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7.要想殺,那便殺!
作者:布知火舞      更新:2020-03-16 21:13      字數:2893
  ?有人說,夢想是什麽,就是那些讓人覺得堅持是種幸福的東西。

  吳文濤堅持了,可是終究還是落到了這般結局。

  人生有時候,就是如此無奈!

  當初,若是楚雲殺郭少華之後,他立刻下令抓捕楚雲,也許事情不會是現在這般結局。可是楚雲於吳文濤有大恩,而且郭少華許世坦等人威脅楚雲父母,暗殺楚雲,他們被殺,也是咎由自取。

  正是因為此,這件事上,吳文濤選擇了站楚雲。不僅沒有追究楚雲殺人之罪,更曾努力幫楚雲隱瞞下來。

  可是最後,事情卻是依然發生了。

  吳文濤身軀顫抖著,麵色憔悴,滿心的落寞蕭索。

  “張省,不可啊!”

  “這件事情,不能怪吳市啊,是郭少華許世坦他們有錯在”

  王東來卻是不忍如此胸懷天下之人被放逐邊疆,不禁苦聲勸誡。

  “住口!”

  “你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有閑心管別人?”

  “等著,此間事了,我會徹查此事。所有相關人員,一律嚴懲不待。”

  張涵臉色陰沉,憤聲怒道。

  隨後,張涵隨即滿心歉意的看向郭九江:“郭老爺子,這件事情我會徹查。我一定會揪出凶手,給郭老爺子一個公道。”

  然而,對於張涵此話,郭九江卻是擺了擺手:“不必麻煩你了,凶手就在這裏。”

  什麽?

  張涵一驚,隨即連忙問道:“郭老爺子,凶手是誰,您盡管說。我一定給您個公道!”

  郭九江默然,沒有說話。而是緩緩轉身,朝著人群之中的某處方向,緩緩走去。

  “是你吧,小家夥?”

  淡淡的聲音,於天地之間,緩緩響起。

  張涵等人循聲望去,隻見那裏,有著一清秀少年,淡淡而立。

  眉宇之間,盡是平靜淡然。莫說見了他們對他們恭敬問好了,張涵從他的神色上,連絲毫的尊敬都沒有看到。張涵等人不禁皺了皺眉。

  “當真是少年狂妄!”

  “麵對郭老,為何不問好?”有人怒喝道。

  楚雲依舊平靜,仿若清風,淡漠而又縹緲。

  郭九江見楚雲這般神情,卻是淡淡一笑:“小家夥,心性倒是很不錯。不過國有國法,既然你殺了人,就要給自己的行為負責。”

  說完之後,郭九江轉過身,看向張涵,隨後話語低沉,緩緩道:“接下來該怎麽做,你該知道吧?”

  “嗯。”張涵點了點頭,“郭老放心,此人犯了殺人之罪,我必然會將他投進監獄,等候審判。”

  “還有他的一眾黨羽,這一次,我都會一網打盡。”

  “真是沒想到,這小小楓海,竟然聚集了這麽大的一股地下勢力!”

  張涵看著站在楚雲身後的刀疤李等人,卻是慍怒說道。

  “是啊,你們這楓海,還有這江東,是該好好管管了。”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為了這萬裏河山,多少人流血犧牲,不要讓著某些人,斷送了先輩們的流血犧牲啊”

  郭九江神色迷惘,似乎又想起了曾經艱苦歲月,話語灼灼,對著張涵等人敲打道。

  張涵等人誠惶誠恐,趕緊應和,說一定馬上會進行專項整理的。

  說完之後,張涵隨即怒視楚雲,怒聲質問:“楓海之地,你也敢胡作非為?”

  “你眼中,可還有律法!”

  “我問你,誰給你的膽子?”

  “王東來,還愣著幹什麽?立刻動用楓海警力,將此人,還有他的那些同黨,全部給我拿下!”

  張涵站立於此,怒聲喝道。

  仿若千軍之將,一聲令下,指揮手下上陣屠殺!

  “可是張省,楚楚先生”興許是意思到自己的失言,王東來趕緊轉而道,“楚雲他是軍區少將,我們沒有權力管啊。”

  華夏之中,軍人犯事,歸軍隊管。平民犯事,才歸屬征服管。

  張涵卻是嗤笑道:“一個少年?是少將?”

  “他說你就信?沒有證明文件,誰說都不管用。隻管抓!”

  “一個區區少年人能成得了少將,真當我華夏將軍是大白菜啊?”

  就在張涵質疑之時,李龍雲卻是走上前,對著張涵道:“張省,楚將軍的確是我軍中少將,並有赫赫戰功。所以,楚將軍即便殺人,也是我軍中事務。你們無權幹涉!”

  聽到李龍雲此話,張涵頓時皺了皺眉:“你是誰?”

  “江東獨立團團長,李龍雲。”李龍雲沉聲道。

  張涵看著他,又看了看他身後的部隊,頓時有些為難了,隨即看向郭九江:“郭老,這”

  “不用擔心,你們先捉了就好。這件事情我會親自給軍區之中說的。相信他們會給我這個麵子的。”在王東來擔憂之時,郭九江的聲音,卻是緩緩響起,從旁說道。

  “嗯。”郭九江親自出麵了,張涵也不懼什麽了。

  “李團長,抱歉了。此人在楓海犯事,我們先捉了訊問幾天,日後再給你們軍區送過去。”

  “你們!!”李龍雲頓時色變。

  張涵若執意動楚雲,他們也沒辦法。總不能拿著部隊和省府幹吧,李龍雲保證自己若真這樣幹的話,明天自己就得被槍斃。

  沒有理會李龍雲的憤怒,張涵神色冷厲,隨即命令王東來調動人來捉楚雲。

  “可可是張省,楚先生楚雲他神通廣大,若是強行抓的話,怕是會有傷亡啊?”王東來還是不敢動手,再次哀聲道。

  張涵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冷哼道:“神通廣大?”

  “笑話!他再厲害,能敵一人,敵十人,莫非還能敵百人不成?”

  “你用百人去抓他!”

  王東來嘴皮子抽了抽:“他他真能敵百人。”

  張涵一聽,臉色頓時更難看了,胸中怒火更盛:“那好,百人能敵,那就動千人,動萬人。”

  “我還不信了,我堂堂江東,還捉不了一個違法亂紀的少年人?”

  張涵此話落下,刀疤李王東來等全場所有人,頓時麵色慘白,心中惶恐不已。江東一眾前來赴宴的大佬,更是心生絕望。

  看張涵的架勢,是鐵了心要將他們所有人都投入監獄了。

  這一次,楚雲怕是在劫難逃了吧?

  他的玄武少將的身份,根本壓不過郭家,也不足以讓張涵等人退避。

  所有人都看著已經岌岌可危的楚雲,那個少年,麵對這般境地,卻是仍舊那般平靜淡然。

  難道他真的不懼怕嗎?

  還是說,他真的要與江東,要與華夏動手嗎?

  “楚雲啊楚雲,這一次,你的玄武少將身份,也救不了你!!”

  “郭老爺子出麵,你必死無疑!”

  許淵和許博文等人滿眼冷笑,心中暢快不已。

  一直躲在一邊看著的徐美鳳和朱明文等人也是在此刻露出了惡毒的笑容。

  雖然過程曲折,但幸好,楚雲終究還是要被扳倒了。

  吳文濤也是滿懷悲戚之色的看著楚雲,心中哀歎,或許,楚先生的傳奇,就此落幕了吧。

  而今的楚雲,無疑隻剩下了兩個選擇,一是被投入監獄,受律法審判。

  二是打出楓海,打出江東,打出華夏,逃出升天。雖然如此性命得保,但楚雲之名,也必將永遠被盯著華夏的恥辱柱上,受萬人唾棄。

  那麽他的家人,親友,戀人,將永遠抬不起頭來。

  此時,所有人都看著前方的那個少年。楚雲瘦削的身影,卻是在陽光照射之下,投下了一地陰影。

  “楚教官,幹吧!”

  “他們如此逼您,您何必在有所顧忌?”

  “就算今日血染楓海,血染江東,也是他們逼得!”

  “隻要楚教官一聲令下,我們玄武,必斬殺今日所有冒犯教官之人。”

  “哪怕受前夫所指,哪怕受萬世唾罵,我們玄武,也在所不惜!”

  “我們願與楚教官,殺出楓海,殺出江東,殺出泱泱華夏!”

  在楚雲深陷絕地之時,玄武眾人,卻是神色灼灼,他們看著楚雲,心中有著一股叫做年少輕狂的怒火,在此刻熊熊燃燒。

  涼宮雪也在身後拉著楚雲的衣角,苦苦勸誡:“主人,他們隻怪你殺人,卻不問你為何殺人?”

  “他們眼中,隻有權勢背景,對主人苦苦相逼。”

  “主人,是華夏負您,您何須再顧念華夏?”

  “這泱泱華夏,不要也罷。”

  “去日國吧,主人如此神威,日國必將對主人以國賓待遇,萬人敬重,千人供奉,哪裏如華夏這般,被人相欺辱罵?”

  涼宮雪跪伏在地,心中滿是替楚雲感到不值,雙眸通紅,對著楚雲苦苦勸誡。

  前方,是張涵郭九江等人苦苦相逼。身後,是玄武雪兒等人憤聲勸戰。

  此一刻,有人憂,有人笑,有人惶恐不安,有人肆意而笑。

  九天之下,唯有楚雲,淡然而立。神色威嚴而又縹緲,誰也不知道楚雲此刻,在思索著什麽?但卻是有著一股雄渾氣勢,在以楚雲為中心,緩緩的縈繞運轉。

  仿若一股大洋風暴,在緩緩醞釀。

  然而,就在這股風暴爆發之時,楓海市區之中,卻是又有著一個車隊,疾馳而過。

  短短數分鍾之內,便出現在了麗天酒店之外。

  足足有著數位身穿西裝的男子從車中走下,走在之前的那男子,眉目寬廣,神色之上的威嚴,卻是比張涵,比郭九江之輩,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這是”

  見到這突然出現的幾人,張涵,郭九江,吳文濤,王東來,甚至刀疤李,楊子江,許淵,許博文之列所有人,盡皆驚懼。

  瞳孔皺縮,心神之震顫,仿若掀起驚濤駭浪,連呼吸幾乎都已經忘記。

  因為這次前方所來之人,乃是華夏權力巔峰,位高置燕京中樞的幾人。

  尤其是領頭者,乃是華夏中樞政權第二號人物,一人之下,億萬人之上者,高天立!!

  張涵等省府之輩心膽皆顫,趕緊跑步去拜。

  然而,他們剛剛跑到高天立等人跟前,還沒有說話,卻是直接被高天立一把推倒了一邊。

  隨後,在環視眾人之後,高天立等人,隨即越過人群,在所有人驚顫至極的目光之中,走到楚雲身前。

  高天立等人,滿含敬佩歎服之色,隨後拿出一鎏金鐫龍之頁,照著上麵的文字,對著楚雲,隨即念道。

  雄渾之聲,卻是響徹天宇:

  “楚雲陽,江東楓海人士。”

  “年僅十八,功高蓋世,絕世天驕。實乃我華夏神州之大幸。”

  “特此,封其為我華夏第六位封號宗師。“

  “封號,魔王!”

  “今上”贈詞:

  “楚雲陽者,國士無雙也!!!!!”

  一語畢,全場駭然,滿座皆驚!

  張涵,郭九江之列,更是三魂六魄,盡皆出鞘。

  滿目駭然,渾身顫抖。

  惶恐驚懼之間,郭九江老邁的身軀顫了顫,直接攤倒再地。

  天地死寂,隻有清風,從著此處緩緩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