本身就沒有什麽關係了。

  無路是什麽樣的生靈，無論修為有多高，一旦有了在意的事情，就會變得不一樣，所有人在意的都一樣的時候，就更無法預測出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