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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木人心 （下）

  在他身後中年男子也是震驚的看著夢辰。

  隨即苦笑搖頭，輕聲喃喃：“大道之力，少年王者！”一時間也是更加輕鬆下來。

  “這…你還活著？“婉兒震驚。

  “很失望是嗎？“夢辰微笑，接著抬頭看著那依舊懸浮在天空的老者輕笑：“老家夥，你就不想知道你這孫子怎麽安全回來的嗎？”

  “如何？”老者也是麵色一變凝重問著，同時警惕的看著周圍。

  “若是我說我救的呢？”夢辰輕聲問著。

  “那是你應該的！”老者麵無表情淡然說著。

  “應該？”夢辰又是一愣，但這次卻是仿佛心中早就有樂答案，再次問道：“那你這孫子卻要恩將仇報殺我，你又怎麽辦？”

  “你該死！”老者毫不猶豫冷喝：“我阮家少主讓你死，你就得死！”

  說著又是冷哼一聲，一巴掌向著夢辰拍去。

  但這次卻是剛剛手臂抬起，天際一道金光，血霧噴射，他的手臂直接斷裂！

  這時夢辰的身影才是在他身邊出現，依舊微笑的看著老者輕聲問道：“那我現在想要你死呢？”

  “你…你不是武皇嗎？這，這怎麽可能？”老者震驚，結結巴巴的問著。

  “嗖！”

  又是一道劍光，老者另一條手臂滑落，夢辰依舊微笑問道：“回答我的問題！”

  “你，你不能殺我，我可是阮家長老！”老者咬牙忍著劇痛，恐懼的看著夢辰。

  “哦，你是阮家人，我就不能殺你了，但你家少主想要我死，所以我就該死？”夢辰輕笑點頭：“嗯，有道理！”

  聞言下方眾人詫異，不明白夢辰這是咋了，失心瘋了。

  但正疑惑之際，夢辰身影消失，接著道道慘叫聲響起，那隻要剛剛對他出手，還有存活的人全部死亡，無一例外。

  周圍眾人目瞪口呆，麵色蒼白。

  但夢辰卻是不為所動，走到中年男子身旁輕喝：“前輩，我們走吧！“

  “嗯！“男子點點頭，認真看看夢辰，也是轉身。

  但這時卻是又是一聲驚叫：“等等，你不能走！“

  話音正是剛剛那一個婉兒師妹。

  深吸一口氣，夢辰轉身看著她，輕聲冷喝：“為何？”

  猛然聽到夢辰的聲音，少女嚇得後退數步，但看看周圍，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膽子，還是鼓起勇氣怒喝：“因為你殺了人，阮家不會放過你…而且，也會殺了我，你不能走，你必須去阮家…道歉！”

  “我殺了人？”夢辰轉身，看著驚慌失措的少女，微微一笑。

  看看周圍輕輕點頭，但隨即看著少女問道：“但他們剛剛想殺我。”

  “可他們死了，你…你沒死！”少女咬牙怒喝。

  “哦，那要是我死了，你當真還要讓他們道歉？”夢辰語氣冰冷。

  話音落，少女沉默，低著頭，緊緊握拳，一言不發。

  “所以我死就該死，對嗎？”夢辰再次問著。

  少女依舊沉默。

  “嗬嗬！”夢辰冷笑，轉身向外走去，沿途所過，周圍之人立馬讓路。

  但瞬間婉兒再次攔在他的麵前，渾身血跡，清淚兩行，雙膝跪地，重重的磕頭，不斷的哀求：“我求你了，你這麽厲害，你就去阮家道歉吧，我相信你沒事的，真的。”

  “你…”

  見狀夢辰身旁昊天聖地的少女皺眉就要說話，但夢辰微微擺手，蹲下身子看著婉兒，輕聲問道：“你真的覺得我去了能回來？”

  “我…！”婉兒語塞，隨即點頭：“可以的，你可以的，你這麽厲害，而且你不是喜歡我嗎，你去，隻要你去道歉，我就跟著你了，真的！”

  似乎像是看到了一點希望一般，婉兒微笑：“殺人的是你，是你錯了，錯了就得認啊！”

  “哦，那救人的也是我，可是為什麽沒人圖報呢？”夢辰再度輕笑。

  婉兒話音僵住，良久狠狠咬牙：“對，對不起！”

  “嗯，我聽到了，所以我可以走了嗎？”夢辰依舊微笑，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婉兒沉默，但周圍卻是已經對她指指點點：“原來是恩將仇報，我就說嘛，這麽一個善良的小夥怎麽可

  能是鬼宗的那些妖人嘛，著眾人太可惡了，要是我非殺了她不可！”

  如此話語此起彼伏。

  聞言夢辰輕笑，手中鎮龍古劍再次出現，一扔，出現在那說話的人群麵前，起身微笑：“來吧，誰想殺都可以！”

  話音落，周圍再度寂靜，圍觀眾人麵色蒼白，欲言又止。

  知道良久才是有人小聲喃喃：“又不是得罪的我們！”

  有一人就有二人，一時間無數人喝道：“就是，要是我，我二話不說非殺了她，但又不是我們！“

  “對，就是，就是！“

  …

  周圍聲音此起彼伏，夢辰無言，周圍那中年男子卻是搖頭，心中苦笑：“到底是個孩子！”

  夢辰微笑，這一瞬間他有一種屠城的衝動，並且越來越大。

  他的道，是蒼生之道，以人為道，但他真是第一次覺得人心原來如此惡心。

  看著周圍眾人的叫喊，一劍揮出，那叫的最厲害的人橫屍當場，其他人立馬閉嘴。

  對此夢辰一聲冷哼，看看麵前的婉兒輕喝：“起來吧，跟著我們，暫且你還死不了！“

  然後環視周圍，微笑：“我知道你們恨我，放心，我不走，我暫時就住在這裏了，想殺我盡管來！“

  說完大搖大擺的在眾多鋒利如刀的目光中向外走去。

  路上中年男子輕笑：“何必呢？“

  “氣！“夢辰輕喝。

  “但這沒有用，人心如此！“中年男子微笑：“大道，即是修道，也是修心！”

  “凡塵俗世庸人之多你不必理會，因為這也是道，一種…平庸之道。而強者之道，就是脫離這種平庸！”

  “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螻蟻，這也是一種道！”

  男子微笑，接著仰麵大笑。

  夢辰沉默，看看周圍，似乎想到了什麽，但又是沒想到什麽，一瞬間他感覺自己那剛剛鞏固的境界竟然鬆動了！

  “道？”夢辰輕聲喃喃，找了個客棧住下，然後一邊注意這和空間法則有關的東西，一邊想這中年男子的話。

  “何為道？”

  “人有百性，麵孔萬千，但在他看來好多人都是在庸庸碌碌，麻木的生活，生來死去，如此而已，毫無意義，但…那為何天地間要出現這些人呢？”夢辰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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