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張延偉得到了一場勝利輝煌的勝利，但草原戰爭就是如此，他擊敗了佩切涅格人的上層統治者們，並直接殺光幾乎所有的佩切涅格人的頭領，金汗人割下了近兩萬佩切涅格人的頭顱，在那汗旗旁建了三座堡壘般的京觀徹底讓佩切涅格人失去了任何抵抗的心，並充滿了恐懼，而且作為統治階級以下的他們，就是部落的奴隸、牧奴，沒日沒夜的為各個頭領們勞作，打仗時還要跟著去，不過他們自己也想去，太窮了，要是能得到點戰利品也是好的。

  現在活下來的都感覺幸運，隻要不死，還活著，日子就得活下去。換個首領還是當奴隸，那有啥區別，換就換唄。大多數的佩切涅格人都臣服了，心裏都如此想，當然很多都也有骨氣，但都死了。下層民眾就是這樣簡單和麻木。毫不關心誰來統治自己，就算是魔鬼也毫不在意，相反他們同樣也渴望一個穩定的秩序出現，結束這長久以來可怕的混亂。

  成王敗寇，就是這麽簡單，對待不肯臣服的敵人，就殺光他們，敵人的痛苦就是自己的歡樂，早已沾染貧瘠和可怕的草原和這片無文明的世界，殘忍、殘暴才能令人畏懼和服從，溫而柔雅根本不能適用於沒有文明的世界。如剛才他親自用手中的馬刀，砍下了眾多佩切涅格人的頭顱，他們眼中漏出的仇恨毫無價值。

  這些佩切涅格人，該死的就去死，活下來的就為奴，張延偉就這樣覺得。對這些蠻人禮貌，就是給他們傷害自己的理由。他必須成為這個野蠻世界中殺伐果決的君王，以對敵人的殘酷來保護自己的人民。

  張延偉環顧四周，他的武士們、軍官和貴族們都挺著胸膛站在他麵前，等待他的命令，按照東方主義來說，他是一個失敗的君主，他的權利小的可憐，他居然親自帶兵上戰場，一馬當先的與敵人戰鬥。按理來說他是一個將軍、指揮官的角色更大於君主的身份。

  但還是那句話，不適合了，或者懦弱的說他不能那樣做，他做不到，最基本的張延偉手下這些人或者他們的父輩就開始沾染了濃烈的蠻族傳統和氣質。他的權利來源於軍隊，擁有軍隊的統治權和軍隊的支持，他才能坐穩君主之位，這是一個很徹底的軍政合一國家。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中，金汗人的大軍，在草原上以狩獵的方式，繼續追擊、獵殺佩切涅格人的殘餘，他不想讓這片屬於他的土地上再出現不臣服的敵人，從此隻有他和他的繼承人才能擁有分配這片草原的權利。並向周邊勢力宣告這片草原的歸屬權和他可怕的風格，“佩切涅格人的屠夫”這個可怕的稱號穩穩的按在了他的頭上，許許多多的頭顱、奴隸被帶回汗帳所在地周圍。

  張延偉依靠這場對佩切涅格人戰爭的勝利獲得了金汗人士卒的支持和畏懼。以及那數量龐大的戰利品，而逃走的保加利亞人的大公則帶著一批軍隊出現在張延偉的汗帳駐地的不遠處。

  “這該死的保加利亞懦夫，他怎麽沒死呢？”眾多的軍官環繞在張延偉身邊，“住嘴吧！……，懦弱那是他的事，但是他也幫助我們拖住敵人，不然我們的上傷亡更大。而且現目前不需要招惹他們，我們敵人是那些被我們征服的叛軍，不然又多一個敵人，我們沒法四處開戰，而且這些保加利亞人軍事裝備不同於那些草原上，他們更加強大。主動與之產生矛盾發生戰爭那不是勇敢，那是美沒腦子知道嗎？”

  “不過確實，我也以為他死了，也希望他去死。但我的功臣們，我們的主要目的是佩切涅格人。現在我們解決了佩切涅格人，主要目的完成了，他也許就是來要戰利品的，把他那份給他吧。”張延偉說道。

  “向您致敬，尊敬的金汗人的可汗，佩切涅格人的屠夫，您的威名必將如你的祖父般傳遍歐洲各地，當然，尊敬的可汗如果羞辱我的話，我也沒話可說，是的，畢竟我戰敗逃跑了，沒有做到盟友的義務。”保加利亞大公謙卑也有些失落的對張延偉行禮，闡述自己的語言。

  “我的兄弟，沒關係，戰爭就是這樣不是每個人都能視死如歸的正麵迎接他，但是我們金汗有一句古話，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意思是失敗不可怕，承認失敗後並記住教訓，用後來的戰功洗刷你的恥辱。”

  就這樣張延偉和這個咄咄家族的大公“友好”的進行了會談，他不再接受共同的戰利品，向張延偉推辭退出戰利品的分配，可是張延偉不能這麽做，因為他獲得的戰利品除了奴隸和牲畜外，最主要的是這片德河和多瑙河之間的，這片遼闊草原，張延偉需要西南部的穩定，除了自身保持優勢外，在法理上對外宣稱需要更加合法，

  張延偉命令人起草文書，以漢文和保加利亞的斯拉夫文共同簽訂了，普魯特河以東的土地歸屬金汗汗國，而普魯特河西部的歸屬這個保加利亞大公。那個咄咄大公，慚愧的接受了這個條約，並對張延偉無比的感激和尊敬，尊敬什麽，肯定是金汗人的實力強大。

  “我的朋友，作為朋友，我想你肯定會幫助我不讓其他的部族進入這片我們兩的牧場，幫我看好草原的西部，維護好我們雙方的和平關係對不對？”張延偉盯著和他一起盤腿坐在另一張毛毯上的保加利亞人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保加利亞人立刻說道“尊敬的可汗，請您放心，沒人能進入我們劃分好的領地中，別人不能，我自己更不能，我會約束好我的臣民的。”

  這是侍從帶上了那已經製作完成的，佩切涅格人，呼兒牙的頭顱，頭蓋骨已經被拿去，做成了一個“完美”的酒杯，“來，讓我們共飲這杯敵人頭顱中的美酒。”張延偉說完哈哈大笑，是的這是威懾，向保加利亞人說明，誰成為張延偉的敵人，那就等著頭顱被作為酒杯吧。

  結束了，張延偉安排那些成為千戶的軍官，

  帶著一部分親兵和已經劃分給他們的佩切涅格奴隸、青壯士兵，到了指定的草場，在那裏他們將建立自己的千戶，在固定的牧場裏遊牧。是的這裏將留下共二十個千戶，作為行政和軍事以及稅收的機器，為他的王朝提供兵役和稅收。其餘的貴族和武士們戰利品也就地分配給他們，在漢京旁，除張延偉的直屬軍隊外其他的貴族帶著自己的私軍和戰利品回到了各自的駐地。之後開始了對自己直屬軍隊中作戰勇敢，勇猛的所有人進行了冊封和升階。

  這次出現了許多斯拉夫組成的炮灰士兵和奴軍萬戶中成員獲得了身份的提升，炮灰成了奴軍，而奴軍則成為了軍戶，成了自由人階級的士兵，並獲得了土地、女奴和牲畜以及奴隸，作為他們自由人階層服兵役的府兵軍戶的獎賞。

  幾近有一個千戶左右的奴軍成了自由人，他們將在漢河下遊的黑海（以後統一用黑海）西岸的白馬鎮、漢京附近獲得他們的軍職田，並定居於此，休養生息和從事耕種放牧，等待下次汗王的征召。

  而獲得受封同樣很多的就是近衛軍，雖然他們的獲得了很大的戰功，但損失同樣很大，兩千名近衛騎兵，有近十分之一死亡，300多人失去了手或腳以及更大的傷，他們將退役，並獲得武士的爵位與土地、財產，成為各個千戶、村莊、城鎮的管理者和訓練官以及最基本的莊園主。

  其餘的按照所獲得戰功，府兵成了武士，武士成了男爵，男爵獲得土地的加封，伯爵沒有。

  城外來迎接張延偉的家人們和宮廷仆從、守衛以及漢京的百姓。非常之多，他親自抱著那個領他難忘的男孩子親了一口，看著白白胖胖的，特別可愛。“真是一隻小老虎……”夕陽照在他的臉龐，讓眾人看到他疲憊中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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