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本君不屑用罷了
作者:蘇二喵      更新:2021-04-12 19:59      字數:2158
  不滿歸不滿,做事總該有始有終,而且關於那棟宅子裏麵鬧鬼的事,我心裏也記掛著想弄清楚真相,就算林慕宇不說,我也會再跑一趟。

  不過沒想到他直接當個甩手掌櫃,啥都不管了,全都交給我。

  回到家,我憋了一口氣,左右也睡不著,就在網上查了一些資料,照葫蘆畫瓢在那瞎搗鼓符文。

  不知不覺,琢磨得有點入迷,七拐八拐的畫了一堆。

  正畫著呢,耳畔突然響起一道沉冷的嗓音:“你在弄什麽鬼畫符?”

  我嚇了一跳,本能的把手裏的符朝著旁邊貼了過去,等我反應過來,就看見閻墨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貼著我那張蚯蚓似得的符紙。

  “白嬌嬌!”閻墨大佬臉色頓時黑沉下來,目光透著怒意。

  我趕緊把符紙摘下來,揉吧揉吧團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手誤,手誤,嗬嗬嗬……我不是故意的。”我幹巴巴的笑了笑,解釋道,“你這不聲不響的出現在我身邊,我身體條件反射,沒有過腦子的,真不怪我。”

  閻墨“嗯哼”一聲,倒也沒有深究,隻是目光轉移過來,看著我桌子上那一大攤歪歪扭扭的東西,好看的眉頭不由得皺起:“你什麽時候對書畫感興趣了?這畫的都是什麽東西?蚯蚓?泥鰍?”

  這臉打的,啪啪響還不留痕跡,羞得我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在學畫符紙,剛學,畫得不好,手抖,手抖……”我一邊說一邊收拾一下桌麵,免得擺在閻墨的麵前丟人現眼。

  閻墨嫌惡的收回目光,挽嘴笑了笑:“姓沈的小子就教你這個?”

  “不是不是,不是他教的,是我自己偷偷學的。”我自己學藝不精,也不能厚著臉皮讓沈秋幫我背這個鍋。

  再說了,要是沈秋親自教了我,我還學成這樣,那才真叫丟人。

  閻墨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寬大的袍袖垂落一邊,明明隻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電腦椅,卻被他坐出一種龍椅的感覺。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悠悠開口:“你想學畫符?”

  “對啊。”我點點頭,有些小失落道,“可是沈秋目前沒打算教我。”

  閻墨嘴角揚了揚,慢騰騰道:“你既然想學,那又何必舍近求遠?在你麵前不就有一個現成的?”

  我反應有點慢半拍,眨了眨眼睛看著閻墨:“你是說,你會畫符?之前怎麽沒聽你提起過?”

  閻墨撚著衣袖,慢條斯理道:“本君又不是捉鬼的道士,這些雕蟲小技而已,本君不屑用罷了。”

  喲喲喲,聽聽這狂傲的口氣,果然龍大爺永遠都是龍大爺。

  別人要是說這種話,我肯定不屑一顧,嗤之以鼻,但是閻墨肯開這個口,必定所言非虛。

  我趕緊抱大腿,堆著笑討好道:“雖然是雕蟲小技,不過對我這種小菜鳥大有用處,要不,你教教我唄?我也不求多,教我一道驅邪符就行了。”

  閻墨身子傾斜,手肘支在電腦桌上,嘴角微微含笑,不慌不忙的開口:“教你可以,但也不是白交的,教了你,本君有何好處?”

  “你,你想要什麽好處?”我當然知道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林慕宇那廝一開口就管我要錢,閻墨大佬倒是不愛錢,不過他開出來的條件我未必承受得住。

  閻墨看我緊張兮兮的樣子,嗤笑一聲,對著我招了招手:“過來。”

  我對閻墨大佬言聽計從慣了,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很誠實的走了過去。

  閻墨長長的手臂一撈,把我撈到懷裏,鋪開一張白紙在桌麵上,然後把筆塞到我的掌心,整個人摟著我,臉貼在我的耳畔。

  他的指尖微涼,握住我的手背纖長有力,筆尖在他手腕的力道之下,在白紙上的留一道蒼勁流暢的符文。

  這符文和林慕宇用的那種極為相似,但其中似乎又多了一些細微的變化。

  整個符文滿滿當當的畫滿了一張紙,所有的線條從始至終一氣嗬成,沒有片刻的猶豫和間斷。

  看著簡單容易,但是真要畫起來,不花點功夫和精力是很難做到的。

  一旦筆觸有一絲的停頓,符文就變了樣,最後的效果當然也會大打折扣。

  “學會了嗎?”閻墨嗓音微沉,氣息噴薄在我的耳畔,我感覺整個人都被他的籠罩其中。

  雖然他在我麵前並沒有展露自己的威壓,但是那種自帶的氣場還是讓我不由得開了小差。

  我剛才的注意力至少有一半在閻墨的身上,我就像是一個被他帶在懷裏的提線木偶,在他握住我手的那一刻,我的手就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橫挑豎捺,任由他的氣勢而走,我的腦子裏麵一片空白。

  閻墨見我不說話,對著我的耳朵吹了口氣:“好好學,別分神,本君再教你一遍,能不能學會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哦,好!”我回過神來,老臉熱辣,心裏不由得暗暗唾棄自己。

  人家龍大爺好不容易來了興致,手把手的教我畫符,我竟然隻覺得閻墨的手寫字的時候真好看……

  白嬌嬌啊白嬌嬌,你真是沒救了!

  我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下來,千萬不能被美色所迷惑。

  “再來。”閻墨握著我的手指稍微緊了緊,再次鋪開一張紙,從頭到尾畫了一遍。

  雖然我看得出,閻墨為了照顧我這個初學的菜鳥,刻意的放緩了畫符的速度,但我還是沒能一遍記住。

  不過,隻要記住了筆畫的順序,再照著原圖多畫幾遍,練習到熟悉,要畫出一張符應該也不是太難。

  我燃起了鬥誌,把閻墨帶著我畫的那張擺在正前方,拿出白紙對著臨摹。

  閻墨就在我身後看著我,手臂摟在我的腰上沒有要鬆手的意思,我實在是放不開手,忍不住掙紮了一下:“你先放開,我練手呢,你這樣我不好畫。”

  閻墨的嗓音有些不自然的喑啞,悠悠在我耳畔開口:“本君已經教你畫符,學費是不是該交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