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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

  檀悅冷笑了一聲：“那你就好好等著吧。”

  服侍他？

  做夢去吧。

  她上輩子加這輩子，也沒有服侍過誰。

  開什麽玩笑，她可是夏國女帝，是人人稱讚的聖明君王。

  豈是會服侍別人的人。

  顧子衍似乎已經將檀悅的心思猜得透透的，隻又笑了一聲：“要是娘子不願意服侍我，那就隻有我委屈一下，來好好的服侍娘子了。左右，那種事情，誰服侍誰，也都沒什麽要緊的。要緊的是，我們都能夠從中得到快活，便好了。”

  “嗯？”什麽那種事情？

  檀悅一下子沒回過神來，結合著他們之前說的話，再想了想顧子衍方才說這句話的時候，那話語中透出的揶揄，便一下子明白了過來，顧子衍說的那種事情，究竟是什麽事情。

  檀悅眯起眼來：“國師大人身為出家之人，腦子裏整日惦念著那種淫邪之事，也不怕佛祖怪罪。”

  “怕什麽，佛祖素來寬容，你我兩情相悅，佛祖自會成全。”

  “誰和你兩情相悅？”檀悅猛地站起身來。

  顧子衍又忍不住笑了一聲：“娘子你別這樣激動，我就隨口這麽一說，好好好，你並沒有與我兩情相悅，是我，是我，是我心悅娘子，是我想方設法，機關算盡，才讓娘子能夠與我成親的。”

  “娘子你莫要生氣，氣壞了身子不說，你要是這樣大喊大叫的，招來了別人，瞧見我與你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隻怕是會出大事的。”

  “……”

  檀悅哼了一聲，心中暗自罵著，顧子衍這不要臉的。

  自己前世受宮中禮儀教養，卻竟然還受不住顧子衍的一激，這樣頻頻被他引出情緒波動，實在不是一件好事。

  檀悅深吸了一口氣，又坐了下來。

  “你今日來，就是為了同我說這些的？你若是沒有旁的事情，我便要先睡了。”

  顧子衍聽檀悅的聲音冷了下來，也知曉見好就收，也不再同檀悅玩笑，隻低聲道：“明日，你今天被召請入宮的消息就會傳遍大街小巷，大家都會知道，陛下召你進宮了，你興許會入宮為妃。”

  “隻是，若是等個三五日，陛下沒有聖旨下來，到時候，便會有人假裝知情人，說陛下讓你入宮是為了試煉你的資質，隻是試煉下來，你並非是至尊體。不是至尊體，又容貌醜陋，陛下自然不可能讓你入後宮。”

  “到時候，你不是至尊體的消息傳出去，外麵的百姓談論那麽幾日，流言蜚語的，便也就淡下去了，你也就無需擔心，會有人深夜來刺殺了。”

  檀悅眯了眯眼，仔細將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仔細理了理。

  “這就是你的整盤計劃？”

  顧子衍輕輕點了點頭，笑了起來：“我便是要讓全天下都知道，你不是什麽至尊體，也不是什麽天生凰命，到時候，也就沒有人來同我搶你了。”

  “哪怕以後這件事情終究會暴露在所有人麵前，隻是那個時候，你已經是我顧子衍的女人了。如今你我尚未成親，我隻能用這種隱晦的法子來護住你。隻是到了那個時候，若是有人還想要來我的手上搶人，便不那麽容易了。”

  檀悅聽顧子衍這麽一說，心中倒是忍不住輕輕顫動了一下，看了一眼顧子衍的方向，微微抿了抿唇，卻終究沒有開口。

  黑燈瞎火的，顧子衍倒也並未留意到檀悅這細微的動作，隻徑直又道：“今日宮中發生的事情隻怕那幾位皇子王爺的，都已經有所耳聞，他們也斷然不會再在你的身上在耗費什麽心思。即便這兩天還有些小貓小狗的來這檀府跳，也不足為慮了。”

  “嗯……知道了。”檀悅漫不經心地應著，隨後才又問著：“檀晉南什麽時候才能夠回府？”

  “檀晉南啊……”顧子衍笑了笑：“我還想要再留他幾日，不過也隻是幾日而已，幾日之後，他應該就能夠回府了。”

  “哦。”檀悅也並未怎麽在意，檀晉南並未參與四皇子謀逆之事，被放回來是遲早的事情，也並沒有什麽意外的。

  反倒是另外一件事情……

  檀悅略略抬了抬眼：“對了，先前在宮中，你說四皇子謀逆之事有了新的進展。我瞧著陛下瞧了你的奏折之後，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不怎麽好了，你那奏折上麵，究竟寫了些什麽？”

  “想知道？”

  尾音微微上揚。

  檀悅自然知曉，這樣的語氣代表著顧子衍又要開始逗弄她了，卻也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嗯，的確還挺想知道的。”

  顧子衍見檀悅這樣老老實實應答的模樣，愈發覺著有些心癢：“這可關乎皇位更迭，是至高的機密，若是被人知曉我將此事透露給你，隻怕我這國師的位置，和我的性命，也就難保了。”

  “這裏就我們兩個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檀悅抿了抿嘴。

  “也是。”顧子衍點了點頭。

  “不過，你素來不喜我，還三番四次的放話說想要殺了我，萬一你想要算計我，把這件事情說出去了……”

  “我要是想要你的命，有無數個機會。”檀悅冷笑：“之前你兩次在沒有任何靈力的情況下送到了我跟前，我都沒有殺你，我為何還要用這種無比麻煩的法子去弄死你？”

  “也是。”顧子衍又點了點頭：“我就知道，娘子是舍不得殺我的。”

  顧子衍聲音含笑：“不過為了安全起見，要不，娘子讓我親一下，我就告訴娘子好不好？這樣公平吧？我親了娘子，娘子就是我的人了。若是我出了什麽事情，娘子就隻能守寡了。”

  檀悅拽緊了拳頭。

  想殺人，怎麽辦？

  “你愛說就說，不說就算。”檀悅冷哼了一聲：“沒什麽事就趕緊走，我要睡了。”

  “別這樣啊，我隻是同娘子開個玩笑而已，娘子你莫要生氣啊……”

  顧子衍站起身來，走到了檀悅跟前。

  “做什麽？”

  “唔，這樣咬緊的事情，自然不能大聲說了，我得小小聲的同娘子說悄悄話啊。”

  顧子衍壓低了聲音，倒果真一副準備說什麽了不得的秘密的模樣：“我呈上去的那奏折上麵，寫到了，四皇子謀逆一事，三皇子也參與了。”

  “炎浩宇？”

  “那武器，是經由了三皇子的手，賣給四皇子的……還有那龍袍，也是三皇子安插在禦林軍中的人，在搜查的時候，暗中放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