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麽樣？”石凡察覺到彥醒來的動靜，隨口問了一句。

  “托你的福，還沒殘廢。”彥忍著疼，麵無表情的說道。

  石凡笑吟吟的看著彥，她臉上的表情，本來是很自信驕傲的……或者說傲慢，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俯視地球文明。

  可她現在卻隻有冷冰冰的臉龐，看上去很不服氣，反而更可愛一些。

  “抱歉，我沒想到你們的身體這麽……脆弱，還好沒有造成其他問題。”石凡笑吟吟的說道。

  “小孩，你這是在嘲諷我嗎？”彥聽到這句話，目光中不由閃過一絲惱怒，暗暗蹙眉說道。

  小孩？石凡頓時嘴角一抽。

  “沒有，隻是上一個被我一拳錘過的人已經成為天地的一部分了。我稱這個為——天地合一。此番見你沒有天地合一，自然覺得很開心。”石凡眯著眼睛，調侃說道。

  “我是神聖凱莎的左翼護衛，自然比那些獸體高級很多！”彥冷哼一聲。

  “那就好。”石凡笑眯眯的說道。

  “我現在對你改觀了。你一點都不純淨。”彥冷冰冰的說道。

  她腦海中回憶起了剛才的一幕，石凡溫和恬靜的一麵被撕的粉碎，隻剩下了那個像是洪荒猛獸般的身影。

  石凡尷尬的撓了撓臉頰，他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

  “這些我會全部稟報給凱莎女王，她應該會對你很感興趣。”接下來，彥說道！

  “讓她別來地球就行！”石凡擺擺手。

  彥卻冷哼一聲：“哼，凱莎女王會在大氣層外看你如何審判邪惡。”

  而後，天使彥繼續問了一些其他問題。石凡一一作答。

  交流過後，她沒有多做停留，很快就離開了，振翅飛向天河市！

  “小孩，這女包子好囂張。”索頓從河邊漱完嘴回來，看了看彥離去的背影，耿直說道。

  “人家能打你三個，還有你跟誰學的，以後別叫我小孩，不然我打你。”石凡瞥了一眼這個傻大個說道。

  “那叫你什麽？”

  “叫哥哥吧……”

  “哥哥！”

  “算了，聽得別扭，以後隻叫我‘哥’就行了，哥哥這個詞不是給你用的。”

  “喔！哥！”

  “天晚了，早點睡吧，明天跟我一起去城裏找莫甘娜。”

  “哦，我不用睡覺。”

  “閉嘴，我用睡覺！”

  枝條編製成的睡床上，石凡訓斥完索頓後，並沒有立刻閉眼睡覺，而是盯著夜空中的北鬥七星，看了很久。

  最後他才輕歎一口氣，緩緩閉目。

  ……

  第二天一早，太陽還沒有升起。

  索頓已經爬到蘋果樹上啃蘋果了，這玩意雖然很難填飽肚子，但現在旁邊也沒別的能吃的了。

  不過，石凡已經承諾，等到了城裏，會給它找很多大魚大肉，讓它一次性吃飽。

  “你看我這樣，行嗎！”索頓拉住石凡，看了看已經碩大的尾巴和粗壯的身體，看上去和人類顯得格格不入。

  “你還有這個腦子？”石凡驚奇的看了它一眼。

  “我索頓又不是笨蛋。”索頓不滿說道。

  不過的確不能讓索頓保持這個體型進城，非得把別人嚇死了，石凡倒不用怕杜卡奧和雄兵連，隻是覺得很難道。

  隱身也不用，沒有參與感。

  石凡想了想，用神念給他施加了一層幻術。

  在外人眼中，他就是一個身高兩米的光頭壯漢。

  確保一切準備完畢，石凡和索頓朝著天河市前進。

  ……

  “哦？未知宇宙來人？”

  雲層之上，天使彥和天使莫伊、天使雲煙！

  沉默了片刻，空無一人的虛空中，傳來一句充滿磁性而悅耳的聲音。

  那聲音的主人正是天使女王——神聖凱莎！

  她是諸神之王，執政天使文明數萬年的存在，也是已知宇宙的最強者。

  “彥，你能確定你說的信息來源可靠嗎？”

  而彥背後的兩個天使，也是驚疑不定的麵麵相覷。

  這個震撼性的消息明顯也超乎了她們的預料。

  昨天，彥姐去找那個神秘人，結果耽擱半天才回來，而且回來後沒有多說，立刻拉著她們來到雲層和凱莎女王建立信息溝通。

  “我自己和他交過手了。”

  “如何？”

  “我……不堪一擊。”彥咬著嘴唇，內心充滿了恥辱。

  “這是真的嗎？你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你的戰力我很相信，除了超神學院和少數存在，你已經可以橫行宇宙了。”

  “是真的，並且我的洞察之眼毫無作用，麵對他，任何的暗數據都捕捉不了！”

  “未知宇宙真的有這麽恐怖嗎？和我想的不同啊，我原以為是卡爾所說的虛空生命一類的……”

  “不，據他所說，他屬於特例，隻是路過。”

  “他是誰？”

  “聖體，叫做石凡！”

  “和神體有關係嗎？”

  “並無關係！”

  “他屬於神河體？”

  “對，正常狀態下，他是鮮活的神河體，我甚至能感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他外表陽光，並且喜歡自然生命，能夠快速催生植物，借助大地，操控堅固程度僅次於烈焰軍武級別的植物，他說這是自然大道的力量。”

  “自然力量？他是人類？還是……神？”

  “應該是人類，雖然他自己否認過自己作為人類的立場。並且他很厭惡戰爭和邪惡，可並不反感死亡，和我們價值觀接近，認為死亡是生命的一部分，不應該違背這個過程。”

  “這麽說，他是屬於正義了。”

  “他說自己不屬於正義，但任何入侵地球的行為都會被他定義為邪惡，即便是我們的正義秩序也會被他斬盡殺絕。”

  “哦？這麽強勢？他怎麽對待莫甘娜？”

  “我們已經失去了對莫甘娜定位，現在他估計已經出發，不知道是采用什麽方法，說能找到莫甘娜，要麽將其驅逐，要麽將其斬殺。”

  “這麽說，我們是第一個接觸他的文明了？”

  “不，我剛才查了一下地球，最先發現他的是杜卡奧，他最初來到地球的狀態很不妙，陷入昏迷從大氣層外墜落下來，後來被放在巨峽號中研究，並且得出了很多超乎常理的數據。可他對人類並沒有歸屬感，醒來便離開了巨峽號。”

  “杜卡奧？德諾之星的那個戰爭狂人？他也在地球？”

  “是的，是杜卡奧第一個發現了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