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想了很久
作者:半支煙頭      更新:2021-01-25 09:48      字數:2181
  兩人安靜的相擁。

  一直到穆岑鬆開這人:“我們回去吧,這裏的雪越來越大了,你這傷口在狩獵上,容大人不可能給你很好的處理,要再回去處理過。”

  李時淵嗯了聲,忽然就這麽眉眼帶笑的看著穆岑:“去你那還是去我那?”

  穆岑麵不改色:“你。”

  而後她主動轉身,朝著營地的方向走去。

  李時淵好似明白了穆岑的選擇,低低的笑出聲,也沒說什麽。

  李時淵仍然牽著穆岑的手,朝著遠處的營地走去,穆岑沒拒絕,任這人牽著,主動去李時淵那,是因為如果真的有意外的話,穆岑離開的速度遠比現在受傷的李時淵快的多。

  而李時淵的受傷,不會是結束,而是開始,接下來,會越來越密集。

  縱然李時淵武藝超群,但是終究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沉了沉,穆岑沒說什麽,但是漸漸皺起的眉眼裏,是對李時淵的擔心和在意。李時淵感覺的出來,忽然就這麽緊了緊穆岑的手。

  穆岑看向了李時淵,李時淵的腳步卻停了下來,大手很輕也很溫柔的拂去了穆岑臉上的雪花,兩人的眼神相交,但是卻沒說什麽,安安靜靜的看著彼此。

  而寨子就再不遠處。

  穆岑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行了,你先進去吧,我一會就過去。”

  李時淵嗯了聲,沒說什麽,而後他很沉的看了穆岑一眼,這才朝著寨子走去,穆岑一路目送,看著李時淵的身影走進寨子,她這次提步,安靜的朝著自己的營地走去。

  玲瓏在營地等著穆岑,看見穆岑回來的時候,明顯的鬆了口氣:“娘娘,您可回來了。”

  穆岑頷首示意,玲瓏看著穆岑一身雪花,立刻把穆岑迎入了屋內,先前穆岑從太後那離開,明明相隔不遠,但是玲瓏卻一直沒等到穆岑回來,加上不斷的下雪,這讓玲瓏不免有些擔心。

  但是玲瓏卻按兵不動就在這裏等著,在這樣的時候,原地待命是最好的。

  何況,玲瓏相信穆岑。

  現在看見穆岑回來,玲瓏也跟著放下心來:“奴婢給你準備熱水去,您泡個澡會好點。”

  全程,玲瓏沒提及穆岑身上的披風,那一看就是男人的披風,會是誰的,玲瓏自然也很清楚。

  穆岑搖頭拒絕了:“不用,你在這裏等著,我一會要出去,不管誰來,都說我有些不舒服休息了,不要讓人進來,一直到我回來。”

  “是。”玲瓏應聲,也沒多問。

  穆岑點點頭,快速那了幾件隨身攜帶的藥瓶,而後就匆匆離開,身上的披風仍然還在,這披風,自然也要送回到李時淵那,而不是留在自己這裏,並不合適。

  現在的寨子依舊安靜。

  穆岑也沒敢輕忽,一直到出現在李時淵的營地前,容九顯然也已經回來了,看見穆岑,立刻迎了上去:“穆小姐。殿下在裏麵等著您。”

  穆岑沒多說,容九掀開簾子,穆岑就已經鑽了進去,李時淵在床榻邊坐著,地麵燒著篝火,暖和了不少,而這人也已經脫去了外裳,精壯的胸膛裸露了出來,穆岑無暇顧及眼前的男色,眸光是落在了李時淵的腰間。

  紮好的傷口已經把紗布染紅了,雖然現在幹涸,可想之前這人頂著傷口硬是要陪著自己走了一圈,需要費多大的力氣。

  安靜了下,穆岑快速的走了過去:“這麽嚴重,你還和我說沒事。”

  “無妨。”李時淵淡淡開口,倒是真的在安撫穆岑。

  穆岑沒說話,不讚同的看著李時淵,她半蹲了下來,重新解開了李時淵的紗布,這才看見了裏麵的傷口。

  利劍刺傷不說,還有弓箭的痕跡,上麵帶著毒,毒素雖然已經清理幹淨,但是表麵還是不可避免的出現了潰爛,果不其然,就如同穆岑想的,在狩獵場那樣的環境裏,是不可能很好的包紮的,就連傷口清理,都有些不太幹淨。

  匆匆而為而已。

  穆岑擰眉,讓容九送來熱水,而後仔仔細細的把李時淵的傷口處理幹淨,就連上麵的碎渣也都一一的取了出來,一邊弄,一邊貼著止血的藥膏。

  她的溫柔而清脆:“有些疼。”

  “無妨。”李時淵倒是淡定。

  這樣的傷口對於李時淵而言,早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在這人的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無數,有些結疤了,有些已經淡的看不見了。

  穆岑第一次見到這人裸露的時候,那種感覺是震撼的。

  但是穆岑卻也沒說什麽。

  費了很長的時間,穆岑才處理好這些傷口,仔仔細細的上了藥,再拿白色的紗布給包紮好,這一次,紗布上不再滲血。

  “岑兒辛苦了。”李時淵低聲道謝。

  穆岑一直到紮好紗布,這才站起身,腳底不免也有些酸疼,但是她卻沒表露出來,仍然穩穩的站著:“辛苦倒不會,這幾日,傷口不要碰水,也不要再感染,不然的話,很麻煩的。劍鋒上的毒在表麵還是有一些的,複原起來需要一定的時間。”

  穆岑仔細的交代:“我回頭讓玲瓏送藥來,一日三餐,必須服用,不準怠慢。”

  這話就是警告了,看著李時淵的眼神再認真不過,李時淵在穆岑的眼中看見的是對自己的關心,他低低的笑出聲,這才應著:“好。”

  話音落下,李時淵有些情不自禁的扣住了穆岑的腰身,穆岑一僵,想到這人受傷的腰間又不敢動,最終就隻能被動的看著李時淵,而李時淵的薄唇已經貼了下來。

  那聲音低沉,卻又溫柔無比,眸光更是帶著繾綣,好似要一點點的把穆岑吞噬入腹:“這半月來,這件事,我想了很久很久了。”

  話音落下,貼在唇瓣上的薄唇卻忽然變得野蠻起來,寸寸逼近,徹底的攻城略池,讓穆岑輕易的棄械投降,就這麽被動的把手搭在這人的胸口,拿這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最終,穆岑無聲的歎息,就這麽緊緊的貼著這人,聞著這人身上好聞的檀香味,聽著這人強健有力的心跳聲,一直到李時淵盡興,主動鬆開穆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