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淡淡說著讓的夢辰都是有些震驚的話語。

  “這……你們之前為什麽？”

  “為什麽不告訴你？”

  司空妍撇撇嘴：“最後的三皇是誰都有未可知，為何告訴你，更別說我們本就是敵人。”

  “不錯，你應該也猜到了，那些凡界的傳言，沒錯，上個時代的人皇是我殺的，親自殺的。”

  一旁小女孩也是開口，以她平時表現出來的人畜無害的樣子夢辰曾經心中質疑過這傳言，但現在！

  “他太弱了！”

  小女孩再度開口：“他太弱了，若是讓他順利成為一個時代的人皇，麵對天外邪神肆虐，甚至連抵抗分毫都不能做到，就算我幫組他。”

  “而一旦那樣，一個時代的人皇死去，一個時代的凡界強者就會徹底徹底入魔，我不會允許這種事情再度發生了。”

  說著小女孩看著夢辰，表情不帶一絲感情緩緩開口：“你也一樣，若非你接二連三的打破規則，挑戰規則，加上這個女人和我對你的因果，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滅殺。”

  “雖然……”

  小女孩神色有些黯淡：“雖然我沒有能力護住所有的凡界，所有的凡界的生靈讓他們免得成為血食，但至少，我還能為他們保留一點希望。”

  “沒錯，我也一樣，天界的情況你看到了，我也沒辦法，有的時候若是不妥協，就算是在我們的時代，邪神也足以將我們斬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

  司空妍也是大大方方開口。

  夢辰無語，換位思考，他覺得這兩人做的沒錯，但想到那天界的幻境，那幻境之下的血腥，想到地界，那邪神的肆虐，這兩個，甚至三界明明還有聖神強者卻不出手，他又有些鬱悶。

  “咦，對了，那地界！”

  突然夢辰一愣，地界可是在這新時代都被邪神入侵過的，差點屠了一方世界，若是地界也有這樣的存在，那麽……

  “他們失敗了！”

  司空妍淡淡開口：“一個個時代地皇的隕落，一個個時代的強者入魔，死去，或者被迫逃離，所以……”

  “我明白了！”

  夢辰點頭，看著麵前兩人，突然微微躬身。

  不管怎麽說，就算現在的兩界情況及其險惡，他這從底層而來的更清楚，但至少，還有規則，還有守護，沒有讓這兩界化為地界那樣。

  無可爭議，這是這兩位的功勞。

  “嗬嗬，還挺有趣，怪不得本座會和你有了因果。”司空妍微笑。

  看著麵前的黑色通道，其手中一塊天字令牌出現扔給夢辰：“天地本源已經融合，從現在開始本座不死不滅，但……總之你拿著吧，本座不會死，外麵那些家夥就不會入魔，新時代劫難到來也算是你不錯的助力了，希望你能撐下去。”

  “嗯，給。”

  旁邊人皇小女孩也是遞給夢辰一個人字令牌：“等下我們會進入這裏麵，尋找到那些入魔眾神的本源之力，若是沒有意外做好，若有，外麵隻能靠你了。”

  “這……”

  “行了，別驚訝，這是我們進來的時候就商量過的，不這樣，本源本徹底腐蝕，這個世界就徹底沒有一線生機了，隻是抱歉了，這一次的劫難需要你一個人承受了。”

  司空妍輕歎：“一旦這裏出現動靜，那些魔神背後的邪神一定會瘋狂的，這次的三界劫難，我猜會超過以往。”

  “你記住，皇者不滅，世界不息，強者就不會死，所以別擔心外麵那些老東西，可著勁使喚就對了，當然，想讓他們聽話看你本事了，哈哈哈！”

  說著司空妍大笑和小女孩緩步走進麵前的漆黑深淵，夢辰輕輕咬牙。

  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隻是看著……

  他八世聖帝，大道能夠和九世聖神大戰的戰力的他，都感覺到了這其中可怕的壓力，步入其中，這根本就是有死無生啊！

  雖說不死不滅，但這……

  這種慷慨赴死的勇氣……

  “身為皇者！”

  一時間夢辰耳畔似乎回蕩著剛剛那兩人的聲音，身為一個時代的皇者，兩人真的做的很好了。

  甚至有的時候，活著可能比死難。

  想到那天接的悲劇，但身為一個時代天界皇者的司空妍，身為皇者……無上驕傲，皇者尊嚴，但卻。

  他好像有些明白為何身為一個時代天界之皇的司空妍卻是一直在凡界呆著了，也許，眼不見心不煩吧，在無能為力的悲劇麵前！

  至於那個小女孩。

  那九世壁畫，她每時每刻都在救人，想要守護一切美好，但……

  看著麵前，兩人逐漸消失的身影，一瞬間，夢辰突然有種錯覺，這兩個人是故意送死的。

  他們早就想死了，但因為自己的生死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己，所以才，現在進了本源之地，不死不滅，本源永存，所以刻意放心去死了。

  一方麵放下了，另一方麵，也用自己最後的力量再為這世界付出最後一點力量。

  “……”

  沉默。

  身軀呆呆的站著，眼眸靜靜的看著，因為這裏沒有時間，夢辰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

  許久才是收起兩個令牌轉身離開。

  一瞬間，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害了這兩人，要是他不帶她們進來這裏……

  “咦，怎麽隻有你一個，那兩個小丫頭？”那熟悉的道碑麵前，聖靈老人看著夢辰有些詫異。

  隨即想到什麽，看著夢辰輕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嗯。”

  “那你現在。”

  “前輩，你能離開這裏嗎？”突然夢辰認真看著老人問著，現在的情況，他需要幫手，這個老人很明顯。

  “我，哈哈，小子，你就別想了，我就是能夠離開我也不會跟你離開的。”

  老人搖頭：“我在這裏，他們發現不了我，但我一旦離開……嘿嘿。”

  “這樣啊，好吧，那前輩，我想借用道碑的力量。”

  說著夢辰眼神囧囧，堅定無比：“記得前輩你說過，道碑是為守護這個世界的，那麽現在需要他付出自己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