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何處來？山門在嗎？”有陌生人詢問小狠人。

  “你知道有神功的消息嗎？”小狠人反問。

  “你師傅是誰，能否引薦，這個成就太厲害了。”

  “你是玲瓏道心嗎？”小狠人繼續反問。

  “你修煉的是什麽功法。能不能給我透露一二？”

  “先把你的法給我看看……”

  天就這樣被聊死了，小狠人首次完成人定勝天。

  很多人不忿，莫名覺得這個小女孩非常高冷，連修煉功法信息都不肯透露，一點都不好騙，於是開始暗地裏針對她。

  因為很多人都猜測到，小狠人孑然一身，並沒有朋友和親人，無異於一塊肥肉。

  對於不合群的人，要麽“被”合群，抹平棱角，要麽就擠出這個群體。

  況且，不知道何時，底層修士中開始流傳小道消息，言稱小女孩身上有很多靈藥，有人親眼看到她將一株黃金參吃下。

  很多人覬覦，露出貪婪的目光，沒有仁慈和善良。

  世界本如此。

  小狠人敏銳察覺到這些，便主動離開了那座城池。

  但有人潛伏在城外荒野中，不止一人，都手持明晃晃的利器，也有人能駕馭神功飛行。

  但他們無知，因為他們即便成為了修士，但也還是凡人，沒有擺脫愚昧的藩籬。

  他們沒有智慧，看不到小狠人的內心，也無從得知她的過往經曆，更不知道她在幼年流浪之時，獵殺過成年猛虎。

  ……

  “人和人是不同的。哥哥，你說的這句話是對的！”

  城外荒野，夕陽落下。

  天空殷紅如血，地麵也殷紅如血，草根都被血液染紅。

  經曆了一場廝殺，小狠人毫發無損，衣不染血。

  隻是敵方人數太多，導致她手起劍落，殺的有些疲憊。

  她用自己櫻唇小嘴輕聲喘息著，在一堆屍體旁，收集了很多功法。

  那些屍體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有見過的、也有沒見過的；有沒反應過來就被殺的、也有反應過來，麵帶強烈的恐懼之色被殺的。

  人性很複雜，這滾滾的紅塵世界，對很多人都不友好。

  還好，曾經哥哥說的話被她牢牢記住了，警惕的活著，避免自己受到任何傷害，為此可以殺很多人……

  明明是人創造的社會，偏生對人的惡意最大。

  她很早之前就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在很久之前就發生了觀念和性格的轉變。

  雛鳥飛出鳥窩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它不能繼續嗷嗷待哺的等待媽媽的喂食，再也沒有了曾經的庇護，需要一個人麵對這個世界的殘酷。

  沒關心，沒體貼，也沒有人詢問自己冷不冷熱不熱，也不再和過去一樣，整天無所事事的趴在窗口，哪怕什麽都不做都可以。

  每天就等哥哥打獵回來，然後給自己燒烤香噴噴的肉條吃，還問自己肉燙不燙。

  片刻後，她終於緩過來，頭也不回，一個人走向了那夜幕降臨下的大地盡頭，這具嬌小柔弱的身體漸行漸遠，最後慢慢消失在地平線上。

  隻有一句微不足道的話語輕飄飄的落下。

  “哥哥，我又想你了……”

  那位老人傳下的心法修煉到現在，心境不符，就愈加難以修煉，困難重重，難上加難。

  晉升到命泉巔峰，她便難以繼續突破下去了，不是領悟方麵的問題。

  因為儲存的所有的靈藥全部消耗掉了，再加上心法出了極大問題，她的修為便推動不上去，如遇天塹！

  到了現在，體質根骨的好處已經凸現出來了，突破難度降的很低，和小狠人命運完全不同。

  所以，她隻能借用別人的功法了，過來狙殺她，且心懷歹念的人，最後都死在了她的腳下。

  盡管，有一位神橋修士的降臨，出乎了她的意料，但最後也被她利用自己的年齡和外表乘其不備，在關鍵時刻發動了致命一擊。

  “哥哥，我沒找到你說的神功，隻能轉修其他法，我找到了那些人的功法，雖然功法的本質很粗糙，都是不入流的，但我融合了所有法門後，修煉開始變得很迅速，將來還可以精研下去……”

  夜幕之中，火堆旁，小狠人靜修盤坐。

  她自從修煉開始後，便很少睡眠了，即使睡眠，也會在自己的夢中演練現實中的完善法門。

  因為在夢中修煉不會出現意外，即便修煉出錯也能映照現實，及時調整過來，避免錯路。

  不過夢中修煉雖然安全，不能真正增加修為，小狠人大多時間都是枯坐一地，推演那些法門，還好過程很順利，融合功法，隨手拈來。

  ……

  石凡不知道妹妹那邊怎樣，但她的崛起經曆，肯定是很艱難，起步困難。

  因為哪怕狠人女帝才情豔豔，未來的絕世風姿殺盡世間，可不代表她過去修煉就是一帆風順，曾經充滿了血和骨。

  因為很多資料都有證明，狠人證道前就曾遭到了多重阻礙，遇到了來自各方麵的壓力。

  才情無敵，天資廢骨，不得已開創吞天魔功，開始舉世皆敵，都是靠自己一路殺上九重天。

  整個過程中，她沒有親朋好友，隻有背叛和暗害。

  石凡種種心思雜亂，一些事情隻有他知道，居然感到了不知道是恐懼還是別的情緒。

  這片宇宙很快迎來了一位女帝，能光耀古今，能粉碎古史，能打破各種極限，也能刷新所有記錄。

  她沒有無始大帝的體質，也沒有葉凡那樣的起點，更沒有荒天帝的柳神指導……

  石凡盡量不去想那些，他順著唯一生路，再次來到中央仙穀，來找妖森羅。

  可剛進來，石凡便看到了顯眼的一幕，他有些吃驚，出乎意料。

  這裏發生了一場戰鬥，妖森羅在咳血，臉色蒼白，閉著眼眸，胸口染血，躺在那裏，虛弱無比，奄奄一息。

  孕仙池旁，中州王體和人王體在和一個人進行生死搏鬥，各種光在他們指間迸發爆發，強行提著一口精力，和其交戰。

  石凡沒有理會那片戰場，他快步走了過去，渾身金芒，像是活著的一尊神靈。

  他來到妖森羅旁邊，開始輸入了自己聖體精氣。

  如今石凡體內的聖血受到真血影響，逐漸蛻變出了莫名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