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雲老頭的盤問
作者:倉狼      更新:2020-03-16 21:58      字數:1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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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去哪裏,這個酒店的停車場在那邊,離酒店的門口比較遠,酒店門口不允許停車,聽一次車子就要罰款一百塊錢,這個黑心的酒店,哪裏像我們城關市的那些酒店啊,你隨便在哪裏停車,這都是沒有一點界限的,”小梁一邊說著這個話,一邊就趕緊踩了踩油門,車子立刻就想著省委家屬大院的方向開了過去。

  車子一行駛開去,劉誌遠立刻就想到了自己要給雲廣利副書記的那個古董了,於是他趕緊就轉過了身子,對著小梁問了句,“這上午在金陵縣的時候,毛小兵送給我的那個小盒子,你放在哪裏了?”劉誌遠一邊問著司機小梁,這神色就顯得十分的嚴肅起來。

  小梁聽了劉誌遠福秘書長的話,趕緊就指了指車前麵的一個小抽屜,“就在那裏麵,你看看,是不是在那裏。”小梁的聲音剛落,劉誌遠趕緊就把手伸向了這個小抽屜,這輕輕一拉,那個裝著古董的小抽屜立刻就被拉了開來,劉誌遠趕緊就拿起了那個裝在小盒子裏麵的玉石古董,緩緩地拿開了。

  頓時這個玉石立刻就被車內的燈光照的十分的晶瑩剔透。小梁看了一眼這個東西,立刻就有些驚訝了,“秘書長,這是一件古董啊,看起來是古玉做成的呢,該不是藝術品吧?你是不是要給哪位領導送這個東西”小梁說到了這裏,立刻就放緩了車速。

  “嗬嗬,你這個小梁啊,什麽事情都逃不過你的法眼,是的,我準備去見見省委王副書記,把這個趁機送給大領導,這毛小兵把這個送給我,我沒有什麽興趣,還不如送給王副書記,聽說省委王副書記這對古董很有研究呢,把這個東西送給他,說不定他會給對我的印象跟好一點。”劉誌遠說完了這個話,這臉上頓時就顯得十分的得意了。

  “嗬嗬,秘書長,你這個注意真的很好呢,我早就聽說了,這省裏麵的大領導,送錢、送高檔煙酒那都是不頂用的,這送古董那才是王道呢,很多的地市領導都懂得這個門路的,嗬嗬,”小梁說完了這個話,這臉上頓時就呈現出了一絲的笑容。

  “好,借你吉言,希望今天這個東西我能送出去,”劉誌遠說完了這個話,趕緊就把目光盯向了前方。

  這一到晚上這個時候,路上的車子已經變得有些稀少了,跨過了下班峰期。小梁這車子開的很快,沒幾分鍾,車子就到了省委家屬大院,這劉誌遠趕緊就指了指方向,車子立刻就形勢到了雲廣利副書記家所在的樓下,劉誌遠這立刻就拿了那個古董,下了車子。

  “小梁,你在下麵等半個多小時吧,我上去跟雲廣利副書記說會話,有什麽事情呢,就給我打電話,好吧”劉誌遠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就把目光盯向了司機小梁的臉蛋子。

  小梁聽了劉誌遠副秘書長的話,趕緊就點了點頭。“沒關係,秘書長,你上去吧,我在這裏沒什麽事情的,這是省委大院呢,難不成有什麽盜賊啊”小梁說完了這個話,趕緊就把車子開向了一邊停車的地方。

  劉誌遠看了看小梁那樣子,立刻就放心了,於是他直接就走上了樓,這一上樓,手機一下子就響了起來,劉誌遠看了看手機來電顯示,是雲霜兒副市長的手機號碼,劉誌遠這趕緊就接了起來。

  “霜姐,你猜我現在在哪裏呢,嗬嗬”劉誌遠這一接電話,立刻就對著霜姐溫和的說道。雲霜兒聽了劉誌遠這個話,趕緊就笑了笑,“在哪裏啊,該不會是在我家裏麵吧?”雲霜兒說道這裏的時候,立刻就有些嬉笑的感覺了。

  劉誌遠被霜姐這個話一說,趕緊就鬆了口氣,“姐,也沒有你說的那麽誇張,我現在隻到了你們家的樓梯上麵,這進去就差一兩分鍾,才能到你們家裏麵呢,嗬嗬”劉誌遠一邊往樓上麵走,一邊就回答著霜姐的話。

  “哦,這樣啊,那古董帶上了嗎?我父親好像知道那個古董呢,我剛才給他打電話,那說那是六個的,好像那本書上有這個東西,你們要是真的每人拿了一個,那就不怎麽值錢了,要是六個在一起就好了。”雲霜兒趕緊就對著劉誌遠溫和的說道。

  “姐,這我得到這一個倒是十分輕鬆呢,這要是得到其餘的幾個,難度就不小了,這市委宣傳部的兩個領導呢,那級別都是比我高很多的,我還是拿不到呢,嗬嗬”劉誌遠這話一說到了這裏,心裏麵似乎就沒有了底氣。

  “沒關係了,這你給了我父親這一個古董,我父親估計會把其餘的五個都找出來的,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父親這個人喜歡文物啊,簡直是到了那種癡迷的狀態了,你知道他給我說他退休後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麽嗎?”雲霜兒趕緊就問著劉誌遠。

  “是什麽?”劉誌遠倒是對霜姐這個話十分感興趣了。他的聲音一下子就提高了很多,似乎跟霜姐這通了一會兒電話,他劉誌遠一到霜姐家門口也有了很大的底氣。

  “就是考古啊,聽說西北那邊很多的考古人員,他們就長年在外考察古墓,那種生活是我父親最向往的,這以前他在省裏麵做宣傳部副部長的時候,還在省裏麵的R大學考古係裏麵上了兩年的課呢,這對他現在鑒賞文物那是一個積澱,”雲霜兒說到了這裏,突然就放低了自己的聲音。

  估計她是想到了這個劉誌遠就要到她家裏麵了,這自己總是跟人家誌遠這麽說話,有些不太好,於是雲霜兒說到了這裏,立刻就停了下來。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父親是怎麽知道這麽多的文物呢。”劉誌遠這個話一說,這心裏麵對雲廣利副書記的敬佩之情,那真是的洶湧而出呢。

  “恩,你要是相對文物有一些什麽了解,就和我父親詳聊吧,好了,你也應該要進我家門了,我就不和你多說了,這晚上你到了酒店,再給我打電話吧?好不好?”雲霜兒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就對著劉誌遠撒起了嬌來。

  “好的,美女,嗬嗬,我掛了。”劉誌遠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就掛了雲霜兒副市長的電話。

  這電話一掛完,劉誌遠趕緊就來到了雲廣利副書記的家門口,輕輕按了按門鈴,這家裏麵立刻就傳來了一陣子的腳步聲,這個腳步聲顯得十分的凝重,是一個男人的腳步聲,這就不用說了,肯定是雲廣利副書記來開門了。這樣一想,劉誌遠的心裏麵一陣子的緊張。

  “吱呀,”一聲響,隻見門被拉開了,雲廣利副書記一臉笑容的對向了劉誌遠,“哦,誌遠啊,你來的還真是時候,我剛剛泡了一杯濃茶呢,來,咱們今天一起品品茶。”雲廣利副書記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趕緊把劉誌遠給迎了進來。

  “謝謝書記,我這麽晚了,還來打攪你,這心裏麵還真是有些過意不去呢。”劉誌遠一邊走進了雲廣利的家裏麵,一邊就說這客氣話。

  這一進了家門,劉誌遠第一眼就看到了雲廣利家中的茶幾上麵擺放著一茶水壺,這壺裏麵已經放上了濃濃的茶葉了,茶香味道源源不斷的飄了過來,聞得劉誌遠的心裏麵十分的舒服。

  “書記,這是什麽茶葉啊,這香味這麽弄呢,跟一般的茶葉好像有著很大的不同呢,”劉誌遠一邊緩緩地坐在了雲廣利副書記家中的沙發上麵,一邊就顯得十分的溫和了。手中裝著古董的盒子,緩緩地放上了茶幾。

  “這個茶葉啊,是湖北那邊的純毛尖,跟市場上麵買的那一種略有些不同,這種是品質很高的那種,一般上隻是用來給領導們送禮的,嗬嗬,市麵上不流通。這是湖被那邊的省委副書記給我打過來的,你嚐一嚐,這茶葉的性子是很烈的,一般人喝了這個,晚上是睡不著覺的。我這每天的工作壓力比較大,所以就喝這種烈性茶葉,嗬嗬”雲廣利副書記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親自給劉誌遠斟上了一杯濃茶。

  劉誌遠本來是不喜歡喝茶水的,但是現在被雲廣利副書記這麽一說,他覺得自己不喝一點茶水,就和領導不能保持同步了,於是劉誌遠也趕緊就點了點頭。“書記,別說你們省裏麵,就是我們市裏麵你看看這每天現在都忙成了什麽了,這我今天一大早剛剛起,這就被市府秘書長何小強叫去了,這安排了今天金陵縣王誌勇書記的任命工作,這任命會議剛剛開完,我就又被通知了下午去省裏麵,陪常務副市長趙曉藝來簽署那個XXXX跨國集團的合約,你看看現在我都成什麽樣了,也累啊,今天正好喝點書記的茶水,解解自己的發困。”劉誌遠說完了話,立刻就拿起了雲廣利副書記倒的那個茶水,一口喝了個光。

  “嗬嗬,你這個家夥,這喝茶不能這樣喝的,你這樣喝下去,一晚上這茶葉的精華都在發揮著作用呢,喝茶要一口一口的品,這樣有利於茶葉中堿性物質的慢慢揮發,嗬嗬”雲廣利副書記說完了這話,立刻就抿了一小口茶水,這茶水一進了他的嘴裏麵,他臉上頓時就顯露出了一副陶醉的莫樣。

  “雲書記,你看看我這個東西,是不是真的古董。”劉誌遠這一邊說著話,一邊就把自己剛剛放在桌子上麵的那個玉石古董緩緩地拿了出來,放到了雲廣利的副書記家裏麵的桌子上麵,他這個玉石美女一拿出來,隻見雲廣利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圓了。

  “這就是霜兒在電話裏麵說的那個古董,不是說一共六個嗎?你怎麽隻帶來了一個啊?”雲廣利這個話一出口,劉誌遠的心裏麵就有些納悶了,這自己沒有跟霜姐說自己帶了六個啊,這可能霜姐的意思雲老頭沒有明白呢。

  “書記,這我沒有說我帶來六個,這文物出土的時候,一共是六件,但是今天因為市委宣傳部的領導去金陵縣裏麵宣布新的縣委書記任命,這縣裏麵就給準備了一點東西,縣長毛小兵就準備了兩個這個東西,然後再給了我一個,王誌勇一個,他自己留了兩個,這六個玉器就被這樣分開了。”劉誌遠趕緊就對著雲廣利副書記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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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這樣啊,我看看這個玉器,雲廣利副書記一邊說著話,一邊就拿過了劉誌遠手上的這個古董玉器,這一拿上手,他的眼睛裏麵立刻就掠過了一絲的興奮。雖然雲廣利副書記和見過的古董很多,但是像劉誌遠帶來的這個古董玉器,還真是不多見,這個玉器晶瑩剔透,整個玉身被雕成了一個古代的美女,有古裝的裙子,有發髻,輪廓十分的清晰。而且這玉器中心部位,竟然有一大塊的翡翠鑲嵌其中。雲廣利副書記看著這個快玉器,立刻就不由得點了點頭。

  “恩,是個真品,這個價值不菲,就光著一塊,就價值連城呢,要是你把那六塊都一起帶來,那就更好了,嗬嗬”雲廣利副書記一邊說著這個話,一邊就顯得十分的貪婪了。

  或許這當官的,沒有一個是不貪婪的,即便是他雲廣利做到了省委副書記這個頭銜上麵,這老頭子的興趣在古董上麵,你一旦找到了他的喜好,這就能和他攀上關係了。

  劉誌遠聽了雲廣利副書記的話,眼前立刻就是一亮,這金陵縣縣長毛小兵手裏麵不是還有兩塊嗎?毛小兵現在在城關市的處境是十分微妙的,省委書記王天翔把秘書王誌勇調去了金陵縣,意在節製他毛小兵,馬小兵上麵沒有什麽人,這幾年幹出來的成績,估計就會被這個王誌勇輕而易舉的奪走。劉誌遠心裏麵也明白,這個毛小兵既然能把那四塊玉石都送出去,這就表明他把玉石看的不怎麽重,這看重的是自己仕途的發展。

  這樣一想,劉誌遠趕緊就對著雲廣利副書記笑了笑,“雲書記,這金陵縣裏麵還有兩塊玉石,在金陵縣縣長毛小兵的身上,這個毛小兵現在仕途上麵也是走到了一個絕路了,市裏麵沒有什麽熟悉的大領導,省裏麵也沒有後台,估計和幾年金陵縣發展的成果,就要被王天翔書記派下去的王誌勇給占了。要是王書記不嫌棄,我可以把毛小兵引薦給你,這個家夥發展經濟絕對是一把好手。”劉誌遠趕緊就對著雲廣利副書記說道,他這個話說完,隻見雲廣利副書記隨手拿起了一盒香煙,從中抽出了一根。

  劉誌遠立刻就拿起了桌子上麵的打火機,給雲廣利副書記點上了像樣,雲廣利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個毛小兵這幾年也是經常聽到,我還以為他是你們市委書記賈曉琳的人呢,這當時是誰提拔他去金陵縣裏麵的,好像是你們市裏麵的馬小泉還是賈曉琳吧?我記得當時是有人給我說過這個事情,現在三年多時間過去了,我都忘掉了。”雲廣利副書記一邊說著這個話,一邊就緩緩地抽了口香煙。

  “是馬小泉老市長,當時金陵縣裏麵空出了一個縣長的位置,這市委書記賈曉琳和老市長馬小泉各自提了一個名額,這就搞得兩個人相持不下,結果就在這個時候,馬小泉市長把目光投向了國資委,估計是想巴結一下您吧,就從雲副市長主管下的國資委裏麵提了一個毛小兵,就這樣,毛小兵上位了,去了金陵縣裏麵出任縣長了。可以說,毛小兵能被提拔,這還真是一個奇跡呢,嗬嗬”劉誌遠一邊說著這個話,一邊就趕緊笑了笑。

  省委副書記雲廣利聽了劉誌遠這個話,立刻就點了點頭,“照這樣說來,這個毛小兵是馬小泉衝著我的麵子提拔的,但是我跟這個人還沒有任何的關係呢,這毛小兵跟霜兒的關係怎麽樣啊?”雲廣利突然就問到了這個事情上麵來,他這個話一問,劉誌遠一下子就被問的有些發愣起來。

  說實話,這個毛小兵和雲霜兒副市長之間的關係,也就是很淡薄的那種了,兩個人以前在國資委裏麵是上下屬關係,但是這自從毛小兵被調去了金陵縣,這毛小兵和雲霜兒的聯係就少了很多。原因沒有別的,就因為當時雲霜兒還是城關市國資委的主任,是個正處級幹部,而人家毛小兵是金陵縣縣長,那也是個正處級幹部,而且當時毛小兵一個縣長的實權,那要比國資委主任的實權大很多你,所以毛小兵從那以後,對雲霜兒就幾乎沒有聯係過。

  這直到雲霜兒被提拔市府辦主任、市長助理、副市長,這一步步的快速崛起的時候,毛小兵才時不時的上市裏麵來跟雲霜兒副市長匯報一下工作,送送禮什麽的,但這並沒有收到什麽好的效果。

  所以省委雲廣利副書記一問到劉誌遠這個問題,劉誌遠的心裏麵還真是有些納悶呢。

  要是劉誌遠趕緊就對著雲書記笑了笑,“書記,毛小兵這以前是雲副市長的手下,這和雲副市長的關係自然是不用說了,但是這雲副市長又不是市委常委,所以我們國資委出來的領導幹部呢,那在城關市還是一股很弱勢的勢力。我先把這個毛小兵介紹給書記認識一下,這樣一來,書記也可以收一個棟梁之才。”劉誌遠這說到了這裏,立刻就把雲廣利說的眼睛有些瞪圓了。

  “什麽?棟梁之才,嗬嗬,你小子還真是會說話,這樣了,我倒是有興趣見一見這個毛小兵,你讓他現在就上來吧。現在是晚上七點多,這到了省城也就九點多,你給他說清楚,就是我想見見他,看看他,就這樣,別的意思就沒有了。”雲廣利副書記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就抽了一口香煙。

  “好的,書記,我這就給金陵縣的毛小兵打電話,這晚上車子少,他毛小兵兩個小時應該能夠趕到。”劉誌遠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就起身走向了雲廣利副書記家的洗手間,他關上了門,給金陵縣這個縣長毛小兵打起了電話。

  此時的金陵縣縣長毛小兵剛剛和新上任的縣委書記王誌勇吵了一架,這個吵架的原因呢,就是兩個人的主政觀念有了很大的分歧。王誌勇這一來金陵縣的第一天,就和縣裏麵的安監部門開了一個會議,要求下一個階段,縣裏麵要加大整治小煤礦、黑煤礦的一些治理工作,還有關閉一些效能低下的礦企。這樣一來,金陵縣合法的礦藏,估計有一半會被關閉。這個原因也是這幾年馬小兵大肆的審批開礦造成的一些惡果。但是毛小兵覺得這個也沒有什麽啊,要是這效率低下的礦一關閉,這全縣的經濟增長點就要降到水平線以下了。省裏麵、市裏麵看縣裏麵的發展,那是拿經濟總量在看的,這一般的低效能的礦企,雖然人家的效能低下,但這也是支撐了全縣經濟的發展啊。

  不說別的,就說說就是年代國企改製,這名義上麵是為了國企減輕負擔,但是實際上呢,直接就把一大批的國企職工下崗了,當時的下崗買斷一個人就是兩三萬塊錢,這一批人被推上了社會,成了大批的無業遊民。表麵上說是為了給經濟減負,其實是國家不想養著那麽多的人了,這些下崗職工被推向了社會,很多生活都是十分的淒慘的。

  所以現在金陵縣這一大半效能低下的礦企一旦被關閉了,很多人也就麵臨著失業的危險,現在整個中國社會大家最怕什麽?最怕的就是失業,國家不給你提供就業的機會,你說說你還有什麽活下去的勇氣?

  大學生每年畢業六百萬,能夠找到正兒八經工作的也就不到百分之十,其餘的都是被埋葬在失業的隊伍中了。這要從一個單純的觀點上麵來說,是大學生的錯,那是完全不負責任的,從一定的程度上麵來說,是這個國家的政策出現了一個大的破綻。

  毛小兵的用心是良好的,我作為一個縣的縣長,首先要考慮的是全縣鄉鎮職工的就業問題,我不能先把什麽經濟的發展效率放在首位啊?而且作為礦業大縣,你礦企效益好了,那也隻是那幾個礦業老板賺到了錢,國家的稅收什麽的,也不會有什麽大的起色啊?這王誌勇剛剛從大領導身邊下來,沒有什麽實際經營經濟的經驗,就在那裏指手畫腳,毛小兵不跟他爭吵,這能行嗎?

  “嘟嘟嘟,嘟嘟嘟”毛小兵這剛剛坐進自己的車子裏麵,電話就立刻響了起來,毛小兵還以為是剛才和自己吵架的王誌勇打來的電話呢,這心裏麵有些舒服了一點,這新來的年輕小夥子,也懂得給自己這個老資曆認錯啊?這樣一想,毛小兵趕緊就拿起了手機。

  但是,他這一拿起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上麵顯示的卻是市政府副秘書長劉誌遠的電話號碼,這一下子就看的毛小兵心裏麵的希望直接就降落到了地平線以下。毛小兵這緩緩地接了劉誌遠的電話。

  “喂,秘書長,有什麽事情啊,說吧。”毛小兵這一開口說話,就顯示出了自己的心情不大好的樣子,聽的劉誌遠的心裏麵也就不舒服起來。劉誌遠就納悶,這個毛小兵平時接電話不是這副德性啊,這今天是怎麽了?這樣一想,劉誌遠趕緊就對著這個毛小兵笑了笑。

  “毛縣長,你這是怎麽了?又跟自己的哪個相好的鬧別扭了啊?這心情很不好嘛,接電話的語氣都帶上刺了,你們縣裏麵的這些領導也有原形畢露的時候啊?”劉誌遠一邊說著這個話,一邊就顯得有些嚴肅起來。

  毛小兵被劉誌遠這個話一說,趕緊就笑了笑,“秘書長,您見外了,我這不是生你的氣呢,是剛剛跟那個新來的狗雜種吵了一架,這個人還真是我這輩子的克星呢,比那個孫德勝老同誌更厲害,這他以前給省委王書記做過秘書,縣裏麵的領導班子現在對他都是寄於很高的期望呢,我是失勢了。”毛小兵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就有點孤家寡人的意味了。

  劉誌遠被毛小兵這個話一說,立刻就笑了笑,“小兵啊,你什麽孤家寡人啊,這個我給你接了一條線,不知道您這個大縣長感不感興趣。”劉誌遠說完了這個話,一下子就把毛小兵內心的那點子希望給刺激了起來。

  “什麽?你給我接了條線,是張榮市長嗎?張市長怎麽說的,要我送什麽東西,是錢還是禮,你說吧?更或者是美女?”毛小兵這一說到這個問題上,立刻就精神大振,他似乎活了這大半輩子了,現在才感覺到了升官的真諦。這就是要和大領導拉上關係,要給領導送禮、行賄,不這樣,那你一輩子都不要想往上麵爬一個小台階。

  劉誌遠聽了毛小兵這個話,立刻就歎了口氣,“毛小兵同誌,你看看你說的這些,都是那麽的俗氣,我給你說,我給你接的這根線,不是張榮市長,比張榮市長那可要大很多的,是省裏麵的,你感不感興趣啊?”劉誌遠說到了這裏,立刻就把自己的聲音給壓低了,他怕透著洗手間的門,被外麵客廳裏麵的雲廣利副書記給聽到了。

  毛小兵一聽劉誌遠說是省裏麵的,這心差點都從心眼裏麵跳出來了,他趕緊就坐直了自己的身子骨。“誌遠,你說說,是省裏麵的哪個領導啊,省委層麵的還是省政府層麵的啊?謝謝你了,真的太謝謝你了,我要是能夠和省裏麵的大領導搞上關係,我毛小兵這輩子都感謝你,不瞞你說,我現在已經走到了一個人生的十字路口,這王誌勇一上位置,就要和我唱對台戲,要關閉我辛辛苦苦這幾年來審批的一大批的礦企,要是他真的這樣幹了,我們金陵縣的這個經濟會一落千丈的,我這個縣長想憑著政績上位,那就不可能了。”毛小兵說到了這裏,似乎有些傷感了。

  “哦?這樣啊,不要緊了,我給你介紹的是省委雲副書記,你隻要和雲書記關係搞好了,這省委王書記那邊,自有雲副書記幫你說話呢,他一個小小的王誌勇,到時候不一定就能把你給控製住。就連省委王書記這在省委層麵也要拉攏省委雲副書記呢,這省裏麵的高層,也都是相互節製的,嗬嗬,大家達到一種製衡的目的,更別說你們縣裏麵了。”劉誌遠一邊說著這個話,一邊就把自己的目光盯向了一邊。

  這個時候,隻見金陵縣的縣長毛小兵聽了劉誌遠這個話,渾身都有些激動了。“誌遠,你現在在哪裏啊,我要不上市裏麵找你詳細的談談這個事情,媽的,我毛小兵這現在才懂得了做官的真諦,那就是上麵要有人罩著你,下麵要有人拖著你,這樣你才能夠在官場上麵走的遠一點。看看人家王誌勇,這一下來,市裏麵的領導們,縣裏麵的下屬們,都對他畢恭畢敬,這現在倒是把我這個縣長打到了冷宮裏麵去了。”毛小兵說到了這裏,心裏麵立刻就流露出了一絲的淒涼。

  “嗬嗬,毛縣長,你不要那麽悲觀,這王誌勇現在的目的不是發展你們金陵縣的經濟,而是在和你掙呢,你要明白這一點啊,我倒是覺得吧,你可以讓他一下,把他想怎麽做,你就按著他的意見來唄,倒是縣裏麵的經濟出現了大的滑坡,這市裏麵第一時間就有領導找他王誌勇談話呢,你何必動怒呢,你現在的時間呢,我覺得結交關係網是最重要的。”劉誌遠這立刻就點撥著這個毛小兵。

  或許人就是這樣,當自己陷入一個棋局的時候,自己根本就看不清楚自己所處的位置,相反,這一旁觀看棋局的人倒是可以看的清楚這個棋局中的是是非非,這就跟劉誌遠看金陵縣層麵上發生的這個問題一樣。

  毛小兵被劉誌遠這個話一說,這仍然是心有餘悸,“誌遠啊,先不說我和王誌勇那個事情了,你說要給我連接和省委雲副書記的線,怎麽連接啊?我這跟人家的女兒雲副市長這關係都一般般,更別說這老領導呢,見都沒有見過麵。”毛小兵說到了這裏,聲音一下子就變得低了很多。

  “嗬嗬,毛縣長,不滿你說,我今天下午就上省裏麵來了,有個重要的會議,這開完了會,吃吃喝喝完畢,我就來了雲副書記的家裏麵,拜會一下老領導,當然了,我把你今天給我的那個玉器古董送給了雲副書記,哪想到雲副書記對這個東西很在行,他一下子就說出了這個古董是六位一體的,一共是六件。我給了他一件,他覺得不過癮呢。”劉誌遠說到了這裏,立刻就打住了。

  金陵縣的這個毛小兵聽了劉誌遠福秘書長的話,這心裏麵立刻就是一緊,原來這個劉誌遠就是這樣和省裏麵的領導搞關係的啊?他娘的,早知道這樣,自己就把那六個玉石美女,一起送給雲廣利副書記了,這搞不好過幾年人家就直接能把自己提拔成副廳級幹部呢,自己這走的真是一條彎路,把其餘的三塊送給了市委組織部的兩個家夥和王誌勇這個勁敵,看看自己這做的都是什麽事情嘛。

  毛小兵這樣想著,這心裏麵頓時就有些納悶了。他趕緊就對著電話那邊的劉誌遠開了口,“誌遠,這我現在手上隻有兩件了,其餘的那三件呢,我真的收不回來了,這王誌勇好市委組織部那兩個家夥,都不是好惹得,早知道這樣,我直接都送給雲副書記了,這樣了,你給雲副書記美言幾句,我現在就了連夜把這兩個玉器給書記送過去,你看怎麽樣?”毛小兵一邊說著這個話,一邊就顯得十分的恭敬了。

  劉誌遠聽了毛小兵這個話,立刻就笑了笑,“毛縣長,你這個主意甚好,這樣了,你先來省裏麵,把那兩件東西帶過來,我看雲書記今天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這我再給你說說好話,你這兩件玉器估計雲副書記是會收下的。”劉誌遠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就緩緩地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這個毛小兵現在還真是走到了一個絕境,這省委王書記的秘書王誌勇一下去就和毛小兵給幹上了,自己這個時候給他毛小兵穿針引線,這確實是在幫他毛小兵呢,這樣一想,劉誌遠自己的心裏麵也開心了很多。

  “毛縣長,那你趕緊帶著東西上來,到了省裏麵,給我打個電話,我去接你,嗬嗬,就先這樣了,我掛電話了。”劉誌遠說完了這個話,直接就掛了毛小兵的電話。

  金陵縣的毛小兵縣長被劉誌遠這個話一說,立刻就讓司機開車子去了自己家的別墅,這翻箱倒櫃找出了剩餘的兩個玉石美女,直接就帶上奔向了省城。

  這邊的劉誌遠和毛小兵通完了電話,立刻就走出了洗手間,他來到了客廳。這個時候,雲廣利副書記正抽著香煙呢,他一臉的陰沉,似乎這心裏麵正想著什麽事情呢。

  “雲書記,毛小兵縣長剛才說了。他現在就把這自己身邊的兩個玉石物件給您帶上來,已經動身了,嗬嗬。”劉誌遠一邊給雲廣利副書記匯報著這個事情,一邊就顯得十分的高興了。

  “好,這個事情辦得好,這樣吧,在毛小兵來之前,你就在我家裏麵看看電視吧,這也沒有什麽的,我這家裏麵好久沒有客人來了,就我和你伯母兩個人呢。”雲廣利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要打開電視了。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劉誌遠的手機立刻就響了起來,劉誌遠看了看來電顯示,是省城建集團的總經理劉靜,於是他趕緊就對著雲廣利副書記笑了笑,“雲書記,我這接個電話,您先休息。”說完這個話,劉誌遠趕緊就又走進了雲廣利家裏麵的廁所。

  這一進了廁所接了電話,電話那邊立刻就傳來了省城建集團總經理劉靜的聲音,“喂,是誌遠嗎?聽說您今天來省城了,也不跟我打個招呼,你現在在哪裏啊?來我這邊一起喝兩杯吧?”省城建集團的劉靜總經理說完了這個話,趕緊就對著劉誌遠笑了笑。

  劉誌遠聽了劉靜的話,歎了口氣,“劉總啊,我現在有事情呢,這跟大領導正在談話,怎麽去你那邊啊?要不這樣了,呆會我辦完了事情,你來我住的酒店裏麵,咱們好好聊聊,你看怎麽樣?”劉誌遠趕緊就回答著這個劉靜總經理。

  劉靜被劉誌遠這話一說,立刻就點了點頭,“好的,那我就等你有時間了,我再打攪你了,你那邊有事情就先辦事情吧。”省城建集團總經理劉靜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就把電話掛了。

  劉誌遠被省城建集團劉靜打斷了一下,心裏麵立刻就有些納悶了,這自己這一到了省裏麵,怎麽就那麽多的人找上來呢?難怪霜姐說她自己不喜歡在省城裏麵呆,這一在省城裏麵呆的時間長了,這就有很多人找上門呢,都是以前的同學、朋友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