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手心的圓月
作者:易傷秋者      更新:2020-03-16 20:01      字數:2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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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少人碾轉反側,度過了難熬的一夜後。

  那於雲間輝煌壯麗的大日,依然如往常般升起……

  武當山-晨

  金燦燦的陽光,透過稀薄的雲層照在山間,驅散著夜色的寒意。

  鳥雀們抖動著羽毛,嘰嘰喳喳享受著又一個溫暖的白天。

  隻是,對於某隻橘貓而言,這顯然並不怎麽令喵愜意……

  “咕……”

  易春看著頭頂由於灼熱的太陽之力出現,而逐漸隱匿的月光精華,發出了頗為惱怒的咕叫聲。

  隻差一點,他的食氣法就能獲得提升了。

  但現在的話,顯然就需要多費些時日了。

  畢竟,易春覺得並不是每個晚上都能如同昨晚這般好運氣。

  在雲層的些許遮擋下,那金黃的太陽像是一個大大的煎蛋。

  易春從月梟形態轉化為橘貓形態,他舔了舔自己的獠牙,莫名覺得那天上的“煎蛋”看起來頗為令喵充滿食欲……

  雖是一宿沒睡,但此刻的易春仍然精神飽滿。

  修行食氣法,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替代睡眠。

  當然,對於此刻食氣法境界並不高深的易春來說,他每隔一個周期仍然需要進行真正的休息。

  隻是,相比於凡物的睡眠,易春的睡眠需求顯得更為稀少了許多。

  但徹底不睡覺?

  易春搖了搖貓頭,他還是頗為享受躺在綿軟的稻草堆裏酣睡的感覺。

  隨後,易春順著崖壁向下爬去。

  在超凡敏捷的基礎下,這種看似極限的運動似乎顯得稀疏尋常。

  當然,易春的利爪能夠直接穿透岩壁也在一定程度上減少了攀爬難度。

  “嗯?!哇!你怎麽跑上去的!”

  就在易春爬下懸崖,然後他便聽到了不遠處傳來某個女生驚呼的聲音。

  易春回頭瞅了她一眼,模樣頗為陌生。

  看來正是桃李年華的年紀,一身靛青色的道袍下似是持著一柄長劍。

  但從易春處看,隻能瞧見一柄幽幽的劍尖。

  她從半掩的殿門中探出了頭,大半個身子被殿門所遮擋。

  清澈得似乎未曾沾染些許塵煙的眼睛裏,滿是好奇的神色。

  大概明眸善睞,顧盼生輝無過於此……

  從她穿著道袍的樣式和體內的某些隱晦氣息來看,應該也是山上的道人。

  沒什麽差錯的話,估計也是老道人的徒子徒孫之一。

  易春畢竟上山不算太久,而道人們的修行時間也或有交叉,所以易春倒也不是這山上的每個道人都看到過。

  更何況大部分的道人都是凡物,易春對他們並不太感興趣。

  倒並非易春對於凡物已然充滿傲慢與偏見,而是這些家夥不好好修行,天天想著怎麽逗貓……

  我看起來像是會對毛線球感興趣的橘貓嗎?

  易春瞅了一眼這個女道人,對著她喵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算算時候,膳房那邊應該開餐了。

  隨著時間流逝,森林德魯伊-摩蕊撻的小魚幹已經所剩無幾的易春,也隻能靠著膳房的夥食度日了……

  “叫你開個殿門,怎麽還賴上了?”

  就在女道人仍然好奇地瞄著易春的時候,身後傳來的聲音讓她不由得渾身一震。

  “師傅,弟子看貓入神,一時忘了……”

  女道人握著長劍的人,不由顯得有些局促。

  完了,完了,今天又要被罰了!再不看貓了!

  女道人內心癟嘴想道。

  “貓?”

  聽到女道人的描述,發聲的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卻是一個麵色蒼老的老婦人,她並非穿著道袍,而是一身居家的衣服。

  隻是從其整理整潔的發髻來看,似乎也是這山上的道人。

  即便已是垂暮之年,但她的眼睛卻不怎麽渾濁。

  甚至,當她思索的時候還有幾許鋒利的光芒。

  她看著遠去的橘色身影,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隨後,她轉身看著這個自己最為得意的弟子說道:

  “那是你師兄,記住了……”

  然後,便不顧女道人臉色愕然的神色轉身走了進去。

  “師兄?”

  女道人看起來仍然有些疑惑。

  不過,她很快發現這似乎並非什麽壞事。

  嗯,師妹給師兄整理毛發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

  女道人的輕快地將長劍在空氣裏舞出幾圈漣漪狀的劍風,然後在裏麵師傅的嗬斥下訕笑著將劍收好。

  隨後,殿門在女道人的推動下緩緩地打開了……

  …………

  …………

  “師兄啊,你昨晚跑哪裏去了?”

  “我找了你好久沒找到,隻能去找師祖。”

  “結果被師祖罰去撈了一晚上月亮!”

  膳房的廚房裏,小道士餘行朝著眼前的橘貓訴苦。

  撈了一晚上的月亮,仍然是凡胎的小道士餘行自然有些熬不住。

  畢竟,他沒有經曆過某些大學生天天通宵的精神磨礪。

  “喵?”

  易春看了看他,再看了看眼前的魚肉和周圍圍觀的道人。

  這些家夥,怎麽都喜歡看貓吃飯??

  還好當時選擇的是以力量和體質為主要屬性的嗜血獸。

  要是選了有魅力加成的貓科進階,現在豈不是要煩死。

  當然,在綜網的屬性裏,魅力並不總是朝著對於生靈的吸引力方麵發展。

  或者說,極致的恐懼與暴虐也是一種令人窒息和顫栗的致命吸引……

  “好了,都別圍在這裏了,小心木道人回來看到你們在摸魚。”

  似乎察覺到了什麽,餘行頓時招呼著旁邊的道人離開。

  然後,待人走了之後,小道士餘行突然湊近了過來。

  他神神秘秘地看著易春,然後四處張望確定沒人之後,便鬼鬼祟祟地說道:

  “師兄,我昨天看到帝流漿了!”

  嗯?

  帝流漿?

  易春略一思考,便知道小道士餘行說的是什麽了。

  他點了點頭,繼續和桌上的魚肉作鬥爭。

  看到易春的模樣,餘行覺得易春應該是知道了。

  這讓他放心了些,不然他總覺得有種負罪感。

  畢竟,在他看來帝流漿對於易春這類生靈而言實在太過重要。

  而如果易春因為某些事情錯過了,他發現了卻沒有及時告知導致易春錯過。

  他雖是沒有責任,卻仍然難逃內心的愧疚。

  理是理,情是情,他餘行上山就是為了順個心氣。

  “你知道了就好……”

  “還有師兄,我跟你說啊:昨天撈了一晚上月亮,我發現我會畫月亮了!”

  餘行突然又壓低了聲線朝著易春說道。

  然後在易春不明就裏的眼神中,他朝著易春攤開了手。

  在凡物眼中那裏一片空白,而在易春的眼中那裏卻有著一個小小的、散發著幽幽清冷之光的圓月!

  喵?