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敢碰我的人?
作者:美麗的皮囊      更新:2021-04-04 20:02      字數:6730
  李凱說,“蔣總平時不怎麽愛應酬,應酬去的地方也挺固定,大概知道在哪兒。”

  “打電話過去問問人在不在。”

  “已經打了,給你打電話之前的一個小時我已經問過了。蔣總確實去過那裏,但去了不久就又離開了。”

  “跟那女人一塊去的?”

  “好像是。但好像也有別人。會所的人要為客戶隱私保密,尤其是蔣總,不敢說的。要不是看我是他助理,萬一得罪了我以後得不到續會員,今天怕是一個字都問不出來。”

  寧曦沒消費過那麽高檔的地方,不懂裏麵的彎彎繞。聽李凱這麽說,不由皺眉。

  “除了那裏呢?還有沒有其他地方也許他會去?這麽晚了不回家,會不會去酒店了?你有沒有去他常去的酒店問?”

  “一樣的,要替客戶隱私保密,問不出來。”

  “你就不會換個方式問?說蔣總讓你過來給他送資料,隨便詐一下不就出來了?”

  李凱,“……可能心裏太著急了,腦子糊塗,我竟一時沒想出來……”

  寧曦懶得損他,深更半夜的,想著蔣北琛被一個心機表帶走了,沒心情跟他開玩笑。

  “既然現在想起來了就趕緊開。去他常去的酒店,一家一家去問,我就不信找不到他!”

  ……

  胡萱萱用海關手續有問題為由頭,要求蔣北琛今天假扮她男朋友陪她去參加一個同學聚會。

  聚會是高中的,參加的都是本地知根知底的階層相當的同學。

  到了她們這個年紀,多數已經成家生子,每天過著從一個有錢家庭到另一個有錢家庭混日子的無聊生活。

  部分沒結婚的,男朋友也是三天兩頭換衣服一般的攀比著換。

  突然心血來潮要聚會,用腳指頭想就知道她們要做什麽。

  無非就是誰家投資又成功了,新賺了一筆,心情好,需要炫耀。或者誰又換漂亮男友了。身材好顏值高那啥能力強,巴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

  胡萱萱作為這群本地姐妹裏顏值比較高,家庭比較特殊的一個,一直被眾人矚目。

  尤其她曾經跟蔣北琛有過那麽一段不為人知的晦暗不明的男女關係,這麽多年過去了,大家如何能不好奇她到底過成了什麽樣子?

  被眾人期待著,什麽都沒有的胡萱萱心裏便開始發虛。

  多年愛而不得的蔣北琛就在眼前,單身鑽石王老五一個,偏偏對自己不感興趣,讓她好不甘心。

  為了驗證蔣北琛到底是對她不感興趣還是另有隱情,借著這次同學會的由頭,她膽子一大,便策劃了個有人舉報的“借口”。

  正所謂水至清則無魚。

  作為一個商人,想在各方各麵都吃得開走得順,沒有一點工作之餘的小動作是不可能的。

  蔣北琛混跡商場多年,自己做過什麽沒做過什麽,甚至底下的人做過什麽沒做過什麽,他心裏明鏡一樣清楚。

  胡萱萱把資料一拿出來,如同打蛇掐住了他的七寸,頓時就讓他不爽了起來。

  跟這個女人好歹認識了九年有餘,不說多了解,但起碼蔣北琛知道她最簡單的心思所向。

  她吃定了自己會給她回應,今天的同學會必須大放異彩,所以如果不配合,哪怕沒事,她隻怕也會找點事出來。

  新產品上市在即,很多產品走櫃也是每天必須的流程。

  為了一個女人的麵子搞亂自己生意不劃算。

  稍微權衡一下,蔣北琛到底是隨了她了。

  同學會約在中午。

  蔣北琛為了給胡萱萱掙麵子,親自去會所定的包間選的酒水。

  一頓飯下來,見過的沒見過的,聽過的沒聽過的,來來回回折騰下去好幾瓶酒。

  如果不是有人的小奶狗男朋友喝的實在受不了了,都禿嚕桌子底下去了,隻怕這幫瘋女人還舍不得散場。

  蔣北琛耐著性子冷眼坐在一旁看她們鬧。

  心說有今天這一遭自己也算徹底不欠胡萱萱了。以後再拿耽誤了她九年說事。不好意思,別說老子不夠紳士。老子就是不認。

  吃了三個多小時,散場的時候胡萱萱被眾人恭維的暈頭轉向,走路都找不到大門,蔣北琛親自帶她出門,再拉上車帶她回家。

  在車上,胡萱萱撕了自己作假的資料跟蔣北琛攤牌,“今天明知道我是故意作你出來,為的就是堵那幫臭女人無聊的嘴巴,你還出來陪我,蔣北琛,為什麽?”

  蔣北琛神色淡淡開車,“不為什麽。你就當我是因為不想欠你吧。胡萱萱,浪費你九年時間不是我本意,這點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今天順了你的意,多少算我為你做了點事情。以後我們倆扯平了,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

  胡萱萱歪著腦袋心裏難受靠在座椅上,“蔣北琛,為什麽?為什麽我等了你九年你卻自始至終從來都不肯多看我一眼?是因為我不夠漂亮嗎?不夠溫柔嗎?到底哪裏讓你確定這輩子都不會看上我,給我個理由。”

  蔣北琛說不出來理由。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這麽邪門,除了寧曦之外任何女人都提不起興趣。

  所以隻能選擇沉默。

  胡萱萱難受之餘還不死心,換個方式問他,“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還是說你從頭到尾一直都有。蔣北琛,它是男的女的,你給我個實話。”

  蔣北琛本來也就沒打算瞞她,隻是覺得她問得可笑,“認識你的時候我沒有喜歡的人。現在有。她是女的。而且我們倆不是一天兩天了,不可能割舍得斷,後半輩子不出意外也就是她了。胡小姐,這個回答你可滿意?”

  胡萱萱差點肝膽俱裂,抖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瞪他,“你喜歡女的?不喜歡男的?而且已經打算結婚了?”

  “我剛剛說得不夠清楚,還要再重複一遍?”

  胡萱萱,“……你手機借我用一下。”

  “不好意思。我私人手機不借別人。要用可以用商用的,就在你麵前。”

  胡萱萱怒火中燒,被蔣北琛雲淡風輕的解釋氣到懷疑人生。

  管他給不給借私人手機,心一橫,蔣北琛說完,她伸手就去他麵前的中控台搶。

  手機聯了藍牙卡在中控台支架上,她搶過去,二話不說,放下車窗,嘩一下把他手機狠狠砸到了窗戶外麵。

  蔣北琛沒有很憤怒,也沒有減速,偏頭瞅了她一眼,繼續雲淡風輕往前開。

  胡萱萱沒說她要去哪裏,他挑了條不用拐彎的路一直把她拉到小區門口。

  “最後一點的同學情分也被你砸掉了。現在我們倆徹底兩清。下車吧,胡萱萱,以後再也不用見麵。”

  胡萱萱被他無所謂的樣子氣到渾身發抖,哭著去拉他胳膊突然又不舍挽留,“我錯了,我脾氣太差,忍不住又跟你犯渾了。對不起北琛,我不是故意的……你別跟我說這麽絕情的話,我受不了。我跟你道歉,對不起,你別生我的氣,我以後不打擾你了,保證再也不跟你犯渾,大家還是朋友,求求你不要跟我翻臉好嗎?”

  蔣北琛無心讓任何女人為他哭泣。

  做一個處處招人喜歡的萬人迷向來不是他的追求。

  看著為他喝酒,為他哭得顏麵盡失的老同學,唯有一聲輕歎,“……你知道我從來不擅長處理跟女人的關係,要麽有關,要麽徹底無關……不要再跟我鬧下去了,我不知道自己哪裏值得你這麽五迷三道,而且我也沒耐心知道。今天我已經把最大限度的耐心都給了你了,自認已經仁至義盡,不要再哭了,大家都給對方留最後一點體麵好嗎?”

  胡萱萱拉著他袖子不肯下車,可憐巴巴抽泣,“好。我不哭。我留體麵。隻是喝多了現在好暈,好難受,鞋子也掉了一隻在會所。北琛,你就對我最後再耐心一點點,送我回去一下好嗎?”

  看著她確實隻穿了一隻鞋子的腳,蔣北琛出於人道主義精神把她送到了家門口。

  然而沒想到,這麽一個文弱的女人,送了一下竟把自己送進了盤絲洞。

  如果不是寧曦來解救,他跟唐僧一樣就快要被人生吞下去了。

  寧曦跟著李凱一起,從四季酒店問到洲際酒店再到半島國際,統統沒有蔣北琛的影子。

  已經淩晨兩點多了,說實話一男一女待在一起,到了這個時間,如果要發生點什麽,早就已經發生完畢了,實在沒必要再找下去。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寧曦就是不肯放棄。

  心裏隱隱有一股強烈的念頭在告訴她,蔣北琛不會撒謊,

  他最大的缺點就在於他不會撒謊。

  他說了不喜歡別的女人,說了要跟自己確立關係,就肯定事實如此。

  那麽以他那樣討人厭的性格被一個女人糾纏到半夜三更回不了家,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呢?

  不管是蔣北琛有事,還是那女人有事,寧曦覺得自己當仁不讓都有義務前去弄個清楚。

  她不知道自己心裏堅定的,

  迫切的想要找到蔣北琛的渴望到底出自什麽原因。

  是因為在乎他,一天看不見他就難受,還是隻是因為他是自己老板,孩子父親,寧曦不知道。

  此刻她也不想知道。

  本能趨使著她一路馬不停蹄往前,感覺著自己距離蔣北琛好像越來越近,這就夠了。

  ……

  胡萱萱腳上僅剩的一隻鞋子脫了,赤著腳踉蹌著進電梯回家。

  為了不至於讓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什麽意外,以後再糾纏不清,蔣北琛不遠不近隨她上了樓。

  到門口,胡萱萱暈頭轉向哆嗦著手去輸密碼,輸了幾次,門打不開。

  時間已經不早了,單層住戶樓層裏,空氣安靜的如同地獄。

  兩人就這麽一前一後杵著,蔣北琛看她哆嗦的不耐煩,等了兩分鍾,抬腳過去,伸手把她往旁邊一推,“多少?我來輸。”

  胡萱萱歪在牆壁上,“好像是087463。”

  蔣北琛腦袋清醒,準確無誤的把數字按了,一聲輕響,門應聲而開。

  他把門朝裏推進去,招呼胡萱萱,“行了,開了,回去吧,我走了。”

  胡萱萱頭抵著牆壁,軟骨病一樣踉蹌著挪去門口,“我頭暈,看不清路,反正已經到門口了,不能扶我進去一下?”

  蔣北琛瞅著她,醉得跟一攤爛泥一樣,伸手去提她衣服,準備幫忙推去門裏。

  結果剛一提,胡萱萱就四肢無力的往旁邊倒。

  出於下意識,蔣北琛上前一步扯住了她,兩人一倒一拉,動作不穩之中轉了個身,等回過神穩住腳步,已經堪堪跌進門裏。

  蔣北琛本不想進她的門,發現自己站在門口一步,蹙了眉立刻想要訓她,結果胡萱萱赤著腳把腿一抬。

  哐。

  門被她一腳伸過去踢關住了。

  密碼鎖哢噠一聲鎖上,胡萱萱掙開蔣北琛手,跑去門邊對著密碼屏快速按了幾下。

  蔣北琛冷臉,“胡萱萱,你不是醉了?搞什麽鬼?”

  胡萱萱從剛剛醉的要死的狀態裏一秒切換出來。

  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她頗有些滲人的看著蔣北琛,“你說我搞什麽鬼。蔣北琛,我喜歡你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想睡你,跟你結婚,給你生孩子,這你都不知道?你說我要搞什麽鬼。好好跟你說的時候沒用,今天我豁出去了,你不答應我,我就來強的,我要跟你在一起,蔣北琛,今天晚上你不許走!”

  就憑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想強一個身強力壯的大男人?尤其還是一個對你根本不感興趣的男人。

  蔣北琛覺得她簡直可笑至極。

  冷臉瞅她一秒,他一個字也不想再跟她多說,抬腳走去門口,他一把把她推去一邊,“讓開。就憑你也想攔住我?也不看看自己算個什麽東西。天方夜譚。”

  手觸到門把手上,他把剛剛輸過的密碼又輸一遍,使勁拉,以為自己可以馬上可以出去了,結果拉了一下,鎖沒反應。

  蔣北琛不傻,頃刻明白胡萱萱剛剛口中所說的今晚不許離開這裏的底氣來自哪裏。

  她把密碼重置了,門鎖沒有她的同意打不開了。

  早有預謀。這女人今晚鐵了心要跟自己發生點什麽。

  堂堂蔣北琛被一個女人給算計了。

  嗬嗬。

  鬆開門把手,他轉頭回去,因為憤怒過度,反而意外的冷靜。

  語氣輕得如同在說悄悄話,他低沉對著胡萱萱,“別等著我跟你翻臉,給臉不要,把門打開。”

  胡萱萱神色淡淡,似乎早就料到了他會這樣,“隨便你怎麽說,今天晚上就是打我罵我我也認了。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做不了實際的哪怕傳點緋聞也行。我要讓你記住我,永遠忘不了我。蔣北琛,我要得到你。不管用什麽方式,哪怕隻存活在別人口中也行。我必須要得到你一次。”

  蔣北琛被她堅定的“意誌”惹的惡心,冷笑一聲,“不知道我最討厭別人違背我的意誌嗎?就憑你這樣還想得到我?胡萱萱,門不想要了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

  “為了擺脫我不惜半夜砸門啊?”胡萱萱不管不顧的笑,看樣子已然做好了最壞打算。“那行。那你來。我的門能有幸被你砸一次,也不枉費它們在森林裏苦長幾年。”

  “你以為我是紳士,除了砸門之外不敢對你動手嗎?”

  “沒有啊。我做好了隨時被你打罵的準備。我說了,你可以打我罵我,但是今天晚上隻要我不死,你就絕對出不了這個門。我不會告訴你密碼的,死都不會。我對你的愛天地可表,堅定到連命都可以不要,一點沒跟你開玩笑蔣北琛。”

  突然有種處處被她算計,處處鑽到她陷阱裏的感覺。

  知道她已經破罐子破摔了,自己無論做什麽都不會讓她難受,蔣北琛一下失了跟她鬥的念頭。

  讓一個人難受,有時候打罵未必是最好的辦法。

  她越想得到什麽就越不配合她什麽。冷著她,他相信這樣會讓她更加痛苦。

  哼笑一聲,蔣北琛離開門去到沙發旁,懶懶往沙發上一倒。

  “除了寧曦之外我對別的女人提不起興趣,不但沒興趣反而能隨時吐出來,胡萱萱,不怕我弄髒你的地板你可以過來試試。”

  胡萱萱自然是不信的。

  他一個好手好腳年輕力壯的帥小夥子,多少喝了點酒,又不是喜歡男人,敢揚言自己對異性不感興趣?

  以為自己很深情嗎?

  深情的能抵過自然反應?

  就憑自己這在女人堆裏數一數二的身材,天地可表的真心,隻要待會兒夠坦誠相待,打死她都不信他能忍得住。

  他坦蕩蕩歪在那裏等著自己過去做實驗,胡萱萱果真就去了。

  軟綿綿往他橫著的腿上一壓,手指滑上他襯衫紐扣。

  陌生又滑膩的觸覺讓蔣北琛胃裏頓時一陣翻湧。

  “北……”

  “嘔……滾!”

  蔣北琛被她碰了一下,惡心的真的差點當場吐出去。

  腿一抖,她整個人從沙發上跌下去,他則翻身坐起來捂住了胸口。

  “胡萱萱!老子沒跟你開玩笑!他嗎說厭惡你就是厭惡你,少他嗎跟我動手動腳!趕緊把門打開,再讓我跟你廢一句話,當心你全家明天全部死無葬身之地!”

  胡萱萱被掀下去,腦袋撞到茶幾角,膝蓋跪到了地上。

  她身上很疼,然而再疼也抵不過心裏。

  胸腔裏撕心裂肺般的難受,難受的她都不想活了,哪裏還有心情顧及其他。

  “死就死。沒有葬身之地就沒有葬身之地。你覺得鬧到現在這個份上我還在乎嗎?!蔣北琛,除非你現在就殺了我,掐死我!否則我絕不可能讓你離開!”

  “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意誌堅決嗎?胡萱萱,等著吧。今天我不回去,明天就會有人找上門來。我不動你。不打你不罵你,也不殺你。明天會有人來收拾你的。敢動她的人?明天她勢必要你好看。”

  ……

  後半程寧曦開車,李凱拿著手機輾轉找了好幾個人,終於問到胡萱萱家確切地址。

  已經顧不得腳疼不疼了,車子飛起來一般的朝目的地開了過去。

  淩晨兩點四十五分,寧曦帶著李凱終於出現在胡萱萱家門口。

  門縫裏亮著光,房裏肯定有人。

  寧曦不按門鈴,憤怒的拿手把門拍得哐哐作響。

  蔣北琛躺在沙發上,等寧曦的到來等得昏昏欲睡。

  胡萱萱坐在他對麵地板上,突然聽到震天的砸門聲,眉毛一挑。

  “你女人來了?”

  蔣北琛懶懶坐起來,“趕緊開門吧,不然以她的脾氣,待會門連門框給你拆下來。”

  胡萱萱不信,故意跟他置氣,“如果我就是不開呢。”

  “報警咯。謊稱你屋裏有人鯊人放火,或者說有人在這裏賣銀瓢昌……她是個主意極多,而且什麽都做得出來的人。”

  胡萱萱被他氣笑了,“蔣北琛,沒想到你還挺會秀恩愛。”

  既然人都找上門來了,胡萱萱也很好奇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能讓蔣北琛心甘情願被降服。

  從地上爬起來,她懶懶挪著腳步去開門。

  門剛打開一條縫,哐一聲被人從外麵狠狠撞開。

  寧曦氣衝衝的身影從門外衝進來,抬眼看見蔣北琛衣衫整齊坐在沙發上,她反手扭過去就給了胡萱萱一巴掌。

  胡萱萱被門撞了一下,本就重心不穩,現在兜臉挨了一巴掌,踉蹌一下差點一頭撞到牆角。

  寧曦轉身過去拉住她,扯住她衣服,“你踏嗎就是胡萱萱?!!”

  胡萱萱,“……”

  “想必蔣北琛已經告訴你了吧?他對你不感興趣。都說這麽明顯了還死皮賴臉把人家往自己屋裏帶,你是有多沒見過男人?!沒見過男人去外麵找啊!你不是有錢嗎?你不是橫嗎?一次叫十個八個小夥子一起過來服侍你多好!找踏嗎別人用過的男人,找一個對你根本不感興趣的男人,你就那麽饑不擇食??”

  寧曦平時從不主動惹事,別人惹了她也是雲淡風輕的回懟,從來沒見過她發這麽大脾氣。

  尤其糙話一堆,跟平時刻板無趣的模樣形成強烈對比,李凱簡直被她驚到了。

  胡萱萱也被她驚的一時無語,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家已經罵了半天。

  當著自己喜歡的人,她難堪的恨不得馬上也撕了寧曦,“你罵誰呢?三更半夜跑到我家裏打我罵我?蔣北琛又不是你老公,你有什麽資格?一個破打工的敢跟我動手,你活膩歪了?”

  寧曦使勁揪著她衣領把她五官狠狠拉向自己,兩人幾乎貼麵而立,她咬牙切齒看著胡萱萱,“我就是活膩歪了,一個破打工的,命不值錢,隨時可以丟掉。搶我東西?我不怕死,你敢嗎?死了我也拉你當墊背的。你敢跟我一起去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