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賣報紙呢。蔣先生，你不上班是來找我買報紙的嗎？”

  蔣北琛：“……你說什麽鬼話？什麽賣報紙買報紙的，你發什麽神經？”

  “我沒有發神經，就是在賣報紙呀。”寧曦被罵，覺得好不委屈，抓了一把泡泡起來給蔣北琛看。“你看，我今天拿了好多報紙出來，你就算不買也不能罵人啊。”

  “……”

  “今天天氣好冷的。外麵下大雨了。蔣先生，你穿這個出來不覺得冷嗎？”

  蔣北琛剛剛一時憤怒，忘記自己現在是什麽造型了。火急火燎衝到她麵前，被她一說，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

  嘛的。每次跟這個女人獨處一室都要丟臉。

  這女人真的有毒！

  左手旁邊的架子上放著洗好的浴巾，蔣北琛心裏別扭極了，臉上卻一臉雲淡風輕。

  他長臂一伸，扯了條毛巾下來裹住自己：“你是不是喝酒了？滿嘴都是胡話。我讓你到家裏來是照顧爺爺的，不是讓你享受生活的，誰允許你偷喝我的酒了？”

  寧曦：“我沒喝酒。我在工作。我在賣報紙。蔣先生，你怎麽就是聽不懂我說的話？”

  蔣北琛發現她的醉的不輕，臉蛋紅的跟桃子一樣，說話聲音比往常更軟，她的酒量自己之前見識過，今天怕是跟她說不清楚了。

  “……行行行。你在工作，你在賣報紙。現在賣完了嗎？可以出去了吧？這是我房間。我要洗澡休息了寧小姐。”

  寧曦捧了一把泡泡起來看，聲音委屈：“我還沒有賣完。都沒人買。還有好多好多報紙沒賣出去呢。外麵好冷，我好餓，今天的報紙賣不出去，爸爸是不會讓我回家吃飯的。怎麽辦？新年了，大家都回家去吃香喝辣的去了。我是不是要餓死凍死在街頭？”

  蔣北琛：“……你以為自己是賣火柴的小女孩呢？”

  “我不是賣火柴的小女孩。我是賣報紙的小女孩。”寧曦捧了捧泡泡出來遞給蔣北琛。“蔣先生，你穿的那麽暖和，一定很有錢吧。替我買一份報紙，我謝謝您了。”

  蔣北琛：“……是不是我隻要買你一份報紙你就可以走了？”

  “是的。”

  “那好。”他往前一步，伸手去寧曦手心接了一下泡泡。“好了。這份報紙我買了。你可以走了。”

  寧曦伸著白亮亮的手臂，瞪著大眼睛看著他：“您還沒給錢呢。”

  “……一份報紙多少錢？”

  “兩個銅板。”

  “……兩個銅板？”

  “兩個銅板。”

  我他麽上哪兒去給你弄兩個銅板！

  跟神經病醉鬼真是無法溝通。

  蔣北琛被她噎了一下，轉頭去旁邊的架子上看了一眼：“呐，兩個銅板，給你。”

  他抓了一支男士洗麵奶下來給她。

  寧曦接住洗麵奶，拿到麵前仔細看了一眼：“歐萊雅男士深層潔麵乳……蔣先生，您給錯了。這不是我的銅板，這是您的潔麵乳。”

  “……”還知道潔麵乳？

  你現在不是賣泡泡的神經病嗎？你還分得清泡泡之外的東西？

  “不。這不是我的潔麵乳。這就是銅板。這是兩個銅板。寧小姐，報紙我買了，錢給你了，你還想賴在我這裏不走？”

  他說的冷酷無情，滿臉都是驅趕之色，寧曦隻能認了：“你們這的銅板居然是這樣的？好吧。既然你已經買過了我也不好再求其他。我走，我現在就走。”

  說著，她把腿收回浴缸裏，雙手抓著浴缸邊邊準備站起來。

  撲通！

  站了一次，腳使不上力氣，她滑了一下又跌回去。

  浴缸裏的泡泡不出意外的濺出來灑了蔣北琛一腿。

  “……”蔣北琛真是服了她了。

  “對不起。我太冷了。我凍的使不上力氣了。”寧曦坐回去，抱歉衝蔣北琛伸出手。“你能拉我一把嗎？”

  由於浴缸裏的水被她撲騰出來不少，再次伸出胳膊，蔣北琛這才注意到她水麵以下的地方好像也光亮亮的。

  這女人不但在自己房間洗澡，還……

  真是膽大包天啊她。

  仗著自己長了一張醜臉，三番五次挑戰他的男性準則，她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自己起來。外麵根本沒有下雨。你少在我麵前裝可憐。快點！再耍花招讓我接近你，信不信老子……”

  還好裹了浴巾。

  隻看了一眼她水麵以下的肌膚，這就火速的hold不住某個地方了。這女人真的有毒啊！

  寧曦求助他無門，還被他罵，噘著嘴隻能自己努力再站起來。

  一次，不行。兩次，不行。

  浴缸周圍被她撲騰的濺出來好多水。她自己幾乎一半暴露出了水麵，蔣北琛整個小腿都濕了。

  *的泡泡若有似無的沾在身上，顯得寧曦幾乎白到反光。

  少女富有彈性和青春的皮膚，玲瓏有致的線條簡直讓蔣北琛眼睛沒地方放。

  他被眼前的場景弄的口幹舌燥，全身的血液因為寧曦白晃晃的皮膚頃刻間沸騰到了極點。

  他感覺自己要瘋了。跟那天晚上在酒店偶遇寧姝一樣，那種要命的感覺突然又襲來了。

  在寧曦使了三次力氣均已失敗告終以後，他終於忍無可忍喝住她：“停停停！別動了！你別動，我拉你出來！”

  寧曦累了個半死，鹹魚一樣往缸邊一趴：“我實在沒有力氣了。我要累死了。你抱我起來。”

  “……”

  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麽造型嗎？讓人家抱你出去？不想活了？

  蔣北琛翻她一眼，緊了緊自己浴巾，又抓一條浴巾下來拿在手裏：“行。抱你出來，坐好了別動。”

  寧曦不動，有氣無力趴在那裏。蔣北琛上前，別開眼光，把浴巾丟到她肩頭。

  感覺到人被包住了，他抬手去抓住她兩邊肩膀。

  輕輕一提人就整個出來了，寧曦比她實際看起來還要瘦得多。

  蔣北琛聞得到她身上濃鬱的沐浴露味道，兩人短暫接觸兩秒，他怕自己聞多了味道再起什麽雷人的心思，火速把她放到地板上。

  “行了，毛巾包好。客房還有一個衛生間，你去那裏再清理清理自己。”

  寧曦赤著腳站在地上，稀裏糊塗答應：“哦。”

  “出去吧。把門給我帶上。”

  寧曦暈頭轉向轉身，腳底下帶著泡泡的洗澡水泡了整個腳底，身子剛側過去一半，蔣北琛聽見她一聲驚呼：“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