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若染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沒說話，神情滿滿的歸於平淡：“繼續說留仙門入門試煉一事吧。”

  “嗯，這場試煉確實殘酷。雖然遭到了反對但是無濟於事。留仙門的仙長們極力要求點到為止，並且很謹慎的看管了弟子們。但最後滄瀾卻倒行逆施的將所有的弟子帶走了。”

  “她將所有的弟子聚集到了一起，讓他們一起廝殺，最後仙長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有一位弟子喪命了。”

  砰！

  玄若染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說道：“這麽做的意義何在？”

  “事後也有人質詢過，但她隻是說任何情況都有可能發生，甚至是兩個好朋友之間也會自相殘殺和背叛。所以這種情況沒什麽問題。”

  玄若染的臉色登時變得難堪了起來，楚梵聽卻注意到她的眼神中除了怒意還摻雜著一些他不能理解的懊惱和悔意，可還沒等他追問。這些神情就消散了。

  楚梵聽也裝作沒有看見一樣，繼續說道：“這件事也被夜蒼壓了下來，幾乎沒什麽人知道。我也是聽院長說的。”

  玄若染有些木訥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還有嗎？”

  “其餘的便簡單。大都循規蹈矩的鎮壓邪祟，沒再出什麽大事，雖然有弟子受傷但是也並無大礙。”

  “那就好。即使今年增加了難度。想來以留仙門那些仙長們的態度。應該也不會太為難我們，倒也不必擔心了。”

  “師尊不擔心就好，但還是要小心行事。”

  “嗯，我知道了。”

  玄若染不說話後。楚梵聽也安靜下來，屋內一時間被靜謐所包圍。楚梵聽心中不解剛剛玄若染流露出的情緒為何。

  自從他成為玄若染的弟子後，玄若染就已經和滄瀾不和了，雖然玄若染從未曾與她直接向爭執，但他還是能感覺到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

  楚梵聽猶豫的看了一眼玄若染，她的側臉棱角柔和，但是現在緊繃著臉，棱角卻明朗了起來，挺拔的鼻梁看起來更為的靈力，眼眸微微垂下遮擋住了嚴重的冷光。

  “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玄若染頭也不回的問道。

  “沒什麽。”楚梵聽連忙將目光撇開：“是弟子冒昧了。”

  “你想問我和滄瀾究竟為何不和？”

  楚梵聽愣了一下，不想被玄若染看穿了心事，一時間有些無措。

  “弟子並不是有意想要窺探師尊的過往，師尊不必解答我。”

  玄若染歎了口氣說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想說，不過我們曾經?確實稱得上是朋友，中間發生的事情也都過去了，既已成仇何談往昔。”

  玄若染感慨似的歎了口氣，楚梵聽靜默的點點頭，很貼心的沒有再追問下去，二人之間的氣氛再次沉鬱了下來。

  提起了往昔，玄若染臉上的神情也愈發的冷漠，她覺得她現在已經不適合再待下去了，否則她很有可能被無端的激起怒火，將無辜的人牽連進來。

  玄若染剛站起身，楚梵聽也馬上站了起來，她趕在他開口之前說道：“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去，明日出發多加小心，我們六重天再見。”

  楚梵聽看出她臉色難看，便也沒有再強求，隻是目送她離開，然後深深的歎口氣，看著空蕩的掌心，慢慢的將手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