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一場.人質的作用
作者:白柳乙      更新:2021-01-25 17:27      字數:10737
  正如先前所說的那樣,戰鬥始終都是兩方麵的事情,即然無法從狐狸他們這裏找到解決的答案,從咼錦她們這裏也是一樣的。

  凡和咼錦她們說的那些話,原沒有什麽特別的意思,不過是為了接下來的事情做打算,不管是什麽樣的情緒,能產生最大的效果的不是情緒本身,而是落差。

  凡很清楚這一點,他就是按照這樣的方式來的,凡走到離咼錦她們大概五六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咼錦微微一笑道:“不管你喜歡不喜歡,總是有些事情要去做的,至於原因總是有很多種的,什麽不舍,不想要了,這些都是,歸根結底在與不想見到不想要的事情發生,這是最根本的地方。”

  凡說過停了下來,凡這些話說的沒頭沒尾,咼錦她們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很疑惑的表情,彼此看了看,而後又都盯著凡。

  凡並沒有去理她們的反應,繼續道:“這裏的戰鬥是我發起的,理由也是很簡單的,我想看到你們承受一些痛苦,這些痛苦是你們所謂的女媧娘娘帶給我的,你們是她的手下,既然有些事情她無法去承受的話,換做你們也是可以的,雖然這並不是最好的選擇,也沒有關係,總是要先收些利息的。”

  凡說過就開始來回的走著,看他的神情就明白,他似乎在想什麽,凡所想的是什麽其他人並不是很清楚,事實上凡說的這些話是什麽意思,咼錦她們也不是很明白了。

  她們唯一清楚的就是凡說的這些都是最基本的,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對於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是沒有什麽必要再強調一下的,這是最基本的。

  凡這樣做怎麽看都是有些不正常的,麵對如此不正常的事情,咼錦她們竟然沒有什麽其他的想法,這本事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特別是對於小七來說,她想來隻遵循自己的想法,所有和自己不一樣的事情她都是要有想法的,多數情況下也是會說出來的。

  現在卻表現的和咼錦一樣,什麽都沒有說,什麽都沒有動,隻是盯著凡看,眼神中,似乎也有些期待,就好像是知道要發生什麽什麽事情一樣。

  不要說咼錦她們,就是雙土也不知道凡到底要幹什麽,他也盯著凡看,腦子裏閃過很多念頭,隻是沒有哪一個是很清楚的。

  很久之後雙土意識到在這邽山他表現多少都是有些不正常的,他是修道之人,也明白很多道理,什麽時候該做什麽,一般來說是很清楚的。

  邽山的那些事情卻不一樣,他總是不自覺的被外界的一些人帶偏,心中自己的想法總是表現的不是那麽吐出,對一個修行很深的人來說這是不允許出現的。

  雙土自己也是很明白的,一旦出現了這些不好的苗頭,最終很多東西都是會受影響的,甚至他最終的目的也是會受到波及的,這是雙土的感覺,在他看來這就是真實的事情。

  當然這些東西,雙土所感覺到的隻是偶然出現的,又會迅速的消失,他是很難具體的抓住什麽的,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後話,無論他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對於沒有發生的事情總會不自覺的放棄很多想法,這才是最正常的事情。

  不管其他人知道不知道凡都是有自己的想法,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他心中的想法在服務,凡轉了一些時間之後,就又停了下來,站在那裏頭微仰,一動不動,除了臉上那若有若無的微笑,其他的就什麽都沒有了。

  咼錦她們此刻神經還是很緊張的,凡的一舉一動對她們來說似乎都預示著有大事發生,這種不好的感覺是如此的真摯,而後凡看著咼錦笑了笑道:“你們現在的表現我很不滿意,你們是不是覺得我說的話不過隻是說說而已。”

  凡這句話依然說的沒頭沒尾,不過對咼錦她們的作用確實如此的大,凡說過之後咼錦渾身上下就有一種及其不舒服的感覺,竟然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從咼錦修行一來這幾乎是很少發生的事情,如此不正常的反應說明一定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

  咼錦眉頭微皺,盯著凡上下仔細看了一遍,並沒有什麽其他的異樣,此時咼錦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的整個呼吸都是停止的,渾身上下涼颼颼的,額頭上明顯有一絲汗水。

  她對這裏的事情並沒有一個很清楚的認識,意識卻是無比的清楚,周圍所發生的一切都能清晰的感受到,甚至她都能聽到好些人的呼吸。

  在咼錦還沒有清楚的認識到的時候,這樣的事情也就消失了,這對咼錦倒是一件好事,即便是咼錦不是很清楚,凡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眼裏。

  在咼錦的注視下,凡的手輕輕舉了起來,這不過是凡一個很簡單的動作,在咼錦看來倒像是凡的手抓著她的心在動,凡每動一點點,咼錦的心也就會跟著有了些許反應。

  總之凡抬手到落下的那一刻,所有的細節都印在了咼錦的腦海裏,還是如此的清晰,咼錦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事情,她自己自然也是意思不到的。

  凡動的時候咼錦的總感覺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的,當凡把手放下的時候並沒有什麽事情發生,這一切咼錦看的很真切。

  她的意識在告訴她確實是沒有什麽事情發生,這一切都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好像用什麽事情是漏過了一樣。

  正當她疑惑的時候,突然就響起了一聲尖叫聲,如此的尖銳,如此的淒慘,瞬間就充滿了整個山穀,這尖叫聲本身就像是一把重錘一樣狠狠的擊中到咼錦的心上。

  這份撞擊本身就是很大的,再加上咼錦當市場處在那樣的感覺當中,兩種相加,咼錦心頭猛然一沉,所有心思都消失了一下。

  感覺這東西就是這樣,發生了也就發生了,你們清楚的明白,想要表達的很清楚並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咼錦此刻就處在這樣的狀態,她唯一能清楚說出來的就是她驚一下,那一瞬間時間什麽就都不存在了,其他的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等到咼錦的意識再次回來的時候,她本能的覺得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覺,也隻有這樣才能接受發生的這一切的事情,不然的話怎麽都是說不清楚的。

  感覺始終都隻是感覺,它雖然是有真實的事情引發的,卻並不等同於真實的事情,也就是說它未必就真的是真的,咼錦的感覺就是這樣,這所有的一切自然都不是真的。

  在咼錦還沒有太多意識的時候那尖叫聲就再次響了起來,這次咼錦聽的很清楚,那應該是一個人的聲音,比著第一聲明顯小了很多。

  給咼錦最大的感覺就是這聲音應該不是有意發出來的,沒有誰有這樣的本事,這種感覺也是很奇怪的,你明明知道這是人發出來的,這一點是無用質疑的。

  可是你又會下意識的問自己這到底是什麽東西發出來的,這個疑問還剛出來,緊接著就有另外一種疑問,什麽樣的人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這個疑問是很新的疑問,它是疑問,同時還是第一個疑問的答案,這個是答案的疑問依然沒有單獨存在很長時間就有被另外一個疑問給占領了,發出這聲音的人是誰。

  這聲音是很淒慘的,能微微從中透漏出-無盡的痛苦,光是想象就能明白,這痛苦不是誰都能承受的了的,比死亡好不了多少。

  這些所有的疑問一瞬間就出現在咼錦的腦海,她並沒有一個很好的解釋,除了這些疑問,咼錦還本能的卻尋找這聲音的來源。

  一般來說這對她來說不是什麽難事,一來這聲音發出的太過於突然,這是的又是一個很開闊的地方,聲音發出的同時就迅速的擴散開來。

  咼錦當時的狀態也並不是很好,所有的這些問題都結合在一起,咼錦並沒有第一時間找到那聲音的來源,咼錦隱隱有種感覺,這一定隻是個結果。

  果然,當第二聲聲音還沒有消失的時候,那聲音就又響了起來,那一刻咼錦總是覺得有什麽不一樣的感覺,這次她是很用心的。

  聲音發出的同時咼錦就找到那聲音的來源,這聲音是被凡抓過來的那幾個凡人發出來的,他們都蜷縮在一起不知道這聲音到底是那一個發出來的。

  甚至他們中有那麽一兩人,也是滿臉的疑惑,還在左右看著,似乎也不確定這聲音來自那裏,看到這一切咼錦的眉頭微皺,剛想在心裏問是怎麽回事,就看到其中有一個凡人摔倒在地。

  他的姿勢有些奇怪,倒的時候是用頭先著的地,更準確的說法是他的頭就相當於是一個柱子一樣,支撐著他的整個身子。

  他身材比著常人更高一些,這樣半跪的一個姿勢看起來總覺得是很不舒服的,他在摔倒的同時,再次發出一聲尖叫,依然是如此的痛苦。

  與他尖叫聲一起的,是另一聲尖叫,這叫聲明顯與前幾次完全不一樣,並沒有什麽痛苦的意思,倒是滿是恐懼之色,與尖叫同時發生的是一個凡人快速的往後退了一下。

  原先他們就會都是半攤在地上的,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們到底都是些凡人,哪裏見到過這樣的場麵,也正是這個緣故,那人往後退的時候身子向後快速的仰了一下,兩隻胳膊也本能往後伸。

  在上半身快要傾倒的時候兩隻手著地,看他的表現應該是想要往後逃走,隻是胳膊的力氣始終都不是很大,他並沒有成功。

  在身子向後揚的時候,就能看到他的表情,無疑滿是驚恐的,臉色鐵青,眼神慌亂,那人往後退並沒有成功。

  不知道他是意識到這一點,還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事情,臉色微微一變,又迅速的把身子仰了過去,伸手去扶頭著地的那人,這人的臉色依然滿是驚恐,並且多了一絲擔憂。

  整個過程是很迅速的,在此期間,原先那人又發出了一兩身聲的叫喊,這次並不是很尖銳,依然滿含痛苦唯一不同的就是這聲音中充滿了哭腔。

  不知道是曆史的原因還是別的怎麽回事,男人哭總是有很多別扭的地方的,特別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這樣說本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人都是很堅強的,隻是這堅強總是有一定的程度的,一旦超過這個程度,也就沒有什麽可顧慮的,光聽聲音的話應該是能確定這人是在哭的。

  不僅如此,咼錦已經看的很清楚了,這人渾身上下都在顫抖,應該是在忍受著很大的痛苦,除了先前的那個人,另外的兩個人此刻也把手放在身上,他們兩個就顯得鎮靜很多,至少很第一個人比著是這樣的。

  直到這個時候,咼錦還是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同時她心中也明白,這裏麵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眼睛始終都不肯離開那裏。

  頭著地這人原是吳友風,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這裏,從韓廣居出現了之後,他也就意識到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發生的了,卻從來都沒有想過事情會如此的嚴重,更不知道他不過是一介凡人,為什麽會牽涉到這裏的事情中來。

  事情就是這樣,所有的一切看似沒有什麽聯係,冥冥之中卻有著扯不斷的關係,吳友風的奇怪並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他是一個凡人,並沒有什麽本事去知曉一些事情,也沒有什麽辦法在災難來臨之前去解決。

  他像是大多數凡人一樣,能活下來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事情,他也沒有什麽太大的欲望,無非就是想讓自己的親人能健健康康的生活下去也就行了。

  這樣的想法並不是很過分,真正能做到這樣的並不是很多,生命從來都不是享受的過程,從出生到結束,生命不過是個受罪的過程。

  即便是這樣,對於大多數生靈來說,還是想要盡量的生活好,這是他們唯一的意願,吳友風的問題是所有生靈的問題,他們所能感覺到的奇怪不過是他們沒有見過的原因。

  生命最大的意義在與傳承,生命最根本的是輪回,這也許就是所有生靈之間聯係的根本,吳友風也是這樣從他的祖先來到邽山那一刻起,就注定他很這裏的事情是脫不了幹係的。

  吳友風所認為的正常,不過是他自己認為的正常,仔細想一下的話他們也是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至少在絕大多數情況下他們的生活要強於很多其他的凡人的,這就是最大的差別。

  正如剛才所說,吳友風到底是一個凡人,不管他有什麽特別之處,始終都是無法擺脫凡人這個局限的,凡人就是凡人,總是有很多不理解不知道的東西的。

  對於注定的事情他們是沒有什麽很好的辦法的,吳友風所想的是對的,韓廣居出現那一刻就預示著有什麽其他的事情發生。

  接下來的很多事情驗證了他的想法,他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並沒有發泄出來,一來韓廣居不是什麽壞人,這是吳友風的感覺,他的感覺想要是很準確的。

  二來就是他真的沒有什麽太大的能力,不管接下來要發生的是什麽,他唯一能做的不過是好好的接受如此而已,疑惑一旦產生,在沒有解答之前,想要消除並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吳友風也曾旁敲側擊的問過韓廣居到底是怎麽回事,韓廣居並沒有清楚的告訴他,隻是很隱晦的說有很多事情是他解決不來的,當這些來臨的時候他是沒有什麽很好的辦法的,唯一的做法就是去好好的接受,有很多時候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給老天,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韓廣居能說的似乎就隻有這些,吳友風比著其他的凡人聰慧了很多,他知道韓廣居說的是什麽意思,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即便是這樣,吳友風還是並不是真的很了解這件事情,就是這樣事情的嚴重性,韓廣居在說的時候已經減少了很多,關於要不要告訴吳友風這件事情,韓廣居也是很矛盾的。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這件事情吳友風是解決不了的,可是他又是最重要的參與者,沒有他這裏的事情就更加困難了,考慮再三,韓廣居用這樣的方式告訴他,也算是還不錯。

  韓廣居到底高估了吳友風的承受能力,他是一個凡人這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事情,吳友風所有的擔心都是會有的,這是他根本就不用說的事情,事實就是這樣。

  韓廣居肯定是能看出來的,這也是沒有什麽拌辦法的事情,唯一能緩和一下的就是韓廣居告訴吳友風關鍵的時刻他會出手幫助的。

  韓廣居這樣說並不隻是在安慰吳友風,這是他真實的想法,也是他出現在這裏的目的,他自己心裏也清楚,這樣的話說出來有些欺騙吳友風的感覺,不是不幫忙,很多情況下是根本就沒有能力去幫忙。

  從很多事情上都能得出一個這樣的結論,有很多事情在發生的時候咼韓廣居根本是沒有見過的,那種緊張感他是很清楚的,不管怎麽樣,這都是他的任務,就要很好的去完成,隻有這樣他的心中才會相對好一些。

  無論韓廣居說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無疑這對吳友風來說是很受鼓勵的,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們是凡人,凡人是沒有那麽大的力量去做一些無法做出的事情。

  韓廣居則不一樣,在吳友風眼裏他不是一般人,他的能力是很大的,在吳友風看來沒有什麽事情是韓廣居做不到的,這不僅是他的想法,更是一個最基本的事實,對他們凡人來說都相信的一個事實。

  聽了韓廣居的話,吳友風的心就安靜了很多,擔憂也相對減少了不好,他沒有什麽太大的願望,對自己也沒有什麽請求,他唯一希望的就是他的親人不會出什麽事情。

  能確保這一點無論發生什麽事情,對他來說就什麽都不算了,這是吳友風的想法,他們的想法都差不多,在吳友風被抓到這裏半個月前的那段時間,依然有很多不正常的事情發生。

  所有的生靈照例沒有什麽蹤跡,吳友風他們本是打獵為生,那些生靈沒有影蹤,他們的生活就很難進行下去,好在他們平時積攢了很多。

  即便這樣,在剛開始的時候吳友風還是很擔心的,他們儲存的那些食物供他們自己完全是沒有什麽問題的,畢竟有韓廣居他們,不管他們的身份是什麽,來到這裏就是客人,沒有讓客人餓肚子的理由。

  很快吳友風就發現,他的這些擔心完全是沒有什麽必要的,韓廣居他們並不吃什麽食物,隻是在那裏喝茶,這對吳友風來說是天大的好事,食物的問題不會出現還是小事,他更加確定韓廣居他們的身份,這才是最重要的。

  確認了這樣的事情,吳友風的心就更加放心了,除了生靈的蹤跡減少了之外,很快他們就發現更多嚴重的問題,首先這山中總是莫名發出很多奇怪的聲音。

  在吳友風看來總是覺得這山中有很多人在話說話的聲音,這些還都是次要的,畢竟他並沒有真正的感覺到,他看到的事情也有一些。

  山中總是時不時的多出一些黑雲,每次出現都會籠罩在山頭久久都不散去,那黑雲的給人的感覺很不好,就好像是那雲中有無盡的魔力,看的時間一長就會被吸引進去了一樣。

  有好幾次吳友風差點就發生這樣的事情,好在每次韓廣居都製止了他,這些是能看的見的,除了這一點,最大的不同就是吳友風的感覺,他總是在某個特定的時刻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這感覺產生的時候,他總是冷不丁的打些寒顫,渾身上下都滿是一股涼意,這涼意是從身體最深處發出來的,他沒有什麽很好的解決辦法。

  這樣的感覺越來越頻繁,特別是在最近這幾天,幾乎是天天都是這樣,白天的時候還好些,特別是一到晚上,這樣的感覺就更明顯了。

  正是這樣,吳友風都是好幾天都睡不著覺,即便是睡著了,也都會做無盡的噩夢,夢裏的內容無一例外在他醒過來的時候就會被忘得幹幹淨淨。

  在之前這樣的事情幾乎是很少出現的,特別是夢中的內容,吳友風本來就很少做夢,每次做夢的時候他都能清楚的記得夢的內容是什麽,這些夢境就好像是他過的另外一種人生一樣,每次在夢中他總會有不一樣的感覺。

  這所有的一起都是不正常的,原本吳友風是想問韓廣居這是怎麽回事的,隻是韓廣居的臉色一天比一天嚴肅,吳友風知道這裏一定不簡單,也就不在問什麽了。

  這所有的一切在兩天前回複了正常,由於其中的感覺實在是太過於明顯,吳友風記得很清楚,突然之間所有的一切都變成好的,天空也變的很清澈了,黑雲什麽的已經完全沒有什麽蹤跡,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一下子也都消失的幹幹淨淨,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吳友風很喜歡這樣的感覺,表現的很是興奮,韓廣居並不是這樣,他的表情更加嚴肅了,總是一個人在那裏發呆,完全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不知道是剛恢複這種情況的原因還是別的什麽,對於韓廣居的表現吳友風並不是很在意,不管怎麽說生活始終都隻是他們的生活。

  韓廣居什麽想法他是不清楚的,韓廣居要解決的是大事,無論是什麽樣的事情,都是他無法作用的,既然這樣的話也就沒有什麽客擔心的,這裏的一切都好了就是他們最的恩惠。

  所謂的不正常不過是突然表現的一樣,吳友風他們所經曆的自然是不正常的,不管是突然變的很壞,還是突然變得很好都是不正常的。

  吳友風沒有什麽精力去在乎這些事情,他想要的隻是他自己的生活,這樣的事情持續了約有兩天的事情,韓廣居突然把吳友風和吳友青叫了過來,說了些他們聽不懂的話。

  說什麽讓他們無論發生什麽樣的事情都不要表現出驚慌,更不要說什麽不該說的話,對於韓廣居的表現,吳友風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他說的沒頭沒尾的。

  韓廣居對此並沒有做出更多的解釋,他隻是再三強調讓他們記住這些話,看著韓廣居很嚴肅的態度,吳友風他們自然是隻能遵守,這是一定的。

  吳友風他們已經確定了韓廣居的身份不簡單,要是真的出什麽事情的話能救他們的就隻有韓廣居他們,這種情況下,他們也就隻能去遵守。

  韓廣居說過這話之後並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發生,一切顯得還是很正常,一天又平安的過去了,當凡出現的時候,吳友風兩人和韓廣居剛好在院子裏喝茶。

  這裏就隻有他們四個,其他人並不在這裏,表麵上看這和平常的情況並沒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吳友風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是韓廣居的安排,其目的自然是為了保護他們。

  麵對凡的突然出現,吳友風並沒有表現出很吃驚的樣子,這樣的事這些天幾乎天天發生,他們都已經習慣了,吳友風自然也就認為凡和先前出現的那些人是一樣的,都是來幫助他們的。

  有了這樣的想法,他們表現的很熱情,就要站起來去迎接凡,還沒有動就被韓廣居給阻止了,吳友風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也不敢再動什麽。

  凡並沒有直接接把他們帶走,來回的看著他們的房子,麵露欣喜之色道:“真的沒有想到這裏還有這個一個去處,同樣是在這山中,你的生活比我的要好的多了。”

  說過這些凡才開始打量了一下吳友風他們道:“你們還在這裏,那也就說明他做的事情並不是很徹底,現在不是這個時候,要不然的話我一定要好好的笑笑他。”

  凡說的這些話吳友風聽的都很清楚,有些話他是明白的,有些話他是不明白的,凡所說的在這個山中吳友風本能的覺得凡也居住在山上。

  剛聽到的時候心中自然是有些疑惑的,畢竟他們已經在這裏生活了很多年,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還有人在這裏的生存過。

  仔細一想也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事情,一來這邽山雖然方圓隻有千裏,綿延的地方是很深的,他們又不是經常出去,有和他們一樣生活在這裏的人也滅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這樣的想法剛一出現,吳友青就在心裏暗笑了一下,他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多想了,很明顯凡能突然出現,就說明他不是一般的人。

  他是和韓廣居一樣的,他們這樣的人是不會像他們一樣生活在一個地方的,距離什麽的對於他們來說就什麽都不算了。

  吳友風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完全沒有注意到韓廣居的臉色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從始至終都看著凡,一副很警戒的樣子。

  凡並沒有給吳友風他們說什麽的時間,大手一揮,吳友風也就突然升起,他們的眼睛並沒有睜開,不知道是風大還是其他的緣故。

  此時他們是很驚慌的,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好在這一個過程是很短暫的,等到這一切都消失的時候,吳友風他們就出現在這裏。

  吳友風睜開眼睛看到周圍這麽多人,心中是很驚慌的,特別是看到獅子精的時候,險些昏厥過去,妖怪這東西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傳說中的東西,他們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雖然他心中也明白,這世界總是有很多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妖怪是真的存在的,當真的看到的時候那種震驚是很大的。

  吳友風下意識的去看韓廣居,看到他的那一刻,心中總算是安定了一些,在吳友風的心裏,韓廣居就是神仙,隻要有他在,他們就不會出什麽事情。

  吳友風看韓廣居的時候,韓廣居也在看著吳友風,吳友風本來還想說什麽,被韓廣居的一個眼神給憋了回去,吳友風也是明白人,到了這個時候什麽事情也就明白了一些,雖然還不知道這裏的人都是誰。

  正如韓廣居所說的那樣,這裏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這些事情不是他們能解決的了的,如果說先前韓廣居說的這些話,吳友風多少還有些懷疑的情況,那一刻已經完全沒有那樣的想法了。

  無疑韓廣居說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這裏的事情真的是他解決不了的,什麽解決的想法根本就不用想,他唯一能做的就真的是聽天由命,除了這一點別無他法。

  好在凡把他們捉過來之後,並沒有立刻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吳友青雖然很少敢抬起頭來,這裏的情況他多少還是清楚一些,他們是被凡給抓過來的,凡自然也就不是什麽好人。

  同理和凡對立的也就是好人,無疑咼元無他們是符合這樣的條件的,凡抓他的意圖就是為了讓咼元無她們能夠更好的去對待這場戰鬥。

  剛明白這一點的時候,吳友風心裏是很憤怒的,這裏的事情是和他們完全沒有什麽關係的,不管是咼元無還是凡他們都是不認識的,兩邊都不認識的人,最終卻是因為他們而戰鬥。

  不管怎麽說這都不是很合理的事情,吳友青在憤怒的那一瞬間是忘記了他自己的身份的,無論是什麽原因,他都是沒有什麽資格有這樣的想法的,所謂的公平從來都不是結果,而是原因。

  一瞬間的事情很快也就消失了,盡管這樣吳友青還是覺得抓他們是沒有什麽用的,凡和咼元無他們之間的戰鬥應該不是什麽簡單的戰鬥,很可能是生死之戰。

  這種情況下,沒有誰會不去賣力,不管對誰來說生命總對誰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事實上吳友青的想法是很正確的,他以一個旁觀人的角度去看待這樣一件事情,看的反而是明白的。

  凡真的是沒有什麽必要的,這是生死戰鬥,所付出的代價就是生死,這樣的話沒有誰敢不去在意,誰都是要為自己的生命去考慮的。

  話分兩頭,吳友青之所有有這樣的想法並不是因為他看的有多厲害,他不過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最終的目的也就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命,這不過是他的迫切願望罷了。

  願望始終都隻是他的願望,在這種情況下沒有誰去在意他的欲望,不要說他沒有說出來,就算是他真的說出來了也不會有什麽效果的,這是很明顯的事情。

  事實上這種假設是不存在的,沒有任何機會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不會是被抓來的一個人質罷了,生靈的求生能力總是很強烈的,特別是在危險的情況下。

  不管實際上他們能不能做出什麽事情,想法始終都是不受控製的,他們想怎麽想就怎麽想,結合所有的情況,他們的想法自然會對他們有利的方向發展。

  吳友青還是覺得他們作為人質是沒有什麽必要的,他想不明白他的作用到底在什麽地方,僅僅隻是為了讓咼元無他們付出實力嗎,這個問題吳友青怎麽都想不明白。

  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吳友青所在意的是他在這場戰鬥中是沒有什麽必要的,敵人因為一件沒有什麽必要的事情把這抓了過來,顯然是很浪費時間的,不僅是對他們來說是這樣的,就是對凡來說也是這樣的。

  這樣的錯誤是不應該犯的,在一些時間裏,吳友青所在意的就隻是這一點,他似乎忘了,他隻是一個凡人,凡卻是是一個妖怪,一個妖怪抓一個凡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這樣的事情是一直都存在的。

  吳友青的想法無疑是忘記了根本,根本就是把他抓到這裏來是不需要什麽理由的,他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求生的欲望在作祟罷了。

  咼錦她們在戰鬥的時候吳友青的頭很少抬起來,沒有誰告訴他要這樣做,這是他的本能做法,這樣的事情也是有很多的,其實就是他抬起頭來,也看不到什麽。

  對於他來說這場戰鬥不是他能理解的了的,他所關心的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他會有什麽樣的結果,值得慶幸的是凡並沒有對他做什麽,他希望凡在此過程中把自己忘了,這樣的話他也就不會有什麽樣的危險了。

  吳友青他們都是低著頭的,雖然彼此都不敢說話,眼神卻是可以交流的,吳友青曾不止一次的讓韓廣居發出過求救信號,韓廣居都沒有任何反應。

  吳友青覺得一定是韓廣居不是這裏的人的對手,要不然的話也不會這樣,有了這樣的想法,他就變的更加擔心了,剛來的時候他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韓廣居身上。

  不管怎麽說他都是神仙,神仙的力量總是很大的,神仙都是好的,他們總是要保護凡人的生命,很顯然他吳友風是很符合這樣的條件的。

  還不僅如此,不管怎麽說韓廣居總是在他家住了那麽一段時間,他們總算是有些交情,這樣的話他就更沒有任何理由不出手幫助了。

  吳友青到底是個凡人,不管他平時的意誌多麽堅定,當遇到他理解不來的事情時凡人的那種秉性就暴漏無疑,所有的缺點在那一瞬間也就爆發了出來,膽小,懦弱,自私,總是所有不好的一麵就都出來了。

  更重要的其中有很多是他們在正常情況下很鄙視的,這並沒有什麽不可說的事情,也不能用凡人的那一套取看待這些事情。

  吳友青在凡人之中絕對是佼佼者,這裏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能理解的範圍,這句話的意思是單靠他自己的力量無論如何都是處理不了這樣的事情。

  若是在人間遇到有關生死的事情,吳友青表現的一定會比這裏的要好的多,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好在這些始終都是吳友青的想法,並沒有表現出來,也沒有造成什麽樣的傷害。

  想法就是這樣,很快吳友青就明白,他的作用到底是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