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很不理智的錯誤行為，石凡不會把人往溝裏帶。

  當然，如果是敵人就另當別論了。

  但目前為止，天使文明還沒有被石凡拉黑名單，自然不會刻意傳遞她們錯誤的信息。

  之前的方和圓的說法隻是比喻，石凡隻是用這個來說明兩者差異之大。

  “這麽說，你是來自其他宇宙……或者世界了。”天使彥很容易就接受了這個說法，她現在對石凡抱有很大的好感，源於他的顏值，源於他的氣質，更是源於他坦誠的言語行為。

  不管是彥也好，還是神聖凱莎也好，亦或是其他天使。不管是誰，這種性格總會贏得她們的好感。

  石凡點點頭，這個沒什麽好隱藏的，也沒必要隱藏。

  嚴格說起來，石凡原本是地球人士，隻是後來移居到了北鬥，如今隻是故鄉重遊罷了。

  當然。其中差距不足計裏。

  “看來你是屬於正義這一方了，我需要向凱莎女王稟報。”天使彥當即說道。

  “我的理念，不是你所說的正義。”石凡卻慢慢搖頭說道。

  “沒關係，隻要你的行為不違背天使的正義秩序，我們便永遠不會為敵。”

  天使彥攤了攤手，接著說道。

  “況且，我們的價值觀很相似，都熱愛生命，抗拒死亡，沒有衝突點。”

  “我過去曾屬於人類，可期間發生了很多事，讓我的立場很不堅定，現在很崇尚自然，我喜歡生命，卻也不討厭死亡，因為生命和死亡本來就是分不開的，花草樹木一代代繁衍生息，這片美麗的天地在我看來比那些人類好看多了。”

  湖邊蘋果樹上，索頓還在狼吞虎咽，蘋果多的吃不完，摘掉一個就會有另一個快速形成，這種能力很讓它羨慕，因為以前經常餓肚子。

  而蘋果樹下，石凡忽然話鋒一轉，收斂笑容，坦明了自己的意思。

  “我是石凡，也是聖體，不管是荒古聖體還是人族聖體都好……我已經決定，會全麵插手接下來的任何事情，在地球上任何不屬於人類的異族都會遭到我的審問，包括你們天使亦是如此，你將這個也稟報給你們的凱莎女王吧。”

  “不行，對抗邪惡是我們的信仰和方向，也是天使永遠的任務，我們不會錯過任何一個打擊邪惡的機會。”

  “這不是商量，而且陳述即將發生的這個事實。”

  石凡說道，他忽然抬起頭，神色淡然，看向天外。

  “我是聖體石凡，如今在地球的消息饕餮也已經知道了，現在又告訴了你。我並不在乎他們或你們接下來采取什麽行動，因為接下來該落幕歸於落幕，死亡歸於死亡，你們天使也攔不住……”

  石凡看似話語仍然很平淡，可此刻卻多了一份不容置疑的語氣。

  “你想將包括天使在內的所有勢力都狙擊在地球之外嗎？”此刻，彥不禁動容了，她質問道。

  “可以這麽理解。”石凡頭也不回的淡淡說道。

  “凱莎女王曾經說過，抗擊邪惡刻不容緩，我們過來是要幫助地球的，前提是將地球歸屬於正義秩序中。可現在我還在觀察，無從確定地球屬於哪一種秩序。”

  “若你們非要這麽說的話，在我看來，在我降臨地球的那一刻起，地球已經沒有了你所說的邪惡。”石凡回答道。

  “你就這麽自信？據我所知，惡魔也降臨地球了，好像還引起了許多殺戮血案。”彥蹙眉說道。

  她是一位合格戰士，自然不會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而隨便轉移自己的目標。

  “莫甘娜？我接下來會找她的，她不屬於地球。”石凡靜靜說道。

  “那我先看看你這個來自……其他世界的聖體，有沒有這個本領吧。”天使彥看著石凡，雙眸忽然綻放白光，瞳中化為純白之色。

  在看不見的層麵裏，一串串數據流不斷在彥的眼中劃過，開始推算和分析石凡的各種數據。

  “你對我翻白眼？”石凡皺眉。

  “……這是洞察之眼。”彥聽言後，洞察之眼宕機一瞬，頗有尷尬的解釋了一句。

  之前，她在棲身的古堡之中，也嚐試過解讀石凡的數據，可最後一無所獲，其中原因和距離不無關係。

  如今麵對麵，天使彥還不相信自己身為凱莎女王的神聖左翼，還解讀不了麵前這個人類的基本信息。

  可搜集過程中，石凡的暗數據顯示，是若有若無的一種特殊狀態，像是被保護一層防火牆之中。

  她嚐試破解這層保護，可最後卻找不到任何弱點。

  “洞察之眼？”石凡皺了皺眉，忽然靈光一閃，覺得微妙的熟悉。

  “數字秘……”石凡低聲呢喃一句。

  一眼看穿對手所有底細，通過空冥境界捕捉遊離在天地之中的某些“天機”，進行推演和計算。

  這種秘術，和天使文明的洞察之眼極為相似。

  據他所知，這個世界的鬥戰勝佛孫悟空也有這種能力。

  道德天尊認為，天地間任何事物的形成和變動，冥冥之中都會有附帶信息，有的強烈有的微弱，而認識這些信息，通過重組和計算，就可以預知未來。

  如果天使文明的洞察之眼再進化幾個層次，也許就能到達這個層次了！

  “大時鍾……”石凡默默在心底念了一句。

  這個東西是大型天體計算機。名副其實的天體規模的計算機，信息量堪稱無限，漂浮在宇宙之中，計算範疇涵蓋整個已知宇宙，推算古今未來。

  大時鍾完全符合數字秘的所有特征，有機會可以借用，來幫助自己修煉數字秘。

  雖說如今大時鍾還在卡爾手中，可卡爾也是用某種方法從太空校長手中拿到的，並不算真正的主人。

  況且，卡爾是饕餮文明此番入侵地球的幕後黑手。

  “你是看不到我的暗數據的。”石凡說道。

  領悟自然大道之後，他整個人無時無刻都和天地合一，用這種狀態體悟自然。

  這也是天使彥看石凡很順眼的原因，舉手投足都優雅自然，行雲流水，一舉一動都賞心悅目。

  雖然不如先天道胎天賦異稟，直接和道共鳴，可石凡得到了數字秘，自然知道這種狀態很難散溢處出其他信息！

  換句話說，這種狀態可以讓他趨於一種“鏡前有人，鏡中無人，存在紅塵，了無痕跡”的超然姿態。

  “既然要領教我的手段，那就直接開始吧。”石凡也很好奇這個世界的戰鬥是怎麽一回事。

  當即揮手，頓時有無數藤蔓從地底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