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受傷
作者:四維彼岸      更新:2021-01-24 15:46      字數:2201
  “皇…祁公子,李某來遲。”李忠當即便想跪下,但是如今皇上還沒有出麵的打算,李總隻好再嘴裏轉了一圈。

  樓青蘭眉頭緊皺,看向李忠:“李大人開始快些上馬,如今我已將血止住。還需找個趕緊有水的地方,將傷口好好處理。”

  “是!”

  眾人很快便翻身上馬,向著之前安置的地方奔去。

  另一頭,土匪頭子回去便立刻想潘賀稟報了消息。

  “廢物,怎麽便是連兩個人都打不過?!”潘賀當即暴跳如雷,“這麽多人,這麽多人!就是兩個門客都殺不掉,這麽些日子,我給你的銀子,你便是都去買花酒吃了?如今便是養出了這麽多的廢物!”

  土匪頭子的眼神頓時變了,自己如何自然是知道的,但若是旁人這麽說了他,他便是要上火的。

  潘賀頓時也瞧見了土匪頭子的眼神,頓了頓,再開口便是十分的婉轉:“你也是辛苦了,死傷了這麽多兄弟,我自然是要多給些銀子犒勞一番的。”

  “大人,好說。”土匪頭子笑了笑,眼底的殺人般的冷意讓潘賀汗毛倒豎,“既然潘大人沒什麽事了,我這邊先走了。”

  “去吧,去吧。”潘賀在身後揮揮手,笑得一臉諂媚。

  等到人離開後,潘賀頓時眼神一凝,招來了手下:“去,這土匪是不能再留了。乘他如今人手已然損失許多,便就此動手!”

  “是!”

  待下了命令後,潘賀緊皺著眉。

  先前便有人來報,這鎮中的人寫了份狀紙,便是要將這狀紙交給那兩個自己一直沒注意的門客上,想來便是要交給李忠的。

  若是真的給了李忠,一旦報了上去,自己便是要死無葬身之地。潘賀是急得團團轉,實在是沒有了法子,趕緊前去找了暫住在府裏的趙雨天問了話。

  趙雨天這些天在府裏吃喝玩樂,好不瀟灑。

  這潘賀一說,當即當頭一棒,將他從金醉紙迷的日子裏拽了出來,神色頓時不耐。

  “這,趙大人可有法子?”潘賀揣著手,惶惶不安,“若是向上麵報了這事,我想這賑災金屆時也會被人盯著。”

  “嘖,這話不用你說,本官自然知道!”趙雨天滿臉鬱煩。

  “既以如此,人也殺不了,這狀紙也拿不回來。便一不做,而不休,將這群刁民全部處死!”

  “可,這些人皆是這鎮中有名的聲望之輩。若是如此,可如何…”潘賀想到那些人的身份,不免皺眉,有些猶豫。

  趙雨天自然不想那麽多:“不這麽做,你要如何做?!你是知府,便是隨便安些罪名即可。就算是有人來了,將這罪名擺出,你說,會有誰會相信這罪民的真話?”

  潘賀頓了頓,當即便狠下了心。不是那些人死,便是自己亡。自己在雲安縣橫行慣了,若是報上去,就是千萬次命都不夠殺的。

  今日將那些百姓的嘴堵死,後人查不到真相。屆時,趙家在出手拉一把。自己依舊是個好官!

  潘賀點頭答應,與趙雨天兩人在屋裏哈哈大笑。

  當夜,雲安縣的百姓便是又被抓捕了一次。這次都是這雲安縣裏的人物,當即民聲四起。便是有人在上麵報著罪名,百姓們皆是明白都是潘賀的私欲,如此民心又是一陣動蕩。

  遠在城門外的一個驛站中,眾人將樓青蘭要的草藥尋來放在桌上,便退出了房間。

  而裏麵的樓青蘭正在輕柔地為光裸的祁言寒肩上的傷口處理著。

  落腳的地方有些遠,雖然樓青蘭當即便是止血,但是等到處理的時候,血肉已然與衣物連接在了一起。

  樓青封住了大半的神經,依舊是有些疼的發顫。幸而一路上都有人帶著些白酒,濃烈的白酒將血肉裏的小石子還有槍上帶著的鐵鏽去了。

  等著處理完傷口,祁言寒便是要將牙都咬出了血,身上盡是冷汗淋漓,卻是不願發出一聲痛苦的嗚聲。

  樓青蘭看著祁言寒身上的傷口,不免心中有一絲悸動。先前祁言寒便是一臉厭棄與玩笑的樣子與自己定下了約定。樓青蘭本以為就著祁言寒的性子,若是自己遇上了危險,定不會前來相救。

  “倒是不知道你竟然願意舍命相救。”樓青蘭看著祁言寒一臉便是要暈過去的樣子,轉眼想了想,便開口,想著轉轉他的注意,“祁言寒,怕不是,你真的喜歡上了我吧?!”

  “你倒是不要這麽想,等到趙家倒下、天啟江山穩固之後。我便是要拿著銀錢,瀟灑人間,便是以後,玩得累了,找個地方歇下。便是有大把的俊俏郎君等著我去寵幸。”

  樓青蘭的眉目輕鬆,眼中清澈無比。祁言寒冷哼一聲,本是蒼白的臉色生生擠出了幾分陰狠。

  “你倒是美夢做得好,已然為自己的後路做準備,倒是別忘了你的容顏便是封後大典裏讓世人瞧見過的。”祁言寒緊咬著牙關,硬從唇齒間放出話來。

  樓青蘭不已未然,世人的消息緊閉,便是以後真被發現了自己也是有本事離開。

  “現在倒是想到我是你的皇後了,先前在眾人麵前那番話是什麽意思。”

  “你倒是在此處明察暗訪,甚是不擔心這京都裏的事。我便是養著好些個黑鷹出來,給我傳著消息,你便是有什麽怨言且是說來?”

  樓青蘭這路上憋著的話,像是倒豆子一般出來。雖是一聲比一聲快且厲害,但是手下的力度依舊且輕著。

  祁言寒緊皺著眉,想來自己還真是沒有什麽話能駁得過她,張著口一句話都沒說得出來。

  “要是真以為我會做些什麽,如此這麽疑心我,便是你現在倒是不怕我在你傷口處抹上些毒粉?”

  樓青蘭登時眼睛便睜大了,眼中閃過一絲耐人尋味,似真有如此意圖,言語之間的調笑之意正濃。

  祁言寒倒還真沒這麽被人說過,當即便憋著一口氣,要叫別人過來。樓青蘭自然是發現了,手上撒著藥的動作重了些。祁言寒沒能忍住,一聲低沉的悶哼聲便出了嘴。

  樓青蘭‘啊’了一聲:“是臣妾下手重了,臣妾下次定當小心!”倒是毫無半分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