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逼問
作者:寄曉墨      更新:2021-04-10 01:40      字數:2263
  鍾延一愣,“你是什麽意思?”

  不給簫景洛回答鍾延的時間,剛返回去的柱子有卷土重來,鍾延迅速的往上攀爬,但緊隨而來的便是簫景洛的指令:“踏上去!!”

  鍾延一驚,沒反應過來:“什麽?”

  “踏上去!”

  簫景洛來不及給他解釋,腳上一用力,就踏上了柱子的上方,鍾延也立即反應過來,在簫景洛趴上去後也腳上一蹬躍到了簫景洛的旁邊。

  柱子一直在往前移動,速度之快令簫景洛和鍾延兩人不得不緊緊地攀住柱子,眼看就要撞上牆壁,簫景洛和鍾延二人默契地翻身,跳了下去,直接落地。

  在落地後的下一秒,柱子又往回去撞。

  鍾延鬆了口氣,看著簫景洛的眼裏又帶上了幾分讚賞:“你發現得挺快的。”

  簫景洛扭動了一下手腕,淡淡說道:“還行,能快點發現就能快一步出去。”

  鍾延點了點頭,也說道:“希望沒有了吧,畢竟能走到這兒都不容易了。”

  誰知,鍾延的話音剛落,隻見封閉的牆壁猛然破出一個洞,洞口處閃現飛刀!

  簫景洛手疾眼快地用兩隻手握住飛向她來的飛刀,和鍾延匆匆對視一眼,不斷地閃躲這些出其不意的飛刀。

  “不要被碰到!”

  簫景洛在閃避的時候不忘提醒一句,“上麵有毒!”

  鍾延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閃避飛刀並不如何困難,困難的是如何在閃躲的過程中避免被碰觸到,幸好簫景洛和鍾延兩人武功高,在差點被碰到的時候能收縮身體,不然還真難講。

  飛刀持續了將近兩分鍾才沒有了。

  鍾延鬆了口氣,但在鬆口氣的同時,突然察覺到不對勁,他一低頭,就看見自己的袖子上有一處黑點,這處黑點還在不斷地擴大,簫景洛看到了後上前一步,用自己的小刀把那段袖子給割掉。

  “這時毒液在侵蝕。”簫景洛解釋道,“這種毒液不算少見,能侵蝕外物,並從外物流進皮膚,一旦碰觸到皮膚,正如割掉這一段袖子一樣,中毒者也必須割掉那一塊皮肉,畢竟皮肉被侵蝕這種痛苦並非常人所能忍受。”

  鍾延微微一怔,略帶驚訝地看著簫景洛。

  簫景洛沒有回應他的驚訝,而是徑直地往前走,鍾延也自知這種情況不能多問,隻好沉默地跟在簫景洛後麵。

  前麵的機關已經算是很難過了,換做其他人可能第一關都挨不下去,雲海鏢局的主子也可能是這麽想,後麵的機關就顯得簡單到有些多餘。

  接下來,兩人是十分輕鬆地就來到了出口處。

  出口還是有一扇門,也並不算門,隻是有一塊大石頭堵住了。

  簫景洛見狀,默了默,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地說道:“我覺得你們的主子有點問題,這麽一個救命的通道,設置關卡就算了,還在出口處堵上一塊石頭,這到底是想不想讓人出去的?”

  鍾延也頗覺尷尬地幹咳兩聲。

  簫景洛歎了口氣,看著堵在門口的石頭,“怎麽移開?”

  “難度很大。”鍾延也不得不承認。

  頓了一下,他又說道:“既然主子會這麽設置,那肯定是有另外一個辦法挪開它的。”

  簫景洛的目光定格在石頭上,一邊把手放在石頭上,想試試能不能推開,一邊說道:“無論如何,如果有機會的,我很想認識一下你們的主子。”

  就在簫景洛的手剛剛放到石頭上,一陣轟隆聲傳出來,本來一動不動的石頭忽然上下滾動了一下,竟然自己向左邊挪開,露出了整條通道。

  簫景洛:“……”

  鍾延:“……大智若愚。”

  鍾延眯著眼看外麵,現在夜色朦朧,樹葉在微弱的月光下隨著微風輕輕拂動,他沉思了一下,想著就這樣讓簫景洛出去,然後自己就返回去,剛想扭過頭對簫景洛說話,緊接著脖頸一涼,便不敢動彈。

  夜色濃重,寒風徐徐。

  鍾延微微側過頭,就看到簫景洛握著的那把小刀,鍾延認得出來,那把小刀是方才簫景洛割掉自己袖子的那一把,上麵或許還沾有毒液。

  “你沒丟?”

  剛一出聲,鍾延就察覺出自己聲調的緊張。

  簫景洛站在鍾延的身後,不緊不慢地說道:“不敢丟。”

  鍾延沉默下來,隻是手悄無聲息地往上移,卻在接觸到自己腰帶的同時,手腕一痛,簫景洛另一隻手用力地抓住,並向外一扭。

  鍾延疼得麵色唰的一下變白。

  簫景洛沉聲道:“我勸你現在不要妄動。”

  “好,我不動。”鍾延深吸一口氣,問道,“為什麽要這麽做?”

  “不知道?猜不出來?還是假裝不知道?”

  一邊說著,放在鍾延脖頸處的小刀便往上一比劃,讓鍾延的身體更加的僵硬,他眼睛下瞟,看到那把不斷逼近自己脖頸靜脈的刀,閉上了眼。

  他反問簫景洛:“你想知道什麽?”

  簫景洛答非所問,“我一開始就覺得不對勁了,鍾大人說是因受恩於長寧侯所以才會費功夫去救我,然後又想著去救長寧侯,為此想要獲取被當作證據的書信,你們口口聲聲說不想讓我做這些有生命危險的事情。”

  “但是我轉念一想,或許你們隻是想取得我的信任,然後通過我去拿到書信。”

  “為什麽要拿到書信?”

  “有兩種可能,一,你們是真的想要救長寧侯,”簫景洛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道,“二,書信是鍾大人的。”

  “鍾大公子,你倒是為我解答一下,那些被送上去的書信,是不是鍾陵鍾大人所寫?”

  “與晉國合作的,到底是不是鍾大人,而非長寧侯?”

  鍾延喉結滾動了一下,睜開了眼睛,望著前方,微微歎了口氣:“你自己都已經猜到了,何須問我。”

  “回答我,是不是?!”

  簫景洛把刀再一次逼近。

  “是。”鍾延這一次毫不猶豫地說道,頓了一下,他又道,“但是我們敢保證,這一切都沒有想過要傷害你。”

  “那你們想做什麽?!”簫景洛逼問道,“難道不是想借此陷害長寧侯嗎?斷定我無法進入大牢,無法拿到證據,然後把我送出京城……”

  “這樣子,長寧侯就頂了你鍾家的罪,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