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被李時淵問的一愣，一時半會有些不明白李時淵話裏的意思。

  ”皇上，您這話——”容九小心的問著。

  “你隻管說。”李時淵說得直接。

  容九這才硬著頭皮開口：“極為了解我們和皇上的人，才可以做到這樣，甚至是親自調教影衛的人。”

  而這個人，容九沒說名字，但是在瞬間就明白了。

  隻有穆戰驍。

  穆戰驍在李長天還在的時候，是禦前侍衛，也是那個時候起，穆戰驍一手給李時淵訓練的影衛，所以對於影衛，穆戰驍是再了解不過，想躲避影衛的追查，也確確實實就隻有穆戰驍做的出來。

  而最重要的是，在穆戰驍變為禦前侍衛統領之前，有差不多半年的光景是在柳州的，那時候柳州出了事，皇上派了穆戰驍去，穆戰驍在柳州戰功赫赫，回京之後才變成了最年輕的禦前侍衛統領。

  所以宮內要比穆戰驍熟悉柳州的人，還真的不存在的。

  想到這些，容九的臉色微變了下：“皇上，您這是——”但很快，容九就繼續說，“穆大人忠心耿耿，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皇上的事情。”

  這是容九的篤定。

  穆戰驍想反李時淵早就有可以反了，就連李時淵落魄在邊塞的那1年裏，穆戰驍都不曾翻過，所以容九根本不會相信穆戰驍會做這樣的事情。

  何況，就算要反李時淵，穆戰驍何必找許蓁蓁這麽也個貌不驚人的人來，這個賭注太大了，也並沒任何意義。

  “戰驍自然不會。”李時淵是篤定的。

  “那皇上的意思？”容九更莫名了。

  李時淵並沒和容九解釋，隻是淡定的命令：“再派人去柳州，避開戰驍的眼線，從戰驍身上開始查起，查出許蓁蓁的身份。”

  容九一愣，這不還是懷疑的意思嗎？

  但是李時淵並沒解釋的意思，容九也不會多問，總有一絲線索在容九麵前閃過，可是卻怎麽都抓不到重點。

  但是李時淵的命令，容九不會不從。

  “這件事，朕不允許第三個人知道。”李時淵陰沉命令。

  “屬下知道，請皇上放心。”容九應聲。

  容九自然知道李時淵的意思，也不敢怠慢，很快就領命而去，李時淵看著容九離開的身影，麵色一沉，最終沒說什麽。

  對於結果，李時淵忐忑又緊張。

  他很清楚，如果在這樣的明示下，得到的結果還是一致的話，那麽現在讓李時淵篤定不已的事實或許就會發生偏移了。

  如果得到的結果有破綻的話，那麽，穆岑的身份。

  李時淵的思維有些混亂，就這麽在窗棱邊站著，不知道站了多久，李時淵才合衣假寐了一陣，在天亮的時候，李時淵去了早朝，就好似昨天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

  接下來的幾天，李時淵很忙。

  穆岑準備好了，而李時淵卻不曾出現，穆岑也不知道是讓自己鬆了口氣，還是更加緊張。

  她準備的處子膜不可能一直都在，久了就會幻化成體內的一部分，所以這也是有失效的。

  而之前，李時淵說了什麽時候就是什麽時候，極少發生變化。

  現在這樣的情況下，穆岑安靜了下，不吭聲了，最終，她無聲的歎息，最終還是要再準備。

  “娘，你在想父皇嗎？”傲風忽然歪著腦袋看著難得出神的穆岑。

  穆岑被傲風問著，耳根子有些紅。

  想是真的在想李時淵，但是卻不是傲風理解的那個意思，而麵對傲風坦蕩蕩的眼神，穆岑總不能實話實說。

  這下，忽然有些尷尬了起來。

  傲風倒是嘿嘿一下，重重的咬了一口到嘴邊的桂花酥：“娘想父皇不是很正常的，但是呢，在我看來，父皇太博愛了，他有那麽多妃子，怕是不能一個個都想過來呢。”

  傲風這話有些損，不過說的毫無懼色，就隻是這麽看著穆岑：“娘，父皇有那麽多妃子，你會難過嗎？”

  會嗎？

  穆岑無聲的問自己。

  自然會。

  但是穆岑卻知道更多的無可奈何，所以她不可能衝著李時淵發火，也不能說什麽，就隻能選擇視而不見。

  在這樣的情況下，穆岑安靜了下，低頭輕笑了幾聲，倒是也沒再說什麽。

  傲風好似也忽然明白了什麽，他也很快轉移了話題，盤子裏的桂花酥吃完了，他抹了抹嘴，倒是嘴甜的開口：“娘做的桂花酥最好吃了，我還想吃。”

  “好，我讓小蓮給你取來。”穆岑滿足了傲風。

  很快，穆岑轉身吩咐小蓮給傲風拿新的桂花糕。

  小蓮點點頭，匆匆朝著小廚房走去，倒是也沒說什麽。

  反而是傲風的大眼咕嚕嚕的轉了一圈，就這麽賊兮兮的看著穆岑：“娘，你這桂花糕是給父皇準備的吧，被我吃了，父皇等下來的時候，會不會生氣？”

  傲風一眼就看出來了。

  李時淵也喜歡吃這些小點，但是也僅僅限於是穆岑做的，別人做的對於李時淵而言就顯得無味的多了，李時淵幾乎從來不吃。而穆岑好似也知道這點，所以給傲風準備的同時也會給李時淵準備。

  隻是李時淵的這部分，並沒那麽甜膩，感覺又完全不同。

  傲風就因為年幼，所以特別喜歡在穆岑麵前，詢問穆岑，到底是他重要還是李時淵重要，這是孩子的天性，怎麽都改變不了，那是在自己娘親麵前的爭風吃醋，就算這個人是自己的父皇也不可以。

  “你父皇沒那麽小氣。”穆岑忍不住輕笑出聲，捏了捏傲風的臉頰，“但是你也不能吃那麽多，不然晚膳吃不下了，你父皇倒是真的要生氣了。”

  這話，讓傲風嘴巴扁了扁。

  在傲風看來，穆岑和李時淵是截然不同的，穆岑是縱容自己的，而李時淵卻在方方麵麵的管束自己，所以真的讓傲風選擇，傲風更情願和穆岑在一起，縱然傲風自己身為太子應該有的體統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