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有人搞事情
作者:輕筱墨      更新:2020-03-16 23:26      字數:3638
  半個小時後,吳天與掌櫃的完成了酒樓的交接。

  看著手中的字據與房契,吳天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即,他把這兩樣東西遞給商秀兒道:“諾,好好收著吧,這可是你大半的身家。而且從今以後,你可是要靠這地方發家致富的。”

  “現在酒樓是買下來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商秀兒一邊把東西仔細收好,一邊對吳天問道。

  “當然是重新裝修了。”吳天想也沒想就回答了一句。

  隨即他摸著下巴,繼續道:“這樣,你先去找一批工人來,我讓他們把該拆的地方拆了,該換的地方換了。”

  “然後你在去扯塊兒紅布來,要很大很寬的那一種,直接把整棟酒樓給遮起來。”

  “用紅布遮起來幹什麽?驅邪。”旁邊的扇心竹有些不是很明白的插了一句。

  吳天瞥了扇心竹一眼兒,懶得和這鬼丫頭計較。

  見商秀兒也好奇的看著他,於是便解釋了一句。

  “這麽做是為了保持神秘感。”

  “總之你照我說的去做就是,等到時候你自然就明白了。”

  盡管商秀兒還是一頭霧水,但依舊按照吳天交待的去做了。

  見商秀兒要出去,扇心竹也閑不住了,招呼一聲後,便一塊兒跟上去了。

  等兩女走後,吳天在酒樓裏四下逛了逛,隨即對趙允說道:“趙兄你在這兒幫忙看著一下,我得抽空回家一趟,一會兒就回來。都出門好些天了,我怕我母親會擔心。”

  “那好,我在這兒看著,你去吧。”趙允點頭答應一聲。

  見此,吳天沒在廢話,快步的出了酒樓,向著吳家的方向走去。

  “娘,我回來了。”

  半個小時後,吳天回到自家的院子外。

  還沒進門,吳天就嚎了一嗓子。

  可讓吳天疑惑的是,母親和妹妹並沒有第一時間出來迎接他,院子裏也靜悄悄的。

  難道是出什麽事兒了?

  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吳天的心中升起。

  他顧不得在想其他,一把推開了院子的大門,快步的走了進去。

  “娘,雪兒。”

  看著渺無人煙的院子,吳天大聲的呐喊起來。

  還沒喊兩聲,一間廂房的門突然就打開了。

  “哥,你終於回來了。”

  吳天聞聲一看,才發現是妹妹。

  見葉飛雪向自己跑來,眼睛也有些紅紅的樣子,吳天急忙迎上去道:“雪兒,你怎麽了,娘呢?”

  葉飛雪一把撲進吳天的懷裏,聽到哥哥的問話,不由得哽咽道:“母親,母親……。”

  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泣不成聲。

  豆大的淚珠在她的臉上滑落,就如斷了線的雨滴一般,怎麽止都止不住。

  盡管吳天心急如焚,但還是耐著性子替她擦著眼淚,一邊安慰道:“別著急,慢慢說。現在哥回來了,不管出了什麽事兒,都有哥哥擔著……。”

  吳天安慰了好一會兒,葉飛雪這才止住眼淚。

  這時她說道:“哥,你先去看看娘吧。她才喝完藥不久,現在已經睡下了。一會兒進去你小聲點兒,具體怎麽回事兒我一會兒和你說。”

  喝藥?睡下了?

  一聽妹妹的話,吳天的麵色當即就是一變。

  難道是母親的舊傷發作了?

  還是說?

  盡管心中滿是疑惑,但吳天還是耐著性子,沒有多問。

  很快,兩兄妹進了廂房。

  這是一個幹淨整潔的房間,空氣中殘留著淡淡的芬芳。

  古色古香的床榻上,躺著一個國色天香的女子。

  她的皮膚白皙,五官精致。

  盡管已到中年,但歲月似乎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絲毫痕跡。

  唯一讓人感到憂心的是,此時那張迷人的麵孔上沒有一絲血色。

  看著如同睡美人一樣的母親,吳天坐在床沿邊,輕輕的握住她的手。

  “娘,我回來了,你好好的睡吧,不管發生什麽事兒,一切有我。”

  吳天在心裏默念了一句,輕輕的把她的手放進被子裏,替她蓋好被子。

  隨即吳天站起身來,對葉飛雪說道:“跟我來。”

  語畢,兩兄妹一前一後出了房間。

  以免打擾到母親,吳天帶著妹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後,吳天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抿了一口後,這才端著茶盞來到窗邊,頭也不回的說道:“現在能和我說說怎麽回事兒了吧。”

  “嗯。”

  葉飛雪答應一聲,隨即便開始敘述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

  就在吳天離家的那天,葉輕舞帶著葉飛雪去悅來酒館去還錢。

  按照以往的情況看,隻要在規定的時間內把錢還上也就沒事兒。

  可那天也不知道怎麽了,當兩人拿出吳青峰欠的五個金幣後,掌櫃的卻說不夠。

  明明就隻有五個金幣,七天之內還清,白紙黑字寫著,怎麽就不夠了呢。

  這是要搞事情啊。

  果然,掌櫃的說了,要想了結這筆賬,必須多給一個金幣的利息。

  葉輕舞自然不肯,開始和掌櫃的理論起來。

  可掌櫃的狡辯說,他也沒辦法,這是族裏的新規定。

  凡是欠賬的一律收一定比例的利息,並且以後不允許在賒賬了。

  葉輕舞冷笑。

  這是哪門子新規定,怎麽從前沒有,今天就有了,而且事前一點兒風聲也沒有。

  見葉輕舞始終不願意多掏錢,於是那掌櫃的又開始奚落起來。

  說她們連一個金幣都拿不出來,簡直就是窮鬼中的窮鬼。

  加上一個酒鬼丈夫,一個廢物兒子,都是些沒用的東西。

  這話葉輕舞就不愛聽了。

  說她們家窮,她承認。

  說她丈夫是酒鬼,她也承認。

  但說她的兒女是廢物,這就讓她忍無可忍了。

  盡管從前的吳天資質平平,毫不出眾。

  但在葉輕舞的心裏,吳天依然是她的寶。

  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

  連重話都沒說過一句。

  而且,她相信,她葉輕舞的兒子,早晚會一飛衝天。

  就算在武道上不能崛起,也會在其他方麵數有建樹。

  再說了,就算她兒子真是個廢物,也輪不到旁人來數落。

  至少不能當著她的麵數落。

  所以,葉輕舞怒了。

  她鳳眸微凝,冰冷對掌櫃的威脅道,讓他在說一句試試。

  掌櫃的見此,不但不怕她的威脅,還冷笑著出言反諷。

  試試就試試,他還不相信葉輕舞能把他怎麽樣。

  在他看來,以他蛻凡境的實力,麵前這兩個女人對他根本沒有任何威脅。

  於是掌櫃的把剛開始奚落的話又說了一遍。

  可他話才剛出口,葉輕舞就一個大耳刮子甩了過來,結結實實的甩在他臉上。

  一瞬間,掌櫃的懵了。

  他怎麽也沒想到,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居然敢打他。

  而且還是當眾打他的臉。

  當反應過來後,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與周圍食客投來的異樣目光。

  掌櫃的感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心中是又羞又怒。

  原本,在某人的示意下,他隻想為難一下對方。

  如果對方乖乖給錢,他也有了交待,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可現在,既然出了這檔子事兒,那這事兒就不是那麽容易過去的了。

  他發誓,今天他一定要這女人好看。

  於是,掌櫃的神色陰沉的看著葉輕舞,一邊大罵著一邊一巴掌甩了回去。

  可這時,意外再次發生了。

  葉輕舞隻是抬手一揮,就擋住了掌櫃的這一巴掌。

  隨即順勢又是一巴掌甩在了他的另一邊臉上。

  這一下,掌櫃的是真懵了。

  什麽情況?

  自己不但沒打回去,反而又被挨了一巴掌。

  不應該啊。

  自己一個蛻凡境武者,居然還奈何不了一個普通婦人。

  掌櫃的不信邪,反手又是一巴掌還了回去。

  這一巴掌,他用上了真氣,速度不可謂不快,力量也是重如千鈞。

  可他快,葉輕舞的速度更快。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一巴掌又被擋住了。

  隨即葉輕舞的巴掌如雨點一般落在他的臉上。

  隨著一連串的脆響,掌櫃的成功進化成了一個豬頭。

  一連十幾巴掌,葉輕舞才停了下來。

  看著慘不忍睹的掌櫃,她最後警告道,讓他以後嘴巴放幹淨點兒。

  這下,掌櫃的老實了,隻得乖乖認慫。

  雖然表麵上認慫了,但心裏卻是不打算這樣善罷甘休。

  於是等葉輕舞母女走後,掌櫃的在請示了某人後,把事情捅到了長老那裏去。

  當然,說辭自然是修飾了一番,極盡言辭的抹黑葉輕舞。

  於是,當天下午,掌櫃的就帶著族中的長老上門來問罪。

  對於對方的汙蔑,葉輕舞當然不可能束手就擒。

  就算對方想以武力直接拿下她,她也怡然不懼,直接奮起反擊。

  甚至一個照麵,還把前來幫腔的長老也打傷了。

  最後這件事越鬧越大,直到大長老出麵這事兒才平息了。

  當事情平息以後,葉輕舞突然就吐了一口血。

  這可把當時的葉飛雪嚇壞了,還以為是母親在對戰長老的時候受了傷。

  可她哪裏知道,這是葉輕舞的舊傷複發。

  原本,她的真氣平常都用來鎮壓舊傷。

  如果她不妄動真氣,體內的傷勢就不會有多大異樣。

  這也是她為什麽多年來都表現得像個普通人一樣。

  而現在,她連續動用真氣,體內的舊傷自然會爆發,甚至加劇。

  再加上她現在她已經油盡燈枯的地步。

  這一來二去的,自然就一下擊垮了她。

  她也明白自己的情況,可她並沒有告訴自己的兒女。

  隻是騙葉飛雪說,自己隻是受了點小傷,休息幾天就好了。

  葉飛雪也不傻,知道自己母親是在騙自己。

  可自己母親不說,她也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幹著急。

  她又不懂得看病,又找不到幫忙的人,隻得一邊祈禱母親沒事,一邊盼望著哥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