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若染動作一滯，隨即點點頭說道：“嗯，我知道。”

  “他告訴過你？”

  “倒也沒有。是他太明顯了。我想裝作不知道也很難。”

  “那你……”

  阮馨話沒說完，玄若染一臉冷漠的說道：“我並不想接受。也沒有考慮過接受他的心意，他也知道。”

  阮馨有些驚訝的看著玄若染說道：“他竟然知道，那他為何還能如此坦然的麵對你？”

  玄若染冷淡的說道：“因為他知道不可能，所以才會如此坦然。”

  “那他為什麽還對楊修那麽大的敵意？”

  玄若染笑了笑說道：“可能是不服氣吧，誰知道。”

  “若染……”阮馨看著她說道：“我發現你好像對於這些事情很冷漠，我看話本裏……”

  玄若染無奈的打斷道：“你少看一些話本吧。多看些修煉的書。”

  阮馨扁了扁嘴一臉不甘願的說道：“我都是以前看的，現在很少看了。”

  忽然她反應過來說道：“不對啊，若染。我們剛剛明明再說你的事，你怎麽還轉移話題了？”

  玄若染苦笑了一下說道：“那你說吧，你還想說什麽？”

  阮馨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說了。隻是覺得沈耀他這個人還不錯，若染你要是喜……”

  “咳咳。”

  楚梵聽不知何時走進了院中。看著玄若染她們輕咳了兩聲。

  玄若染皺了皺眉，不知他什麽時候來的，剛剛的話又讓他聽去了多少？

  阮馨連忙起身說道：“楚仙師。你是來看若染的嗎？”

  楚梵聽冷淡的點了點頭。阮馨立刻說道：“那弟子先告辭了。楚仙師你們慢聊，若染我先走了。”

  “嗯，走吧，路上慢些。”

  “知道了！”

  阮馨走後。楚梵聽對玄若染說道：“若染……現在外麵涼，先進去吧。”

  玄若染向院外看了一眼。外麵的玄家弟子們還在，她點了點頭禮數周全的說道：“仙師先請。”

  楚梵聽的臉皺了皺，歎了口氣走了進去。

  玄若染在他背後笑了一下，跟著走了進去，關上了門。

  “師尊。”一進去楚梵聽就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你能不能不叫我仙師了？”

  玄若染似笑非笑的說道：“怎麽了？以前不都是這麽叫的，也沒見你覺得不妥？”

  “那是以前不知道……也不確定，現在知道了也確定了，聽起來覺得很別扭。”

  玄若染好整以暇的坐了下來，慢悠悠的給兩人各倒了一杯茶說道：“我不叫你仙師叫你什麽？弟子？楚弟子？別人會說我不夠尊師重道吧？”

  楚梵聽表情一滯，僵硬的坐了下來說道：“確實，那就還請師尊少叫我吧，我聽著，覺得很……不好受。”

  玄若染樂了，她說道：“我從師父變弟子還沒說什麽，你現在成了仙師倒覺得不好受了，你不會是在借機諷刺我吧？”

  “弟子不敢，隻是弟子習慣了師尊以前對我的稱呼，現在著實很難習慣。”

  “那你就習慣習慣吧，以後都會一直這樣了，就像以前一樣就行了。”

  “以前？”楚梵聽深深的看著玄若染問道：“多久的以前？”

  玄若染抬眼看看了他一眼說道：“反正不是我死以前。”

  “師尊！”

  楚梵聽對玄若染說死有些抵觸，玄若染不以為意一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