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綻放
作者:愛麗絲的夢醒      更新:2021-02-24 05:05      字數:2347
  “那麽,我們下次再見,你的那個小情人還等著你呢。”吳菀妤對著衛言勾了勾手,戀戀不舍地跟他分別了。

  在衛言看來,吳菀妤的神臨組織雖然可以作為很好的掩護,但在他這個李鬼聯係上宋妍心之前,還是不宜輕舉妄動的好。

  他很了解宋妍心,那同樣是個瘋子,而且是個單純而又偏執的瘋子。

  和吳菀妤這種懷揣著理想的瘋子不同,宋妍心不可能回去接受那些虛名,她一定是有所圖謀,如此匆忙地返回王都。

  就好像,在逃避什麽一般。

  想到這,衛言眼前一亮,再次掏出了那張皺皺巴巴的報紙。

  上麵宋妍心的半身像已經模糊不可見,內容也是被磨去了不少。

  但上麵的日期保持完好,沒有損壞。

  “宋妍心收攏殘兵的日子是大年初二,而她返回王都的日子是大年初四。”

  衛言飛快的瀏覽著其他的時間點,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死念者大舉進犯侵占西嵐行省,也是從初四開始的。”

  “也就是說,她預知了死念者的這次侵襲計劃?所以才有意識的返回王都,以免背上作戰不利的罪名。”

  衛言很是了解宋妍心,她絕非是為了單純的虛名,必然是有著更大的謀算。

  對於自己的猜測,衛言不免感覺有些害怕,因為這讓他想起了更之前的事。

  除夕夜的事。

  那晚,會不會……

  還沒等衛言仔細思考,他便看到吳菀妤急匆匆地折了回來,麵色凝重。

  “出事了。”

  “城裏的主事抓了我們的人,也抓了你那個同伴。”

  衛言聞言一愣,剛想說話,吳菀妤便搶先說道:“還有你所謂宋妍心未婚夫的身份,也被揭穿了,所以,你現在沒有身份。”

  “我……”

  “你身上的咒術牌應該也是被凍結的狀態,你是從他們那拿的,都有編號處理起來很方便。”

  衛言聞言一愣,轉身向身上的咒術牌看去,果然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光澤,呈現一種異常的灰色狀態。

  而身上的咒力也重新處於鎖定的狀態,無法動用。

  換言之,衛言又重新變回了普通人。

  “我得回去。”衛言看向吳菀妤身上的咒術牌,微微發愣:“你的怎麽……”

  “我的咒術牌來自內城,那些走狗們的權限不夠。”

  衛言有些驚異地看著吳菀妤,似乎沒想到她居然會有內城的身份。

  猶豫了片刻之後,衛言朝著吳菀妤伸出了手:“你的咒術牌,是什麽等級?”

  “最高權限。”吳菀妤毫不猶豫地解下了咒術牌,隨手遞給了衛言。

  看起來絲毫不擔心因為衛言而暴露自己。

  衛言接過那塊做工精美的咒術牌,感激地對著吳菀妤點了點頭。

  “多謝。”

  吳菀妤淡然一笑,輕輕在衛言手中的咒術牌上點了一下:“我給你開通了這塊咒術牌的使用權限,這樣你才能使用。”

  “這麽高級……”衛言有些驚訝地看著手裏的咒術牌,微微凝神。

  在眾人驚詫地注視下,他伸出右手的無名指,一邊指向咒術牌,一邊口中念念有詞:“巴啦啦小魔仙全身變!”

  下一刻,原本完美無瑕,光潔如玉的咒術牌上,出現了一絲裂紋。

  而衛言整個人的氣息卻是隨之一變,全身上下都爆發著咒術的氣息。

  要知道,即便是吳菀妤這種無限製的咒術牌,在外城區也會有明顯的收束現象。

  畢竟咒術牌的原理並不是讓禁咒法陣針對持有咒術牌的人“放行”,而是利用咒術牌裏的特殊咒術來對抗禁咒法陣。

  因此,就算是吳菀妤的這塊咒術牌,在激烈輸出咒術的時候也有停滯的風險,並不能像衛言這樣隨心所欲。

  “你到底,做了什麽?”看著氣息高漲的衛言,吳菀妤不免有些好奇地問道。

  “秘密。”衛言神秘地笑笑,將咒術牌還給了吳菀妤。

  “雖然有點小意外,但應該還能用,我趕時間,等我回來再賠罪。”

  “真的不用我派人陪你一起嗎?”

  “這種事人多未必有效,你還是忙著轉移吧,這次清掃行動的目標是你。”

  吳菀妤聞言眉頭微皺,點了點頭:“看來,我也要抓緊時間了。”

  ……

  茶樓的豬欄裏,那些隻剩本能的肉們貪婪地看著新進來的女人們。

  這裏的關鍵是藥物和氛圍。

  隨處可見的長棍以及豬欄裏超量使用的催情藥劑,都在一點點地腐蝕著人們的意誌。

  顯然,這是個不可逆的過程。

  就連運送新人下來的看守,也是將人丟下就走,對這些淪為肉的豬沒有任何興趣。

  在被丟進這裏的那一刻起,這些人的未來便已經斷絕了。

  即便是有恩客或者相好拿錢贖人,得到的也隻是個失去理智,隻對石楠花感興趣的原始動物。

  溫流如冷靜地看著四周,那些被所驅使,肆意地發泄著原始本能的“肉”,正在那些設置好的工具上縱情狂歡。

  來這裏之前,她們這一行人都被注入了超劑量的催情劑和違規藥物,要不是溫流如身為感染者,恐怕也會像身旁那個姓江的女人一樣淪為的奴隸吧。

  但即便如此,溫流如還是能感受到自己體內的那股熾熱與躁動。

  理性在一點點喪失,取而代之地則是沉淪與昏睡感,還有那按捺不住的敏感地帶,讓她心裏不免癢癢的。

  為了轉移注意力,溫流如試圖找點別的事轉移注意力。

  但藥劑的效果已經發作,溫流如有些記不清自己的過去,就連昨天的記憶也有些模糊,唯一能記住的就是打針之後那段無趣而又乏味的自白。

  記得那個女生喜歡自稱為小公主?可惜對她來說,能成為陪酒的公主也會是種奢望。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或許這就是它的報應。

  那麽自己的報應,又是什麽呢?

  溫流如茫然地看著四周沉浸在歡愉之中的人們,突然感覺它們有些陌生。

  人生在世何必糾結太多,隻要臣服於歡愉,就會有無窮無盡的快樂。

  她大口地喘著粗氣,麵色呈現病態的紅色,朝著那幾根棍子慢慢地走去。

  隻要在這裏放棄就好了。

  隻要,握住希望就足夠了。

  就在溫流如即將說服自己之時,衛言的身影突然在她眼前一閃而過。

  之前強行被打斷的回憶再次繼續,溫流如終於又想起了自己存在的意義。

  扭曲的愛麗絲,在此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