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作者:
圈兒玖 更新:2021-01-20 02:50 字數:3559
“所以裏麵那個人你是認識?”辰星這才反應過來,江無寧出現在這裏是有原因的。
“若不是老相識我也不會來這裏找他。隻是如今看來,他比我還要淒慘。”江無寧歎了口氣,又仔細地琢磨陣法去了。
辰星摸了摸下巴看的眼睛發酸也沒有發現什麽端倪。
“不是所有人都擅長陣法的。”景行見她情緒不高,安慰了她幾句。兩個人一起坐在了不遠處。
幾個人裏麵若算起天賦,也就江無寧對陣法略知一二了,剩下的幾個人要麽一竅不通,要麽一知半解。
“你說,這陣法不就是障眼法嗎?天天倒騰那不也煩得慌嗎?”辰星戳了戳景行,有些不解地開口。
“或許這就是江無寧擅長的。”景行看了一眼認真觀測的江無寧,難得對江無寧發表了為數不多的誇讚。
起初,辰星還能沒事玩個手機,但很快手機就沒電了。景行又一直話少,她便無聊得打起了瞌睡。那腦袋時不時地就歪一下,最後景行受不了幹脆伸手將她的頭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辰星這就睡得迷迷糊糊的了。
“有了!”
江無寧一聲驚呼,辰星整個坐了起來。景行擔心她腦袋因為突然的晃動不舒服還體貼地按了按她的太陽穴。
“嘿嘿。”享受著這舒適的待遇,辰星滿臉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景行搖了搖頭,轉頭看向了江無寧,等待著他下一步動作。
江無寧對陣法倒是真的有天賦,三兩下便搞定了這原本死局的陣法。他雖然臉色多了幾分蒼白,但依舊大步地往水潭的位置去了。
麵前的水潭緩緩地散去,一座浮橋便緩緩地露了出來。三個人一前一後地往對麵去了。
過了橋,身後的浮橋便消失不見了。前麵的竹屋也清晰起來,陣陣打鬥聲從屋後傳來,那些色彩繽紛的靈力也溢散在空中,一看便知道後麵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幾個人也不耽擱,邁步向屋後走去。
繞過一叢灌木,迎麵而來就是一陣竹葉雨。景行一個揮手將所有的竹葉擋在了外麵,樹葉掉落前麵便是混亂的打鬥現場。
被圍攻的是一個穿著青色外衫的男人,他的長發因為發力在空中搖擺,顯得整個人多了幾分仙氣。
辰星初見也是一愣,她倒是沒有想過一個普通人身上得了仙氣居然不輸一個仙人。驚豔歸驚豔,但見慣了各路仙人,辰星也沒有太失神。
江無寧跺了一下腳下的地麵就飛向了包圍圈。
青衫男人見了他笑道:“我就知道你來了,旁人也破不了我的大陣。”
“你還笑得出來?”江無寧瞟了一眼他的衣服,上麵的鮮紅可是鮮血,不是什麽顏料。
青衫男人搖了搖頭道:“兄弟相見怎麽能讓幾滴血壞了興致?”
“安落啊安落,你還是老樣子。”江無寧聽到這話不覺失笑,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下去。
安落放聲大笑道:“今日我兄弟在此,安落絕不能失了禮數,諸位,失陪了。”
安落說著就猛地一掌拍向了那一群人,而後拉著江無寧的手腕就朝後麵的竹林飛了過去。
江無寧還沒來得及說話,嘴裏麵就衝進了一陣清香。再看過去,原來的地方升起了一陣濃烈的煙霧。
地麵轟然抬起,而後陡然落下,下墜了幾丈那兩邊的地麵迅速填了過去。不一會兒那地麵就恢複了原樣。
江無寧看得一陣咋舌,這家夥當真無愧天才二字。
“牛!”
江無寧豎了個大拇指就落了地。
景行與辰星緩緩靠過來。看了一眼安落道:“既然已經無事,那我和辰星就回去了。”
“哎,還有件事情。”江無寧趕緊伸手將兩個人攔了下來。
“這位是?”青衫男人見到景行第一反應還是一愣。畢竟像景行這般精致的女人也不多見。
江無寧笑了笑道:“這是景行,我的朋友。景行,這是我的兄弟,安落。也是這間竹屋的主人。”
“姓安?可是你不是要找徐家人嗎?”辰星率先提出了疑問。
安落輕輕一笑道:“確實是姓安,不過也確實是徐家人。”
“哦!你是隨了母親的姓氏吧?”辰星恍然大悟,看著安落笑了起來。
安落點了點頭,先一步移步往自己的房間去了。
“這裏是我的地盤,幾位既然來了就先歇歇腳吧。”安落說著就拍了拍身後的木門,木門嗵嗵的響了兩聲,麵前的地麵便再一次發生了移動,不過一會兒一處精致的小亭子便挪了出來。
辰星看得直瞪眼,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眼前的亭子道:“這居然是真的?”
安落聞言笑說:“這裏的一物一草都是真實的,不過是略試小計多了些不一樣罷了。”
“這可是人界唯一的陣法大師了,你們有眼福啦。”江無寧嘚瑟地翻進了小亭子,率先找了個位置坐下。
“哎,上次喝得那個茶叫什麽來著?冬梅?還是春梅?”江無寧毫不客氣地開口,安落也不與他計較,隻是緩緩地邁步進了小亭子,拍了一下自己麵前的小桌子,那桌子中央便出現了一壺熱茶。
白霧四散,儼然還是一壺熱的。
安落將袖子一攬,便起身給幾個人斟茶。
茶香四散,讓人有些恍惚。
“這茶好香啊。”辰星歎了一句,有些迫不及待地起身端茶。隻是茶水太燙,她隻覺得舌頭發麻,什麽味道也嚐不出來。
景行幾人搖了搖頭,端起茶杯輕吹一口才小抿一口。
“你喊我們來是做什麽?”辰星突然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看向了江無寧。
江無寧將手裏的茶水放在了桌上才道:“這事還是讓安落來說吧。他應該比我清楚。”
安落與江無寧對視了一眼便點了點頭,這件事情提起來有幾分尷尬。
事情的開始是在一年前,當時的他隻是單純地想要將自己的竹林麵積擴大一些,但是吧,這擴大就需要買地,買地就得開墾,就是這開墾開出了麻煩。
一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曉風拂麵草香遍地。
安落正坐在自己臨時搭建的小亭子裏喝茶,迎麵忽的狂風大作,天上的太陽都遮了一半去。這好好的心情瞬間就被破壞了。
安落猛地起身,盯著不遠處的風源沒有說話。
那狂風刮了一分鍾才陡然消失,一道黑乎乎的人影從灰塵中走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他一巴掌。
這也就罷了,安落還沒反應過來,就來了第二陣狂風。狂風大作,將他的亭子順帶著茶水全部消失了。
安落愣了愣,揉了揉眼睛仔細地打量了一眼四周,卻什麽痕跡都沒有發現。剛才的涼亭喝茶都像是一場夢。
安落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還以為是自己最近因為開墾竹林累壞了出現了幻覺,他搖了搖頭轉身回了自己的竹屋。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上午,他又拎了茶壺往那處竹林去了。
茶壺剛放下他就發覺不對,匆忙設了一道陣法便坐在一邊準備守株待兔。
隻是,這守株待兔的計劃儼然行不通,他等了一下午也沒有看到什麽其他的東西。歎了口氣他便準備回去,就在這時,晴天響起了霹靂聲,一陣一陣的雷聲讓他皺了眉頭。也顧不上其他的了,拽著茶壺就往自己的竹屋去了。
不過,他走了幾步那雷聲便停住了。
他困惑地又要出門,卻發現自己家的大門被鎖住了,還是從外麵鎖住的。
這就讓他難受了。
雖然開鎖是小菜一碟,但是這怪事頻發嚴重影響了他的日常生活。他就打算將這個搗亂的小賊逮出來。
為了抓住這個疑似惡搞他的小賊,他做出了一係列的準備。
他的竹屋後麵本來隻要一道大陣的,為了這事,他特地在屋後設置了大大小小十道陣法,要麽是迷魂陣,要麽是幻陣。竹屋的前麵他也沒有放過,一口氣畫了十道陣法。
做完了這些他又去了之前擴張的竹林,將那些掛滿了鈴鐺的紅繩從一根竹子連到了另一根,一連連個幾十根竹子,這才發現自己把自己也給綁了進去。好不容易解開了繩子,安落長歎了口氣才回了家。
不過,他第二天到達竹林的時候就發現他設下的那些紅繩全部斷成了一截一截的,每一段都不會超過十厘米。
“你到底是誰?”
安落拾起了地上的短繩皺了皺眉。
“這紅繩都斷成這個樣子了啊。”安落若有所思地看著手裏的短繩,好半天沒有動作。不過一會兒,他就又來了精神,猛地起身將手裏的短繩用力一捏,用自己的靈力將這些短繩變成了一根長繩,長繩泛著亮眼的紅光而後迅速地移動起來,將自己纏在了數十根竹子上。
安落用力地拽了拽紅繩,確定結實了才滿意地笑了笑。轉身就往自己的房間去了。
第二日他出來的時候,這些紅繩再一次恢複了短繩狀態,而且接口處還帶著燒焦的跡象。
“到底是個什麽東西?這麽厲害?”安落咬緊了下唇,盯著那短繩幾分鍾才看向了自己的手指。咬了咬牙,安落還是決定把自己的手指劃破。
鮮血滴落在短繩上麵,幾根短繩瞬間被吸了過來與安落手裏的那一根一起組成了一根長長的紅繩,中間的斷口安落還安置了幾片竹葉,竹葉的另一頭沾上了小鈴鐺。紅繩飛出去穩穩地纏在了竹林間。
微風拂過,小鈴鐺泠泠作響,發出一陣陣清脆的聲響。
安落一臉享受地依靠在不遠處的竹竿上,看了看天上的太陽便雙手祭出兩道靈力,靈力如同兩道繩子相互交織最後變成了一張吊床。
安落勾了勾春,一個起身就穩穩地落在了吊床上。
微微一個用力,那吊床就在微風中緩緩地蕩了起來。
陽光灑下,照在身上暖暖的。安落還特地摘了兩片竹葉蓋在了眼睛上,一副愜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