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7章 強悍的情敵
作者:
棠花落 更新:2021-01-18 11:04 字數:2161
陸沉淵一看到那個中年男人臉便沉了下來,麵色有些難看,卻還是走到嶽晴照的身邊說:“老孟,好久不見。”
中年男人看了看陸沉淵,扶了扶眼鏡,眼裏卻透著幾分嘲諷:“是啊,好久不見,我還以為我們這一生都不會再見麵,沒想到還是見麵了。”
“這些年下來,你還是以前的樣子,沒什麽變化。”
陸沉淵淡聲說:“誰說沒有變化?頭上的白發都添了不少,人也老了。”
中年男人聽到陸沉淵的話有些意外:“你居然也會說老這個字,我還以為你這一輩子都不會老,也不會承認自己老了。”
陸沉淵輕輕歎了一口氣:“年少時總有些氣盛,總不服輸,總覺得有很多事情是能憑自己一已之力做出改變的,也想像不到自己老了時的樣子和心境。”
“人嘛,總歸是越活越明白,再強大,再自信,也得向歲月低頭,如今到了這個年紀,又還有什麽事情是看不明白的?”
他說完對著中年男人伸出了手:“孟餘舟,歡迎回國!”
孟餘舟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笑了笑,伸出了手:“謝謝!”
嶽晴照看著他們的樣子眸光深了些,陸橋東站在她身邊問:“媽,以前怎麽沒見過這位叔叔?”
嶽晴照便給他介紹:“這位是孟餘舟,也是我的大學同學,他大學畢業之後接到了米國一家研究所的邀請,便去了米國,這些年一直在米國生活。”
“所以你從來沒有見過他,他在某個科研領域,那也是超級大拿,是我們這些同學裏在科研領域裏成就最高的。”
她這話倒不是拔高孟餘舟的,而是他確實非常厲害,放在國外,那也是超級厲害的人物。
孟餘舟笑著說:“我哪有那麽厲害,隻是在自己的領域裏有一點小成就罷了。”
他說完將陸橋東打量了一番:“這位估計就是橋東吧,和你長得很像。”
其實陸橋東的長相更像陸沉淵一點,隻是他的那雙眼睛和嶽晴照有幾分相似。
而對孟餘舟而言,隻要有一點點像嶽晴照,看在他的眼裏,那就是像嶽晴照了。
嶽晴照點頭,陸橋東則規矩地走到孟餘舟的麵前說:“原來你就是孟叔叔,上次驗DNA的事情,多虧了你幫忙。”
孟餘舟隻是一笑:“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沒什麽,就算我當時不牽頭,以你爸的能力,想要找人驗DNA,也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說完看向陸橋舟身後的景燕歸:“想必她就是燕歸吧?”
嶽晴照點頭:“是的,她就是燕歸,我丟失了十八年的女兒,終於找回來了。”
景燕歸剛才見陸沉淵和孟餘舟說話的時候,兩人身上的敵意明顯,這位孟餘舟隻怕也不是個簡單人物,且他和嶽晴照說話時不自覺流露出來的情緒,明顯有異於常人。
她在心裏猜了一把三人的關係,怎麽猜都會朝著狗血的方向前進。
這會她聽孟餘舟說起她,便走過來說:“孟叔叔好。”
她覺得在不太熟悉三人關係的情況下,還是先打個招呼不失了禮貌就好,不需要多說其他的。
孟餘舟看著她的眸光無比慈祥,他笑著說:“好好好,我聽晴照說起過你的事情,你真是個好孩子。”
景燕歸被人被誇成好孩子有些不太適應,當下便隻是一笑。
孟餘舟又接著說:“你和晴照年青的時候就更像了,聽說你也考上了帝都大學?”
景燕歸輕點了一下頭,孟餘舟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麽,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當真是歲月如梭,總覺得自己才剛剛從帝都大學畢業,卻沒料到現在晚輩們都已能上帝都大學了。”
他很多年沒有回國,這一次回國後感歎著國外變化的同時,也感歎歲月的無情。
當年的那些青蔥歲月,似乎還在眼前,而如今嶽晴照的女兒都已經上了帝都大學。
景燕歸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嶽晴照在旁說:“空了我們可以去帝都大學裏走走,那裏還和以前一樣。”
孟餘舟笑著點頭:“這是一個好主意,到時候我跟你聯係,說句心裏話,現在讓我一個人去帝都大學裏行走,我真沒那個勇氣。”
嶽晴照輕輕歎了一口氣:“是啊,百年校園,那裏留下了我們太多的回憶,再回首往事,終究有太多的感觸,心裏就難免會生出一些感觸來。”
“所謂近鄉情怯,大抵說的就是這種感覺吧!”
她也很多年沒有見到孟餘舟了,這會看到他,心裏也想到了曾經的那些過往,心裏一時間也有萬千感觸。
孟餘舟點頭:“是啊,近鄉情怯,對我而言,可能帝都裏隻有帝都大學才是那個鄉吧!”
嶽晴照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麽好,當下便說:“走吧,我們先回家吧!”
她說到這裏想到另一件事:“對了,你出國很多年,回來有住的地方嗎?”
孟餘舟指了指自己的行禮:“暫時還沒有,你能先收留我嗎?”
嶽晴照:“……”
他的行禮由助理看著,這會就在離他們約莫十幾米的地方。
嶽晴照剛才的那句話也不過是隨口問了一下,卻沒料到他居然才剛剛回國,這是選好了班機,算好了時間,直接在機場堵她了。
在這種情況下,她還真的不能說不,畢竟他曾經幫了她那麽多。
而他現在回國了,他在帝都也沒什麽親人,還真不能不管他。
陸沉淵在旁說:“要不讓孟餘舟住我那裏吧,那邊比較空。”
孟餘舟一點都不想和陸沉淵住在一起,隻是這會他也不好直接拒絕,隻是一笑。
嶽晴照卻怕他們兩人住在一起會打架,畢竟年青時這兩人就沒少互打,雖然現在他們都這麽一把年紀了,再不像以前那麽衝動,但是真要打傷了,這事也就變得有些怪怪的。
於是她輕咳一聲說:“我那邊也比較空,再則我也有很長時間沒有和他好好說話了,剛好敘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