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過去了
作者:寄曉墨      更新:2021-01-19 11:11      字數:3318
  路若離的臉色讓簫景洛非常滿意,看到他不痛快,自己的心裏才痛快一點,橫眉掠過,隨即越過離開,不鹹不淡道:“不過大司馬做事果斷,說話狠絕,這樣的性子,怎麽會讓自己後悔呢?是不是?”

  說完,簫景洛便揚長而去。

  太後放權,最不能接受的就是黃忠。

  可是黃忠想要麵見太後,卻吃了一個閉門羹,人家壓根就不讓他進門,最後黃忠隻能憤憤不平的將這件事都怪到了耶律百裏的頭上。

  而就在此時,他終於收到一點好消息,那就是……

  “你確定?”

  “大人,我很確定,那個刺客就是賭坊的老板,叫方東成,謀劃這一場刺殺,就是為了讓陛下重新奪權。”

  “現在人呢?”

  聽到暗衛的稟告,黃忠當即發作,“立刻派人,去把這個人給捉回來!”

  抓回來,隻怕是沒有那麽容易。

  暗衛聞言臉上拂過一道窘迫,微微一頓,斂眸道:“陛下,人,隻怕現在是抓不到了。”

  “為什麽!”

  黃忠蹙眉,臉色一沉。

  “這人,自從刺殺那一天開始,就沒有再在賭坊出現過……”

  暗衛臉上拂過一道為難,暗歎了一聲,無奈了幾分。

  “這……”

  黃忠聞言,神色微凜,撇唇,沉吟片刻,隨即出聲道:“去把耶律百裏給叫進來。”

  事情風平浪靜了好幾天,太後也已經退居寢宮,終日潛心古佛,仿佛一切都和她無關,很快便到了秋闈。

  大任的傳統,狩獵,一年一度的秋闈,雖然東方儀是女子,但是騎馬射箭不在話下,秋闈這一天,重要官員都到了木城獵場,打好了帳篷,一切都是初雪消融的景象。

  “明明是秋天,但是卻感覺像是初春。”

  簫景洛走出帳篷,忍不住感歎道,這大任不像是其餘三國,哪怕是秋天,也跟初春一般,帶著點點白色,給人一種萬物複蘇的感覺。

  “任國的四季,和晉國還有大梁相反。”

  皇甫宸逸也已經換了一身簡裝,走出了帳篷,伸手,攬住了簫景洛的肩膀,說道。

  “倒是有趣,不過這裏真的很漂亮,在這裏能夠見到和三國見不到的景色,讓我都開始好奇,這大好江山風景了。”

  “你若是喜歡,我們從任國離開以後,不用回晉國踏遍山川名流,倒是有趣。”

  “真的?”

  簫景洛聞言眼底一喜,看著眼前的男人,眸光拂過一道悸動,“如此甚好,去看看大好山河,我還能唱遍美食……”

  去看看大好河山,踏遍千上萬水,更是有趣……

  “你喜歡,我們便去。”

  皇甫宸逸本就對簫景洛寵溺,聞言更是不猶豫答應道。

  小伍聞言默默的在一旁摸了摸鼻子,想到了晉國如今太後和陛下那些糟心事,更何況,這大秦還在後麵虎視眈眈,他們攝政王的心,可是都在王妃的身上,絲毫沒有改變過。

  “那邊的花還沒謝,我們去看看!”

  簫景洛突然欣喜的出聲,抬步一路小跑過去,可是沒想到正靠近,一個嬌影卻擋在了她麵前,她一個收腳,差點踉蹌。

  “走路不看路的嗎?”

  一個嬌蠻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分明的不快。

  簫景洛抬眸,看清了眼前的女人,芳華正茂,模樣也不差,隻是這態度和語氣都讓人有些不快。

  可是簫景洛一貫“好脾氣”,倒也沒有第一時間叱責,隻是看著眼前的女人,眸光沒有一絲波瀾。

  “大小姐,您沒事吧?”

  這個時候,一個女婢匆匆跑來,看到眼前這一幕,有些忐忑。

  “能有什麽事兒?就是遇到一個擋路的。”

  女人蹙眉看了一眼,下意識伸出手,便將花給采摘到手裏,可是這花一到手裏,立刻就謝了,蔫在了她的手裏,頓時失去了光鮮和色彩。

  “什麽破話,中看不中用的?”

  女人一看,頓時氣急敗壞,狠狠地將花給扔在了地上,臉上滿是不忿,瞪了一眼蕭景洛道:“真的是災星。”

  災星?

  簫景洛哭笑不得。

  她從開始到現在可都一句話都沒說呢,這女人就說她是災星,還真的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不過這個時候,簫景洛可沒有那麽好的脾氣,抬眸冷睨了一眼,語氣不徐不緩道:“這位小姐,如果我沒有記錯話,這多花是從你的手裏,就這麽敗了,隻能說,手臭出殘花。”

  一句話,讓女人的臉瞬間陰沉。

  “你說什麽!”

  女人氣急敗壞道:“你敢說我手臭?”

  劉若琴長這麽大,還沒有人敢這麽跟她這麽說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尤其是看到簫景洛這張漂亮的臉蛋,心裏格外的不忿。

  “你算什麽東西!”

  她拿著馬鞭,倏而揚起,雖然沒有出手,但是模樣嚇人,一副驕橫的模樣,讓簫景洛臉色微冷。

  “東西罵誰?”

  “東西罵你!”

  劉若琴下意識道,可是話剛出口,卻意識到不對,一張臉陡然僵在原地,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更是氣急,“你……”

  “沒錯,東西罵我。”

  簫景洛勾唇,眼底滿是戲謔,不鹹不淡的睨了一眼,慢條斯理道:‘不是東西的,當然才會罵人。’

  賤人!

  劉若琴捏緊了拳頭,目光恨恨。

  尚未開口,一旁的女婢便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罵我們大司馬夫人!”

  大司馬夫人?

  簫景洛聞言挑眉,看了一眼劉若琴,隨即反應過來眼前的女人的身份。

  原來就是那位淮陽侯女,竟然是這麽一幅刁鑽的模樣。

  怪不得。

  因為東方儀和路若離的關係,所以簫景洛也曾打聽過這位待字閨中的淮陽侯女。

  聽說都已經是雙十年華了,竟然還沒有婚配。

  其實原因多半是因為此女子太凶。

  淮陽侯隻有這麽一個寶貝女兒,從小也是嬌養著長大的,淮陽侯妻子早逝,一直都沒有再娶,所以便始終將女兒當成寶貝疙瘩一樣護著,含在嘴裏怕化了一般。

  也養成了自家女兒刁鑽的性子,甚至在十六歲的時候,因為太刁蠻,竟然直接砍斷了準未婚夫的一條胳膊,雖然事後被淮陽侯擺平了,但是凶名在外,也沒有人問津。

  一直到現在,就在所有人都覺得淮陽侯女嫁不出去的時候,路若離卻上門求情,這讓位高權重的淮陽侯可是樂翻了天,當即同意,在陛下賜婚後,這位淮陽侯女,更是揚眉吐氣了一把。

  路若離的名聲雖然不好,但是耐不住位置高,而且模樣俊俏,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是抵不過英俊,淮陽侯女更是以大司馬夫人自居,儼然是要嫁過去的模樣。

  “大司馬夫人啊,倒是,有眼不識。”

  簫景洛冷眸,原本還沒有這麽怒意,可是現在,看著淮陽侯女這麽囂張的樣子,心裏更是替自己的好友鳴不平。

  竟然輸給了這麽一個東西,當真是……

  “怕了吧,我告訴你,你現在跟我跪下磕頭道歉,說不定,我還能原諒你!”

  劉若琴冷哼了一聲,目光冷然。

  “跪下,磕頭,道歉,是吧?”

  簫景洛勾唇,順著劉若琴的話反問道:“你倒是好大的官威啊,比陛下都要大。”

  她諷刺。

  可是這位淮陽侯女似乎根本聽不懂諷刺,聞言更是氣焰囂張道:“大司馬你知道嗎?大司馬可是陛下的老師,如父一般的存在,我嫁給大司馬,就是陛下的半個母親,那就是太後,你見到太後,竟然也這麽囂張?小心誅你九族!”

  誅九族都出來了,可見這位淮陽侯女是多麽的囂張和無腦了。

  簫景洛的眼底拂過一道冰冷,對這位淮陽侯女更是厭惡了幾分,擰眉,驀得嗤笑起來,“好一個誅九族,我倒要看看,你怎麽誅九族!”

  “你……”

  “郡主。”

  就在此時,陳紫兒從後麵走了過來,身邊並無常平,緩步走近,跟淮陽侯女打了一個照麵,目光落在了簫景洛的身上,好奇道:“郡主,發生什麽事了,你和劉小姐,發生間隙了?”

  “沒有,就是這位大司馬夫人,讓我給她磕個頭,認個錯,不然要誅我九族。”

  簫景洛不徐不緩道,臉上拂過一道譏誚,橫眉掃過,眼底冷意乍現,“我可要好好的道個歉,不然誅我九族,牽連了宸王就不好了……”

  “宸王?你……你究竟是什麽人?”

  劉若琴有些茫然,聽到陳紫兒的稱呼,更是心沉幾分。

  眼前的女人,別人稱呼她為郡主。

  郡主……

  這大任的郡主,最近剛剛死了一個,可是眼前的……

  “你是大梁的那個郡主!”

  一瞬間,劉若琴反應過來,倉皇一陣道:“你是宸王殿下的未婚妻!”

  宸王殿下的未婚妻,這名號,倒是比郡主更加的駭人。

  “劉小姐,這位就是閑雲郡主,是我們大任的客人,你剛剛要滅人家九族,隻怕是,不太可能了,而且誅九族這樣權力,隻有陛下可以,難不成,你還想越俎代庖?”

  陳紫兒掌管刑部,雖然已經成為人母,但是氣勢猶在,冷睨一眼,寒意彌漫。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