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作者:
纖城繪 更新:2021-01-20 20:18 字數:2409
孫府裏自己如今什麽都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是孫家長媳的身份,還有那個,不對外人泄露的容貌的秘密。
自己,到底忘記了什麽,明明這麽陌生的世界啊!失去記憶?說的簡單,在醒來時卻發現自己不是自己,周圍的人一個也不知道的感覺,真的,真的很無助。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輕輕的呼喊聲在身後響起,我辨了辨,是冬梨的聲音。幾個人也連忙回禮道:“少夫人客氣。”
幾人把酒言歡,我在一旁坐的越發尷尬,酒過三巡,便以身體不適為由退了出來。
路過走廊,我瞧見了一個半月門,探頭看去,隻是一個幽靜的花園,有燈籠照著,膽子也不禁大了起來,回頭叫冬梨在門口守著,自己進去了。
走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兩旁都種著滿滿的雛菊,如今正是秋天,開的好不驚豔。
過了長廊,是一池在燈光下清亮亮的河塘,水麵上還飄著些許不知名的浮萍,我瞧著那水麵,還倒映著水上的遊廊閣宇,在水波中沉沉浮浮,就像,像是另一個世界,不存在自己的世界……穆連城皺了皺眉,有心想要說些什麽,不過最後還是頓了下,沒有反應。
陳策冷清清的眼睛抬頭看著穆連城,聲音之中也不見多少暖意,“皇上是在擔心什麽?”
穆連城:“……”
“我……”
“是在擔心皇後娘娘是否出事,還是這暗中之人的真正目的?”
不等穆連城反駁出什麽,陳策又繼續問道,這一次難得讓穆連城也麵容微微變的複雜起來。
“……無論如何蔣玉現在好歹也還是朕的皇後,如今她無故失蹤,朕擔心也是理所當然。”
隻是不知什麽原因,總覺得心裏有一些不適之感又是為何?
不過心裏的莫名感覺,穆連城隻是微微皺眉,並沒有說出來讓陳策知曉。
陳策淡然一笑,反而是比方才冷冷清清的模樣更加讓人覺得幾分難得的驚豔。
“皇上說的這是自然。”
陳策淡淡勾起唇角,隻是一瞬,他出聲撫慰道,“皇後娘娘乃是大明的一國之後,如今尚是行蹤不明,皇上作為皇後娘娘的結發之人,擔心才是理所應當。”
隻是陳策清淡一笑之後,那又是恢複了冷清的眼看著穆連城,同樣是極快地閃過了一抹複雜之意。
穆連城伸出一手握著桌子上還透著溫熱溫度的茶杯的杯身,擰了擰眉,看了陳策一眼。
陳策麵色如常。
他收回打量的目光,不知為何,總覺得現在的陳策,他方才對自己所說的話雖然是理應如此。
可是結合他方才所說的話,再配著陳策看向自己的冷清清的眼神,穆連城總覺得陳策這一番平淡無奇,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場麵話的話中,就像是話中有話的模樣?
或許是自己多想了?
穆連城微微皺眉,又收回了自己多餘的跑遠了的思緒。
他隻是在防備著顧安承罷了。
陳枷聽後,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沒說話,卻仍舊固執的堅持著,雷打不動。
顧安承也來過幾次,自是知道陳枷的用意,隻當不知道。
“感覺如何,有把握嗎?”
花漠抬頭看了眼對麵的顧安承,“有的,將這琴熟悉了一番後,倒是有九成把握。”
“九成……”顧安承默念一聲,眯眼,“那也還不錯,花漠,果然你還是不會讓我失望的。”
“那是自然。”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的承諾,更是因為第一名次的,會成為你的妃子,我又怎麽會讓你失望。
不過,這話花漠並不打算說與顧安承聽。
陳枷也坐在另一邊,花漠低頭撫琴,隻當沒有看見他們二人之間的無形的較量。
一曲過後,花漠去房間裏換衣,院子裏隻留下陳枷與顧安承兩人。
同樣優秀的兩個人,就像兩塊磁石,要麽相吸,要麽,相斥。
而他們,就恰恰是第二種可能。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身為皇上最為妥信的兒子,我不相信你會不知道他的算盤。”
顧安承放下茶盞,聲音平靜的可怕,“我知道。”
“知道你竟然還讓花漠去做,她還隻是個心性單純的女孩兒,你這是欺騙!”
“欺騙?不,這隻是一個承諾罷了,花漠許給我的,她早該實現的承諾。”
“可是你明明知道……”
去改變。
“姐姐,你看的書是從哪兒來的?”陳婉婷無聊的會坐在床上,手裏抱著柱形的枕頭,見陳婉蓮看的認真,便有些奇怪的問道。
“朋友送的。”
“朋友?是不是上次你沒回來時,來我們家找人的那個?”
陳婉蓮聽了,有些猶豫,又想到了那日的那個下午,蕭百川站在她的麵前對她說“陳婉蓮,我心悅你”時的情景,一時臉有些發燙,見妹妹一直催著,她才輕聲的嗯了一下。
陳婉婷當即扔了手中的枕頭,眼睛看著陳婉蓮閃閃發亮,就像南京的醫院裏那個最亮的電燈。“天呐,姐姐,那個人不會就是你正在交往的對象吧?”一盡荒然的山野間,隻有枯枝遍橫。
休憩的隊伍裏,有人不甘寂寞的唱起了獨屬於京都的歌調,遠遠的,他模糊聽見了幾句,“……萬水千山故人還,早是今朝非忘懷……”
花漠,你的前生我走不進去,你的後生,也沒我的參與。
這京都,陳府深院,也終剩我一人默默支撐。
陳枷眼神恍惚著,看著正端坐在琴台前的花漠,難得語塞。
“來看看……你有什麽需要的,我…我也好及時準備著。”
花漠輕笑,“你是防著顧安承過來吧?”
與其說陳枷是在那日她不小心撞傷後,才每日都來瞧她,倒不防說,他是在顧安承來看過自己之後才如此的。一盡荒然的山野間,隻有枯枝遍橫。
休憩的隊伍裏,有人不甘寂寞的唱起了獨屬於京都的歌調,遠遠的,他模糊聽見了幾句,“……萬水千山故人還,早是今朝非忘懷……”
花漠,你的前生我走不進去,你的後生,也沒我的參與。
這京都,陳府深院,也終剩我一人默默支撐。
陳枷眼神恍惚著,看著正端坐在琴台前的花漠,難得語塞。
“來看看……你有什麽需要的,我…我也好及時準備著。”
花漠輕笑,“你是防著顧安承過來吧?”
與其說陳枷是在那日她不小心撞傷後,才每日都來瞧她,倒不防說,他是在顧安承來看過自己之後才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