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釋，將夜離心擁得更緊了些，“阿離，你會不會因此而離開我？”

  “不會的，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夜離心發誓。

  “而且，我們要一起找到那個害死你母親的人，為她報仇！”

  “謝謝。”

  他能說的，唯有這句。

  兩人正說著話，手術室的門打開，醫生走了出來。

  “病人已經醒來，讓家屬進去。”

  夜離心和顧司鼎一起往裏走，尚叔剛好走過來，從側麵攔住顧司鼎，“顧先生不宜進去。”

  他以前都叫顧司鼎姑爺的，這會兒連稱呼都改掉。

  夜離心雖然覺得這樣對顧司鼎很不公平，但終究不忍再刺激爺爺，隻能壓壓他的手，“等我。”

  顧司鼎抿唇退在一邊。

  夜離心走進病房，看到夜老爺子虛弱地躺在床上，鼻間還連著氧氣管，但胸口依舊起伏得有些大，顯然呼吸不暢。

  不過幾分鍾，他就似蒼老了十歲，整個人都顯出頹態。

  “爺爺，您沒事吧。”夜離心走過去，擔憂地問。

  夜老爺子搖搖頭，一雙布滿皺紋的臉握過來，夜離心連住接住。

  “離心，你們離婚吧。”他開口便道。

  夜離心驚訝地看著夜老爺子，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是這句話。

  “爺爺……”

  夜老爺子擺擺手，阻止她說話，“當初是我的錯，明明外頭有那麽些傳言還堅持讓你們結婚。你吵著鬧著要離婚，我堅決不同意，你和……別的男人好，我還生氣。離心啊，爺爺愧對你。”

  “爺爺沒有愧對我，爺爺把我嫁給顧司鼎，是您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夜離心一個勁地搖頭。

  夜老爺子一臉疲態地搖頭，“就這兩天，去辦了吧，這件事，我會讓尚叔跟進，你不必出麵。從今天起，你搬回夜家。”

  “爺爺——”夜離心急得要死，自己剛剛才和顧司鼎說要和他一輩子在一起，現在就離婚算怎麽回事？

  “顧司鼎是好人，他剛剛隻是……”

  “離心啊，你還是別再說話刺激老爺子了吧，老爺子現在身體差得很，醫生說如果晚送來兩分鍾他就……你真想他出事嗎？”秦麗華不知何時走來，臉上揚著陰險的笑意開口。

  聽說夜老爺子剛剛竟有這樣凶險，夜離心心頭一滯，眼睛就紅了。脊背，也跟著滾出冷汗，是後怕。

  “琳琅怎樣？”夜老爺子看向秦麗華，問。

  秦麗華的臉立刻一垂，假意抹起了眼睛，“沒……沒了。”

  她雖然低著頭，但夜離心依然沒有錯過她嘴角滑起的那些笑。

  夜琳琅終於心想事成了。

  夜老爺子聽說夜琳琅的孩子沒有了，歎息一聲，“勝在她還年輕，日後還可以再懷，你好好勸著她，讓她別太傷心。”

  “知道的。”秦麗華吸著鼻子，把為女兒傷心的好母親形象演到極致。

  “離心，你也去看看琳琅吧。”夜老爺子將複雜的光芒投在夜離心臉上，道。

  夜離心不忍再惹夜老爺子不快，點點頭，走了出來。

  到達夜琳琅的病房前時，夜離心看到了簡夫人。簡夫人一臉陰鬱，看到她，臉上的冷意更深一度，走過來抬手便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都是因為你，我們簡家的血脈沒有了！你這個可惡的女人，家裏有那麽一個變態竟然還強留著我的媳婦，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