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哀莫大於心死
作者:風起閑逸時      更新:2021-01-21 08:58      字數:6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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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蠻獅六殺第一…”獅族武士的話還沒喊完鬥技的起手式還沒做完,秋風已經插進了他的肚子裏。手腕一擰,橫著一帶,獅族武士的腹被切開腸子流出來。與此同時,火兒在獅族武士受傷大叫的瞬間出手,一手三箭,兩輪射殺了六名馬族護衛。

  其餘的馬族護衛大驚下意識地就想逃,但聽到獅族武士與刀鋒戰鬥的呼喝聲又停下了腳步。不是他們對獅族武士有多忠心而是平日裏獅族武士的淫威所致。火兒抓住這一空隙六箭射出,又死了六名馬族護衛。

  獅族武士最後倒地之時馬族護衛僅剩下四人。這四人相到對望了一眼齊聲道:“跑啊。”說完就分不同方向做鳥獸散。

  刀鋒連忙空閃秋風收割了一人性命,火兒接連兩箭雙有兩人倒地,隻有一人逃出了二人的攻擊範圍。

  “靠,讓他跑了。”刀鋒後悔的直拍大腿。

  “啊~”遠處一聲慘叫最後那名護衛也倒地上,莉莉手握軟劍,劍上還滴著鮮血。

  “還好,你的實力沒有退步。”刀鋒打趣地說。

  “也沒有進步,沒想到你在劍聖穀這幾年實力進步如此之快。”莉莉頗為驚訝地看著刀鋒。

  “你認出我了?”刀鋒好奇地問。

  “我忘不了你的聲音,因為我,嗚魯曾經跟他的老大吵過一架,對不對?刀鋒。”莉莉雙眼有些迷離顯然陷入了回憶中。

  “是我,”刀鋒點頭承認:“手刃敵人的感覺不錯吧?”刀鋒指了指莉莉的軟劍。

  “早想殺了他們,隻不過那領頭的獅族人實力比我高些,而且他出門總是喜歡前呼後擁,我始終得不到下手的機會。”莉莉恨恨地說。

  “現在有我在,看在嗚魯的麵子上,我可以幫你離開。”刀鋒正色地說。

  聽到這裏莉莉一怔,隨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刀鋒老大,我求你幫我救救我的族人。他們因我關在這裏,每天麵臨著死亡的威脅,請你幫我一次可以嗎?”莉莉哀求著。雖然她現在不知道刀鋒的實力有幾階,但肯定要比她高上不少,因此她才出聲請求。

  “救你的族人?聽說他們對你不太友好啊,如果你現在跟我走了,就不用整天麵對他們了,而且還能見到嗚魯。”刀鋒誘惑地說。

  “不行,”莉莉搖搖頭:“雖然他們恨我,那完全是我咎由自取。他們畢竟是我的族人,養我長大,我不能就這樣丟下他們。”

  “那救你的族人和見嗚魯你隻能選一樣呢?”刀鋒問了一個讓火兒都覺得過分的問題。

  “我…我選救族人。”莉莉猶豫一下後說。

  “難道那些對你不好的人要比嗚魯還重要?”刀鋒厲聲喝斥。

  “我不想往後的日子裏每天都活在自責和悔恨中。”莉莉的眼中流下淚水。

  “刀鋒,幫幫她吧。”火兒也聲地勸著刀鋒。

  “你還真會做好人。”刀鋒撇撇嘴再次看向莉莉:“幫你救你的族人,你就再也不能去見嗚魯,這個條件你可答應?”

  “這…”莉莉終於猶豫了,麵上的神色左右變換好像在心中掙紮著。過了好一會莉莉流著淚水說:“族人將我養大,我不能沒有良心,我答應你,隻要救出他們我再也不會見嗚魯了。”

  火兒聽著莉莉的話一皺眉頭,臉上的麵色也很是不好,抬起腿腳狠狠地踹在刀鋒的腿了上,疼得刀鋒直呲牙。好在莉莉完全沉浸在悲傷之中,沒有發現二人之間的動作。

  “行了,既然你答應了,那就帶我去見見你的族人吧,順便再給我講講他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刀鋒做了個請的手式,莉莉點頭當先帶路。

  事情要從劍聖穀試煉之後說起,蠻風死在試煉之中,薩米安又沒能將仇人的人頭給帶回來。回到了蠻獅部族後將事情原委告訴了德林,還刻意地重點描述了莉莉是如何背叛蠻風幫著敵人的。當然其中大多數的內容都被薩米安誇大了,有些甚至是他自己胡編的。

  無論如何德林大怒,喪子之痛總要有人承受,首當其衝的就是薩米安。他本就斷了條手臂,德林將另一條也給捏得粉碎,然後帶著他去了其所在的部族。

  一陣腥風血雨,薩米安的部族幾乎被屠戮一空。薩米安在德林失神的時候悄悄逃了出來不知所蹤,而德林宣泄了一番之後心中怒氣漸消,也沒再理會一個雙臂全失的廢物。接著德林來到了莉莉的部族,以全族的性命相威脅要求莉莉現身。心地善良的莉莉為了族人站在了德林的麵前。

  看著莉莉美好的麵容,想到兒子蠻風曾說過想娶莉莉為妻的話,德林怒從心頭起,親自出手毀了莉莉的容顏。然後又請族內的戰爭薩滿出手,將莉莉全族困在了白骨沼澤,並降下詛咒之力,隻要人有跨出沼澤一步就會全身精血枯竭而亡。

  全族唯一沒有中詛咒的就是莉莉,表麵上德林將她放回白骨沼澤讓她幫助她的族人們,跟外界聯係獲取一些生活用品。但實際上德林的用意是讓莉莉親眼族人因她而一個個的死去,用這樣無助的痛苦來折磨她,另外也是以莉莉為餌好抓住另外兩名殺死蠻風的凶手。

  聽了莉莉的講述刀鋒沉默,他也意識到了白骨沼澤是一個陷阱,但為了嗚魯他硬著頭皮也要跳下去。隻是對方的力量太過強大,不要說蠻獅王德林,就是他手下隨便出來一隊金睛騎兵都不是他能對付的。如果他想幫助莉莉,那就要在無聲無息之中,不引起德林的注意下進行。

  “咦,這裏果然全是白骨啊。”火兒突然叫出來打斷了刀鋒的思路。

  抬眼望去一大片草地之上四處散落著骨頭,不隻是人的,各種魔獸的骨頭也不計其數。這些骨頭與地上的綠草相映,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莉莉對這裏已經習以為常了,她在意的是剛剛火兒的呼聲。

  火兒一身男子打扮,說話的時候也刻意壓低了嗓音裝成男人。莉莉開始以為她是刀鋒的兄弟,沒想到剛剛那聲尖叫明明就是一個女孩發出來的。不過隨即莉莉就釋然了,身為女子她很就開始出門遊曆了,後來成為蠻獅部族培養的殺手更是為了殺人四處奔走,她深知一個女子獨自出門的危險,對於刀鋒將身邊的女孩做如此打扮也深深地理解。

  刀鋒沒注意到莉莉的眼神,望了望四周問:“還有多遠到你們部族的聚集地,那裏不會有蠻獅部族的人吧?”

  “刀鋒老大放心吧,蠻獅部族的人對這裏很忌憚,他們一般隻在外圍巡查罷了。再往前走五裏路就到我的部族了。”

  莉莉一指前方:“從這裏開始你們要心,注意跟著我走,不要錯一步。這裏的泥潭是會移動的,不定時的變換位置,我也需要不斷的嚐試才能走過去的。”說完心的地邁開步子向前方的地上點了點,確認安全後才徹底踩實。

  刀鋒和火兒對望了一眼,雖然明白莉莉的方法又笨又慢,但卻是目前最實用的辦法,二人隻能一步步地跟在莉莉的身後。走了十幾分鍾刀鋒的腦中突然響起穆裏尼奧的聲音。

  “刀鋒你在什麽地方,這裏怎麽有如此豐富的魔法元素?”

  “魔法元素?”刀鋒一愣,來到神罰之地好幾年了從來沒聽穆裏尼奧說過神罰之地上有魔法元素,倒是聽他感慨過幾回神罰之地不愧是神都拋棄的地方,魔法元素少得可憐。

  刀鋒大略地給穆裏尼奧說明了情況,他沉默下來。過了好一會兒穆裏尼奧說:“我覺得這裏有些像魔法陣,魔法元素豐富且混亂,再加上你所說的現象,很有可能是我從來沒遇到過的陣法。”

  說著穆裏尼奧的眼睛亮起來:“沒錯就應該是這樣,一定是我沒遇到過的魔法陣。”如同遇到了新奇的玩具,穆裏尼奧的語氣透著無比的興奮。

  “刀鋒,你帶著我好好在這片沼澤裏逛一逛,沒準兒我能破開這陣法也說不定呢。”穆裏尼奧請求著。

  “不去,你知道這裏有多危險嗎?一不心掉到泥潭裏我就和那邊的白骨一樣了。”刀鋒指著五步外一具人骨說。

  “有我在你怕什麽?”穆裏尼奧倒是很有把握。

  “就因為有你我才怕,哪次你靠譜過。”說完刀鋒便不再理會穆裏尼奧了。任憑他如何念叨都沒再理會他。

  “就是這裏。”莉莉終於將二人帶到了部族所在地。

  說是部族,但放眼看去這裏就是一群乞丐的聚點。一片空曠的草地上東倒西歪地躺著二百多人,每個人的身上都是汙穢不堪,臉上也都滿是泥垢。眼神空洞無神,好像一切都不關心,隻等著死神的來臨。莉莉帶著刀鋒和火兒來到這裏沒有一個人發現,好像這裏發生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一般。

  “他們是怎麽了?”看到這些人的樣子火兒心中有些發堵。

  “他們…都是因為我…”莉莉喃喃地說了一句淚水便湧出來了。

  “唉,別問了。哀莫大於心死,這是一群看不到希望的人。”刀鋒拍了拍莉莉的肩頭:“帶我去見你們族長吧。”莉莉抹了抹淚水引著二人走進人堆中。

  在草地的一處盤坐著一位白發的老太婆,滿臉雞皮雙目緊閉。

  “唐婆婆!”莉莉向那老太婆行了一禮。

  “今天的東西都賣完了?”唐婆婆眼皮都沒抬,用死一般的語氣問。

  “沒有!”莉莉有些愧疚地回答。

  “沒有?”唐婆婆婆突然睜開眼睛,眼中充滿了怨毒之色:“賤人,你害得我們全族還不夠嗎?現在指望你賣些東西換回點救命的物品都不行了,難道你要看著我們都死絕了才高興?”

  唐婆婆的話引起了無數族人的關注,有人出聲咒罵著莉莉,有人用仇恨的眼神看著莉莉,有的更是隨手摸了些泥巴撇在莉莉身上。莉莉沒有反抗隻是默默地哭泣著,也許這樣能讓她的心中好受一點,這樣才能證明族人還活著。

  “夠了。”刀鋒看不下去了厲聲吼著。

  唐婆婆終於將眼睛抬高,看到了莉莉身後還站著兩名猴族的青年。

  “你們是什麽人?來我輕風部族做什麽?難道是這個賤人找來的幫手?”唐婆婆毫不客氣地責問刀鋒。

  “沒什麽,隻是路過來看看。”刀鋒一副事不關己的語氣倒是讓對麵的唐婆婆一臉的疑惑,弄不清楚刀鋒二人的真正目的。

  “唐婆婆,這二位是我請來幫部族脫困的。”莉莉見雙方僵住了連忙出言解釋。

  “賤人,你有那麽好心?我看是想讓咱們快些都死了吧。”有人出聲諷刺。

  “一群連希望都看不到的人,還真不如死了幹淨。”刀鋒受不了輕風部族人的態度也回擊了一句。

  “子,說話注意點。咱們這群必死之人如果真豁出命去,不見得留不下你們。”唐婆婆威脅著。

  “刀鋒,還是幫幫他們吧,他們真是太可憐了。”火兒輕輕拉著刀鋒的衣袖說。

  “還請刀鋒老大幫我輕風部族一次。無論什麽代價莉莉都願意承受。”莉莉說著雙膝跪在刀鋒麵前。

  刀鋒無奈地搖了搖頭:“我盡力吧,但不能保證成功。”

  “好,謝謝,謝謝。”莉莉如果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不停地給刀鋒磕頭。

  刀鋒示意了一下,火兒連忙過去將地上的莉莉拉起來。就這麽一拉莉莉確定了火兒女孩子的身份。看到莉莉投來的目光,火兒哪裏還不明白,聲地說:“你知道就行了,別給我說破了。”莉莉微笑著回應一下。

  “子,你真能幫我們從這裏脫困?”這次唐婆婆也不由得不懷疑了。

  “看看吧。”說完刀鋒向著這處聚集地之外走去。當然他不是漫無目地的走,而是聽從著穆裏尼奧的指揮向著一定的方向摸索。

  “唐婆婆,我跟過去看看。這裏到處都是泥潭,這麽走很危險的。”說著莉莉一拉火兒去追刀鋒了。

  “婆婆,那子行嗎?”

  “切,裝神弄鬼的。這裏連蠻獅王都叫禁地,他個毛沒長齊的還幫我們脫困。”

  “算了,別抱什麽希望,等死吧。”議論了幾句聚集地再次恢複死寂,隻有唐婆婆的眼神不定,好像在盤算著什麽。

  “心腳下!”莉莉高聲提醒,刀鋒停下來。莉莉走上前去用軟劍向一處草地中一捅,一股泥漿翻上來,那裏果然是個泥潭。

  刀鋒四處張望著,貌似在找路實則在腦中詢問著穆裏尼奧下一步該怎麽辦。

  穆裏尼奧沉默了好一會兒道:“剛剛遇到了五處泥潭,你有沒有發現這些泥潭所在之處有什麽相同?”刀鋒搖搖頭,在他心中早就將這事兒交給穆裏尼奧管了,他隻要聽指揮就好了,還觀察什麽。

  “每次遇到泥潭我都能感覺到混亂的魔法元素,而且越靠近泥潭這種感覺越強烈。你問問那姑娘她是如何發現泥潭的,是不是有什麽標誌?”

  刀鋒將問題拋給了莉莉,莉莉為難了好半天才說:“這算是我們輕風部族的秘密,是我們族人用生命換回的。在泥潭的周圍有一株很不起眼的草。”

  說著莉莉指了指泥潭左側一米開外的草叢,那裏長著一株寸許高的草。這株草的特別之處在於四片葉子的中心處有著一顆米粒大的黃色圓球。

  “就是這個?”刀鋒問。

  莉莉點點頭:“隻要發現這株草,在它的一米範圍內肯定會有泥潭存在。”

  “刀鋒過去看看。”穆裏尼奧有些興奮地叫著。

  刀鋒依言走到草的旁邊,細仔觀察,發現在草的周圍有著微弱的氣流在不規則的流動著,使得草輕輕地來回搖動。

  “就是它,它的周圍魔法元素波動最為強烈,而且混亂無比。”穆裏尼奧好像發現了新玩具一般:“刀鋒挖開它,看看底下是什麽。”

  “挖?”刀鋒有些無語,沒想到大老遠跑到這裏來還要幹體力活,再回頭看看火兒和莉莉。讓火兒動手他可舍不得,至於莉莉,雖然還對她火大,但也不至於讓一個女孩子幹髒活,這要讓嗚魯知道了還不得跟他拚命。

  再想想輕風部族中那些人,算了估計沒有人會相信他的。無奈之下抽出秋風,刀鋒對著草的根部狠狠挖下去。

  “心點,別傷著它。將它的根完整的挖出來,說不定還能找到個寶貝呢。”穆裏尼奧叮囑著。

  開始的時候刀鋒沒怎麽上心,但挖了幾下之後他發現了地下別有玄機。按地上那株草的大判斷它的根應該不會太大。刀鋒本想幾下子挖出來就算了,沒想到挖了十多下,越挖下麵的根越大,越挖見到的要越粗。有幾次刀鋒都有心掄起秋風將其一刀斬斷了,但在穆裏尼奧極力的阻止下沒能成行。

  足足挖了半個時,刀鋒的金玄身上粘的滿是泥巴,這才挖出個一米見方的大坑。在坑的中間是一個的土堆,上麵有著一株半米多高的植物,或者說是植物根莖。那株草的下麵是一個巨大的蘿卜狀的根莖,直徑接近半米,在根莖的最下麵長著數根手指粗細的觸手,在泥土中無意識地蠕動著。

  “靠,這是個什麽怪物。”刀鋒仔細地看了一會兒說。

  忽然一陣風吹過,那蘿卜樣的植物忽然全身一抖動了起來。其內發出“吱吱”的叫聲,最下麵的觸角拚命地往泥土裏麵紮,僅在刀鋒一愣神的功夫,它那碩大的蘿卜身子已經進入土中大半了。

  刀鋒心急不知道該如何阻止它,下意識手起秋風落,蘿卜被他從中間劈為兩半。一股白色的漿汁從蘿卜中流出來,其下的觸手猛地竄出泥土在空中直直地指向了一個方向,幾秒鍾後整株植物幹枯下去成了蘿卜幹。

  “哎,你怎麽將它殺了?”原本見獵心喜的穆裏尼奧大為惱火。

  莉莉湊過來問:“刀鋒老大,這是什麽?”

  “我也不清楚,也許跟泥潭有關吧。”說完走向剛剛的泥潭處,那裏泥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涸著。

  “果然這樣,泥潭就是這個東西在做怪。”刀鋒得意地說。

  “真的。”莉莉高興的直拍手:“是不是我們將沼澤中所有的這種植物全殺死,我的族人就能脫困了?”

  “這個嗎?”刀鋒摸著下巴一副高深的模樣,實則又向穆裏尼奧來尋求答案了。

  此時靈魂島內穆裏尼奧正氣鼓鼓地背身對著他:“沒門,你什麽也別想從我這裏問出來。我還沒研究完呢你就將那植物幹掉了,你手還真快。”

  “穆尼,別這樣。我保證一會兒再給你找一株比這個好的。”刀鋒低聲求著。

  “一株不夠,多來幾株我要徹底研究明白。”穆裏尼奧開始坐地起價了。

  “沒問題,你要多少都有,這東西在這裏滿地都是。”刀鋒拍著胸脯說。

  “看到剛剛那植物死去的一幕了嗎?它所有的觸手指向了一個方向。你記好那個方向,我感覺到這顆蘿卜死的時候它全身的魔法元素都從身體中脫出飄向它所指的方向了。我猜那裏應該有個更大的存在,或者說這個蘿卜隻是那個存在的分身,所有問題的關鍵都應該在那個存在的身上。”穆裏尼奧分析著。

  “真的,你不會是瞎猜的吧。”刀鋒一臉的不信任。

  “當然是猜的,不過為了證實這一點你再找一個蘿卜,直接幹掉,看看它的觸手指向的方向,如果一致那我猜的就八九不離十了。”穆裏尼奧很得意地說。

  得到了答案刀鋒再次麵對莉莉做出了高深的模樣:“目前我有些頭緒了,不過還不敢肯定,等下再找些這種草,讓我證實一下自己的想法。”聽到刀鋒說有希望莉莉很是開心,接下來尋找草的任務就交給了她。

  莉莉不專愧在白骨沼澤裏混了好幾年的人,隨便掃了幾眼就能發現草的所在。刀鋒隻負責體力工作,腦力工作交給二女看不見的穆裏尼奧。手起刀落第三個蘿卜死在了刀鋒的秋風下,而蘿卜的觸手所指向方向出奇的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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