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寫一半。”

  “這麽快？”

  秦舒驚訝的嘀咕了一聲，把顧寶的試卷接了過去。

  看了一會，秦舒麵色變得十分精彩。

  秦城小聲問道：“姐，他做的怎麽樣？”

  “沒看錯的話，應該全對。”

  秦城呆呆道：“他成績不是很差嗎？”

  秦舒也十分不解。

  一個人怎麽改變這麽大？

  她查過顧寶之前的成績單，差的要命。

  跟他弟弟，半斤八兩。

  顧寶見兩人麵色古怪，心裏好笑。

  “秦老師，我還要繼續做嗎？”

  “做一份數學試卷吧，行嗎？”

  顧寶露出為難的表情，“秦老師，這可就是兩個要求了......”

  秦舒輕笑道：“隻要你能考一百分以上，不，九十分以上，我就再答應你一個要求。”

  “成交！”

  秦舒轉身找試卷去了。

  顧寶看著一臉懵逼的秦城。

  笑眯眯的道：“知道我為什麽忽然這麽聰明嗎？”

  “為什麽？”

  差生忽然變好生，這可是秦城一直做夢都想實現的事情。

  顧寶指了指電視，“我見過奧特曼。”

  ...........

  當顧寶拿了數學滿分後，秦家姐弟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秦舒覺得顧寶是天才。

  一個低調的天才。

  秦城則覺得顧寶肯定見過奧特曼。

  後來，直到他四十多歲的時候，變成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還相信奧特曼真正存在。

  而顧寶取的種種成就，更是佐證了他的想法。

  -------

  “顧寶，今天中午咱們一起去吃一頓吧，我請客，正好還你一個條件。”

  秦舒很天真的準備還顧寶條件，並且打算吃飯的時候，讓顧寶好好學習，不要再低調了。

  “啊這......”

  顧寶猶豫了好大一陣，拒絕了秦舒的提議。

  “老師，我還有些事情。吃飯就免了吧。”

  秦舒道：“你有什麽事情？”

  “反正很重要的事情，不過有件事情，倒是想麻煩老師一下，就是不知道.......”

  顧寶露出的靦腆的微笑。

  秦舒微笑道：“我是你老師，有什麽不好說的？隻要我能做到，一定幫你。”

  顧寶心裏感動，目光不經意間掃了眼秦城。

  “老師，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小城，你先去樓下。”

  秦城這次沒有生氣，隻是古怪的看了眼顧寶，扭頭走了。

  “咳咳，那個老師啊，嗬嗬，怪難以啟齒的，嗬嗬。”

  秦舒拿起遙控器，把聲音調小，輕笑道：“隻管說便是，還害羞不成？”

  顧寶吱吱嗚嗚了一會，咬牙道：“老師，能借點錢嗎？”

  不等秦舒回答，又快速道：“最遲一個星期，我雙倍還你。”

  望著眼巴巴的顧寶，秦舒笑道：“瞧把你緊張的，不就是借錢嚒。多大的事兒。”

  語氣一轉，“不過我可說好了，老師我也沒有什麽錢，多的可沒有。”

  “就一百。”

  顧寶琢磨了一下，說道。

  “一百？”

  秦舒驚訝道：“你要這麽多錢做什麽？可不能做壞事。”

  這個時代的一百元，對於普通人家來說，委實是一筆大款，由不得秦舒吃驚。

  “沒做壞事，就是有用。老師你放心，最多一個星期，我還你兩百。”

  顧寶無奈，隻能眼巴巴的繼續求秦舒。

  有了前麵的鋪墊，他覺得多少有些希望。

  至於秦城和父親，都不靠譜。

  一個肯定沒有，一個會打死他。

  秦舒黛眉微皺，精致的月兒眉頭，配她如玉般的瓜子臉，說不出的精致可人。

  “你...你可不能做壞事。”

  “老師，我是好學生，你覺得好學生會做壞事？”

  秦舒噗嗤一笑，嗔道：“就你還是好學生？不知怎麽就開竅了，你之前和小城沒差。”

  顧寶唯有幹笑。

  秦舒進了屋子。

  顧寶徹底鬆了口氣。

  果然還是女人的錢好借。

  .......

  次日考完數學，顧寶急急忙忙的交卷走人。

  監考老師麵色凝重的拿起顧寶的試卷，開始核對答案。

  他盯了顧寶一整場，都沒有發現這孩子在作弊。

  這次又隻是花費了一半的時間，就把數學試卷寫完。

  是瞎寫，還是本身就厲害，答案應該很快就能揭曉。

  核對了一半，監考老師放下試卷，摘下眼鏡，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居然又是全對！

  “老張，你出來。”

  這是教導主任站在門口喊道。

  監考老師老張忙走了出去。

  教導主任姓王，他皺眉道：“剛才走人的是不是顧寶？”

  張老師點頭，“就是他。”

  “又交卷了？”

  “交了。”

  “有沒有作弊？”

  “沒有。”

  王主任眉頭皺的很深。

  “寫完沒有？”

  “寫完了。”

  “老張，你精神不好？”

  看著渾渾噩噩，問一下答一句的張老師，王主任有些不滿。

  張老師抬起頭，失神道：“他，他全對！”

  王主任也愣住了，喃喃道：“怎麽可能？他平素也就能考三十四分，就算給他背答案，他背的懂嗎？”

  他肅聲道：“老張，你去把他的試卷拿來。”

  十多分鍾後，王主任一臉懵逼的走了。

  一中對於作弊處罰非常嚴厲。

  輕則班級通報，重則全校通報。

  對於作弊者，絕不姑息。

  可顧寶，他算作弊嗎？

  說不算，可他考成這樣，鬼才相信！

  說算，證據呢？

  --------

  小小考試，顧寶壓根沒有放在心上。

  隨心所欲的寫完就走。

  怕購買木石的大叔走掉，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檢查。

  一溜煙的跑到大門口，遠遠的看到街道對麵的大叔。

  顧寶拍了拍胸口，歇息一會，走了過去。

  “哎，小兄弟，你來啦？我可終於把你盼來了。”

  憨厚大叔念叨：“你再不來，我可就真的去市裏咯。”

  顧寶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叔，我家那個石頭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