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納德在學習法術方麵毫無問題。

  靈魂強度提升，讓他對法術模型的學習得心應手。

  隻要花時間認真研究，他就能在幾天內學會一項新法術，效率越來越高，施法成功率也迅猛提升。

  “繼續保持下去，用不了半年時間，我就能學會所有0級法術了！”

  可是唐納德多次衝擊法師境界，卻在凝聚魔能核心時屢屢失敗。

  每當他通過冥想凝聚體內能量，按照法師晉級方式構建核心，總會在即將成型時突然崩潰。

  這天中午，唐納德再次凝聚核心失敗。

  於是打算先休息幾天，研究一下其他法術，突然收到導師蒂特麗雅的精神傳訊。

  “到學院總部來，我找你有點事情。”

  “好的，我馬上就過去。”唐納德回答。

  蒂特麗雅導師馬上消失了，她的精神投影非常清晰逼真，比3D成像技術還要先進不少。

  同時，唐納德注意到：“剛才學徒徽章亮了一下？”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學徒徽章有這種功能，不僅是學徒身份憑證，還能當作魔法通訊工具。

  “應該使用限製很大才對，否則這種技術早就滿天飛了。”

  魔法技術想要普及很困難，這是在底層基礎上就已經限製死了！

  唐納德匆匆趕到學院總部，在曾經來過的房間裏見到導師。

  隻見蒂特麗雅兩眼緊閉，盤腿端坐在法座上，不知是在冥想思考，還是在跟什麽人在進行精神溝通。

  蒂特麗雅導師身為精靈，在種族上的優勢盡顯無疑，無論什麽地方都完美無瑕。

  比起“記憶水晶”裏虛擬形象更加生動靚麗，即便年齡有幾百歲高齡了，但是給人感覺像少女一樣，始終保持在二十歲左右的樣貌。

  也許在精靈成年後，容貌變化非常緩慢，唯有生命的最後幾年，才會出現身體衰老的跡象。

  “導師，我來了！”唐納德低聲提醒。

  蒂特麗雅將雙眼睜開，露出一雙翠綠的眼眸，身上亮起魔法光芒。

  刹那間，室內光線亮度提升了許多，甚至就連色彩也都變得異常生動，空氣中的細微顆粒幾乎清晰可見。

  這般景象讓唐納德暗暗吃驚，“以前可沒有這種感覺呢！”

  當實力逐漸提升上來，他才漸漸明白，蒂特麗雅導師的強大在何處。

  蒂特麗雅仔細看了一下，頷首稱讚道：“果然很用功，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你就已經脫胎換骨了。”

  唐納德先是一愣。

  很快明白了，導師看出他的靈魂強度增加了，卻不知能夠看到多少東西。

  接下來，蒂特麗雅隨口問了幾個法術知識要點，順便幫他解決了相關疑難問題，最後才說到見麵主題。

  “你最近多次衝擊法師境界，結果都失敗了？”

  “是的，我在凝聚能量核心最後一步時，總是不成功。”

  蒂特麗雅善意提醒道：“想必你也已經知道，法師的能量核心跟精神意識有關，直白點講就是我們對世界基本構成的理解，以及個人對宇宙的感悟和觀點看法。

  “你多次凝聚不成功，是否因為這方麵積累不足？”

  “是的，我明白。”

  唐納德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也許他對主世界的基本構成理解有問題，但絕對不是世界觀和宇宙觀不夠宏大，更可能是上輩子的經曆影響，導致“先入為主”的緣故。

  每次衝擊法師境界，試圖凝聚能量核心時，最後總是呈現出“宇宙大爆炸”的奇特景象。

  “我在晉級時，總是卡在最後一步……”

  他不知如何解釋才好，總不能對導師說自己是穿越者，靈魂先天自帶有世界觀和宇宙觀等等。

  “嗯，我知道了。”

  蒂特麗雅導師露出了“原來如此”的神情。

  差點讓唐納德以為穿越身份暴露了，進而想到自己在投影諸天時，可能會引起學院魔法監督者的注意。

  嗯，有係統遮掩不會被發現，但平時的表現也不能異於常人，否則肯定會引起別人懷疑。

  看來得要早點買個院子，然後加緊時間搬出去住才行。

  此種念頭一閃而過，他就趕緊掐斷，不要繼續想下去，以免在導師麵前露了馬腳。

  蒂特麗雅推測說：“你可能是遇到知見障了。”

  “請導師解釋一下！”

  “你可知道，為何學院招收學徒有年齡限製，通常最大不得超過22歲，最小不能低於12歲？”

  “因為在青少年時期，最為容易形成世界觀和宇宙觀？”

  唐納德智商沒有問題，得到提示自然能夠猜到一些。

  蒂特麗雅：“沒錯，魔能核心既然是精神和能量的結晶，反映了法師個人的世界觀和宇宙觀，如果過早就定型了，通常就很難凝聚成功。”

  “而青少年時期，正是塑造三觀的階段，同時也是打造法師基礎的最好階段。”

  這倒不難理解，即便是科技知識也是如此，通常得在青少年時期打造基礎，但是唐納德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難道我隻能成為0級的戲法師？”

  本來以為自己見多識廣，肯定能成為偉大的法師。結果萬萬沒想到，前世記憶恢複了，就隻能做一輩子的魔法學徒。

  蒂特麗雅輕聲安撫：“那倒未必！”

  “請老師教我！”

  “你要知道修煉途徑千萬條，法師職業也經曆了各種發展變化，最終才形成了一套嚴密的修煉體係，當中也誕生出許多修煉途徑，卻最終因為各種原因淘汰掉了。”

  蒂特麗雅停頓了一下，讓唐納德有時間思考消化。

  然後她才繼續說道：“在魔網誕生以前，主流施法職業是巫師，他們依靠血脈、魔藥、符文和法寶進行修煉，也曾經創造出璀璨的巫師文明。”

  唐納德聽了點頭，“是的，我有在《魔法師曆史》上看到過。”

  蒂特麗雅提醒道：“巫師的各種手段並沒有失傳，我們法師用的卷軸、魔法裝備和藥劑等等，或多或少都得益於前人智慧，所以若是主流修煉方法走不通，還可以考慮一下其他方式。”

  “導師，您的意思是讓我轉修巫師？”唐納德疑惑道。

  上古巫師聽來很牛逼，可如今修煉環境早就發生改變，若是巫師更適合修煉的話，世界上根本就不會有法師誕生了。

  主世界肯定也還是巫師統治著。

  在正常情況下，魔法就跟科技一樣，並不是越古老就越厲害，而是要適應世界環境變化而改變，並且持續不斷的向前發展才能保持領先。

  “你還是不太明白。”蒂特麗雅笑了笑說：“我隻想告訴你，巫法同源！”

  巫法同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