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鮮廉寡恥
作者:三石斛      更新:2021-01-21 17:27      字數:2295
  海棠沒有把蔣宇的言語和威脅放在眼中,在她看來,蔣宇就是動物園裏被伺養員拿著奶瓶喂大的老虎,空有一身力量卻終究隻是個寶寶。

  蔣宇不這麽認為,比江湖經驗,不論是那個老頭還是海棠都甩他十八條街,但他也有自己的聰明,人不是萬能的,總會有欠缺的方麵。

  蔣宇的手機響了,是徐靈打來的,蔣宇初時還有些期盼,希望徐靈她們已經回到了酒店,這通電話是報平安的,但電話那頭老頭的聲音讓蔣宇的心沉了下去。

  老頭惜字如金,隻報了一個地址就掛了,蔣宇查看了一下老頭說的地方,在柳河河邊。

  蔣宇押著海棠走過去,問道:“你們什麽時候過來的?來這裏有什麽事情?”

  海棠閉口不語,蔣宇手上再次用勁。

  “我對你們這類人不了解,但幸好我看的東西比較多,一些折磨人的辦法還是有的,你要是不回答,我不介意都在你身上試一試。

  人總有一個特別寶貝的瓶子,打碎瓶子的後果,你肯定不想嚐試。”

  海棠還是不語,蔣宇抓了把路邊還有點幹淨的雪塞進海棠的胸前,海棠被激的渾身發抖。

  體溫很快把積雪融成了水,水打濕了海棠裏麵的衣服,冷冰冰濕漉漉的貼在身上,感覺很不好,但海棠還是一句話都沒說。

  蔣宇對海棠豎起大拇指:“這樣都沒哼一聲,你比我厲害多了,我就沒有你這承受能力。”

  海棠不理會蔣宇,蔣宇自顧自的說:“你對近代的曆史人物有沒有研究?戴老板知道嗎?”

  海棠有些疑惑,不知道蔣宇提這個人做什麽。

  “聽說戴老板對付女間諜很有一套,不管骨頭多硬的女間諜他都能讓她們開口,辦法嗎,我偶然得知了一個,你要不要嚐試一下?

  正好咱們在奉天,省的我去製造工具了,你看那屋簷下的冰溜子大小正合適。”

  海棠轉頭,看到了掛在屋簷下的冰溜。

  北方冬天滴水成冰,下雪後化雪的時候,房頂的積雪化水流下,會在半途再凍成冰,冰溜子就是這麽來的,長的甚至能直達地麵,兩米多長也不是稀罕事。

  今年冬天格外冷,房簷下的冰溜子一米多長,能有小臂粗細,海棠看著那冰溜子,臉色頓時變了。

  “蔣宇,你要是敢對我這麽做,我師傅一定會把你認識的人都殺了!”

  “你師傅敢動她們,我就算跑到國外也要把那老小子千刀萬剮,至於你,隻是前站。你要是不說,我可就要試試了。”

  蔣宇過去掰下一截細一些的,但也有成年人手腕粗細,蔣宇在手裏比劃了一下,海棠想到了那個畫麵,臉色煞白。

  “我說,那記得我讓你找的畫嗎?”

  蔣宇扔掉了冰溜子,問道:“還是為了那幅畫?我看你也不像是缺錢的,那幅畫裏到底有什麽?”

  海棠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從認識我師傅第一天開始他就癡迷於尋找那幅畫,他已經找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前段時間聽說那幅畫疑似出現在中州,他這才派我過去查看。”

  蔣宇很認真的問道:“你師傅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用一輩子的時間尋找一副可能已經不存在的畫,你知道過去都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百年戰亂,軍閥混戰,然後又不重視,說不定那幅畫被孩子當柴火燒了也未可知。”

  “我師傅怎麽想的我不管,我隻管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蔣宇撇撇嘴,押著海棠到了柳河邊,大冬天的,又是晚上,除了腦子有問題的賭神,河邊壓根沒有人,空曠的很。

  賭神先到了,他果然抓住了徐靈他們,隔的有些遠,蔣宇看不清楚誰是誰,但他能分辨出河邊有五個人。

  “你師傅還有同夥?”

  海棠也納悶:“我師傅一向獨來獨往,從不與人合作,就算是賭霸來了,他也不會聯手。”

  不是同夥,那是什麽人?

  蔣宇走進一看,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多出來的人是鄭玄,他竟然也被抓來了,對方手裏的人質又多了一個。

  蔣宇暗暗想著,要是沒辦法,老鄭,那就隻能犧牲你了,你要是不小心下去了,可千萬別怪我啊。

  離得近了,蔣宇看到了四個人臉上的表情,看上去狀態有點不好,好像很疲憊的樣子。

  賭神道:“她們不大老實,我就給她們下了點藥,放心,對身體無害,喝點水,睡一覺就好。對了,這個人送你,我感覺你不是很在乎他。”

  老奸巨猾啊,蔣宇不得不佩服賭神的眼光毒辣,鄭玄被賭神放了,但表情並不是很好,原來我連當人質的資格都沒有,太傷自尊了。

  “蔣老板,你應該會在乎我吧?”

  “滾,一個大老爺們在不在乎的,演偶像劇啊。你一個大男人連女人都保護不了,我鄙視你。”

  鄭玄欲哭無淚,這老頭跟鬼似的,他還沒感覺到就被老頭抓住了,自顧尚且不暇,哪裏還有能力保護其他人。

  “你先回去,這裏我和他們周旋。”

  鄭玄早就想跑了:“蔣老板,你小心,我先回去了。”

  鄭玄跑了,蔣宇捏著海棠的脖子:“咱們手上都有人質,僵持下去對誰都不好,我數三個數,我們一起放人,你看怎麽樣?”

  賭神嗬嗬一笑,“我這裏有三個,你隻有一個。”

  “我可以把她分成三個。”

  “我可以把她們分成九分。”

  話是一樣的,但從這老頭嘴裏說出來,味道大不一樣,蔣宇隻是說說,他是真的會這麽做。

  “這可是你親徒弟,就這一個。”

  “不,我徒弟很多,多她一個少她一個我都無所謂。”

  蔣宇看得出來,老頭真不是在開玩笑,麵對這樣一個冷血的人,蔣宇有些無計可施了,對付這樣的人,情感不管用,隻能用利益了。

  “海棠要挖開的古墓挖開了,崔名堯教授從中知道了一些信息,你放了他們,我告訴你。”

  崔名堯的大名,賭神也頗為尊重,他說的話肯定不會是信口胡說的,但蔣宇說出來,味道就不一樣了,不算殺人放火那部分,本質上蔣宇和賭神是一類人,不擇手段,鮮廉寡恥。

  “我要怎麽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蔣宇怒道:“我女人在你手上,你不在乎你徒弟的性命,我在乎我女人的性命。”

  “說的也是,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