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非常特別，雷雷傷痕太重，給人一種將碎未碎的感覺。

  在行動的過程中，讓人覺得它可能下一刻就會四分五裂，像是要鬼門關玩反複橫跳的運動般。

  它是一塊凡石，卻明顯通靈了，非常怪異。

  這塊凡石在遙望外界，裏裏外外透露出了一種擔憂的情緒，但不知它在擔憂什麽。

  而外界玉輦中，石凡殺招連出，至今還未中斷，他用以傷換傷的打法，眼神冷酷，要將這位聖人在最短的時間裏活生生的打死。

  但事實上，每位聖人都不簡單，石凡挖心剝腹，打出腦漿的攻擊方式，換做常人早就堅持不住了，哪怕半聖都活不下去了，定會灰飛煙滅。

  但聖人僅僅重傷，還沒到燈枯油盡的時候，他恢複力驚人，很多傷勢都在快速愈合，甚至還在反擊，披頭散發，瘋狂的出手，反而要絕殺石凡。

  他張口吐出一道聖人之精，這是他道行的顯化，化作赤色的火焰，欲燃燒一切，可以焚盡星辰，能將一顆小型行星化為灰燼，瞬間將石凡真龍肉體都點燃了。

  “拿聖人道行來削我？繼續吧。”他冷曬，沐浴火焰，聖王級別的聖體根本無懼，看都不看這些火焰，六道輪回拳打出了聖體一脈的至強攻擊，直接擊破了聖人頭骨，差點沒砸進聖人的仙台裏麵，點燃裏麵的神火。

  這座玉輦質量很不錯，難怪能被聖人認定為座駕，沒有拉力是因為沒有合適的異獸可以拉動它，所以還需要其主人本身神力催動紫色玉輦。

  如今，它成了致命牢籠，在猛烈顫抖，聖體和聖人在內部交手，竟將它打上了天空，而後又落入大地，在地麵砸出一朵蘑菇似的雲朵。

  時間推移，還不足半柱香，這位聖人的神色逐漸變得驚恐，連接受創，他的自信心早就沒了，但就是無法脫身，屢次被石凡阻止，讓他有了強烈的危機感。

  他在石凡的方寸之間，兩個人幾乎可以說是貼身搏殺，這種距離還被對方逃走，石凡可以引兵自戕在荒古禁地了。

  “你是妖皇殿中人，不能殺我！”這位被聖人嚇到肝膽欲裂，他還年輕，隻活了一千五百年，還有二千多年的壽元，足夠他攀升更高的層次，怎麽甘心墜落在這裏。

  但他誤會了石凡的出身，天妖化龍術在很多萬年前便遺失了，記錄其特點的古籍和文獻也要某次黑暗動亂中殘缺了許多，可依舊有一鱗半爪描述了這種蓋世神術的特點。

  世間，還有哪門神術可以讓人變成這般無暇的真龍，隻有妖皇經了。

  妖皇雪月清最初也是一隻孱弱的雪兔，但也逆境重生，屢次進化，不斷提升血脈，最終在證道之時化作了一頭銀色真龍。

  看上去，雪月清的經曆和狠人類似，但遮天中沒人知道，妖皇的祖先疑似某隻亂古年代的太陰神兔，血脈超凡。

  麵對這個說法，石凡不曾解釋什麽，他絞殺聖人，黃金龍軀如臂指使，被他發揮到了極致，險些將這位聖人生生勒爆，眼珠子都被龍爪挖了出來。

  情急之下，聖人怒吼，不顧一切，如岸上的魚兒不斷掙紮，破碎的頭骨鮮血淋漓，他任意一滴滴落在大能身上都能輕易將其斃殺，滿頭發絲淩亂，掉落下來一根也能斬盡千軍萬馬。

  這就是聖人，與生俱來和凡人不同，斬道者都不例外。

  但他奈何不了石凡，連聖人道行都削不了這具肉體，匪夷所思到了極點。

  最終，這位聖人快要消亡，生命精力流失，感覺臨近死亡。

  開陽聖術對石凡沒用，不如石凡修煉的各種法門，隻有聖人道行和修為對其有克製作用，結果如今反而被克製了。

  他絕望了，終於決定死裏求生，要自爆聖人體質。

  “啊！！”

  石凡見此，瞳孔驟縮，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連忙牽動紫色玉輦飛至了天穹深處，剛抵達星空中，玉輦便在快速解體，最後在猛然亮起的一陣神光中被炸成了粉碎。

  聖人自爆，那威力肯定大的沒邊了，在地麵絕對能將整個莽荒古地都變成死地，今後數十萬年也恢複不了生機。

  石凡卻沒有及時逃開，貼著臉，直接被炸了個大，頓時皮開肉綻，頗為狼狽，不受控製的被炸飛了萬裏遠，將要墜落到了地麵。

  但他運轉者字秘後，瞬間恢複了所有傷勢，重新變得龍精虎猛，血氣沸騰，看起來反而更加剛才強大了。

  他沒有休息，而是快速衝殺上天，來到這團血霧之中，冷眼掃視，果然見到那位聖人重新凝結出了肉體，臉色蒼白，氣勢下降了一大半，快要脫離聖人這個層次了。

  “你逃不了了！”石凡步步逼過去，這個距離本該遠程攻擊，他沒有動用昆侖神弓，早就封印在了苦海中。

  他擔心昆侖遺族有秘法，可以將其召回，從而追查到自己身上。

  他有數字秘，但也隻是剛入門，而昆侖遺族中有白澤血脈的異種，以防萬一，石凡不會輕易動用那把神弓，除非自己足夠強大。

  “魚死網破！”這位聖人低吼一聲，身材佝僂，音色沙啞，忽然間像是蒼老了一千歲不止，隻覺得精神快崩潰了。

  但誰是魚？

  誰又是網？

  此刻沒有疑問了。

  他是聖人，在任何地方也不應該落到這種地步，應該高高在上，俯視眾人才對，開陽聖地尊他為太上長老，其它聖地的聖主也都要禮遇於他。

  結果呢，到頭來被不是聖人的凡人這樣吊打，這是一記心靈重擊，直接讓他道心破碎。

  “我已經傳訊開陽聖地，講明白了一切，你們妖皇殿就等接下來的開戰吧。”他語氣悲哀，有難掩的痛苦。

  時至今日，大世剛剛開始，在東荒一向無敵的開陽聖地又被斬了一位聖人，豈不可笑。

  石凡無意糾正他，狗咬狗的劇情是他一向喜聞樂見的。

  事實上，數百年前，妖皇殿的確重新擁有了妖皇經，而來源正是妖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