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柳茹萍上了炕
作者:訴盡平生      更新:2021-01-19 18:33      字數:2724
  回到衛生室裏,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

  吃完了晚飯,何美麗就回東院去了,累了一天,劉建文想早點兒休息。

  可就是在他剛要回到小後屋的時候,就聽見有人敲門。

  敲門聲並不是很大,根據多年的經驗判斷,有可能是個女人。

  如果是男人,男人力氣大,敲起門來的力度也自然要比女人大一些,而女人敲門,聲音自然是要小一些的。

  懷著幾分好奇,劉建文把門打開了。

  門一打開,他的眼珠子立刻就瞪得老大,一下子就驚呆住了。

  沒錯兒,門外確實是站著一個女人,不但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除了一張白白淨淨的一張俏臉非常引人注目,這女人的身材也非常好。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蔣小軍的女人柳茹萍!

  柳茹萍打扮得非常漂亮,仍是今早見她的時候那一身打扮,上半身是一件顏色鮮豔的女式紅襯衣,下半身穿了一條緊繃繃的碧藍色牛仔褲,腳上穿著一雙款式新穎的高跟鞋。

  柳茹萍正站在門口瞅著他笑呢,雖然沒有開口說什麽,但一雙眼睛卻仿佛會說話一樣,他被她這麽一瞅,頓時就感覺到心裏頭麻酥酥的。

  “茹萍姐,你咋來了?”劉建文感覺到很驚訝。

  “怎麽,難道你姐我就不該來麽?”她盯著他的眼睛,微笑著這樣說道。

  “茹萍姐你這話說的,我這衛生室誰都可以來,咋就能說你不該來呢,快上屋,快上屋!”劉建文急忙就把她讓進了屋。

  高跟鞋哢兒哢兒地響著,這女人就扭動著身子進了屋。

  “茹萍姐,你快坐,我去給你倒一杯水去!”劉建文指著衛生室的長椅,示意柳茹萍坐下來。

  柳茹萍瞅了瞅長椅,並沒有坐下來,卻對他用有點兒責怪的口氣說道:“劉大夫,雖然我們三裏屯離你們陳家河不咋遠,但我可是走著來的。咱們這一帶的氣候你也不是不知道,一到了這季節,晝夜溫差很大。你這椅子全是木頭,連一層海綿和皮革都沒有,我坐上去還不得冰身子啊!”

  一邊這麽說著,這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就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屯部,看她的樣子,好像真的很害怕坐到這個長椅上。

  “茹萍姐,那咋整,如果你不喜歡坐這裏,除非,除非你到我診斷室裏,坐到床上去。”

  劉建文說這句話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心跳比剛才加快了好多。

  這大晚上的,這樣的一個大美人兒進了屋,眼神又不停地在他的身子上掃來掃去地打量著,隻要是個男人就難免會緊張的。

  “劉大夫,我可不是來找你看病的,我是找你來談個事兒的,你那診斷室我也看過,確實,那裏麵有好幾張床。但你應該明白,一個沒病的人是非常不喜歡進診斷室的!”柳茹萍又對他輕聲責怪道,一雙眼睛似怒似喜,把他的臉盯得挺緊。

  這也難怪這女人不高興,不管是陳家河還是三裏屯,這裏的人們都清楚得很,沒病的人到大夫家裏來串門,那可是有講究的。

  在這一帶,沒什麽病的人,很少到到大夫家裏去,如果必須要去的話,決不能進大夫給人看病的屋子。這講究雖然到現在有點兒過時,但村子裏的一些人仍是不忘這規矩。

  除此之外,這裏的人們還有一個禁忌,那就是誰借了誰家熬藥的藥壺,用完了之後,是絕對不能給人家送回去的,必須等那人家要熬藥了自己上門來取才行。否則的話,如果真的用完了藥壺給人家送回去,那可無異於找不愉快。

  現在,聽柳茹萍這麽一說,盡管劉建文明知道這女人是在耍心眼兒,但這話卻也挑不出什麽毛病來。不管怎麽說,在這樣的山村裏,確實是有這樣的風俗的。

  “茹萍姐,既然你今晚時過來找我想談個事兒的,要不,要不你就到我小後屋來吧,我小後屋有炕,炕上熱乎。”他忐忑不安地這樣說道。

  “哎,這還差不多,這還差不多,我大老遠的來了,坐坐你的熱乎炕,再喝上一杯熱茶,身子就不涼了。”柳茹萍又笑了起來,一雙眼睛仍是不停地上下打量著他。

  劉建文笑了笑沒說啥,於是就把這女人讓進了自己的小後屋。

  鄉下人家,後屋廚房的鍋灶大多都是連著屋裏炕的,這樣的話,做飯燒水的時候,順便就把炕也燒熱了。盡管這幾年很多人家都用電飯鍋做飯,但由於陳家河一帶靠著水,氣候比較潮濕,因此,即便不用大鍋煮米,這炕也仍是每天必須要燒上一回的。

  “哎呀劉大夫,你這小屋挺好啊!”剛一進屋,這女人的一雙眼睛就亮了起來,四下打量著這小屋,對劉建文這樣說道。

  “好啥好,就我一個人住,咋也是簡單了點兒!”他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這幾年,陳家河一帶的人日子都不是十分困難了,蓋大房子的人家一家接著一家。那些人家的屋子,早已不像很多年前的房子那麽窄小了,即便是兩口人的家庭,一鋪炕也睡得下十個八個人。

  可劉建文因為情況特殊,這房子蓋得麵積倒是不小,但除了留夠前屋的衛生室和診斷室,再加上一個不大不小的小藥房。留給這小後屋的麵積就沒多少了,因此,看起來或多或少是窄小了一些。

  “建文,你可別這麽說,房子蓋得再大,炕再大又有什麽用,尤其是這住人的屋子,能躺下兩個人就行唄!”一邊這麽說著,這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就把身子坐到了炕上。

  “姐說的也是,確實是這麽回事兒,房子蓋得太大了也沒啥用。”劉建文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隻好就這樣附和地說了一句,然後轉過身拿暖壺茶碗兒,給她沏茶。

  “是,就比如你這小屋,你這小炕兒,能睡下兩個人就行了。打個比方,比如你跟你姐我在這炕上躺著,兩個人就算是一個炕梢一個炕頭,當中還有剩餘的地方呢。如果是緊挨著身子躺著,這剩餘的空間就更大了。”

  說著說著,柳茹萍的聲音就漸漸地低了下去,再一瞅她的臉,已經紅得非常厲害了。

  看樣子,這女人現在已經覺得這話這麽說有點兒不妥,但話已經說出來了,想收回去也收不回去了。

  她這句話一出口,劉建文頓時就暗暗地吃了一驚,心裏暗自思付道,茹萍姐啊茹萍姐,你這話說的,可真是夠勁兒了。我知道你早就想接近我,但不管咋說你一個大女人,總也得說話講究點兒啊!

  此時此刻,不單單是柳茹萍的一張俏臉紅得厲害,劉建文也覺得自己的臉上一陣陣地發燒,心跳聲也砰砰地響了起來。

  接下來,兩個人就都不知道說啥好了,開始沉默起來。

  在這間不是很寬敞的小屋裏,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坐在炕上,而劉建文就站在地下,兩個人距離很近很近,近得甚至能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

  就這樣過了大約三五分鍾左右,柳茹萍終於又鼓起勇氣,盯著劉建文的臉說道:“劉大夫,說句實在的,我今天要找你談的這個事兒,原本並不是十分重要的事兒。可不知咋了,我就覺著我必須來,不來的話,恐怕今晚會睡不著覺呢!”

  劉建文笑了,心裏暗暗想道,你這女人早就惦記著和我交往,別說是今晚了,說不準有多少個夜裏,盤算著見我一麵呢!

  就在他正這麽想著的時候,炕上的女人就把身子往炕裏挪了挪,對他低低地說道:“劉大夫,反正你跟你姐我也不是陌生人了,你就別在地上站著了,你也上炕挨著姐坐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