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林附近的湖泊，你是說明月湖？”可可裏奇道。

  漠河部落，沒人比他更了解河口地域。這附近，一草一木，他都知道。

  美亞阿婆點點頭，道：“綿綿問我部落附近。有沒有特別的地方？我一想，就想到了明月湖。夏季，明月湖一室生香，美極了！”

  年輕時。

  明月湖，是她最喜歡逗留的地方。

  每次與族人外出采集。都會刻意繞路去明月湖。

  “明月湖，很好。但是，湖中的刺刺獸太難吃。”可可裏奇點頭，認同美亞阿婆的說法。螢之山脈，除螢之森中的鏡湖，明月湖的風景絕對首屈一指。同樣地，那邊危險也大增。

  湖中，生活著凶惡的刺刺獸。

  冬季，食物匱乏。部落沒有食物果腹，可可裏奇帶人去明月湖捕捉過刺刺獸。腥，難吃，不過為了生存。他們都吃過刺刺獸。

  說實話，可可裏奇寧願吃野菜，也不想吃刺刺獸。

  漠河部落臨河而居，漠河中不缺刺刺獸。

  可是，獸族對刺刺獸是在是愛不起來。那年，去明月湖捕捉刺刺獸。隻因明月湖中的刺刺獸比漠河中的大。他們猜測刺刺獸是不是大的，味道更好些。

  事實證明，刺刺獸難吃跟大小沒關係。

  “刺刺獸……”林綿綿一臉茫然，困惑道。

  聽可可裏奇等人一番解釋，她方才明白，原來他們嘴裏的刺刺獸。其實是魚。

  “可可裏奇爺爺，魚很好，你們為何說難吃？”

  魚，有些腥。有刺。

  但是，魚絕對不能說難吃。

  同時，魚的做法更是多種多樣。林綿綿是標準的肉食動物，其中，魚肉就是她喜愛的一種。無論是清蒸，還是紅燒。味道都是極好的。

  “腥，全是刺。吃。很容易紮嘴。”美亞阿婆附和道。

  部落缺少食物，為了活命。將食物留下來給戰士和孩子們。美亞阿婆每年冬季，都會用魚肉果腹。那味道，她光是回想都覺得反胃，不舒服。

  如非必要。

  她寧願吃沒味道的野菜，至少，不擔心紮嘴。

  林綿綿想了想，開口道：“可可裏奇爺爺，美亞阿婆你們是怎樣吃的？”

  “直接烤。或著放水裏燉煮。”美亞阿婆道。

  可可裏奇摸著嘴，表情略艱難，顯然是想起吃魚的黑曆史，眼神都變得深邃複雜起來。

  可見。

  吃魚。對他們衝擊有多大。

  “你們沒刮鱗，剖腹嗎？烤魚，也得醃製用酒和蔥薑蒜，煮也是一樣。”林綿綿抿嘴，偷笑。魚，像烤肉那樣做，能好吃？肉，腥歸腥，至少不像魚腥那麽重。

  難怪眾人聽到吃魚，一臉扭曲。

  不僅可可裏奇變了臉，連泰格他們都難得露出拒絕。

  “刮鱗，剖腹……”

  “烤魚，還需要醃製？”

  眾人麵麵相覷，抬頭，不約而同將目光看向綿綿。

  “沒酒，不過用黑油果醃製也差不多。我這邊還有不少黑油果，今晚泰格去漠河撈些魚，晚上，我做給你們吃？”林綿綿道。

  言語是蒼白的，與其說，何不如自己親自品嚐？

  再說，吃什麽不是吃。

  吃魚，也挺好的。

  “那，下午泰格去漠河試試……”可可裏奇道。難得他語氣帶著躊躇，顯然，他對魚同樣有陰影。不過，礙於開口吃魚的是林綿綿，他才沒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