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北琛：“……高副總你是技術骨幹，不是人力資源和稀泥的，用不著跟我來這一套。我跟她能不能碰撞出來好感還用得著你來提醒？”

  寧曦也覺得高副總用詞太不恰當：“我脾氣沒梵高畢加索那麽怪異，是有些人容忍度太低，看事偏袒，不能怪我。你不用低三下四替我說那麽多好話了高副總。有這時間不如多拍裙帶關係的馬屁。把蔣總女朋友誇開心了，說不定比我研發再多產品出來都要有效。”

  蔣北琛一個眼刀子飛過去。

  寧曦不卑不亢接住，並用力看回去。

  心想，反正你都要開除老娘了，老娘馬上要名聲掃地了，還跟你客氣什麽？

  一陣劈裏啪啦的電光火石在眼前燃燒，高副總看著年輕氣盛的二人：“……方蒙，時間不早了，模具部那邊還有很多細節要跟你摳，下午的工作十分繁重，要不你先回辦公室？”

  寧曦盯著蔣北琛回答高副總：“我現在已經等待解聘的人了。還回辦公室做什麽？無償替你們加班？”

  “……解聘？蔣總……”

  “她當眾打架鬥毆，給蔣氏帶來了不可估量的名譽損失，這事你也逃不了責任，還有臉替她求情？”

  “……嗨，你們這……”

  “住口！”寧曦跟蔣北琛齊齊出聲，打斷了高副總又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說。

  “開除就開除。離開蔣氏我又不是活不下去。您沒必要給我弄這麽低三下四的姿態。”

  “開除就開除。偌大個南城，最不缺的就是技術人才。我就不信離了她技術部轉不下去。高副總，你沒必要為了一顆老鼠屎這麽拉低技術人員的整體水平。”

  “哼！”

  “嘁！”

  十幾分鍾後，嘴巴上過足了癮賺夠了麵子的寧曦抱著自己筆記本離開了蔣氏大樓。

  技術部研發組：“高副總，方工的圖紙還沒畫完，就這麽走了，我們輔助她的人接下去要做什麽？”

  “這項目還做不做了？模具部剛安排好日程，線切割已經開始割模具板塊了。這時候走掉……”

  “加工廠那邊材料已經確定好了，說好了今天下午去確定搖臂樣品呢。”

  “采購昨天剛說的，流水線上方的遙控開關得特殊訂製。國內沒有這種開關，得方工出個樣品他們找人加工。這時候走掉，產線那邊要停手嗎？”

  嘟嘟嘟……座位上的座機又響了。

  虞愛妃伸手去替寧曦接起來：“模具部打過來的，線切割那塊有點問題，割出來的板塊跟圖紙尺寸稍微有偏差，高副總……”

  高副總聽的腦殼疼：“趙璞，你去模具部先看看，用你的以往經驗，先給他們做個指導。其他的，手上工作先停一停。方蒙沒來之前自己在做什麽，接著回去做。”

  大家都看著高副總：“我們接著回去做以前的可以，那工作計劃呢？”

  “是啊。交上去的工作計劃規劃的未來半個月內都是著手這款產品。突然改計劃，要不要您跟績效專員說說？”

  “我們這個月績效獎不能打水漂啊高副總。一個個都指望月底這點錢談女朋友呢，您可不能讓我們月底吃土。”

  “……”

  走了一個方蒙，整個研發組工作節奏全部亂了。

  高副總氣到扶額：“忙你們的去！廢話少說！績效那邊我會安排，少不了你們！一個個沒出息，就知道指望這點錢過日子，活該你們單身！”

  高副總說完，歎了口氣，轉身出去了。

  研發組同事們看著寧曦空空如也的辦公桌，跟著歎氣：“平時在的時候不覺得，怎麽一說再也見不到了還挺懷念她？”

  “大約像她這麽能幹又省心的女人不多見了吧。可惜就是醜了點，要不然我真想追她。有能力又不作，肯吃苦還幽默，關鍵雷厲風行。唉，其他部門那些花瓶要是都跟她一樣就好了。”

  “方工走的第三十分鍾，想她。”

  “方工走的第三十一分鍾，想她。”

  “蔣總也忒無情了。都不知道權衡利弊。方工這麽有潛力個項目，整個技術部都把寶押在上麵了，他居然還舍得開除。為了個撒潑打滾的中年婦女，值得嗎？”

  “哎，你們說，要是我們技術部全體聯名去給方工申訴，蔣總會不會網開一麵？”

  “怎麽個聯名法？一人血書求方工回歸，望蔣總恩準？”

  “臣附議。”

  “哈哈哈哈……”

  大家說著說著開始苦笑：“我們搞的也太悲情了！”

  技術部辦公室外麵，奉命過來查看形勢的李凱把大家的一言一行看了個一清二楚。

  今天周一。一大早睿睿去了幼兒園聽聞一件新鮮事。

  班裏要來新同學了。

  此事是由一個叫王子豪的企業富二代傳出來的。

  據說今天要來的同學是個女的，長得男不男女不女不說，性格非常討厭。王同學呼籲大家聯名抵製她，等她來了之後給她個下馬威瞧瞧。

  睿睿向來成熟，不屑跟這些咋咋呼呼幼稚無聊的男生同流合汙。

  大家在前麵說，他就戴著耳機坐在最後一排聽歌。

  一首歌沒聽完，前麵一陣騷動，王同學著急忙慌跑去鎖了教室門。他才意識到新同學真的來了。

  教室一共有兩個門。

  後門門口放了一個讀書角，被老師征用了，平時從來不打開。

  前麵的門再一鎖，別人該怎麽進來？

  如此想著，睿睿便抬眼看向門口，試圖看看女同學準備如何反應。

  很快，窗戶外麵人影一晃，一個烏黑的腦袋從窗台上慢慢移了過來。

  一步，兩步。教室裏的人都盯著腦袋移動。

  腦袋到了門口，推門，一下，沒推開。兩下，沒推開。三下，還是推不開。

  “哄！”

  教室裏的王同學帶領一眾男生哄笑了起來：“進不來了！陳綺羅進不來了！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門口，試圖等著看接下來陳綺羅氣急敗壞，嚎啕大哭。

  然而沒有。

  推了幾下推不開門，陳綺羅果斷選擇放棄。

  扭頭看到旁邊的窗戶半開著，她直接背著書包走過去。

  “嘩！”窗戶在眾人矚目中被她重重推開。

  然後一個靈巧的跳躍，整個人躍到窗台上，躬身鑽了進來。

  課桌跟窗台高度一致。

  陳綺羅穿一套男生校服，白運動鞋，一腳踩到了別人課桌上。

  眾人：“……”

  目光無所畏懼的從教室中央一群看戲的男孩子臉上掃過，找到罪魁禍首，瞪了一眼，陳綺羅選擇不搭理他。

  然後重新掃視，她看到了最後一排單獨坐著戴耳機的睿睿。

  兩人對視一眼，睿睿目光冷清單純，抓緊了背上的書包，一排排踩著別人課桌，陳綺羅走到睿睿對麵。

  “嘿。”

  睿睿抬眼：“怎麽了？”

  “書，拿起來。我要過去。”陳綺羅站在課桌上居高臨下看著他，用腳尖指了指睿睿的書。

  睿睿靠在椅背上，慢悠悠上下看她一眼：“地上不夠你走嗎？非要踩著書桌走來走去？”

  “不拿是吧？”陳綺羅不理他的話，直接一個抬腿，一腳踩到他課本上。“不拿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看著踩在課本上故意挑釁的腳，腳上那雙不可一世的鞋。睿睿知道這丫頭是個富二代。懶得跟她計較，他把手放到書本邊緣拉了一下。“對不起。我的書不小心硌到您腳了。麻煩別跟它計較。”

  陳綺羅十分滿意睿睿謙卑的態度，傲慢甩了下假小子一樣的頭發，蹲下去，一個跳躍從課桌上跳了下去。

  “今天我就坐這兒了。”她跳下去，一屁股在睿睿旁邊坐下。“這裏沒人坐吧？”

  睿睿無語的把書包拿出來，抽出一張濕紙巾，輕輕擦拭自己課本。

  “喂。問你話呢，這裏沒人坐吧？”

  耳機裏的歌已經停了。睿睿假裝聽不見她說話，垂著眼皮再也懶得理她。

  陳綺羅自顧自在他旁邊坐下，摘了書包打量教室一眼，她選擇直接趴下睡覺。

  幾分鍾過去，班主任帶著課本進來上課。

  先是例行的新同學報道自我介紹。

  陳綺羅上台，說了名字年齡，老師囑咐大家要多照顧她，團結友愛，然後讓她回去睿睿旁邊坐下。

  “今天是我們入學兩周後的素質摸底測驗。接下去我會給大家發一張試卷，開始考試。考試時間一共45分鍾。大家各自珍重，不要互相抄襲。記得寫名字考號，認真聽老師讀題，不要在試卷上亂塗亂畫，下麵，考試開始。”

  試卷一人一張，老師在講台上幫忙讀題。

  睿睿聽完一道寫一個答案，聽完一道寫一個答案。幾分鍾過去，他寫完了前兩大題，旁邊的陳綺羅一字未動。

  “哎。”陳綺羅悄悄拿胳膊肘撞他。“答案都是什麽？你手撒開，給我看一眼。”

  睿睿：“……”

  “快點。手拿開，給我看一眼！”

  睿睿本來隻一隻手按著試卷，聽完她說話，幹脆兩隻手都壓上去。

  陳綺羅什麽也看不見，氣的在桌子底下用腳踢他。

  “幹嘛這麽小氣？給我看一眼，快！不然考零分放學回家要挨罵的。”

  睿睿心想，你挨罵跟我有什麽關係？就是不給你看。

  “嘶！”

  陳綺羅一腳狠狠踩上他腳背，嘴裏咬牙切齒：“手拿開！給我看一眼！快！再捂著你那破卷子我給你撕了信不信？”

  “……”睿睿隻能把卷子撒開。

  已經做了三分之一的題。

  全部被陳綺羅肆無忌憚拿過去抄了個底朝天。

  老師在上麵讀的如火如荼，

  睿睿卻突然一點考試的興趣都沒有了。

  10，9，8，7，7，9，8，10。

  接下去的題目，他幹脆閉著眼睛一通亂寫。

  陳綺羅心無旁騖的對著他的答案一頓亂抄。

  45分鍾過去，卷子被收了上去。

  下課，二人各自分開。

  第二節是英語課，不用考試，老師在上麵講，陳綺羅興趣缺缺在下麵睡覺。

  第三節語文課，陳綺羅依舊睡覺。

  中午午休就不用提了。各自回了男女宿舍，陳綺羅還在睡覺。

  下午第一節音樂課，第二節美術，陳綺羅好歹有點精神的跟著亂哼亂畫了兩節。

  第二節課間休息，上午考試的數學成績出來了。

  試卷發到每人手中，睿睿看了一眼分數，不出他所料，35分。

  隔壁的陳綺羅把腦袋探過去搶他卷子：“你考多少？”

  “35？一模一樣的答案，憑什麽你考35，我才33？”

  睿睿斜一眼過去，發現她的試卷上方寫著一個巨大的33，不由冷笑：“抄都能抄錯。你也是有點本事。”

  “……”陳綺羅不滿瞪著他。“長得一副了不起的樣子，考試的時候又捂來捂去，我以為你多大能耐呢。結果就35？35也值得你裝腔作勢，惡心！”

  睿睿把自己卷子拉過去，風輕雲淡撫平被她捏皺的邊緣：“惡心我也是倒數第二。你是倒數第一。我們倆有地位上的差別。這個你改變不了。”

  “嘁。”陳綺羅挖苦他。“裝的這麽冰清玉潔，考倒數第二你還挺開心唄？”

  睿睿：“我開不開心不管你事。有空還是多管管自己吧。上學第一天就以作弊為生，你爸媽花錢讓你來學校就是為了讓你來混日子的？”

  “喲，一看在家就沒少受教育。裝大人的話說得這麽溜。你爸媽在家天天這麽教育你吧？”

  睿睿冷眼看過去：“陳綺羅同學，我不想跟你吵架，不想跟任何人鬧別扭。麻煩你沒事離我遠點，我不喜歡你，我們倆不要說話好嗎？”

  他年紀實在是小，但一副高冷又不屑的樣子，讓陳綺羅憑空想到她爹。

  忍不住笑了一下，她偏偏跟睿睿說：“我聽人說，友情往往是從互相討厭開始的。你討厭我，說不定我們倆以後能做朋友。”

  這女的。明明五官長得很好。濃眉大眼，膚白貌美。看穿著也是個富二代。

  這麽優越的外形條件，可惜了，就是不知道為什麽腦子不太好使。

  睿睿看著她似笑非笑的臉，冷冷掃她一眼：“跟你做朋友？下輩子吧。”

  陳綺羅笑容一收：“……你敢瞧不起我？”

  睿睿：“是的。”

  “哼！你以為我稀得跟你做朋友？還下輩子？我看你下下輩子都別想！”

  睿睿數著她話裏的下下輩子，又往裏加了一個，補充說：“那你下下下，下輩子都別想。”

  陳綺羅：“？？”

  手指頭伸出來，她也數了數睿睿的話，氣衝衝補充：“你才下下下下，下輩子都別想呢！”

  “你下下下下下，下輩子都別想。”

  “你下下下下下下，下輩子都別想！”

  “你……”

  “寧嘉睿！”睿睿被陳綺羅激怒了，正準備跟她抬杠到底，班主任突然戴著眼鏡出現在門口。“拿著你的卷子，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

  片刻，班主任辦公室裏，睿睿坐在老師對麵。

  班主任拿著他的卷子：“我記得你是以第一名的成績考進咱們幼兒園來的。嘉睿，怎麽回事，今天的考試怎麽發揮這麽失常？”

  睿睿：“我故意的。”

  “嗯？”

  “老師。您給我換同桌吧。新來的同桌跟我八字不合。寫字的時候她老給我搗亂。跟她在一塊我沒辦法學習。”

  “哦……”老師意味深長推了推眼鏡。“是這樣啊。”

  “睿睿同學，陳綺羅同學呢，是咱們學校的老同學了。從小小班開始，到小班，再到現在，她一直在我們學校。雖然調皮了點，中途離開了幾次，但……班裏現在正在提倡互幫互助的活動，同學之間就是要團結友愛，互相幫助。她不愛學習，但她年紀還小，我們不能輕易放棄她。這樣，你身為班長，好好幫幫她，幫她補課，提高成績。隻要她成績有好轉，你的期中打分，老師給你各方麵無條件評優。”

  睿睿：“……您是在收買我嗎？”

  老師：“……怎麽能叫收買呢？寧嘉睿同學，這充其量叫等價交換。你幫助同學，說明你品德高尚。老師給你打高分是應該的，不能用收買這個詞語。”

  睿睿仍舊戳破她：“老師我明白了。陳綺羅的家裏應該勢力挺雄厚吧。她是誰的女兒？你們當老師的都不敢管她？”

  “……你一個小孩。我說了你能認識？”

  “我可以查。百度我會用的老師。”

  班主任隻能告訴寧嘉睿：“陳綺羅是光線傳媒總裁的小女兒。中年得女，千金寶貝。光線傳媒你知道是做什麽的？你們現在追的星，半個娛樂圈都是他們捧出來的。陳小姐是正經的金枝玉葉，你說我要不要管她？”

  睿睿明白了。

  答應了老師幫忙給陳綺羅補課。他回到教室。

  昨天晚上回家的比較晚，睡的比較晚，臨睡之前口渴，他去客廳倒水，聽見媽咪在跟小姨說話。

  貌似在說想買房子的事。媽咪看上了市區一套老別墅，價值八百多萬，雖然貴，但她就是覺得有緣，心裏非常想要。

  奈何她三五年都不可能湊出來八百萬。看著電腦上的圖片，也隻能看看而已了。

  睿睿聽了媽咪的話感覺非常難過。

  她才25歲。別人的媽咪，25歲的年紀，每天悠閑的像個少女。

  打扮打扮自己，逛逛街，喝喝下午茶，跟老公撒撒嬌，要多愜意有多愜意。

  而他的媽咪，除了畫圖紙，加班，伺候自己跟妹妹，幾乎沒有一點自己的生活。

  別說跟男人撒嬌了，話都恨不得不想跟男人說。

  她刻意把自己打扮的醜醜的，就是為了拒絕有男人看上她，浪費她的時間……

  心裏真的很難受。作為家裏的男子漢，不能幫媽咪分擔一點壓力。這讓睿睿覺得十分挫敗。

  現在，突然感覺好像機會來了。

  以前他不稀罕成名的機會。因為媽咪總告訴他，不需要，不需要你年少成名，背負那麽大壓力，媽咪可以。

  現在他覺得自己不能這麽想了。

  既然有條件早日幫媽咪分擔壓力，為什麽不呢？

  很多明星都把自己星二代拉出來露臉了，人家都不怕孩子壓力大。自己一個素人，有什麽好怕的？

  公司準備先讓他鍛煉歌舞，然後慢慢拍戲，慢慢捧。

  此時此刻，聽完老師說的話，他突然有了個更方便更快捷的成名主意。

  回到教室，陳綺羅正百無聊賴的趴在課桌上塗鴉。睿睿把自己卷子鋪到她麵前：“陳綺羅。”

  “幹嘛？”

  “你起來。坐好。我跟你說個事。”

  “什麽事？”

  “老師讓我給你補課。幫你提高成績。”

  陳綺羅抬眼看他一眼：“嘁。”

  “我知道你家裏有錢，不需要學習也能拿到畢業證，將來不愁吃喝。但是……”他故意停了一下。

  陳綺羅被他吊了胃口，又把眼皮抬起來：“說啊，但是怎麽了？”

  “一輩子依靠父母會被人說成腦殘的。尤其你們富人圈，人人都海外留學鍍金，個個都是名校畢業的精英。你大字不識幾個……”

  “噌！”陳綺羅從桌子上爬了起來，“誰大字不識幾個？我才多大？你認識字很多嗎！”

  “我認識的是挺多的。”睿睿冷靜看著她。“免費教你，讓你很快成為別人口中的聰明孩子，讓你爸媽更喜歡你，要不要學？”

  “嘁！”陳綺羅翻他一眼。“天天就知道學習學習學習。學習好累的！我記不住！”

  “如果我有辦法讓你輕鬆記住呢？”

  “嗯？”

  “我有特殊背書技巧，可以讓你不費吹灰之力輕鬆記住。想不想試試？”

  陳綺羅不信：“少吹牛了，我才不信你個35分有那麽大能耐。”

  “那要不要賭？”

  “嗯？”

  “我這個35分。今天35。

  明天就可以100。你要不要跟我打賭？”

  “賭？”怎麽莫名其妙就賭起來了？陳綺羅眨巴眼睛。“賭什麽？”

  “我做得到。從明天開始，你跟我好好學習，兩周內把成績提高到優。做不到。隨便你怎麽睡覺，以後再多說一個字廢話煩你，我方嘉睿的寧字換成你陳。”

  陳綺羅：“……”

  貌似聽起來沒什麽損失啊。

  成功不成功對自己影響不大，反而還有戲看。有點意思。

  “行。我跟你賭。方嘉睿，那就從明天開始。”

  二人火速商量完畢。

  完事了，陳綺羅又要趴回桌子上塗鴉，寧嘉睿叫住她。

  “你今天作業寫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