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卿被迫營業，給一隻狸花貓產檢。

  “給錢嗎？”

  “給。”

  有錢蹲在一邊觀望，如卿忽然道：“你家這狗怎麽沒生活崽子？”

  提到這個，蘇奈認真的歪了歪頭。

  有錢也發過情，但她沒給配，因為那時候沒法養。

  現在一到春天，它也發，不過許是年紀大了一點，也沒那麽濃重了。

  “它老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生了。”

  她一招手，有錢立馬過來。

  德牧真的老了，可好在身上沒什麽病，也是這麽多年來蘇奈好吃好喝的照顧。

  牙齒健康，骨頭健康，定期驅蟲打藥，上次獸醫還說再活個十年八年是沒問題的。

  如今的德牧都十二歲了。

  正常的德牧活十五六年是正常的，她好好照顧著，也許真能活到二十歲呢。

  “你要好好的，一直活下去才好呢。”她對著德牧的大腦袋貼了貼。

  德牧也跟她蹭臉臉。

  當初她進重症監護室，德牧日夜不離的守著她，直到她出院蘇醒。

  “有六隻。”

  如卿給小花做檢查，小花居然一動不動，像個玩偶似的，任由如卿擺弄肚子。

  “它還真聽話。”他笑了笑，“生下來送我一隻唄？”

  “我不管，你問它要。”蘇奈指的是小花。

  “行，到時候我跟它親自聊，我看這個樣子也快了，也就一個多月，注意點吧，也不知道第幾回生崽子了，萬一是頭一次，那很遭罪。”

  蘇奈瞪大眼睛，“不能疼死吧？也要打麻醉麽？”

  如卿：“……”

  都說一孕傻三年，本來他還不信。

  “你聽誰說過，貓狗生產需要打麻藥的？除非難產剖腹產。”

  “哦。”

  今天是周末，蘇奈在家，少少被左岸和霍錦言帶著去學習遊泳了，多多在書房裏用電腦上網課。

  “在家裏吃吧。”

  如卿也沒客氣，逗弄著兩貓一狗。

  “你要不要等以後退休了，弄個寵物店啊。”

  蘇奈正在倒牛奶，“寵物店？我喜歡的寵物還行，不聽話的我養不了。”

  “不聽話的到你麵前就聽話了。”

  如卿還不知道她修理寵物的習慣？

  不打不罵，但就是不給你吃的。

  直到你服軟為止。

  當初實驗基地裏就有一些惡狗，為了馴服他們，他們用盡了法子，可都不行。

  最後還是蘇奈冒著生命危險，進去把狗糧的入口給堵死了。

  硬餓著，餓到最後都夾著尾巴了，這算是馴服了。

  “叮咚——”

  門鈴響了。

  蘇奈去開門。

  看見霍紫沁蓬頭垢麵的樣子，她勾唇：“撿破爛回來了？”

  霍紫沁：“……”

  冷不防消失小半個月，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一進門，霍紫沁忽然說：“蘇奈，我知道容黛安在哪了。”

  蘇奈的牛奶杯子差點掉了，她看了眼後花園的門，然後放下杯子，拉著她快速的上樓。

  關上書房的門，蘇奈問：“什麽意思？”

  霍紫沁抿了抿唇，“我去找一個朋友拿我之前留在她那裏的首飾，然後她說要去探視一個阿姨，我就陪著她一起去了。”

  “當時那個院子裏有人在挑豆子，當時隔著窗戶我也沒看清，可那個人一回頭，我就看見她臉上的那道疤。”

  她抓著蘇奈的手，“蘇奈，我不會認錯的！我雖然沒看清她的臉，但那個疤，我絕對不會忘記的！肯定是她！她居然跑到了監獄裏！”

  蘇奈的心也起伏了下。

  難怪他們怎麽都找不到容黛安。

  監獄那種地，他們是絕對想不到的。

  “哪所監獄？”

  “第一女子監獄。”

  “哪兒？”

  “第一女子監獄啊。”霍紫沁眨眨眼，“怎麽了？”

  “沒。”

  等霍紫沁下樓以後，蘇奈立馬給左岸打了個電話，讓他聯係下左琦，別讓左琦那麽快出來。

  ……

  下午。

  霍錦言抱著兒子回來了，把兒子交給丈母娘焦晴後，他上了樓。

  “你說容黛安在麥莉那個監獄裏？”他問。

  “霍紫沁說她在那裏看見了容黛安。”

  霍錦言沉默了下，“她的話能信嗎？”

  “她也沒理由騙我啊，即便騙我，我去一查就知道有沒有這個人了，萬一沒有，她自己也知道騙我的下場。”蘇奈正在琢磨怎麽弄。

  霍錦言鬆了鬆褲腰帶，“這事兒你別管了。”

  “嗯？”

  “監獄那種地方，我比你去的多。”

  監獄跟法律掛鉤，而他又是律師，想探視亦或是弄一個人，輕而易舉。

  得知了容黛安的下落，蘇奈的心情倒是輕快了些。

  可如今，有個更棘手的人在她身邊埋伏著呢。

  敵人是真多。

  可她也沒有害過誰啊。

  ……

  書房。

  霍錦言吃了午飯後，就坐在這裏弄電腦，加快速度把剩下的那部分破解了。

  連續在這裏弄了四個多小時。

  叮咚——

  破解成功。

  四個字格外的醒目，接著電腦重啟，進入時不需要填寫密碼就能夠看見界麵。

  這電腦上……

  要不是霍錦言沒有密集恐懼症，這會兒估計早就頭暈目眩嘔吐惡心了。

  密密麻麻的一堆文件夾和記事本。

  都有標注它的內容。

  霍錦言細細的看了一遍，都是一些有關於生物的。

  文件夾也很多，一個包著一個的。

  他翻了能有半個小時，終於在不知多少層的文件夾看見一個命名為‘備選名單’的文件夾。

  雙擊點開。

  電腦都卡了一下。

  裏麵是一個表格文件。

  表格上霍錦言拉到底，居然有356個編碼。

  每個編碼後麵都有姓名、性別、國籍、身高體重、從事行業，以及一些他不是很了解的基因特征代稱。

  而最後麵標注著此人是否捐獻過精卵子等。

  其中各國的都有，但最多的是中國人。

  霍錦言粗略的掃了一遍，卻在中間的部分看到了一個人名與職業。

  ……德李拳擊手。

  拳王德李？

  後麵標注的是已捐獻四顆。

  霍錦言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始篩選中國人的信息。

  在兩分鍾後，看到了丈母娘焦晴的信息，同樣是已捐獻四顆。

  其他的一些人他不認識，但捐獻的人可是不少。

  再往後麵拉，居然還有聯係方式。

  簡直是叫人頭皮發麻。

  蘇奈忽然推開門探了個腦袋進來，“幹嘛呢？來做燒烤了。”

  他不動聲色的合上電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