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了留下我和琳琅，費盡心機，不會就是想幫顧司鼎吧。他是變態，聽說這種變態如果不折磨人會很難受的。”

  “閉嘴！”秦麗華越說越不像樣子，夜離心不由得低叫起來。

  她朝秦麗華瞪眼過去，警告她不要多說！

  “夠了！”夜老爺子再次出聲，滿麵威嚴，“我在問顧司鼎！”

  他平日裏總是司鼎司鼎地叫人，現在卻叫全名，儼然與顧司鼎拉開了距離。

  兩個孫女都在顧宅，夜離心還是顧司鼎的妻子，他不得不謹慎一些。

  夜離心還要說什麽，顧司鼎一壓她的臂，阻止了她。他上前一步，輕輕含首，“是，我是。”

  “看到了吧，他就是反向社會人格障礙人士，就是變態！”簡夫人大拔高音量叫起來。

  而他這一承認，其他人皆露出或害怕，或震驚的表情，隻有秦麗華和夜琳琅始終平靜。

  “他不是變態！”簡夫人這話太刺耳，夜離心忍不住再次出聲，糾正。

  “是不是變態，吃了這個不就知道了？”簡夫人的眼睛又落在了自己手上，“聽說變態都喜歡吃這個，這樣他們發起獸性來才更爽快。這東西正常人吃了毫無反應，隻有那種人才會神經激奮。”

  說發脾氣又去看夜老爺子，“老爺子，反向社會人格障礙的人可不能忽視，否則鬧出什麽事來，後悔不及！”

  夜老爺子點了點頭。

  他就算再欣賞顧司鼎，也不能不管夜離心，這可是自己二兒子留下的唯一血脈。

  “顧司鼎，你若還要和離心過下去，就把那藥吃了吧。如果事實證明，那種藥對你無效，我便讓離心繼續留在這裏。”

  另半句話，他沒有說出來，但結果已知。

  夜離心的指一緊，拉著顧司鼎眼淚就掉了出來。

  “爺爺，您不能這樣！”

  “心心，爺爺是為了你好，難道你要他從此以後日日擔心你嗎？”夜琳琅走過來，假裝好心地勸。

  那種東西對顧司鼎有怎樣的殺傷力，她也十分清楚，今晚夜離心和顧司鼎必定被爺爺拆散！

  夜離心無心和夜琳琅再裝下去，一把將她推開。

  “我的老公，沒有任何人有權力逼他吃藥！”她走過去，從簡夫人手裏搶過藥，對著垃圾筒就要丟。

  簡夫人也不著急，隻淡淡出聲，“顧夫人你可想好了，他要不吃，從此以後，李蘇蘇的事可就跟他脫不了幹係。日後，他無論走到哪裏，都會被當成變態看待。”

  “不僅他，還有你，你的孩子，你們真要別人說是變態的妻子和兒子嗎？”

  “……”

  夜離心嗓子一滯，看向簡夫人，竟說不出話來。

  她不在乎，但小琰……

  “好，我吃。”

  顧司鼎突然表了態，他伸手要從夜離心手裏取藥。

  夜離心不肯給。

  秦麗華從後頭截住她，一下子將藥抽走交給顧司鼎，“顧先生，請。”

  顧司鼎伸手去接。

  “阿鼎！”夜離心流著眼淚搖頭。

  今天不吃藥，大不了被人猜測，要吃了……

  她不敢想象。

  顧司鼎輕輕拍拍她的背，“別擔心。”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地柔和，波光柔軟。

  一旁的夜琳琅眼裏露出迷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