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 混局
作者:寄曉墨      更新:2021-06-10 02:22      字數:2198
  就在劉大師滿頭冷汗地念著嘴中的詞的時候,突然又是一陣風。

  旁人都想起方才劉大師作法請神的時候的情景,以為是正常現象,但是下一秒就被狠狠打臉。

  隻見一把匕首從人群之外飛過來,直直地飛向劉大師,劉大師突然覺得脊背一涼,下意識地就睜眼側身一躲,這一躲,使得那把匕首射空了,直直地插入了不遠處的柱子上。

  深度至隻能見到匕首的刀柄。

  劉大師額頭的冷汗更加的多了,他緩緩地扭過頭去,在匕首出現的時候,守在周圍的近衛士兵都齊齊包圍住了太後、皇帝和劉大師三人,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

  然後,一個白衣飄飄的男子,騰空躍起,仿佛每個人的頭上都有一層氣層支撐著他,他點腳而至,輕鬆落到了祭天台上。

  白衣負手而立,眸中含笑,“初次見麵,這是見麵禮,不知諸位可滿意?”

  太後一皺眉,心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出聲嗬問道:“閣下何人?可知現在是什麽場合,貿然打斷,你可知道這關係著整個大秦國脈!”

  白衣聞言,先是驚奇地瞪大了眼睛,隨後反應過來,哈哈大笑出聲,清朗的聲音回響在祭天台上,使得近衛將手中的佩劍握得更緊。

  “國脈?”

  白衣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微微歪過頭,嘴角擒笑,“秦國的國脈又與我何幹?哪怕是這四國任意一個國家的國脈對我而言,又有什麽幹係?”

  太後冷下臉來,又聽得白衣大放厥詞道:“隻要是我想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失手過。”

  “放肆!”太後終於忍不下,大聲喝道,“還不快把這不知禮數的狂妄之人拿下!生死不論!”

  祭天對於每一個國家來說都是大事,在祭天過程中容不得被打斷,容易惹怒天道,但是降下天災來,不對的便是皇帝。

  哪怕是再賢能的國主,也會被民眾給逼下台來,自古有言,得民心者得天下,而民之心,向的便是天意。

  太後喝令的話語剛落下,近衛便立即持劍上去,齊齊圍攻白衣。

  白衣立時也抽出腰間佩劍,輕鬆自如地應對著,白衣隨風飄起,青絲披散,一招一式之間都顯著極具觀賞性的飄逸。

  台下的人見台上已經打起來了,都紛紛爭著後退,想要離得遠些,生怕被波及到,但又忍不住停留下來,難掩激動地看著台上精彩的比武。

  他們這些普通百姓,沒有內力不會武功,窮極一生也說不定看不上這種打鬥場麵。

  唯有三火淡定地負手站於台上,靜靜地看著台上的“表演”。

  打鬥進入白熱化階段,白衣單手負於身後,另一隻手則手持佩劍打掉了向他襲來的劍鋒,同時身子往後一彎,踢飛了妄圖從身後偷襲自己的人。

  待一切都安靜下來的時候,白衣安然無恙,甚至白色的衣袍上未沾上半點兒灰塵地站在原先的地方,而方才圍著他的近衛士兵則一個個地趴倒在地上,有些已經陷入了昏迷當中。

  白衣挑了挑眉,看著臉色煞白煞白的那三個人,悠然地問道:“我都說了,隻要我想要得到的,都沒有失手過,哪怕是從秦國的皇帝手上搶人。”

  說著,他將目光投在了那個攥緊了太後衣擺,怯懦地躲在太後身後的小皇帝,笑道,“是吧,小皇帝?”

  小皇帝更是往後退縮了幾步。

  太後把眼一眯,“你想要什麽?”

  白衣“唔”了一聲,然後伸出手指來,向簫景洛的方向指了指。

  “我要她。”

  ……

  “主子!”

  皇甫宸逸剛落到鏢局的院落中央,就已經有得到消息的鏢師出來迎人。

  皇甫宸逸朝著他們微微頷首,隨即問道:“簫景洛現在是在秦國皇宮裏嗎?”

  他隻不過是想要確認一下。

  誰知道,聽到皇甫宸逸這麽一問,以老五打頭的鏢師們紛紛麵麵相覷。

  皇甫宸逸直覺不好,微微皺眉:“怎麽了,她出什麽意外了?”

  “這……”

  他們支支吾吾了許久,老五先行跪了下來,低垂著頭,說道:“主子,在今天之前,簫姑娘確實是在皇宮大牢裏,但是……但是現在已經被押送到了金淮山的祭天台上。”

  沒等皇甫宸逸說話,老五繼續表示道:“不過主子請放心!在等到消息後的第一時間,屬下便派了人出去,準備等時機合適就出來救人,絕對不會讓祭天儀式順利進行,並將簫姑娘安全帶回!”

  好在老五反應迅速地將餘下的話一口氣全部說完,有人偷偷抬起眼來瞄著皇甫宸逸的臉色,黑如泥炭。

  聽到已經派人過去把簫景洛救回來的消息後,皇甫宸逸臉色並沒有一絲好轉,但比一開始是緩和了一點點。

  隨後,皇甫宸逸不給其他人反應的時間,提起腳重新躍上了屋頂,踩著樹枝往前去。

  這一過程輕巧無聲,還是老五久久等不到回應後抬起頭來才發現,自己的主子早已經跑出去老遠了。

  身後有人上來,看著皇甫宸逸快速消失的背影,十分納悶地問道:“主子什麽時候對簫姑娘那麽上心了?”

  老五默了默,隨後回頭瞪了眼那人:“主子的想法你也要猜?”

  “不是……”那人冤枉地叫了聲,“之前簫姑娘住在咱們鏢局裏的時候,和鍾延關係不挺好的嗎,鍾延對簫姑娘也是很好,看樣子對簫姑娘是有意的。”

  老五又是默了默,在腦海裏過了一遍之前的記憶,然後歎著氣搖頭:“恐怕再有意,也不過是對牛彈琴。”

  那人眨了眨眼,沒明白。

  老五嘖了聲:“恐怕人家簫姑娘非但無意,而且還不知道鍾延他有意。”

  那人:“……那還挺慘。”

  與此同時,祭天台上已經渾然成了一場鬧劇,在白衣將近衛一棍子打倒後,太後強喝一聲,從山後冒出來一批人,個個身穿黑衣,帶著麵罩,手中的武器都沾上了毒液。

  白衣一開始還應對自如,後來卻有些著力的時候,又從另外一側冒出了一批人。

  現在,無人顧及簫景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