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羅伊回家的時候，東方已經露出了一絲曙光。

  雖然感覺自己有些困倦，但羅伊依舊選擇前往遠端模擬空間，來查看所謂的分析結果。

  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羅伊呼叫起自己的係統。

  分析結束！

  名稱：拜血教

  傾向：邪教

  信奉神祇：鮮血之母

  “施法”媒介：鮮血（限智慧生命）

  評價：“這是一個典型的工具邪教，其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襯托正教的崇高。

  您的‘掃描’已添加‘拜血教相關’，今後，您可以使用掃描辨識他們。

  看著眼前的信息，羅伊陷入了沉思。

  “這信息量很大啊！”

  羅伊看著評價嘖嘖稱奇，“工具邪教”這一詞還真是“有趣”。

  “係統，能說一說英雄會嗎？”

  “英雄會，Iionale，文明的終點，社會的最終形態。”

  “那聖盟呢？”

  “權限不足！”

  羅伊摸了摸自己的頭，他想不明白這個“聖盟”為什麽要屏蔽起來。

  “難道說聖盟是一個邪惡組織？但是即便是邪惡組織，也不需要404吧？難道說，這個聖盟對於普通人有著莫大的新引力？了解了聖盟就跟抽了大煙似的？”

  羅伊心想既然無法正麵進行了解，那麽就旁敲側擊一下。重新研讀了一遍任務說明與分析結果，終於找出了幾個關鍵詞。

  “係統，能量黑網是什麽？”羅伊再次提問道。

  “能量黑網，指的是未經授權且權責混亂的開放型能量網絡。”

  “那我的指令集？”

  “你所使用的漢字指令集，為本能量網絡的“自定義低級指令集”，由本網絡所有者“英雄會預備團員，編號：∑UEASR0845……1321，姓名：林通勝”編寫，使用所需權限：無！”

  “林通勝？難道這就是那個倒黴蛋的名字？”

  羅伊在心中腹誹著那個被老婆奪權的倒黴蛋。

  “那麽現在能否聯係上這個林通勝？”

  “您所呼叫的用戶不在服務區！”

  “……”

  看著係統的回複，羅伊差點噴出一口老血。現在他嚴重懷疑，這玩意是不是會提取自己的思想，故意找了一句相似的逗他玩。

  羅伊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隨後，一杯茶水出現在羅伊的麵前，端起玻璃杯嘬了幾口，再次詢問道：

  “那最高權限指令集能做什麽？”

  此時此刻他的腦海內滿是各種各樣的法術，像什麽流星火雨、絕對零度、天崩地裂、動感光波，阿瓦達索命等。

  “言出法隨，聲造萬物！”

  隨後，在這八個字的下方，又多出了一排小字：

  “從你大腦中提取的片段，經過比對與分析，更接近於稱作‘法術/魔法’的指令集，是侵蝕世界所特有的，華而不實的‘攻擊型’指令集。”

  “額……”

  羅伊摸了摸自己的頭，心想的確是這麽一回事。

  如果隻是為了“殺敵”，這些東西的確有些華而不實了，要知道曆史上三次鼠疫大流行可是直接要了一億三千萬人的性命。

  “那係統，黑網是如何工作的？”羅伊再次詢問道。

  “黑網的能量雖然是無限的，但帶寬是有限的。首先會挑選少數分幸運兒，給予一定的帶寬……”

  “噗……”

  難道說，小說中個人的“修行或魔法”天賦，實際上是因為黑網的隨機分配造成的？而所謂的千年不遇的奇才，本質上就是帶寬配額較高的幸運兒？

  將這個搞笑的念頭強行壓下去，將剩餘的內容看完，羅伊終於明白這個黑網的運作原理。

  首先是黑網，它本身同樣是所謂的“非邏輯造物”。

  而根據係統給出的簡單解釋：所謂的非邏輯造物，是一種超高緯度“投影”，它的表現效果就是可以無視“能量守恒定律”。

  也就是說，黑網本身就是一種可以源源不斷生產能源的“永動機”。

  黑網是永動機不假，但他的用戶總數，確是以億、兆（萬億）、京（萬兆）、垓、秭、穣、溝、澗、正、載、極……來計量的，如果給每個生物平均分配的話，估計也就能產生“瞪彎勺子”這樣的效果。

  所以，黑網需要有選擇性的給予帶寬，以避免“消耗效率＞生產效率”。

  首先，黑網本身需要截留部分用於自身日常運作，以及維持防禦係統——因為英雄會經常會派人拔除聖盟黑網。

  其次，黑網需要為他們的代行者——也就是“教皇/教宗/教主”，預留足夠的帶寬。

  最後，黑網會篩選“幸運兒”，根據其幸運程度，分配“靜態帶寬”或是“動態帶寬”。

  根據羅伊的理解，所謂的靜態帶寬，就是可以獲得持續而穩定的能量供應。獲得靜態帶寬的幸運兒，就是那種所謂不需要修煉，法力蹭蹭長的那種“千年不遇之天才”。

  而獲得“動態帶寬”的，則是一般的超凡者，他們需要主動“修煉”（向黑網申請）才能獲得能源供應。

  而獲得不到帶寬分配的倒黴蛋，他們就隻能通過另外一個途徑，來獲取“臨時使用權”，也就是所謂的“獻祭”。

  但是，黑網並不需要祭品，就像一個現代人不需要原始人手中的貝殼一樣。黑網的目的就是在人類社會中製造所謂的“邪教組織”以散播恐懼，幫助“正教”傳播信仰。

  了解到黑網的運作原理，羅伊也大致明白了，為什麽已知的所有樣本中，32.4999%停滯於奴隸製社會，67.5%停滯於封建社會。

  擁有超凡力量的人，他們將永遠成為“統治者”，如果沒有外力的介入，普通人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力。

  當一名“超凡者”可以憑借一己之力，輕鬆擊敗數以萬計的普通人。那麽任何規模的“起義”，都會被鎮壓，而沒有了內部的壓力，也不會產生所謂的變革。

  想明白了這個道理，但羅伊卻想不明白，聖盟為什麽要投放這些黑網？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既然他們已經掌握了“非邏輯造物”，自然不需要入侵異界，以獲取資源。但他們建立各種教會的目的是什麽呢？難道說他們製造“非邏輯造物”需要依靠收集所謂的“信仰之力”？

  “係統，聖盟投放能量黑網的目的是什麽？”

  “權限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